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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2 劉鵬下手也真狠,我的人也敢打

  Chapter72 劉鵬下手也真狠,我的人也敢打 

  「嚴小姐,最近代言很多啊!聽說洛達的芬奇已經簽下了嚴小姐?」 

  「聽說洛先生親自與嚴小姐簽的約,只一季的代言費就出到了5000萬,不知這是不是真的。」見冷少譽這裡討不了好,記者又轉移了目標。 

  「有人說,嚴小姐私下與洛達董事私交甚密。」 

  「不知道冷總介不介意這件事情?」 

  「聽說洛達這次更有意讓嚴小姐代言他們的珠寶,不知道與onlovein是不是有所衝突,傳言冷氏與洛達不和,這是不是真的。」 

  面對媒體的追問,冷少譽仍舊是賞了他們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顏:「既是傳言,當然也沒有解釋的必要。」 

  一旁的嚴清純當然也微笑的回應:「我最近是有和洛達簽約代言芬奇,不過,服裝與珠寶毫不衝突,蒙得冷總賞識讓我代言onlovein這個珠寶品牌,我很喜歡它別出心裁的設計,和別具深意的命名。如果各位喜歡,待會兒發布會完結之後,可以去展廳預訂。」 

  「至於我和洛達簽約芬奇的詳細事宜,大家可以在芬奇下一季的走秀會上詢問細節。」 

  記者見在兩人口中挖不出多的消息,無奈噤口。 

  「冷總,嚴小姐,看著邊。」聚光燈,啪啪啪的閃著,一身白色西裝的冷少譽與嚴清純親昵的勾肩搭背的擺著姿勢,留下一張張曖/昧的合影。 

  ***** 

  晚上的舞會,在佳宴酒店舉行,當然開場的第一支舞,自然落到了冷少譽和嚴清純這個代言人的身上。 

  「嚴小姐,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欣。」男人俯身,伸出手。 

  「當然。」交手交到冷少譽手中,嚴清純笑了笑。 

  華爾茲悠揚的響起,一對郎才女貌在舞池裡,穿梭著。眾人紛紛投去,讚揚和羨慕的目光。 

  「發布會上你做的很好。」摟住她的腰,冷少譽貼在她耳邊道,看在外人的眼裡竟是那般的曖昧。 

  「既然收了你的代言費,那麼我這個所代言人的,當然得對公司和產品負責。」一個轉身嚴清純對上他的眼,勾唇。 

  「是嗎?對洛旻彥也是!」 

  「當然,我們這些小明星,誰出錢當然誰是老闆!我也會對芬奇盡責!」嚴清純笑了笑。 

  「呵……」冷少譽勾唇,摟住她的要往身上使勁一貼,那畫面實在太曖/昧,讓人遐想萬分。 

  嚴清純一驚:「啊……」 

  「上次在辦公室的事情,還沒做完呢!」男人蜷唇。 

  說起這個,嚴清純就一肚子氣,上次去冷氏找他的時候,說什麼要給他妹妹一個驚喜,拉著她就往床上去,也就是自己死心眼,想著她在娛樂圈摸爬打滾這麼些年,一直都循規蹈矩的不靠潛規則上位,居然聽了他的話叫的xiao魂,心甘情願的和他演一場戲。 

  「今晚繼續!」 

  啊!嚴清純張大了雙眼,一時間愣了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 

  第一支舞跳完后,眾人紛紛鼓掌。悠揚的音樂再起,舞池裡的人兒漸漸增多。 

  蕭伶葵待在角落裡,額上的傷口疤痕已經褪去,她盤著頭髮,斜劉海仍舊擋著新長出來的肌膚。穿著一件藕粉色的韓式一字肩長款齊地連衣裙,這件衣服是昨天冷少譽選給她的,說是今天發布會後的舞會上穿。只不過,這昂貴的薄紗雖然漂亮,可她卻怎麼也覺得這麼的不自在。 

  「蕭小姐,一個人待在角落裡挺悶的吧!」上官贊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他的跟前。 

  「呃……贊少爺。」蕭伶葵點點頭,覺得尷尬,上次她好像聽到嚴清純是這麼叫他的。 

  循著她的視線,上官贊望去,就見到舞池裡的冷少譽和嚴清純。 

  「要不要和我跳一支舞……呃……我看還是算了。」他邀請的之快,也回絕的之快,讓蕭伶葵覺得尷尬! 

  「你不要誤會,我是怕少譽會砍了我的手。」他尷尬的笑了笑。 

  「為什麼?」她不懂。 

  「就上次,在冷氏的大門口拉了你一把!他差點沒把我砸死。」上官贊搖搖頭,幸好這次他反應快,不然就跳一場舞,估計明天他都得瘸了。 

  蕭伶葵一驚,繼而點點頭:「不好意思贊少爺!」 

  「沒事沒事!」上官贊擺擺手,「你叫我贊少爺我怪彆扭的,叫我上官吧!」 

  「原來你是複姓啊!」她笑了笑。 

  「複姓很奇怪嗎?」上官贊問。 

  「哦!不是,只是覺得現在複姓的挺少見的,我奶奶也是複姓,她復興慕容。」 

  「呵……,那還真巧。」 

  「是啊!」蕭伶葵笑了笑,覺得眼前的上官贊聽平易近人的。 

  遠處的冷少譽將這一切都納入眼底,不錯啊!在面對自己的時候這女人總是唯唯諾諾的低著頭,現在在角落裡和別的男人倒是有說有笑的。 

  「這位帥哥,有沒有榮幸可以邀你一同跳舞呢?」不知何時,一個衣著美艷的女人,出現在兩人面前,對著上官贊伸出手,邀著舞。 

  |「當然!」握住美女的手,他僅是一轉身攬住女人的細腰,就往舞池裡帶。 

  看著舞池裡的人都成雙成對的,蕭伶葵略微有一絲絲羨慕,拿過一旁的高腳杯咕嚕嚕的喝了下去。 

  好辣!她放下杯子,嗆得咳了幾聲。突然覺得有點頭暈噁心,擱下杯子,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卻沒有發現自己剛剛喝的是伏特加。 

  在洗手間里果真吐了出來,等到平復了過後,才整理好自己的妝容。 

  蕭伶葵從洗手間里出來的時候,湊巧與上次在冷氏集團的會議室外,見到的那個身材臃腫的男人撞了個正著。 

  「我記起你了。」男人擋在她身前,隱隱含笑。 

  「劉總,我不懂你什麼意思。」她直覺這個男人臉上掛著的笑容,帶著絲危險。 

  「8年前,在黑市?」他語帶曖昧,當年她全身上下,哪一處他沒看過。她可是被放在台上漫天估價的,不過那時候,他嫌這清粥小菜的小東西太嫩了,不適合他的胃口,他還是喜歡野一點兒,辣一點兒。 

  不過再看看眼前的女人,一身優雅的晚禮服,薄薄的輕紗下,凹凸有致的身材倒是挺帶勁的。 

  「最後是誰買了你來著?」他捏著下巴!若有所思。 

  蕭伶葵緊握著拳,不堪提及的過往一幕幕出現在自己腦海中,她咬唇:「劉總,你認錯人了。」她越過他,想要離開。 

  臃腫的男人拉住她的手,往回一帶:「你不用跟我裝,8年前你全身上下有哪一處我沒看過。」男人的笑讓她覺得噁心。 

  「怎麼樣?冷少譽知道你不堪的過去嗎?」 

  |「不過,你也真挺有辦法的,能當上他的執行秘書。我聽說,冷少譽以往名義上的執行秘書,其實都是他養的情/婦,你應該也是吧!」 

  「滋滋,你的味道,應該不錯吧!」男人露骨的話語在耳邊飄著,那令人噁心的手,就這麼在她的臉上來回吃著豆腐。 

  「…劉總,請你放尊重些。」大概是酒精作祟的緣故,她並沒有害怕,而是使勁兒的推開眼前的男人,不悅。 

  「我是冷總的秘書,不是劉總所謂的情婦。」後退了一步,她道。 

  「還有,我根本就不知道,劉總所說的8年前是什麼意思;如果劉總你再這麼毛手毛腳,就別怪我大叫了;到時候就不知道劉總你,還要不要這個面子。」 

  「你威脅我。「劉鵬氣急。 

  「劉總大可試試。」 

  「你……」劉鵬氣急。 

  啪……一個耳光打在了蕭伶葵的臉上。 

  「你這個被人玩爛了的女表子,居然敢威脅我。」 

  他馳騁商場這麼些年,還沒有受到過哪個女人這樣的氣。 

  蕭伶葵捂著被扇紅的臉,並沒有懼怕! 

  「我數三聲,劉總要是還不離開,我就大聲叫了。」 

  「三、二……」 

  「你給我記著。」劉鵬是跺著腳離去的,蕭伶葵知道她這次是真的惹惱了劉鵬了,只不過,要不是這場合不對,這好色的男人,她絕對會踢他一腳。 

  想起劉鵬剛剛吃過自己的豆腐,她都噁心;眼前忽然顯得模糊了幾分,她大概真的是醉了。 

  只是,八年前想要遺忘的那段過去,卻怎麼也忘不掉了。 

  ***8* 

  「喲,劉總,這是怎麼了,活像做了賊似的。」望著行色匆匆的劉鵬,上官贊打趣著,剛剛,她們可是把整個後半段精彩的過程,都納入眼底呢! 

  「呃……剛剛碰上了只老鼠、老鼠。」劉鵬正了正西裝,一臉裝B! 

  「哦!耗子,waiter,劉總說你們這裡有耗子。」他招來了一旁路過的waiter,笑著調笑道。 

  果真waiter含笑:「這位先生,你估計看錯了,我們酒店衛生指標一向達標!或許,你是將廁所的垃圾看錯了也不一定。」 

  「對對對,劉總你是該配副眼鏡了。」聽到男服務生這麼說,上官贊差點兒笑岔氣,拍了拍劉鵬的肩膀,打趣著。 

  「你amp;amp;……」劉鵬瞪了眼一旁的男服務生,轉身氣氛的離了開去。 

  「看吧!她其實很有個性,為什麼就對你言聽計從,予取予求。」正了正色,上官贊指著遠處的蕭伶葵,道著。 

  「少譽,你就從沒想過嗎?」俗話說當局者迷,這句話真是沒錯。 

  「我的事情不用你來插手。」冷少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朝蕭伶葵的方向走去。 

  「怎麼沒見你面對我時這麼有性格?」蕭伶葵看著眼前的男人,一步步走近自己。剛剛她和劉鵬所說的話,他都聽到了嗎? 

  往後退了一步,她低著頭小聲道。 

  「我,只是劉總對我動手動腳,所以我……我不是存心得罪公司股東的。」怎麼頭越來越暈了。 

  「又結巴!」在看到蕭伶葵,被扇紅的臉時,他皺眉。 

  「劉鵬下手也真狠,我的人也敢打。」他捧著她的小臉,細細地看了看! 

  「疼嗎?」他問。 

  蕭伶葵搖搖頭,遠處的上官贊看著,無奈一嘆。轉身往大廳的舞池走去,看少譽的樣子,還挺關心這個女人的嘛!只是蒙蔽在仇恨中的自己沒有察覺罷了~! 

  「不疼。」她搖頭,說不疼是騙人的,劉鵬的那一巴掌這麼重怎麼能不疼呢~! 

  「呵……撒謊。」男人輕哼一聲,小東西似乎非常喜歡說謊話。 

  「他說的8年前,是什麼意思?」冷少譽追問,看著眼前的蕭伶葵臉色微微一沉,緊蹙著眉,臉上糾結的五官看上去似乎很痛苦。 

  「沒,我說過是劉總認錯人了。」她閃躲著他的眼神。 

  「撒謊。」仍舊是這兩個字,男人這一次捏緊了她的手腕,已經有多不耐了,剛剛他聽到的最重要的一句話。 

  8年前,你身上哪一處我沒有看過。 

  「他是你的金主。」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分。 

  「不是,我真的不認識他。」她說的是實話。 

  「說,8年前你到底和他有什麼關係!」為什麼她選擇忘記后,他們還要一寸一寸的拋開這塊疤,血肉模糊。 

  「你有過幾個男人,還有誰睡過你!你做過多少人的情/婦。」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她掙扎著,為什麼偏偏會這樣,為什麼她想忘記的痛,想忘記的傷又這麼血淋淋的剜開,她好痛,心痛,頭也痛。 

  |「對,8年前我是被扒光了在黑市叫賣;是,劉總沒有認錯,8年前台上的女人就是我,我身上從上到下,沒有那一處他沒有見過,你甚至不知道當時那個地方有多少人。」 

  埋在心裡8年的苦,有多少人知道。或祖師究竟作祟的緣故,她才能這麼肆無忌憚的道出心中的苦。 

  最後她卻很慶幸是穆少濤買到自己,不然自己落在那些色迷迷的男人手裡,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後果。 

  她無力的靠在牆角,藕粉色的長裙掃在地上,看起來搖搖欲墜。 

  這些日子,自己在冷少譽的面前,低聲下氣任他予取予求,到頭來他給自己是什麼?除了羞辱與傷害什麼都沒有,為什麼這些男人會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自己。 

  「你……」他看著眼前楚楚可憐的女人,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為什麼你們始終不肯放過我,就這麼喜歡剜開我心裡的那道傷,看著別人被折磨的血肉模糊,你們很開心是嗎?」 

  看著如此激動的蕭伶葵,冷少譽走上前,握住她顫抖著的雙肩,她想掙扎,可男人霸道的將她摟進了懷裡。 

  「向陽,我真的,真的好辛苦!」眼前一片漆黑,她直覺這個懷抱好溫暖,好溫暖。 

  看著懷中昏睡的女人,男人的眸光變得深邃起來。 

  Chapter73他讓上官幫忙取樣本做親子鑒定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他皺眉,從蕭伶葵嘴裡似乎能聞到濃濃的伏特加的味道。 

  無奈只好將她打橫抱在懷中,上官贊湊巧迎面走了過來,與他打上了照面。 

  「她昏倒了?劉鵬對她做了些什麼?」看著冷少譽懷中昏睡的女子,臉上那紅腫的巴掌印時,上官贊皺眉。 

  「一個大男人竟然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動手?」那臉上清晰的五指印分明是被人掌摑的。 

  「她醉了,我先帶她去房間!」冷少譽道,有四處看了看舞池周圍,並沒有發現劉鵬的身影:「劉鵬呢?」 

  「還能去哪兒,跑了唄!我去,連你的人也敢打。」上掛贊雙手叉腰,氣憤不已;什麼男人,對女人動手,人渣、敗類! 

  「冷氏從此不會與他有任何合作!」 

  「先帶她去房間吧!每次的舞會都是一個樣,差不多就得了!」上官贊道,似乎又想到什麼,跑到蕭伶葵剛才所在的角落裡拿過她隨身的小包,放在睡著的人兒的懷裡,還挺穩的,他笑了笑。 

  「贊少爺,我看你急沖沖的,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呢!」嚴清純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兩人身後,再看看上官贊身後的冷少譽,他懷裡居然還抱著個女人。 

  「這不是你的助理嗎?她怎麼了?」她看著冷少譽問。 

  「她睡著了。」冷少譽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見狀,嚴清純並沒有多話,氣氛有一絲尷尬! 

  此時,舞池那邊傳來了維也納華爾茲的音樂,上官贊清了清喉,伸出手邀請著。 

  「不知嚴小姐可否有興趣,和我舞上一曲。」 

  「當然。」看了看一旁毫無表情的冷少譽,嚴清純笑了笑,將手交到上官贊手裡。 

  兩人就這麼淡出了冷少譽的視線範圍,往舞池中央走去。 

  「謝謝你幫我解圍!」兩人隨著音樂起舞著,嚴清純笑了笑。 

  「嚴小姐太客氣了,能有幸邀請嚴小姐一起共舞,是我的榮幸。」上官贊不以為意。 

  「贊少爺真會說笑,只是……」她始終想問出口的是,那個女人是冷少譽的什麼人! 

  「少譽不想別人知道的太多。」上官贊點名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嚴清純對冷少譽有意思。 

  「我明白,該旋轉了。」嚴清純瞭然,已經提醒著與他一同跳舞的上官贊。 

  果然,兩人不愧是經常在上流社會社交圈的常客,旋轉的節奏非常之准,不禁讓在場的來賓都頻頻讚歎,似乎沒有人注意到冷少譽早已離場。 

  「贊少爺,果真厲害!」一支舞跳完,所有人紛紛鼓掌,嚴清純道。 

  「我一直以為嚴小姐只會走T台,沒想到交際舞也跳得這麼驚艷!」 

  「我們這一行如果只會走T台的話,早就餓死了!」娛樂圈水太深,各大飯局舞會自然是少不了,因此對於這些社交禮儀該會的東西,她們自然不敢怠慢! 

  「你成為國際巨星,指日可待!」 

  「那就承贊少爺你貴言了!若是天際娛樂公司,有適合清純的新戲,還請贊少爺在令尊面前替清純美言幾句。」嚴清純優雅撩了撩頭髮,笑著。 

  「當然。」 

  「還跳嗎?」望著四周仍舊興緻勃勃的賓客,上官贊對著身旁的嚴清純詢問著。 

  「時候也不早了,明天朱蒂還給我接了通告,贊少爺你慢慢玩!」 

  「ok!~」上官贊給他做了個OK的手勢,目送著嚴清純優雅的走出了舞會的現場。 

  不得不說嚴清純果真是個尤物,能清純優雅,能高貴美艷,性感火辣自然不在話下!百變的性格,贏得了無數男女的心,更被稱為在男女神。 

  只可惜啊!戲子無情~~~娛樂圈太複雜了! 

  上官贊看得長遠,只因為他老爸就是開娛樂公司的,旗下的藝人,生活作風讓人不敢恭維,表面上神聖的不可侵犯,可私底下,私生活卻是晦亂不堪。 

  舞會上的音樂仍舊徐徐,而他也早已沒了興緻,瀟洒地向酒店門外走去,他還是回家睡個早覺好了。 

  冷少譽抱著懷中的蕭伶葵,一直到6樓的總統套房外停了下來,因為懷裡抱著人,因此剛剛在樓下,他叫了客房經理與他一道。 

  「冷總,請……」 

  客房經理開了門后,做了個請的手勢后循規蹈矩的離了開去。 

  將蕭伶葵放到床上,冷少譽坐到一旁的沙發上,只是靜靜地看著床上睡著的女子。 

  為什麼他除了這個女人的名字,什麼都不記得了。 

  為什麼她始終不承認,是她和穆少濤害了自己。 

  為什麼他在台灣的那三個月所發生的事情,母親會如此清楚。 

  難道真如上官所說,那場車禍就真只是個意外! 

  可是,她和穆少濤的確有著關係! 

  母親也沒有必要編造一個謊言! 

  她說8年前,她被當眾暴露在黑市叫賣。 

  她說穆少濤是她曾經的金主! 

  那是否意味著,是穆少濤買了她!在她十六歲的時候,就做了穆少濤的情婦。 

  想起她與穆少濤的這一重關係,冷少譽握緊了拳。 

  當愛情經過的時候,我沒能牽住他的手…… 

  誰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冷少譽皺眉,才發現剛剛上官贊塞給他的小包裡面,手機嗡嗡嗡的響。 

  他煩躁的拿起手機,電話那頭響起了小孩兒甜甜的卻也含著抱怨的聲音。 

  「媽咪,你都幾天沒有來看我了,多多好想你!」 

  「奶奶說你出差了,要一兩個月才回來,乾媽不在,你也不在,多多好不I開心!」 

  「今天小紅又笑話多多是沒媽媽沒爸爸的孩子了。」 

  「媽咪,你在聽多多說話嗎?」電話那頭小人兒的聲音已經委屈的想要哭了。 

  冷少譽握著電話的手一緊,仍舊沒有出聲。 

  「媽咪,今天他們說多多是野孩子!沒有爸爸,連媽媽都不要多多了。」 

  「媽咪,你什麼時候會回來,多多好想媽咪!」 

  「媽咪,你為什麼不和多多說話啊!」電話那頭的多多,已經哭了出來。冷少譽直覺煩躁,想要掛斷電話,卻聽見電話那邊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響了起來。 

  「多多乖啊!媽咪忙完了,就會回來看多多了。」電話那邊的江美儀安慰著。 

  「來,奶奶和媽媽說。」 

  是蕭伶葵的媽?可是上官給他的資料里,蕭伶葵的母親似乎在她很早的時候就去世了。 

  「喂,小葵,你聽得見嗎?」 

  「你,是她的母親!」終於,低沉的男音響了起來。 

  「你……不,不是!您是……?」江美儀愣了半晌才緩過神來,詢問道。 

  「她睡著了。」他看了看床上熟睡的蕭伶葵,並沒有回答江美儀的問題。 

  「|這樣啊!那你是?」江美儀仍舊詢問著,她只是為蕭伶葵擔心,為何是個男人接電話。 

  「我是她老闆!」冷少譽含笑。 

  「老闆!」江美儀這才明白過來,這孩子和老闆出差,老闆接電話不足為怪。 

  「奶奶,你在跟媽咪說話嗎?」對面又響起了小孩兒哭嘻嘻的聲音。 

  「多多乖,媽咪現在在忙,等忙完了就會和多多接電話的。」江美儀安撫道,接著又繼續對著電話另一頭的冷少譽道著歉。 

  「小葵老闆,真是對不起啊!小孩子思念媽媽了,想聽聽媽媽的聲音。」 

  「沒事!」冷少譽回答著。 

  「對了,我很好奇,你不是蕭伶葵的媽媽?」 

  「不是,小葵這孩子踏實,和我家閨女從國中開始就是同學,因此我也將她當作閨女一樣,所以幫著帶帶多多這孩子。」 

  「那孩子的爸爸?」 

  「他沒有爸爸!」江美儀長嘆口氣,似乎不想多說。 

  「既然小葵睡著了,等她醒來能麻煩你告訴她一聲,打個電話回來,孩子想媽媽了。」江美儀道。 

  「好的。」冷少譽掛斷電話,看著床上熟睡的女子,這些日子他倒是忘了,上官曾經告訴過他,蕭伶葵還有個孩子! 

  只是這孩子是誰的?穆少濤? 

  他望著蕭伶葵的電話桌面,那是張笑靨甜甜長發飄飄的自拍照,好像在自己見到她過後,就從來沒見她這樣笑過吧! 

  「向陽,我好想你…為什麼不要我和多多…」正當冷少譽看著蕭伶葵的手機桌面發獃時,床上的蕭伶葵卻喃喃自語起來,他起身來到床前坐下。 

  「喂……喂……」他握住她的肩,使勁的搖晃著,可床上的女人似乎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為什麼你們都要欺負我,穆少濤是,你也是。」眉頭緊皺,床上蕭伶葵搖著頭。 

  「你到底喝了多少。」他皺眉,女人突然睜開眼。 

  「冷少譽,我討厭你……你就,你就只會欺負我。」女人的手落在男人俊逸的五官之上,漸漸向下,落在唇邊。 

  男人握住她的手,上面還有那次的燙傷,雖然好了,但是膚色變得深淺不一。 

  「為什麼你會是向陽,為什麼你會是多多的爸爸!為什麼……」 

  冷少譽幽深的瞳孔一縮,微微一怔,手就這麼愣在半空中,直到床上女人沒有了動靜。 

  他掏出手機,按下了上官贊的號碼! 

  「上官,再幫我查一件事情。」 

  ***** 

  第二天一早,蕭伶葵醒來的時候頭還是很痛,她揉了揉酸疼的眼,想要翻下身子,才發現冷少譽就睡在她的身旁,只是睜大了眼,看著她的動作。 

  「醒了。」男人的聲音,溫溫潤潤的傳了過來。 

  她點頭。 

  「你昨天喝了多少?」 

  「啊!」她不明白。 

  「伏特加。」男人看著她。 

  原來昨天后來她喝的那杯辣辣的香檳是伏特加,後勁還挺大的。 

  「對不起,我不該喝酒的。」她道著歉。 

  男人輕笑一聲:「這會兒變得這麼乖了。」他當然是指。昨天蕭伶葵喝完酒後的大發脾氣。 

  「我……」男人訕笑的臉近在咫尺,她這才憶及,昨晚所發生的一切,包括劉鵬怎樣的污言穢語,冷少譽怎樣的咄咄逼人。 

  「如果,你覺得我髒的話,我可以走!」她本來也不想做這個情/婦。 

  「我有說過讓你走的話嗎?」男人扼住她的下顎,對上她的眼。 

  沒有,可是他說了更傷人的話。 

  你有過幾個男人,還有誰睡過你!你做過多少人的情/婦。 

  在他的眼裡,她永遠是那麼的不堪入目。 

  「我沒叫你走,你就走不了。」仍舊霸道的語調。 

  她不說話,冷少譽自然也明白,他起床穿好衣服,蕭伶葵也跟著下了床。 

  「今天不用去公司!」 

  「那……」 

  「今天放你休假。」 

  「啊!」她看著眼前的冷少譽,突然擺手:「不,我不需要休息!」再說放假,她也不知道無什麼地方,多多肯定是不能去看的,因為她騙江美儀要去出差,不可能現在回去。 

  放她休假,她還推三阻四的,這個小女人真是奇怪!冷少譽這樣想。 

  「真的,不需要休息?」他欺進她,近在咫尺的臉,蕭伶葵臉兒一燥,微微後退一步。 

  看著她怯懦的模樣,冷少譽忽然想起了昨晚她對劉鵬的放肆,其實她發起脾氣的樣子還是挺可愛的。 

  「今天我有事要出門一趟,我讓阿鑫在酒店門外等你,他一會兒會送你回去。」 

  「好。」蕭伶葵點點頭,看著冷少譽帥氣的向門外走去。 

  「晚上不用等我。」臨出門前,他說著。 

  蕭伶葵看著他的背影,沒有說話。 

  奢華的套房裡靜靜地,她簡單的整理了番頭髮,才關上房門離了酒店。 

  果然,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已經停在了酒店門口,劉鑫已經下了車,打開了後車門! 

  「蕭小姐,請……」 

  蕭伶葵道了聲謝謝后才上車,密閉的空間里,她拿出手機才發現昨晚江美儀來了通電話,而且還有5分鐘的通話時間,她一驚,手機沒拿穩掉落在車廂內。 

  開車的劉鑫驚覺著:「蕭小姐,出什麼事了嗎?」他問。 

  「沒,沒。」撿起手機,蕭伶葵難掩的倉皇,冷少譽昨天和江姨通過電話,那是不是意味著他知道多多的存在。 

  「停車。」忽然,她叫住了劉鑫。 

  「怎麼了?「劉鑫皺眉。 

  「劉大哥,我先不回去,我想回我家拿些東西,你先回去吧!晚上我會自己回去的。」 

  「可……」 

  「晚點兒,我會告訴冷總的。」 

  「好吧!」劉鑫停了車,蕭伶葵才匆匆下了車;攔了輛的士,往多多所在的幼兒園趕去。 

  看著蕭伶葵離去的背影,劉鑫無奈的搖搖頭。 

  ***** 

  當冷少譽開車趕到醫院時,上官贊已經待在了門口。看著他匆匆趕來的身影,打趣著。 

  「怎麼,著急著想知道兒子是不是你親生的?」 

  冷少譽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喏,你今天運氣好,那小子剛好今天摔了一跤,這是我讓校醫在他的傷口上採的。」 

  「塗過紅藥水,還沒破壞細胞組織嗎?」他看著上官贊手裡用密封袋密封的試管。 

  「放心,之前取下的,能用。不就是驗個DNA嘛!頭髮我也給你拿了,雙重保險,讓你看一看那小子是不是你的種。」| 

  「不過,那小子真的和你長得挺像的。」他道著,剛剛在幼稚園的一角,看著那摔倒的小孩兒時,還真有點兒像年少時的冷少譽。 

  「多謝!」這是這幾個月以來,冷少譽第一次跟他說謝謝,上官贊笑了笑,也不枉他跑了這大半天。 

  「先進去吧!doctor王,該等得夠久了。」上官贊看和他,道著。 

  冷少譽一通電話,他可是什麼都給他安排好了的,約了doctor王在醫院,就是為了去給這損友做親子鑒定。 

  兩人相繼進了市立醫院,doctor王是在美國洛杉磯權威的親子鑒定科室專家,也虧得上官家有這一重的關係,才能親自約到doctor王回台灣,不是他不信任台灣的親子鑒定機構,只是畢竟是血緣這一塊兒,而且蕭伶葵曾經還與穆少濤有關係,他不能排除那孩子和穆少濤之間沒有任何血緣,當然也不能排除萬一台灣的親子鑒定機構人員失誤,所以未保萬一當然還是謹慎一點兒為好。 

  兩人在鑒證科室內見到了doctor王,冷少譽本以為doctor王會是一個考究的上了年紀的中年醫生,可是在見面之後,完全推翻了他以往的想象,只因為眼前這個穿白大褂,帶著薄薄地鏡片的doctor王,竟是個比他還要小的油麵小子;他皺眉,有些質疑! 

  「我真沒想到,洛杉磯權威的親子鑒定專家竟然這麼年輕。」上官贊看著眼前的doctor王,視線迷離的由衷讚歎著。 

  doctor王笑了笑,像一旁的冷少譽與上官贊一一伸出手,問著「您好!」 

  「您好!」冷少譽伸出手,但是對眼前衣著白衣大褂的男人,依舊心生疑慮。 

  「冷少爺好像對我心生疑慮。」抬了抬銀色的鏡框,doctor王毫不掩飾的詢問著眼前的冷少譽,以冷少譽方才看他的眼神,他料定他應該是質疑。其實這也是必然,畢竟冷少譽不是第一個質疑他這個所謂的,洛杉磯親子鑒定權威機構專家的頭銜。 

  「沒錯。」doctor王問的直接,冷少譽也答的直接。 

  「doctor王應該也只有20幾歲吧!」 

  「我24,不過這並不影響我的學歷,和我的化驗技術。18歲的時候,我已經是美國加州之星了,我可以用我的專家頭銜保證,將樣本交給我,一定給冷少爺一個百分之百而真實的研究報告。」別人質疑他,那是對他稚嫩外表的質疑,可是他絕對會用自己的實力證明,別人的眼光。 

  「我只是要確定,我所找的人是百分之百能讓我放心的人。」否則,他何必這麼費勁讓上官贊,特意從美國請來這個所謂的專家。 

  「當然,我會對每一個託付者放心。」 

  「doctor王,我們把小孩兒的樣本帶來了;可以開始了嗎?」 

  見兩人似乎都互不相讓的打著嘴仗,上官贊插上了嘴,將剛剛交到冷少譽手上的樣本遞給眼前的doctor王。 

  |「可以!不過最快也得一天。」他接過樣本回答道。 

  「抽血吧!」冷少譽已經挽起了衣袖。 

  「只要一根頭髮就可以。」 

  「|我要的是百分之百。」仍舊是那一句。 

  「好吧!順帶幫你做個身體檢查!」doctor王聳聳肩。 

  無奈,委託人怎麼要求當然就按照怎樣的程序來,doctor王叫來了助手,特意吩咐多采了幾管靜脈血,當然應驗了他後面說的一句做個身體檢查!誰讓這個男人一點兒似乎都不冷靜。 

  期間,上官贊看著都覺得疼,卻又覺得好笑。抽好血后,上冷少譽才放下袖子站起身來。 

  「明天早上8點,我會讓助手將這份報告送到冷少爺手裡。」 

  「那就麻煩了。」冷少譽看著眼前這個始終如沐春風的白衣大褂男人,輕聲點頭。好像這會兒暴躁的脾氣,壓制住了似的。 

  「這會兒你倒是鎮定多了。」doctor王笑了笑,無奈的搖搖頭,看來這位冷氏的神秘總裁也不像外界所傳的那樣冷靜自持! 

  「我叫彥哲譽,也就是你冷少譽的譽。」他伸出手,做起了自我介紹。 

  「彥哲譽……」冷少譽道著,他不是姓王嗎? 

  「你不姓王?」倒是上官贊直接問出了心底的疑慮。 

  「誰說doctor王就非得姓王,doctor王是在研究院時同學和老師給叫的。」 

  「因為那時候我在學校學什麼都尤為出眾,所以同學們就以王字為美譽。」 

  「但是叫著叫著大家都以為我姓王,我也懶得解釋,再加上在外邊也不需要太多解釋,所以就忽略我本來的姓名。」 

  「呵…彥哲譽?彥哲,賢智之士,沒想到你原本的名字還挺有內涵的。」 

  「|是啊!我爸以往一心想讓我從政,所以翻了好久的書籍才給我起了這個名字,只不過對於政治方面我不感興趣。」 

  「我感興趣的,只有醫學。」doctor王聳聳肩,笑得愜意。 

  在冷少譽看來,這doctor王得家世的卻不一般。 

  「你好!只是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冷少譽詢問著,從進來到現在他似乎沒有告訴他全名吧!而且,看上官剛剛見到他的樣子,似乎也是第一次見到。 

  「既然接到這個電話,當然要將委託人的底細調查清楚。」彥澤譽笑了笑。 

  「更何況,今天的報紙頭條這麼大的版面,我還真是想不知道都難啊!」說著他笑著搖了搖頭。 

  「呵……看來,我還真不該出席發布會。」冷少譽也笑了笑:「那麼,DNA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不會讓你失望的,那麼兩位我先採集樣本了,失陪!」說完,他已經跟著助手,進了裡面的化驗室,採集樣本。 

  「真看不出來,24歲,已經是專家了!」上官贊扌喿著手,抵著下巴!看著那扇關閉著的化驗室的大門,仍舊不可思議。 

  「羨慕?嫉妒?恨?」冷少譽看著他,詢問道。 

  「那也羨慕不來啊!我是學金融管理的又不是學醫的。」上官贊聳了聳肩,笑道。 

  「至於嫉妒,那就更不可能了,我不喜歡學醫,你不覺得白大褂看著很礙眼嗎?」 

  「再來說恨,我跟他無冤無仇的,恨他幹嘛!」他一條接著一條的掰著手指回答著,冷少譽提出的問題。 

  「不過……」上官贊,捂著嘴笑著。 

  「什麼?」他的笑,讓冷少譽皺眉。 

  「喏……」他伸出左手食指,在冷少譽的眼前晃了晃。 

  「親子鑒定只需要兩滴就可以了,他居然抽了你三大管!哈哈……少譽,你也有被耍的時候……」說著他早就樂開了花。 

  果然,男人皺眉。該死,都怪自己太激動了,再看了看緊閉的化驗室的大門,冷少譽抽了口氣,瞪了眼大笑的上官贊,走出了鑒證科室。 

  「有什麼好像的,要不要去敲敲門,讓他出來再給你抽上三大管。」 

  「不用,不用,我又沒兒子不用做親子鑒定;再說了我身體好的很例行檢查都不用去了,所以還是為他省一點兒時間吧!」上官贊一路嬉皮笑臉的跟在冷少譽的身後,噼里啪啦的說個沒完。 

  的卻是有點兒啰嗦了。 

  ****** 

  蕭伶葵趕到幼稚園時,看著她一身優雅的晚禮服,趙老師都吃了一驚。 

  「多多媽媽,你這是剛參加完宴會?「她看著眼前的蕭伶葵發問著。 

  「哦!是!」蕭伶葵這才想起自己穿著一身齊肩的晚禮服。 

  「對了趙老師,今天多多在學校乖嗎?」她問。 

  「多多已經被他奶奶接走了。」 

  「接走了!」蕭伶葵一驚,竟然抓住了趙老師的手。 

  「多多媽媽你先不要急,多多摔傷是我這個做老師的失職,沒有看好他才讓他從鞦韆上摔下去,對不起。」趙老師一臉委屈的道著歉,剛剛教務處已經找她談過話了。 

  「多多摔傷了。」 

  「嗯!對不起,作為老師我沒能看好他!」 

  「小孩子有個磕磕絆絆的很正常的,我沒有怪你的意思。」蕭伶葵忙解釋。 

  「你真的不怪我。」趙老師吃驚的看著她。 

  「我知道趙老師你對我們家多多一向都很照顧,不然前陣子你也不會找我談那一番話了。」 

  「多多媽媽,你別怪我多嘴,這幾天多多的話明顯少了好多,而且課餘時間也不愛與同學玩了。」 

  「我會抽時間多陪陪他的。「蕭伶葵知道是自己疏於對兒子的關心。 

  「趙老師,今天有陌生人來找過多多嗎?」 

  趙老師想了想:「沒有,只有他摔傷后,奶奶來接了他回去。」 

  沒有就好,蕭伶葵在心裡暗自歡喜,或許真的是自己多慮了。 

  「那我先回去看看多多。」轉身,在趙老師的注視下,她已經跑到學校門前爛了計程車。 

  「西林上街。」關上車門,她道。 

  「只有兩條街?」不到500米啊!司機師傅回頭看了她一眼,一身晚禮服的穿著,像是明白了什麼,沒有多話,往西林上街開去。 

  到了劉欣恬家的小區下了車,蕭伶葵才匆匆的上樓。 

  江美儀正在做午飯,坐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看動畫片,門鈴突然響了起來;她擱下刀具,打開房門就看到急促的蕭伶葵,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氣。 

  「小葵!你……你這是?」她看著她一身美麗的裝束,不解。 

  「江姨,我聽趙老師說多多摔傷了。」 

  「媽咪。」小東西此時已經撲到了她的懷裡。 

  「就只是膝蓋蹭破了皮,我又怕他今天在學校又到處亂跑感染了,所以就把他帶回家裡。」江美儀說著,關上門,此時蕭伶葵已經抱著多多坐到了沙發上。 

  「媽咪,多多好想你啊!」小人兒親了蕭伶葵的右臉頰,笑得開心。 

  「媽咪今天真漂亮。」 

  「小葵,你不是出差嗎?提早回來了嗎?」江美儀問道。 

  「嗯!老闆昨天提早回來了,估計過幾天又會出遠門吧!」她依舊搪塞道。 

  「哦!不過你們老闆似乎挺溫柔的,昨天晚上我給你打電話,還是他接的,應該是個帥小伙兒吧!」江美儀笑了笑,記起了昨晚上對自己通話謙謙有禮的冷少譽。 

  「嗯!「蕭伶葵點點頭,對於冷少譽,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江姨,他有沒有問些什麼?」看著懷中的兒子,她只希望冷少譽不要多想才好。 

  、 

  「沒有,他只是說你睡著了,還問了我是不是你媽媽。」當然江美儀沒有告訴她,冷少譽還問了多多的爸爸呢! 

  「媽咪,今天能留下陪多多嗎?多多真的好想你啊!多多今晚想和媽咪一起睡。」 

  「是啊!既然回來了,就陪陪多多吧!小傢伙這幾天也挺委屈的,都哭了好幾回了。」江美儀也勸慰著,哪有孩子不想媽的。 

  「這……」 

  「媽咪。」 

  蕭伶葵遲疑,終於在看到多多那委屈的小臉時,才下定了決心。 

  「好,媽咪今天留下來陪多多。」 

  「那,我先去做午飯,今天中午有紅燒肉喲!」江美儀自然也開心著,聽著房間里小孩兒快樂的笑聲回蕩著,她有多久沒看見孩子這麼開心了,果然孩子還是最喜歡媽啊!畢竟是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嘛! 

  「來,讓媽媽看看多多的傷口。」將多多抱在自己的懷中,蕭伶葵輕輕地抬起他的小腿,看著上面裹了層白色的紗布,四周都是碘酒消毒過的痕迹。 

  她皺眉:「怎麼摔了這麼大一塊啊!」 

  「鞦韆盪的太高了,我沒拉住繩子,所以就掉下去了。」多多道著,或許是見到媽媽太開心的緣故,竟然還傻傻的笑了起來。 

  蕭伶葵揉了揉多多的小腦袋,微微笑著:「以後做什麼都要小心點,知道嗎?」 

  「嗯……媽咪,多多今天沒有哭喲,多多今天好勇敢。」一排小牙齒露出來,圓嘟嘟的臉可愛的緊。 

  蕭伶葵揉了肉小包子臉,在上面大大的親了一口:「多多最勇敢了!媽咪給你點個贊!」 

  「那媽咪能不能在這裡多住兩天呢?」小傢伙期待著。 

  面對兒子期待著的目光蕭伶葵不忍,可這次是她瞞著了冷少譽跑出來的,肯定不能多呆,兒子這個願望怕是滿足不了了。 

  「等媽咪出完這趟差,就回來接多多好嗎?」她撒著謊,或許到了那個時候,冷少譽也會放了她也說不定。 

  見小傢伙失落的表情,蕭伶葵將他緊緊地摟在懷裡。 

  「媽媽今晚上摟著多多睡,明天遲一點再走,以後每天都給多多打電話好不好。」 

  小傢伙黯然的臉上這時才染上一抹欣喜,緊緊地抱住她。 

  「嗯……媽咪多多會很乖很乖的,你一定要早點兒回來接多多。」 

  「媽咪會的。」 

  江美儀看著眼前的母子兩人,苦澀的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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