番二:【許你一世甜】34.十七年的執著,這一
番二:【許你一世甜】34.十七年的執著,這一次她真的決定放下
等到殷秀雲睡午覺的時候,凌唯颯抽空去冷少譽關著的房間外,想要和冷少譽好好的聊一聊。
她輕輕的敲了敲門,果然,屋子裡剛剛平息了的安靜此刻又躁動了起來。
「二少爺,我是颯颯……」她輕輕的說著,屋子裡傳來了重重的氣喘聲。
接著是冷少譽急促的央求聲。
「颯颯,你能不能當我出去,小葵要是看不到我會傷心的。」冷少譽說著,凌唯颯長嘆了口氣。
「二少爺,我剛從英國回來,也不知道太太為什麼會把你關著,可是,太太她畢竟是你的母親,二少爺,母子倆哪有什麼隔夜仇,你你別不吃不喝大吵大鬧了好不好。」她輕聲勸著,但是好像效果不是很大。
只因為砰的一聲重重的敲門聲,已經傳到了耳中,嚇了凌唯颯一大跳。
「二少爺,你平日里最聽話了,太太的脾氣你難道不知道嗎?你先忍忍,我再去勸勸太太好不好,二少爺,你相信我。」她說著,果然屋子裡忽然安靜了下來。
「所以,二少爺,你一定要先吃飽東西,養好身體,這樣,才能好好的出去見你口中的那個小葵。」
凌唯颯小心翼翼著,就順著冷少譽的話說了去,果然,房間里的人沒有異議,然後,她又說了句安撫著。
「那一會兒我把飯菜給你端過來,你好好吃好不好。」
良久,才從屋子裡傳來了一聲好字。
凌唯颯這才蜷開了唇,才轉身,便看見了不遠處的樓道口站著的男子的身影。
那個身影高大英俊,那張容顏這兩個月來曾天天在她的腦海里回深深印刻著揮之不去。
此時,他正靜靜地向自己走近。
最後,在僅離著她兩尺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
「怎麼想著回來的?」冷靳浩這麼一句話倒也問的奇怪,只是此時的凌唯颯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揣摩著這句話的含義,就快速的回答了一句。
「頃寒好了,我也就回來了。」
原本就在英國就只是想著冷頃寒一個人身上帶傷的,在國外不方便,所以就留在英國照顧他。現在,冷頃寒好了,她自然該回來。
「回來就回來了吧!」冷靳浩淡淡的口吻又響了起來。
「你都跟少譽說了什麼?」他問。
「大少爺,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二少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口中的小葵到底是誰啊!」凌唯颯詢問著。
「是不是那天我們在咖啡廳看到的漂亮小姐。」她又說著。
「如果,你還想在冷家繼續待下去的話,有些不該說的話,記住不早說。」冷靳浩冷著臉,對著她說了那麼一句話。
凌唯颯捂住了嘴,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這事情不簡單。
她那水靈靈的眼睛好像在委屈的說著,抱歉兩個字。
「你跟我來!」他冷冷的說了一句,往樓下走去。
而凌唯颯就像個維諾的小媳婦兒樣的跟在冷靳浩的身後,下了樓來到了她的房間。
她雖然小時候偷偷的在加拿大爬過冷靳浩的窗戶,偷偷摸摸進過他的宿舍和房間,可是在冷靳浩台灣的房間,卻一直沒有進過,現在進來,心還一直緊揪著的。
「大,大少爺,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她小心翼翼的輕聲詢問著。
「小樂生氣了!」冷靳浩的聲音很失落,坐在床邊深吸了口氣吐出了這麼幾個字。
可是,他卻不知道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凌唯颯的心裡更加失落,從小到大她都知道在冷靳浩的心裡有那麼一個人,可是那個人不是她,她期許著終究有一天冷靳浩的心裡能騰出來那麼一點點的位置來容納她,這個願望不是很過分,可是對於冷靳浩來講,凌唯颯覺得,自己的這個願望應該是太過分了。
即便,冷靳浩抱也抱了她,吻也吻了她,可是在冷靳浩的心裡仍舊就只當她從小到大的小跟班而已。
「那,大少爺希望我做些什麼?」強忍著心中傷痛,她仍舊還要佯裝著鎮定,抬頭望著眼前的冷靳浩,唇角扯出了一抹難看得不能再難看的笑,詢問著。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會說出那句話,可是颯颯,我真的……」他一時語塞,怎麼說。
這句話說出來,真的會很傷人的,可能會傷害凌唯颯更深,因為從頭到尾他對凌唯颯的溫柔,只是試著想轉移目標忘記另一個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心更亂了。
不論是對小樂,還是眼前的凌唯颯,可是相比之下,他更不想傷害小樂,或許,人就是自私的,他私心想著凌唯颯從小到大都很歡樂,即使摔了跤也沒有哭就只是傻笑,所以,他想,他的心裡承受力應該也很強的。
「樂小姐其實一直都知道,大少爺,她都能看開為什麼你不能。」凌唯颯發覺說出這麼一句話的時候,她的聲音都在顫抖。
從小到大隻有她靜靜的站在一旁聽冷靳浩的訓斥,哪會有她去頂撞冷靳浩的時候,可是,這個時候,她卻再也抑制不住心裡的苦說出了口,只因為想要勸醒眼前的冷靳浩。
即便是知道冷靳浩前些日子只是在利用自己,可是她心甘情願,也不會怨天尤人。
倒是,她就是看不下去冷靳浩這樣的自殘自己,讓她心痛。
她想喚醒他,這麼優秀的一個男人,在感情面前仍舊是這麼脆弱的。
「就算你心痛一輩子,為難一輩子,你和樂小姐都不可能,為什麼不放下,給她和給自己一片燦爛的天空呢!」
「就像我,我一輩子就這麼默默的愛著你又怎樣,還是得不到你的半分真心,呵……」說著,她苦苦一笑。
「說半分,還真的是太多了,我從小就一直想著,就算大少爺心裡沒有我也沒什麼,不是有句話叫做水滴石穿嗎?只要我有這個毅力,就算你是塊萬年大石頭,我也一樣可以將那滴水滴到你的心裡,所以,我從小到大就一直的在你面前刷著自己的存在感,可是,不論我怎麼耍,怎麼存在,怎麼虐待自己,你的視線,你的心永遠在別人的身上,不會正眼看我一眼,這種感覺真的很苦。」
「所以,我想明白了,大少爺我放棄你了,我會去尋找我自己的幸福不會再纏著你!」
這麼一段話說完,她的心好像真的放鬆了很多,蜷了抹笑,她看著眼前的冷靳浩。
「如果,哦真的為樂小姐好,也放棄她吧!愛情不一定是得到,或是擁有,只要曾經心裡存在著,曾經甜過,就行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出了冷靳浩的卧室,是跑出去的,砰,房門關上了,而冷靳浩只是望著那緊閉的房門斂下眼,狠狠的一拳捶到了床頭柜上。
凌唯颯一直跑著。就這麼在後院的一棵大樹下坐了下來,緊靠著樹榦!
就這麼靜靜地蜷成一團,或許,自己是真的該回加拿大了,說清楚了,說清楚了也好。
十七年,十七年的執著終於能放下了,她忽然有那麼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漸近的腳步聲響了起來,凌唯颯抬頭就看見一臉心疼她的父親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明叔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凌唯颯的額頭,長吁口氣。
「丫頭……」他輕喚,就如從小到大的每一次。
「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些!」
凌唯颯看著眼前慈愛的父親,忽然眼淚就這麼落了出來。
「爸,我終於放下大少爺了,終於放下了,原來說出來就是一句話的事,一句話的事情啊……」她說著這麼一句話,卻也是痛徹心扉。
「傻孩子,哭吧!哭過了就好了,爸在呢,把永遠在你身邊。」明叔心疼著。
她哭了,哭的很大聲,哭的很難過,是在發泄。
發泄著,十七年的執著,十七年的委屈,這一次全都化作了此時的哭聲。
而冷靳浩就在二樓的窗口,靜靜地看著,看著院子里北風吹散的落葉,和樹下趴在明叔懷裡傷心的哭著的凌唯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