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4 犧牲
喬克艾瑪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以表示對這個律師學生的失望。
立波誌輝這時卻指著律師，讓他滾蛋，自己會給喬克艾瑪重新聘請一位律師。
等律師被立波誌輝趕出去之後，喬克艾瑪卻朝立波誌輝說道，“其實他說的也沒錯！”
立波誌輝則詫異地看著喬克艾瑪道，“老師，你不會動搖了自己的信心吧？”
喬克艾瑪則朝立波誌輝說道，“沒有，改變這個世界，從改變自己開始，這點我從未動搖，但我一旦出事，我的學生們都會受到牽連，這一點是沒有錯……”
說到這裏時，喬克艾瑪微微一歎道，“世界是需要變革，甚至是革命，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適合這場革命，你也知道，我的學生，多數都是學術界，科學界的，他們勢單力薄，根本起不到什麽作用，反而成為容易被迫害的一方，這也是我所擔心的！”
葉楓一直沒說話，這個時候朝喬克艾瑪說道，“我之前是聯邦調查局的特工，我現在的記憶尚未完全恢複，你們當著我的麵來談論革命，你們就不擔心我一旦恢複全部記憶，發現我們是對立麵的，你們這不就等於是找死麽？”
喬克艾瑪卻看向葉楓，隨即一笑道，“革命需要流血，也必須流血，才能喚醒很多早已麻木的人，如果到時候，你真的是我的對立麵，希望你隻針對我一個！不要和聯邦一樣，連坐我的學生！”
葉楓卻深吸了一口氣，朝著喬克艾瑪一聳肩道，“非常抱歉，這點我無法保證！”
喬克艾瑪一聽這話，麵色頓時一動，怔怔地看著葉楓，他似乎也沒有想到葉楓會如此果斷的拒絕了。
立波誌輝也詫異地看向葉楓道，“如果你是聯邦的忠實信徒，到時候我們一定會你死我活！”
葉楓則繼續聳了聳肩道，“其他自信沒有，如果我站在你們的對立麵，到時候的確會是你死我活，但僅僅是字麵意思，就是你死我活！”
立波誌輝聞言麵色頓時一沉，沒想到這個小子這麽囂張，立刻冷哼一聲道，“撒旦的名聲我也聽錯，但是你說話還是留有一些餘地的好！”
葉楓卻沒再搭理立波誌輝，而是看向喬克艾瑪道，“如果艾斯夫的革命是必然，那麽犧牲也就是必然，正如你說的，革命需要流血，也必須流血，生於這個時代，誰也改變不了什麽，所以你的學生，不管是學術界還是科學界，都不能幸免，即便他們最後被牽連了，也沒有冤枉無辜一說，既然他們被時代所選，就必然會有這麽一天，動蕩年代的死，是曆史的選擇，可憐、可悲、可惜誰都沒有意義！因為根本上改變不了什麽！”
喬克艾瑪聞言不禁盯著葉楓看了許久，良久嘴裏也沒有再說什麽。
立波誌輝想要替喬克艾瑪反駁幾句，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最終喬克艾瑪朝著葉楓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生於這個時代，誰都沒得選擇！”說著也朝立波誌輝道，“我收回之前對你說的話，你就留在滬剋灣吧！”
立波誌輝一聽這話，立刻驚詫地看向喬克艾瑪，興奮地道，“老師，你不讓我離開了？”
喬克艾瑪點了點頭道，“他說的沒錯，既然生於這個時代，人人都沒得選擇，那麽你我都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說著喬克艾瑪立刻盯著葉楓看道，“還記得我們之間的承諾麽？”
葉楓看向喬克艾瑪道，“原本承諾是存在的，但是現在我有些猶豫了！”
喬克艾瑪一聽這話，麵色頓時一動道，“沒想到你是一個不守承諾的人？”
葉楓卻朝著喬克艾瑪冷笑一聲道，“如果當我恢複了記憶，我的記憶驅使我要殺了你，要滅了你們反對派，那個時候的承諾還有什麽意義？”
喬克艾瑪聞言頓時一愕，怔怔地看著葉楓。
葉楓則繼續說道，“你們還是太過於理想化，如果整個反對派都是這個樣子，我可以斷言，反對派必敗無疑！”
立波誌輝立刻厲聲道，“你在胡說什麽？”
葉楓卻冷笑道，“胡說？在人類命運之前，一個承諾就能改變了麽？和所有人的命運相比，承諾又算什麽？不要以為生死才是最重要的，有時候名聲比生死更重！”
說到這裏，葉楓盯著喬克艾瑪道，“我說的名聲，可不是什麽好名聲，真正的犧牲，不是流點血，死一些人，而是你這種聲名在外的人，在關鍵時候，敢於不在於自己的名聲，一切隻看利弊……也就是說，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身邊的人如果不利於整個形勢的發展了，該犧牲的就要當機立斷，如果你事實都重承諾，還能成什麽事？”
立波誌輝立刻反駁道，“那和那些聯邦當權派又有什麽區別？成為了一切隻為利益驅使的奴隸了！”
葉楓冷笑一聲道，“被利益驅使本身沒有錯，隻看利益是否真的是利益！你們如果真的變成那樣，的確是和當權派沒有區別，但是你們找到自己和他們的區別應該在於，他們是照顧少數人的利益，而你們要照顧多數人的利益，隻要你們能始終堅持，貫徹這一點，過程中用的什麽手段，什麽陰謀陽謀，犧牲了多少人，自汙了多少臭名，這些都不是問題！”
立波誌輝聞言一愕，怔怔地看著葉楓，半晌說不出話來，半晌後看向喬克艾瑪。
喬克艾瑪這時深吸了一口氣，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看著葉楓道，“你說的是有道理，但是人人都不守信重諾，那麽我當初答應你的，是不是也可以反悔了！”
葉楓立刻一聳肩道，“當然可以反悔了，任何諾言都可以被推翻，任何承諾都可能不被承認！但是我剛才忘記說了一點，就是後果，我背棄諾言，會有我的後果，你們背棄諾言，會有你們的後果，就看大家互相能不能承受而已！”
說到這裏，葉楓則說道，“我如果記憶恢複，發現自己是你們的完全對立麵，我一定會推翻承諾，但是我要麵臨的後果就是和你們全體反對派為敵，這一點我早就想明白了，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其實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因為隻要我站在你們的對立麵，就已經與你們為敵了，這根本沒什麽，但是你如果背叛承諾，你想過你的後果沒有？”
喬克艾瑪立刻一愕，立波誌輝立刻說道，“有什麽後果，不和你一樣，大家互相為敵就是了！真到了那一步，反正就是魚死網破的局麵了……”
葉楓卻伸出了手指，在喬克艾瑪和立波誌輝的麵前擺了擺道，“錯，如果你違背了對我的承諾，我會什麽事都不錯，而且不會在乎當權派的利益，我會隻在乎自己的利益，然後隻盯著你，讓你生不如死！”
喬克艾瑪一聽這話，麵色頓時一動，他已經看到了葉楓盯著自己看時，那眼神之中透射出來的殺氣，而且聽出葉楓的語氣，完全不像是在和自己開玩笑，也不像是在恐嚇自己，而是在用眼神告訴自己，他說的一切都是基本事實，真到了那一天，他的確會這麽做。
葉楓盯著喬克艾瑪看了半晌後，突然又一聳肩，隨即一笑道，“不過你們也不用緊張，畢竟我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恢複，也許並非我們想象的那麽悲觀，也許我記憶恢複之後，發現自己本來就是你們反對派這邊的，那麽我們之間就可以省去很多的麻煩了！”
立波誌輝聞言一愕，這時看向喬克艾瑪道，“撒旦的名聲在聯邦調查局裏那麽大，他到底是哪一派的，老師你心裏應該清楚吧？你為什麽不直接告訴他？”
喬克艾瑪聞言還沒說話呢，葉楓卻說道，“不用說，說了也沒用，隻有存在我記憶當中的才是真的，現在誰告訴我，我都會保持懷疑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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