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一【很想愛你】:Chapter4 他認出了她是嚴
番一【很想愛你】:Chapter4 他認出了她是嚴清純!
"你能幫我摘一下嗎?"他說。
小啞依舊垂著頭,她糾結著要不要接過那遞來的3000塊。
"不夠嗎?"上官贊擰眉,他確實是沒有買過水果,可是包里也只有3000塊現金。
"這樣吧!我手機轉賬給你。"他說著已經掏出了手機。
"把你賬號給我。"
"……"她緊握著手中的筆,就這麼落在那張便利貼上面,卻怎麼也寫不出一個字。
"小姐?小姐?"見眼前的女子仍舊沒有反應,上官贊輕聲的喚了喚。
嚴清純回過神來,這才用便利貼寫出了一句話。
"3000塊已經夠了,你等一等,我去給你摘水果。"
於是,她才接過上官贊手裡的3000塊錢,將它放在包里然後拿著鑰匙打開了大門從裡面拿出了果籃。
"天氣太熱,你在這裡等我吧!我摘完水果很快就回來。"她寫到,已經戴著遮陽帽出了門。
"那好!謝謝!"小啞搖了搖頭,這才拿著果籃走出了門。
不知道怎麼的,她的步子有那麼絲倉皇,害怕和他待在同一屋子裡。
看著那瘦小的身影消失在果園時,上官贊才轉身審視著這間簡單的小木屋,上面的果盤裡擺了些香梨。
外面只有簡單的一張原木桌和幾個矮凳子,不遠處留下的是一疊高高的堆成的空果籃,旁邊有一道門沒有上鎖,他想著,應該是那個女孩兒的卧室。
看來,她應該是住在這個地方守著果園的果農。
來的時候,他還發現前邊也有那麼一間比這裡大一點兒的小木屋,估計守在這兒的果農不止她一個。
他走近桌旁,拿起了盤子里的香梨,在一旁的小水龍頭下沖了沖,咬了口。
甜甜的,水分充足還真不錯。
不錯……
不一會兒,小啞已經提著重重的果籃回來了,裡面的果子一個個很大很飽滿,甚至連她才走到大門口,他在桌邊都沒聞到果子的香味。
他看著,忽然覺得這個女孩子其實勁兒也還是滿大的,只因為這麼一大籃子的果子,少說也有那麼十幾二十斤,要是擱在城裡那些高高瘦瘦的小姑娘肯定會氣喘吁吁的了。
可是眼前的這個女子只是額上有那麼些汗水,就這麼一直淌下染濕了臉上的紗巾,她的衣服上沾了很多樹葉的碎屑和泥渣果漿,有幾分尷尬,現在她這一身真的只能用狼狽來形容。
繞過桌旁,她走到角落裡,拿出包裝的紙盒,將那些果真一個個擦拭乾凈,再整齊的擺放在盒子里,最後終於弄好了,她提著兩個禮盒把它放在了桌上。
"弄好了……"她拿過一旁的便利貼寫著。
"謝謝!"上官贊看著桌上的兩個禮盒對著她說著。
她搖了搖頭,仍舊低著頭,上官贊知道這是因為自卑,應該是跟她的面容有關。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小啞又拿出了一旁的便利貼寫到:"你剛剛說那是你的工作人員,那能不能請你把花籃的尾款付給我。"她小心翼翼的將便利貼遞給上官贊。
"可以……不過,我只能轉賬,昨天那個賬號可以嗎?"
"行的。"
"尾款多少?"他問。
"3萬6千9百塊……"她寫著。
然後,他就這麼拿出手機,用著手機銀行轉了四萬過去。
"好了,要是72小時沒有到賬的話,打我電話。"他說著,拿過了小啞手中的紙和筆寫下了一個電話號碼!
她點頭,然後他才將便利貼歸還到小啞的手中。
只是那麼輕輕一碰,她就像是被火灼傷了一般,猛縮回手,而那筆和紙就這麼啪的一聲掉落到了地上。
她慌亂,蹲下身子去撿那掉落的紙和筆,或許是因為動作太大的緣故,她臉上的白紗就這麼散掉,那張滿是疤痕的右臉頰就這麼落在了上官贊的眼中。
他只是緊緊地盯著,沒有說話,那上面全是參差不齊的疤痕,可是另外完好的半張臉卻是那麼明顯,那半張側臉他就是死也不會忘記。
"清清……"他叫了一聲。
明顯,小啞的身子一怔,那右手就這麼緊緊地掩在滿是傷疤的臉上,轉身就往山上跑去。
"清清……"他看著地上的紙和筆,蹲下身子撿了起來,轉身向逃離的女子追去。
不可置信……
"清清……"
"清清……"
"清清……"
清清……
不要叫她,不要追她,她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嚴清純,她是小啞,是個醜陋的啞巴而已。
清清……
不,她不是……嚴清純早就死了。早就已經死了……
"清清……你為什麼要躲著我……"只是一個使力男人拉住了她的手,將她帶去懷中。
他的聲音很輕,也很深情,卻讓小啞心疼,使勁兒的一把推開了他。
右臉頰的傷就這麼毫無保留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他心疼,看著她滿是傷痕的右臉頰,不會認錯的,畢竟曾經愛過,即便厲夢涵和她長的那麼像他也不曾認錯過,或許一個人的容貌被毀了,可是眼神不會錯,他想著,或許她就是他的清清。
她的身高還是那樣矮他半個頭,她的眼神倉皇的時候仍舊有那麼一種光亮。
那種他熟悉的光亮,他多少次午夜夢回都深深印刻在了腦海里的,謝天謝地她沒有死。
原來,真的有奇迹的。
"清清……別躲我。"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卻是含著祈求,兩年了。
"嗯……"她使勁兒的推開眼前的上官贊,垂下頭,撿起了剛剛因為緊抱著他上官贊落在地上的紙和筆,很快的寫了一段話。
這位先生,你認錯人了,我叫小啞。
"你就是清清……我不會認錯的,否則,你為什麼要逃跑。"他固執。
"因我我丑,長的很可怕。"這是事實,她的臉垂得很低很低。
先生,你真的認錯人了。
她又寫了這麼一句話。
"我從生下來就一直不會說話,你口中的青青也是嗎?"
她刻意的把清清寫成了青草的青。
上官贊微微鬆了手:"不,她會說話,她的聲音很好聽。"
她的手微微一怔,忽然又寫下了幾個字。
所以,你真的認錯人了。
"是嗎?"上官贊接過那張黃色的便利貼紙,別具深意的笑了笑。
"你從一生下來就不會說話?"他問。
小啞點了點頭。
"那你爸媽呢?"
"死了。"她寫到。
"那你臉上的刀傷?"那傷看起來很猙獰,應該是被人狠狠地劃上去的。
她的筆就這麼抵在紙上,卻不知道怎麼寫。
"怎麼弄的。"可是,當要再寫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捉弄,圓子筆竟然沒有墨水了。
"用我的手機吧!"他把手機遞到小啞的面前,打到了簡訊頁面,讓她寫,就這麼一個細微的動作,他能看到她那滿是果漿和灰塵的手上有那麼一絲閃躲,可是他還是把自己的手機遞到了她的手裡。
他的手機里的壁紙是嚴清純的照片,小啞也看到了。
她就這麼握著手機,不知道該怎麼動作。
"被人毀了的,至於過程,我可以不談嗎?"她打到。
"抱歉!"上官贊覺得突然這麼問去,剜開心中那道疤真的很殘忍。
陽光很大,就這麼順著稀稀疏疏的樹葉投到了她那低垂著的頭,順著他的視線能清楚的看見她那半邊滿是傷痕的臉。
或許是發覺了他投來的視線,她倉皇的將手中的手機還給了上官贊,轉身逃了。
上官贊看著她逃離的背影,又看了看手中的手機,面色變得凝重起來。
那上面還留有著她的溫度,他深吸口氣,按下了另外一個號碼。
"朱燁,清清投湖的時候臉上是不是帶了傷。"他問。
"你……"
"告訴我,是或者不是。"
"沒錯,清清的臉上全是刀傷。"朱燁的聲音有那麼一絲哽咽,當時,他看見嚴清純的右臉頰是血肉模糊的。
"我知道了,謝謝!"說完,他還沒有等到朱燁再多說一句話,已經掛斷了電話。
沒錯,不會錯的……
那就是嚴清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