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一【很想愛你】:6.那些曾經受過的傷,就
番一【很想愛你】:6.那些曾經受過的傷,就這麼浮現在腦海里!
都死了兩年了,還相信有奇迹嗎?
小啞靜靜地看著門外的地方,苦澀的搖了搖頭。
自從那天過後,她就一直靜靜地待在山上的小木屋裡,哪兒也沒去,白天幫陳叔摘果子,晚上9點不到就睡下了,欣欣來過山上兩次,有談及過這兩天上官贊每次都會去他的花店裡買一束藍玫瑰。
而她也只是聽聽,沒有多問。
忽然有那麼一天,她摘完水果回來,看見小木屋裡多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小啞姐,這是贊先生,就是每天來我店裡買藍玫瑰的那位先生,他說他想買些新摘的水果,我就帶他上山了。"欣欣說著,走到了小啞的面前,拿過了她裝滿水果的籃子,有些沉,她有些吃力的將那一籃水果放在角落裡。
"哥和爸都去送貨去了吧?"她問。
小啞點點頭。
"小啞姐,我山下的花店今天還進了幾盆百合花和種子,贊先生要買水果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欣欣叮囑著,手機就響了起來。
"王哥的電話,估計是把花送到門口了,小啞姐贊先生就交給你了,謝謝啊!"
欣欣走的急,甚至連給上官贊打招呼都沒有用上。
小啞看著欣欣急促的身影往山下跑去,無力的嘆了口氣,才轉過身,就發現上官贊的視線就這麼緊盯在自己的身上,她垂下頭,一直挪著步子到了牆邊,那擱在角落裡的果籃差一點就把她給阻跘倒了。
幸好上官贊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子,她一怔,伸手推開了他。
上官贊有些失落,他知道小啞是有意在躲著他,自從那一次他提著水果回到台灣后,就讓明津幫忙查了關於這個小啞的來歷。
再後來,他甚至已經百分之百確定,她就是嚴清純了,那天到店裡買藍玫瑰只是想和她說說話,只可惜她有意排斥和躲著他,而明銳又在一旁讓他有些事情說不破,可是第二天當他再去的時候,那個姑娘說她不在,於是他只好守株待兔的天天去花店,就是為了再見一見她。
可是,卻怎麼也等不到,於是他終於還是來山上找她了,可是她現在的舉動分明就是在躲著他。
想著,他的臉色,忽然落寞起來。
"清清……"他輕輕的叫了一聲。
她緊握著拳頭,垂下頭,就是不抬頭,身前男人的氣息縈繞著,那麼熟悉,多少次午夜夢回都夢見她這麼叫著自己。
可是現在,她不會說話,臉上有傷甚至連身子也曾經被人玷污過,她還有什麼資格站在他的面前,和他在一起。
嚴清純已經死了,她不是,她不是。
她是個啞巴!是個醜八怪,是個不乾不淨的人,她和他沒有關係,什麼關係都沒有。
她配不上,她不配!
"你總躲著我……"他伸在半空中的手就這麼擱在那裡。
"你總躲著我……"他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苦澀一笑。
"你總是躲著我……"這回的聲音變成了絕望,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女子,手就這麼無力的垂了下來。
屋子裡無比的安靜,他嘆了口氣,最後又想伸手,可是看見眼前的女子躲他像躲野獸似的,也就沒有再做更進一步的舉動了。
"清清……我以為,你死了。"
"……"就當她死了吧!她低垂著頭。
"那時候我就像一個行屍走肉般,沉溺在苦痛里無法自拔。"
"……"她咬唇。
"清清……為什麼要跳海?你知道嗎?我一直在家裡等你!等你回來。"
"…………"他值得更好的,她配不上他。
"清清……為什麼你終究還是不認我。"說到這兒,他忽然苦笑出聲。
"你是在怨我,怨我沒有保護好你是不是……"
"…………"她的記憶忽然憶及了那天在那個破舊的倉庫,那台攝像機記錄著她的慘況,那些人的手就這麼上下的在她的身上游/移,然後是那些邪惡的笑聲在腦海里回蕩著,她掙扎著,祈求著,可是一幕幕卻那麼的真實。
本來都忘了的……
原本,全部都忘了的……
可是,他的聲音就這麼在耳邊喚著她的名字,讓她不得不憶及,曾經有那麼一個叫嚴清純的女人經歷了什麼非人的折磨。
她想逃,可是被人拽住了腳腕,她咬破了對方的舌頭卻換來了狠狠地一刀劃在臉上,她憶及那些人殘忍的一刀一刀的劃在她的臉上,讓后殘忍的撕碎了她的衣服,殘忍的在她的身上用那些折磨人的工具為/所/欲/為。
不要……她祈求!
不要……她掙扎!
不要……她高喊著。
救命……救命……救命……
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出現。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衣裙被扯開,眼睜睜的看著那些變/態的男人這麼輕薄著自己可是卻被他們綁著,動彈不得,金宥銘說到做到,毀了她徹徹底底的毀了她,身子被那些男人看光了,也摸/過了,即便最後朱蒂和朱燁救了她,可是最後那一道防線還是被攻破了,即便那些只是成/人/用/品,可是男人的手還是……
她想著,腦袋像要被炸開一樣,瘋了一般,緊抱著頭,蹲在角落裡,因為說不出來話,她的聲音嗚嗚噎噎的。
"清清……清清……"
上官贊看著這麼失控的她,心疼,將她緊緊的摟入懷中,她的唇被咬破了,口中能明顯的嘗到血腥的味道,就像那天,就像那日……
她掙扎,想要推開緊摟著自己的男人,可是,卻怎麼也推不開。
過往的重重就這麼在她的腦海里清楚的閃過,她像發了瘋一般緊緊地握住上官贊淺藍色衣衫,指甲就這麼深深地嵌了進入,他疼的皺眉,可也忍下來了。
小啞的情緒沒有平定,就好像陷進了困獸的牢籠里想盡辦法的想要逃出來。
他不知道小啞到底在自己的身上咬了多少口,踢了多少腳,甚至在手臂上掐出了多少道傷,但是他心疼,心疼眼前這個女人。
直到懷裡的女人昏倒在他的懷裡之時,她才看著她滿是淚痕的小臉。
金宥銘給他的那捲錄影帶他看過,那些地方拍的清晰可見,他甚至不知道她到底還受了多大的罪,多大的羞辱,不過,此時這麼大的動靜,他也能想到她當時有多無助。
那時候,她那麼慘烈的叫著自己的名字啊!可自己呢,自己卻什麼也沒有意識到,他該死,他沒有好好的保護她。
"清清……"他喚著,看著懷中昏睡的女子,右臉上的刀疤是那麼的混亂,那麼的密集,忽然心口一痛,就像有一把刀狠狠的戳在上面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挑斷了筋,模糊了肉,染紅了眼。
他將小啞的身子抱了起來,轉身像那扇屏蔽的卧室門走去,屋子裡很簡單隻有一張差不多一米二左右的小床,角落裡有那麼一個小小的木製衣櫃,可是卻連一面鏡子都沒有。
她將小啞放在了那張小床上,打開了百葉窗,讓屋子裡微微透了些新鮮的空氣。
他的手輕輕地觸上她那受傷的臉頰,甚至能感受到那些凹凸不平的疤痕。
心疼啊!眼角微微的有些濕了,一個大男人掉淚,他這些年來出了母親去世的時候,也只為這個女人流過。
"清清……"他喚著,卻滿是心疼的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了那麼一吻。
"不會了,我再也不會丟下你了。"他在她耳邊傾訴著,眼裡,卻滿滿的是決心!
"我不會再讓你躲我了,再也不會了……"他蜷唇,滿眼的堅定!
上官贊這時才轉身審視著這一間簡單的屋子,屋子的牆上貼滿了各種顏色的便利貼紙,上面都是她寫的話,那些字那麼漂亮,每一個字都很雋秀,上官贊又想起了前些天她給他寫的那些字條,是故意的故意的寫成小學生的水平就是害怕他會發現會發現她的字跡,所以避著自己的筆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