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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一【很想愛你】:30.她有可能一輩子是植物

  番一【很想愛你】:30.她有可能一輩子是植物人【萬字更】 

  她甚至想著,那時候自己為什麼不幹脆就死了,還要這麼苟活在世上。 

  這樣苟且的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雪白的蓮足因為沒有穿鞋的緣故,被摩擦出了鮮血。 

  "小啞……"上官贊的聲音仍舊在身後不斷的想起著。 

  終於,在別墅外的空曠的十字路口抓住了她。 

  "你幹什麼,就這麼跑出來。"他的聲音僅懷著一絲斥責,拽住了她的手,往自己的懷裡狠狠地一拽,就這麼緊緊地將她樓進了懷裡。 

  "知不知道這樣很不安全。"他說著,語中全是無可奈何,緊緊的抱著她。 

  而小啞似乎什麼也沒有聽進去一樣,只是覺得上官贊抱著她的時候身體好像被灼傷了一樣,她使勁兒的推著他想要把他從身上推開,可是男人的力道哪是他說推開就推開的。 

  她使勁兒,卻仍舊沒有從他的懷裡挪動出來分毫。 

  "都過去了,都過去了小啞!"他說著,擦著小啞眼角殘留著的淚痕,安慰著的語調。 

  "不管怎麼樣,我在你身邊,我在你身邊啊!我會一直守著你的,永遠只守著你一個人。" 

  他說著,很誠懇很動人。 

  "上次跟你說的話你都忘了嗎?不要折磨我了,我真的受不了再失去你一次的打擊,不要這樣好不好。"他的每一句話都是帶著溫柔的深情,每說一句都覺得心緊揪著是那麼的痛。 

  小啞忽然安靜了起來,很安靜,這樣的安靜讓上官贊感到恐懼。 

  然後他看到她的唇畔落著淺笑,確實苦澀,再然後,她很默然的沒有推開上官贊的手,只是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這個男人。 

  這樣的男人,五官俊逸,身家豐厚,年輕有為,這樣的男人脾氣溫和,性格超好,這樣的男人是每一個女人心目中的完美對象,這樣的男人以往就只能仰望著,可是自己你殘花敗柳,殘身敗殼,她又有什麼資格站在這麼一個男人的身邊,又有什麼資格和他一起白頭到老。 

  又有什麼資格,折磨著他令他痛不欲生,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是不是太自私了…… 

  "小啞……"上官贊輕聲一喚,他心緒不寧,總覺得眼前的小啞不對勁兒。 

  "小啞……"他又喚了一聲,然後小啞溫順的抬起眼來搖了搖頭。 

  "小啞……" 

  "……"她又搖了搖頭。 

  他總是不安,剛剛的太過激動,現下的太過安靜,這讓他難以揣測眼前的女子到底為何會有這樣的反應。 

  只是心裡的不安,擴散蔓延的更快了。 

  然後,上官贊垂下頭,正要吻上她的唇之時,卻被她低頭給躲開了。 

  "怎麼了?"他擔憂。 

  小啞咬著唇,沒有抬頭,也沒有解釋。 

  "我帶你回去好不好。" 

  她依舊是溫順的點了點頭,他想俯身抱起她,可是她仍舊是有心要閃躲一般,赤著腳就往後退,幸好人行道上的台階不是很高,不然她摔下去肯定會戳破皮。 

  上官贊皺眉,這是這些日子以來他第一次對小啞發脾氣。 

  "你這是幹嘛!還嫌腳上留的血不夠多嗎?" 

  "沒穿鞋子就往外跑,還好只是蹭破了皮,萬一被玻璃什麼的划傷了感染了怎麼辦,截肢嗎?"雖然沒那麼誇張,可是上官贊就是不知到怎麼了,說話的語氣很是嚴厲。 

  她不說話,也說不了話。 

  "是不是要氣死我你才甘願……"他氣的咳嗽了起來,這一次小啞真的是擔心了。 

  輕輕的撫順著上官贊的背,手卻被她緊緊的給握住了。 

  "你到底要我拿你怎麼辦啊!"無可奈何,對於眼前這個女人,他總是無可奈何。 

  "小啞,我對你是真心的,為什麼你總不信任我。"他緊盯著眼前的小啞,好像外面對這個女人的時候,他永遠都是捨不得發出自己的脾氣。 

  * 

  "呵……真心的嗎?"不遠處的男人嘲諷的聲音響了起來。 

  順著聲音,兩人轉身,湊巧看見不遠處西裝筆挺的男人正整理著自己的領帶,臉上蜷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梁唯濤!"上官贊冷哼一句,他倒是先找找上門來。 

  "呵……我還以為你凈顧著談情說愛了。"梁唯濤冷聲笑了笑,瞧了瞧一旁的小啞! 

  "長的倒是還不錯,不過嘛,也只能看一看。"他冷聲嘲諷著眼前的小啞! 

  而小啞只是靜靜地盯著眼前的梁唯濤,思緒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那時候,她剛從維密回國,這個男人她似乎見到過,而且…… 

  她的思緒回到了遙遠的三年前。 

  *** 

  "朱蒂,為什麼我們不直接回台北的公司,而要先來北京呢!"嚴清純和朱蒂一起出了機場,因為在國內還不是太火,更沒有多少人認識她這個維密回來的Model,所以也沒有必要戴口罩。 

  "先不急,北京有一家公司,他們的總經理很看好你,所以,想見你一面,跟你單獨談談。"朱蒂回答著,然後領著她出了機場。 

  機場外面有那家公司的專職司機在那裡等著,她和朱蒂上了車,然後朱蒂又和她講了許多細節上的事情。 

  "梁總,看了你在維密的走秀片段,覺得你很適合他的標準,他們公司最近有一場大的珠寶活動展,可是旗下的模特兒覺得都沒有你的氣質合適,所以想找你單獨談談,這次的合作。" 

  "他旗下的模特兒?" 

  "對,梁總有一家娛樂公司是他大兒子開的,最近他相中了你,想要高價的把你簽過去。" 

  "可是金總不會答應的。"嚴清純說到。 

  "沒錯。"朱蒂不緊不慢的笑了笑。 

  "所以,我也沒有打算要你跳槽,清清,你才剛回國,又有本錢,所以就更要在國內站住腳,本來想先讓你在台灣發展的,可是,要是北京的發現不錯的話,接踵而來的代言和投資商比比皆是,就算你的經紀公司在台灣,在內地也一樣的出彩,只要公司有利益金總也不會反對的。" 

  "可是如果……"嚴清純想說,如果梁總見到她本人過後並沒有與她簽約的想法,那麼。 

  "放心,我知道你擔憂的是什麼,可是清清,你知道嗎是梁總親自打電話給我談你的,你說這代表著什麼,代表著非你不可啊!" 

  "所以,你放心,我保證,梁總一定會很滿意你。" 

  當年,她和朱蒂踏入北京的時候還是一個20歲的小女孩兒,她記得也是在那年,她見過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她記得他叫梁唯濤。 

  朱蒂口中的梁總是,梁氏旗下董事長,也是個快近花甲的老人。 

  她們在一家飯店的門口下了車,然後那個司機很有禮貌的引著她們下了車,來到了飯店。 

  她那時候一個小小的模特兒哪能進到這麼大的飯店。 

  "嚴小姐,這邊請。"那侍者俯下身,恭謹的說著,然後領著她一路向前走去。 

  "喲,這是哪裡來的這麼漂亮的大美女,看來我今天來餐廳是來對了,艷福不淺啊!"遠遠的,另一旁樓梯走下來的男人緊盯著眼前的她,調侃著,讓她有那麼一點兒微微的不自在。 

  "二少爺!"那個侍者有禮的叫了一聲西裝筆挺的帥氣男人,又指著嚴清純和一旁的朱蒂介紹到。 

  "這位是嚴清純嚴小姐,這邊這位是她的經紀人朱蒂小姐,他們是董事長今天請來的貴客。" 

  "哦?是嗎?我爸什麼時候口味變得這麼小清新了,她頂多也只有20來歲吧!"瞧了瞧眼前的嚴清純,梁唯濤笑了笑。 

  "梁二少您好!" 

  她禮貌性的伸出了手,和梁唯濤打了個招呼。 

  "你好!"梁唯濤也回握住她的手,久久的卻怎麼也沒有放開。 

  "剛才沒有細看,嚴小姐真是美的讓我吃驚。"他笑著,握著嚴清純的手更緊了。 

  "如果嚴小姐不嫌棄,待會兒散了餐過後,不知道我有沒有幸請嚴小姐你去咖啡廳坐坐,喝杯咖啡!"他紳士的在嚴清純的手背上印下了一吻,微微一笑。 

  嚴清純看了看一旁的朱蒂,雖然有些不自在但是仍舊笑著一張臉。 

  "梁二少邀請,怎麼能推諉!"嚴清純的笑很美,幾次梁唯濤都被迷醉在這笑裡面。 

  "少爺,先生還等著呢!"一旁的侍者想然會引來憎恨,俯身對著一旁的梁唯濤說著。 

  果然梁唯濤的臉色一沉:"就你多話!"他白了了眼前的侍者一眼,轉身向另一旁相反的方向走去。 

  "少爺不去今天的餐會!"那侍者又恭謹的問了一句。 

  "我怕看見你吃不下飯。"他冷聲道著。 

  然後又轉過頭對著一旁的嚴清純道著。 

  "嚴小姐不要忘了今晚的約會。" 

  嚴清純點了點頭,梁唯濤這才大搖大擺的走了。 

  侍者無奈的搖了搖頭,又轉過身,一派和詢的笑著。 

  "嚴小姐這邊請。" 

  飯局上除了已近花甲的梁氏的董事長以外,還有梁家的長子梁唯烈,而此時,梁唯烈正在給自己的父親斟茶,見她和朱蒂進了門,對著她們微微一笑。 

  "這位就是嚴小姐吧!果真與照片上的一樣,明艷動人。"他的視線依舊沒有離開過她的臉,只是沒有剛剛梁唯濤的那種探究的色眯眯的眼神過分,這讓嚴清純不禁與剛剛見到的梁唯濤做起了比較,看起來眼前的梁唯烈似乎比較君子一些。 

  "梁總,梁董好。"她欠了身,給兩人打了招呼。 

  "嚴小姐,這邊坐。"梁董事長的視線輕撇過兩人,微微一笑。 

  "兩位坐吧!這只是簡單的吃個飯,不用這麼拘禮。" 

  "是的,梁董!"朱蒂笑著迎合著拉著嚴清純一起坐了下來。 

  一頓飯其實也沒有談什麼公事,或許梁家父子是想借著這麼一頓飯檢閱一下她的人品什麼的也說不準。 

  散場的時候。梁唯烈約了她明天在公司見面,說是具體談一談合作的細節。 

  她點頭答應,然後梁家父子就這麼走了,而她們所住的酒店也是梁家父子安排的。 

  出了餐廳的大門,便看見不遠處的轎車旁,梁唯濤已經站在了那裡,他背靠著車,在看見她時微微一笑。 

  "朱蒂,我先去赴個約。"她看了看身旁的朱蒂,對著她微微一笑著。 

  卻被朱蒂握住了手,朱蒂的聲音很輕很輕在耳邊說了句:"梁唯濤是個好色的人,你小心一點兒。"朱蒂顯然是不放心。 

  "放心吧!我會很好處理的。"她雖然20歲,可是有些人情世故還是懂的,得罪不了的人,不能當眾給別人難堪,也不能沒有原則的任人家拿捏自己,這些事情是要慢慢一點點的推諉的。 

  "那,我在酒店房間等你,要是有什麼事情,不要忘了給我打電話。"朱蒂點頭。 

  "我知道到了。"她回答著。 

  朱蒂這才一個人叫了輛車,往下榻的酒店行去。 

  梁唯濤看著走近的嚴清純,不免微微出神著,他在花叢里穿梭了這麼些年,那樣的花蝶蜜沒有見過,可是眼前的嚴清純就連走過來的時候都美的像一幅畫,讓他沉迷了進去。 

  "二少爺等了很久?"她微笑著,輕問出聲。 

  "沒有,只是一小會兒。"梁唯濤微微一笑,很紳士的來了車門。 

  "謝謝!"她禮貌性的對著梁唯濤笑了笑。 

  "不用!"他盯著,更是錯了神! 

  嘀嘀……一輛車從一旁擦身而過,他才回過神來。 

  "剛剛,我看見你的助理對你說了句話,是什麼?"他問。 

  "呵……二少爺怎麼會對這些有興趣!" 

  "沒有,我只對你有興趣!"梁唯濤的話曖/昧不已,嚴清純微微訝異,張大了雙眼,但也僅是一瞬間。 

  然後,她微笑。 

  "二少爺真會說笑!"再沒有下眼言。 

  "我是認真的,從第一眼見到你開始。" 

  "我想,二少爺不止對我一個人說這句話吧!"她微微一笑,仍舊鎮定自若。 

  "不錯,我確實曾經對許多女人說過這樣的話,不過,對你是最真誠的。"梁唯濤笑了笑,覺得這個女人不一樣,但是也說不上是哪裡。 

  "呵……二少爺真會開玩笑。"她笑著,敷衍著。 

  "是不是開玩笑,嚴小姐你以後就知道了。"他說著,紅綠燈口轉了個彎。 

  來了一間咖啡廳,禮貌性的幫她開了車。 

  他梁唯濤一直一來有一個習慣,得不到的想方設法也要的到,哪怕是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可是眼前的女人卻讓他有那麼一種想要佔據她真心的感覺。 

  兩個小時的時間,他始終目不轉睛的盯著攪拌著咖啡杯喝咖啡的嚴清純。 

  "嚴小姐相信一見鍾情嗎?"忽然,他問出了聲。 

  嚴清純被他盯著有些微微不自在了,笑了笑:"那只是電影電視劇里才有的橋段。" 

  "如果,我說有對嚴小姐你是呢!"他聊到哪裡都沒有放鬆對嚴清純表達自己對她有意思的意願。 

  而每次嚴清純都會以開玩笑的當時推脫。 

  後來,一個衣著美顏的妖艷女郎走了過來,湊巧給了嚴清純離去的借口。 

  "既然二少爺還有其他要事,那,我就先離開了。" 

  然後,起身匆匆的向店外走了去。 

  梁唯濤皺眉,推開了這個無故貼上來的女人,不由得嘴裡爆了粗口。 

  "梁少爺,你怎麼能這樣對我。"那妖艷女人楚楚可憐著。 

  "滾!"果然發起火的梁唯濤尤為的嚇人,那女子的花容頓時失色。 

  "要是再壞了我的好事,我絕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服務員,埋單!" 

  然後,他扔了500元的鈔票在桌上,轉身離開了。 

  那妖艷女郎看著遠去的身影,仍舊止不住微微顫抖著。 

  ** 

  然後嚴清純在北京出沒的每一個地方几乎都能看見梁唯濤的身影,他只是遠遠的望著,對她的痴迷就越來越深了。 

  甚至在嚴清純答應了走這一場秀后,跑到董事長的辦公室里去堂而皇之的就跟自己的父親提自己想要把嚴清純給娶回家。 

  梁老爺子聽了果然怒氣劇深,指著自個兒子的鼻尖就大罵! 

  "你在公司怎麼胡搞亂搞我都由你了,可是這個嚴清純我就是看上她身家清白,你別把這場秀給你大哥毀了。" 

  "大哥,大哥,在你眼裡就只有我大哥,我大哥說嚴清純可以,你就打了個電話去和人家經紀人談合作,是不是如果現在是我大哥站在你的面前說他要娶嚴清純,你絕對會笑的合不攏嘴吧!。" 

  "換我就不行了是不是!"他冷哼一聲,聲音尤為堅決。 

  "那我今天也和爸你說清楚了,嚴清純這個女人我是一定要要的,隨你怎麼想,我都娶定了。" 

  "你……"梁老爺子氣結。 

  "滾,給我立刻,馬上,滾出去!" 

  "那我先走了爸!"他沒有留戀,決然的踏出了辦公室的門。 

  再後來嚴清純踏進了辦公室,梁唯濤剛剛與他父親的談話,她都聽進去了。 

  "梁董……"她是那麼小心翼翼的開了口。 

  "呵……嚴小姐都聽見了吧!我這個兒子向來玩世不恭,可是這次才和你見面多久,就盤算著要娶你了。"才半個月啊!半個月的時間就對一個女人執迷成這樣了。 

  "董事長,請你不要誤解,清純並沒有攀高枝的想法,明天的走秀結束后,我依舊會回台灣的,至於二公子,也只是幾面之緣而已。" 

  "你真沒有這樣的想法?"梁董事長反問。 

  "呵……看來我是白問了。"嚴清純的反應是再好不過的回答了。 

  這些日子她仔細的觀察過這個女人的為人,她似乎對自己兒子的糾纏有些懼怕,只是礙於身份無法拒絕而已。 

  更何況,他了解自己兒子的秉性,也是在花花世界里花花腸子習慣了,看到了這麼一個清高的美人,所以也就入迷了,等到那天回過神來,嚴清純也只不過是他花花世界里的一片花瓣而已。 

  待不長久的,他又怎麼能荒唐的答應兒子把她娶回來,到時候還不是天天在外花著,家裡面還多了一個抱怨的小女人。 

  "梁董,清純才踏入這個圈子裡,不懂事,如果有那個地方冒犯了梁董和二少爺還望梁董你不要生氣,等秀場結束后,我會立刻離開的。" 

  "好!"而梁老爺子只得點了點頭。 

  ** 

  小啞回憶到這裡,自從第二天的秀場過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梁唯濤了,沒想到竟然今天在這裡又碰上了,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還和上官贊很熟。 

  不過聽口氣,看眼色,應該是結了仇。 

  她和梁唯濤不算熟,可是卻知道他的為人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現在的梁唯濤和三年前的比起來更加的危險了。 

  "怎麼看著我不說話?難道是個啞巴!"梁唯濤大笑著,看著眼前的小啞。 

  "那,就是我說對了,真的是個啞巴!" 

  "梁唯濤,你來幹嘛!"上官贊下意識的將小啞護在了身後。 

  "呵……這就護上了。"梁唯濤看著上官贊的這一舉動,忽然冷笑了起來。 

  "你讓九泉之下的嚴清純情何以堪啊!她那麼凄慘的叫著你的名字,任人蹂/躪;而你,卻在這裡和這個女人卿卿我我。"梁唯濤的視線忽然落到了小啞的腳上,因為是晚上腳上的血跡本來看的不是很清楚,可是偏巧他們站著的那盞路燈尤為的亮,所以也就看得特別的清楚了。 

  "不就是腳受傷了嗎?你這麼憐惜啊!可是嚴清純呢!她被那些人那樣的對待,你何曾心痛過一分,還說什麼天長地久,還如此隆重的辦了場冥婚,全都是假的吧!"他越說,自己的情緒越是激動,讓一旁的上官贊更加的深惑了,為什麼眼前的梁唯濤會知道這麼多。 

  "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我手機重了病毒是你做的。"他問! 

  "沒錯,就是我。"梁唯濤沒有否認,而是大方的承認,我只是在提醒你而已。 

  "那段視頻我可是反覆的看了好多遍,裡面的男人都被我一一的解決了,就差你了,上官贊,就差你一個了。"他笑,忽然變得可怕起來。 

  "這是你欠她的,所以,你也要還。" 

  "你……"上官贊總覺得眼前的梁唯濤哪裡不對勁,因為這時候梁唯濤對他所說的話,那恍若是在替嚴清純報仇。 

  這讓他更加疑惑著梁唯濤和嚴清純到底是什麼關係。 

  "今天下午公司的包裹和光碟也是你做的,清清家裡的照片也是你拿走的。" 

  上官贊問著。 

  "沒錯,是我又怎樣,我愛著這個女人愛到執迷,第一次見面就被她勾去了魂魄,可是等我好不容易從英國回來得到的確是她的死訊,當時我就恨你。" 

  "我梁唯濤流連花叢這麼多年,唯一喜歡上的女人就只有她,因為她漂亮,即使她對我不冷不熱,我也執迷她,可是這麼一朵美麗的花兒,卻被你,被你害得讓那些骯髒的男人侮辱了她。" 

  "你聽到她那時候叫的有多麼的凄涼和絕望了嗎?那些男人上/她的時候你又在哪裡……" 

  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不要不要再說了。 

  小啞緊捂著自個兒的耳朵,不想聽到梁唯濤說得這些,她好不容易才忘掉的啊!好不容易才走出痛苦的啊! 

  為什麼,他們要這麼的殘忍,要一寸一寸的揭開她的舊傷疤,要她覺得自己那麼噁心,那麼的骯髒啊! 

  不要……不要……求你,求您們不要再說了。 

  想然,上官贊也感覺到了,她就這麼蹲在他的身後抱著自己的頭,一個勁兒的搖頭,不想聽,她不想聽,她不想聽那些的。 

  "怎麼,你忘了……"梁唯濤的聲音還在繼續,而且越來越大。 

  "那,我再放一次給你看。"他說著,高舉著手裡的手機,上面播放著,再熟悉不過的片段。 

  小啞就像瘋了一樣,就這麼蹲在原地,捂著耳朵,可是那凄慘的叫聲仍舊在繼續也依舊在提醒她,過往發生了什麼。 

  不要,不要,不要,放過她,放過她好不好,放過她,不要…… 

  "不要……"『忽然,她就這麼尖叫出了聲,向著梁唯濤的地方跑去,想要搶過他手裡的手機,可是他一個越身,躲過了,沒有搶到,視線瞥見了屏幕上的畫面,那些男人的手撕碎了她的衣衫,吻了下來,她咬破了男人的唇,可是,卻被狠狠的一刀劃在了右臉頰上。 

  "不要…不要………不要……"她尖叫,她撕拉著自己的頭髮,就像瘋子,就像瘋了。 

  上官贊狠狠的一拳打在了梁唯濤的臉上,手中的手機就這麼飛了出去摔壞了,梁唯濤的唇角出了血,可是依舊在笑。 

  可是,他卻只是下意識的擦了擦唇角的血,吭聲一笑。 

  "怎麼,想殺了我?" 

  "梁唯濤,小啞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會殺了你。" 

  他走了過去,想要抱住失控了的小啞,可是她仍舊囈語著,她會說話了,可是嘴裡叨叨著卻不知道到底說得是什麼。 

  見他想要抱住她,使勁兒的推開了他。 

  "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她推著,打著,咬著,可是上官贊仍舊沒有放開的跡象。 

  最後,或許是大腦受過了太大的刺激,她就這麼昏倒在了他的懷裡,而且呼吸薄弱,他有些焦急。 

  撿起了剛剛被他打落,丟在一旁的手機,想要撥120卻被梁唯濤一下搶了過去。 

  "給我……"他叫到。 

  "不給……"梁唯濤執意:"死了更好,憑什麼要清純一個人在九泉之下寂寞,而你卻和這個女人逍遙快活。" 

  "梁唯濤你夠了,再不給我我要了你的命,她死了,我要你陪葬。" 

  "好啊!只要她死,我就是見不得你們好。" 

  "你瘋了,小啞她是清清,是清清,是嚴清純啊!你再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你說什麼!"梁唯濤甚至不敢置信,又看了看一旁地上昏倒的嚴清純。 

  "你騙我!"他說。 

  "信不信由你,小啞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絕對會殺了你。" 

  說著,他抱著昏迷的小啞,轉過身,快速往一旁的道路上飛奔而去。 

  ** 

  望著上官贊抱著昏睡女子的背影,梁唯濤忽然憶及了剛剛憶及在放視頻的時候,那個叫小啞的女人不正常的表情,和想要奪過他手中電話的動作,又想起了那叫小啞的吼的兩聲不要不要的聲音,似乎真的和電話里的聲音很像。 

  如果,真如上官贊所說的小啞是嚴清純的話,那麼她這麼一切奇怪的行為,似乎都合理了。 

  而自己剛剛做了什麼,到底做了什麼! 

  想到這裡,他忽然失控的像發了瘋一樣的跑到了不遠處停著的自己的跑車旁,坐了上去,使勁兒的踩著油門! 

  如果真的是的話,如果真的是的話…… 

  看見了上官贊抱著女子飛奔的人影,他快速的停下車,叫到。 

  "上來,我載你們去醫院。" 

  沒有遲疑,他上了車,因為確實需要爭分奪秒了。 

  小啞的呼吸越來越弱,上官贊焦急的催促到。 

  "快一點兒!" 

  梁唯濤緊踩著油門,等到了醫院的時候,小啞已經被抬進了急救室。 

  而兩個男人就這麼焦急的在急救室外面等待著。 

  十分鐘,半個小時,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急救室的大門才打了開來,醫生出來的時候面色凝重。 

  他們幾乎是同時開了口。 

  "她怎麼樣了。" 

  "腦充血,應該是受了眼中的刺激,還好,要是再遲上一分鐘就沒有救了。" 

  "可是,現在她一直陷入昏迷,而且腦子裡還存有分散的淤血,要醒來的話……可能很難。" 

  "這,這是什麼意思?"上官贊忽然覺得這一句話問的無氣無力的。 

  "就是說,她醒來的機會很渺茫,也可能就一直是植物人了。" 

  砰……隨著醫生的一句話落,一拳狠狠的落在了梁唯濤的臉上。 

  上官贊的雙眼猩紅,然後又狠狠地打了一拳。 

  然後,一旁的梁唯濤竟然愣站在那裡,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默默的承受著上官贊打他。 

  "這裡是醫院,不是後街,要打上那裡打去,麻煩讓條道,護士推病人出來。"醫生看著兩人這樣,一個狠狠的打著,一個默默的承受著。 

  厲聲叫到,果然,兩個男人都停止了動作。 

  "找個人去把住院手續辦一下,病人現在身體還是很虛弱,要在重症監護室待幾天,這幾天是在醫院守著還是回去等消息,隨你們的便吧!"醫生說著,已經轉身離了去。 

  而兩人就這麼跟著出來的病床,本家梁唯濤是想跟著上官贊一起去守著的,只是被一旁的護士堵住了路有讓他趕緊去辦住院手續,於是,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上官贊跟著小啞的病床去了。 

  一路上,上官贊想起了第一次看見嚴清純的情景,那樣自信的笑著,那麼美麗,那麼明艷照人,可是,現在她就這麼靜靜地躺在了重症監護室裡面,醫生說,她有可能一輩子都醒不來了。 

  不行啊! 

  她們說好了,要生好多好多的孩子,要一起過一輩子的,不要就這麼丟下他走了,他一個人會寂寞的。 

  清清,小啞,不要不要丟下我。 

  我等了你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好不容易才治好了你的心病。 

  可是,我卻再一次沒有用的害你有一次受了這麼重的傷,我該死,真的該死。 

  你一定要好起來,快點兒好起來,隔著重症監護室門外厚重的玻璃門,她能看到裡面戴著氧氣,頭上綳著紗布的女子,面色蒼白,隨時都有能一命嗚呼。 

  醫生說,她或許一輩子就醒不來了,一輩子都看不見他,聽不見他說話,一輩子就是植物人了,想著,他心痛如割,只一個晚上,兩鬢都出現了許多的白髮,人也憔悴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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