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雪夜突襲
天空中沒有絲毫的風聲,隻有雪花在唰唰的向下飄落,整個世界似乎一瞬間變得無比的寂靜。
下雪的夜,尤其是在這種沒有絲毫風聲的大雪夜晚,整個世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距離上一次的降雪已經一個多月的時間了,這可能是今年的最後一場降雪。
由於長江沿岸濕氣太重,這裏的降雪明顯比別的地方要大的很多。
這個時代整個南都四周盡皆還都有著茂密的森林,後世近千萬人口的南都市戰前僅僅才有百萬人,也看不到後世的車水馬龍,看不到高高豎起的煙囪,一切似乎非常的自然。
但是在這個時代,對於一個國家的首都來說這一種衰弱的象征。
此時倫敦依舊煙霧籠罩,被世界稱之為霧都,即便獅國已經從日不落帝國的神壇上摔下來,依舊是世界的領導者。
此時的紐約歌舞升平,初戰中碩碩戰果讓野牛國數十年享用不盡,不過因為在戰後的殖民地分贓中被獅國擺了一刀,野牛國現在正在孤立主義盛行,不過即便如此其龐大的工廠規模,巨大的資源儲備,依舊讓所有的國家為之警惕。
萊茵國在加班加點的趕造著各種武器,盛名後世的閃電戰正在悄悄的醞釀,而香檳國已經丟棄了現代化坦克去尋求古老的騎士。
整個歐洲一片安靜,似乎已經從初戰的漩渦之中慢慢的緩過神來,隻有杜馬主義的棕熊國還在叫喧著解放世界,同時對多災多難而又倔強無比的波蘭揮動著手上的屠刀。
已經分崩離析的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繼承者正在苟延殘喘,備受獅國的剝削和切割。
但是有了初戰的教訓,這次打死他他都不敢再和黑鷹國結盟,而且自身也在不停的爆發著各種獨立衝突。
土庫曼人的無力抵抗上千年都沒有過停止,再加上獅國想要肢解這個古老的帝國更加不遺餘力的進行支持。
在東方,敵對國國內一片打了狗血般的癲狂,兩千多年的卑躬屈膝,兩千多年的仰人鼻息,現在他們終於踏上了那片東亞文明的起始點,占了南都踏足蘇杭。
唯有京都的神皇宮殿內,本就有著小兒麻痹的裕仁在床上瑟瑟發抖,向一個十倍於己方的國家開戰,這對於他們來說是堵上了全部的國運。
勝利則敵對國再也不用自稱小中華而自娛,但是若是失敗則是亡國滅種。
然而在以下克上盛行的敵對國之中,這些擔憂都伴隨著那些軍人們的歡呼而被壓製在最底層,根本不會被人看見。
整個世界似乎都在暗流湧動,似乎連黑非洲部落之間也在不停的互相殺戮,若說整個世界上有什麽地方安寧,請看向南亞,請看向天竺。
一億九千萬人的國度一片平和,婆羅門還在傳授者天竺教所謂的光輝,刹帝利則繼續享受著權力帶來的樂趣,吠舍同樣在農田裏為婆羅門和刹帝利貢獻者自己畢生的精力。
隻有看到低賤的首陀羅時才會緊皺起他那本來就無比黝黑的額頭。
首陀羅小心翼翼的行走在鄉間小道上,用手中的掃把打掃著自己的足記。
他們在天竺被認為不可接觸者,也就是賤民,生下來就隻能夠從如清理下水道,掏糞等最底層最肮髒的工作。
忽然一個首陀羅急忙從路上跑到路邊的草地上,恭敬無比的敵人地上雙手貼在地上扶著自己的額頭。
而道路上一群身上綾羅綢緞的刹帝利和婆羅門正陪伴著當地的獅國殖民地官員視察農村。
幾個高種姓的貴族看著路邊恭敬無比的首陀羅露出惡心厭惡的表情,隻有獅國的官員露出一絲笑容。
因為在獅國人看來,高傲自大的這些天竺貴族給他們的利益太少,反而這些低賤的天竺人才會為他們創造財富。
當然他沒有絲毫想要改變這些人命運的念頭,獅國為了讓天竺沒有反抗的能力不止一次挑撥這些低賤者進行反抗。
但是結果很讓他們吃驚,因為這些天竺人中最低賤的家夥居然對於壓迫他們的貴族無比的忠誠。
“特羅洛普勳爵,霍爾特長官讓我來通知你盡量加大搜集資源的力度,同時驅使那些該死的天竺人去修建通往種花國的道路。”一名獅國士兵從吉普車上跳下來,對著正享受著天竺貴族阿諛奉承的特羅洛普說道。
特羅洛普眉頭微微一皺:“不是說種花國已經失敗了嗎,之前不也是說要保持距離防止和敵對國發生矛盾嗎?”
特羅洛普是東天竺殖民地的農業工業部長,當然對於工業沒有什麽模樣的天竺來說,他最主要的責任就是在為獅國搜刮天竺的財富。
不過對於種花國往常他們都是以防範為主,雖然種花國一直內戰不休,但是畢竟是一個國土超過四倍於天竺,人口在天竺的兩倍之上的龐大國度。
最為讓獅國擔憂的是種花國的人們並不像天竺人這麽的安靜,最少其戰爭潛力不小。
獅國和種花國可以說是世仇了,種花國的國門就是被獅國用大炮打開,而且掠奪了其首都兩次,甚至連其皇帝都差點被他們活捉。
這樣一來他們怎麽可能不防著一手。
“現在情況發生了變化,敵對國已經和萊茵國簽訂了互助防範棕熊國的條約,我想您應該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吧?”來人低沉的說了一句。
對於獅國人來說,敵對國是乖巧聽話的哈巴狗,但是現在這隻哈巴狗長得有點大了,成了皮特,見誰都想咬一口,而且還和歐洲的餓虎聯合,不得不讓他們擔憂。
“哦上帝,這些該死的黃皮猴子,簡直比這些天竺猩猩還要可惡,相比起來,似乎種花國人更可愛一點,內閣打算支援種花國嗎?”特羅洛普是一個精明人,馬上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來人微微點了點頭:“沒錯,不過現在的支援僅僅是最初級的支持,是否要和敵對國翻臉還要看黑鷹國什麽時候動手,那時候才能夠下達決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敵對國人占據了種花國,對於我們大英帝國來說是有害無益的。”
“哈哈,好吧,那就讓這些該死的天竺黑猩猩去挖掘道路吧,反正他們閑著也是閑著。”特羅洛普無所謂的一笑。
天竺的人口在他們看來實在是太多了,獅國才不過六千萬人,但是天竺人卻是他們的三倍,即便這些人很聽話,但是依舊很危險,能夠消耗一些自然是好事情的。
獅國人在開始琢磨給敵對國人使絆子了,但是這些和現在的鄧陽似乎沒有多大的關係。
皚皚白雪之中,鄧陽他們如同一塊塊石雕趴在雪地上,任憑天空上的雪花在他們的身上鋪出一片雪白,但是他們卻紋絲不動。
一支七八十人的敵人小隊在一個年輕敵人軍官的帶領下氣勢高昂的向著遠處的戰場行去,鄧陽能夠聽到這些敵人在高喊著麽口號,而領頭的年輕敵人軍官更是脫下了自己的軍帽綁著一塊白布,上麵寫著必勝。
這可能是敵人的突擊部隊,認為戰鬥意誌僵持下去對他們的名聲有損所以打算進行拚命了。
不過鄧陽他們並沒有對這隊敵人兵進行襲擊,他們的知道自己的任務就是慢慢摸近敵人的指揮部,將敵人第六師團的師團長及其他參謀部人員殲滅。
隻要能夠將這些敵人的高層殺死,可比殺死數千敵人的影響力都大。
敵人小隊的身影慢慢的遠去,鄧陽這時候才抬起頭抖掉身上的積雪,雙眼帶著一絲冷冽看向數十米外的敵人據點。
這個據點緊緊是一處靠街的民房,在街道的中央有著擋路的路障,路障的兩邊有兩個機槍陣地,四個值守的敵人兵躲在臨時搭建的棚子下躲避著風雪。
“走!”鄧陽揮揮手,率先向著前方摸了過去。
黑夜在皚皚白雪的映襯下有著一絲光線,雖然很暗淡,但是在夜晚中也可以起讓熱看到前麵一二十米出的黑影。
在加上此處是敵人的最後放,敵人的部隊根本沒有絲毫的緊張,這個據點外的機槍陣地中還燃起了兩堆熊熊燃燒的篝火。
鄧陽在距離敵人三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隨後左右抬起來向左邊輕輕一擺。
頓時十名特種兵向著街道對麵的敵人摸了過去。
“一會,我和他們兩個摸上去,你們負責警戒,一旦敵人的士兵有絲毫的警惕立即用狙擊槍擊斃。”鄧陽看向自己身後三名背著狙擊槍的特種兵隊員出聲說道。
三名特種兵隊員微微點頭,快速的將自己裹著白布的狙擊槍拿了出來,雙眼死死盯住那幾個敵人。
鄧陽和兩個士兵趴在地上,慢慢的向著敵人的方向爬了過去。
他們的動作很輕,幾乎沒有發出什麽聲響,而那幾個執勤的敵人兵也同樣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依舊在跺著腳麵朝著身後的火堆烤著火。
三四分鍾之後,鄧陽他們摸到了敵人的機槍陣地邊上,隨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他們這些隱蔽接近的戰鬥技巧已經在地下訓練場訓練了不知道多少次,但是真的進行作戰的時候還是有一點緊張。
忽然鄧陽雙手支起自己的身體,隨後猛然間向著敵人兵所在的機槍陣地撲了過去。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的小隊也立即展開了行動,兩邊幾乎同時躍起身子。
鄧陽在躍起身子的刹那手中出現一把鋒利的匕首,三兩步衝到敵人的身邊,手中的匕首瞬間刺入敵人的後背,同時一隻手捂住敵人兵的腦袋狠狠的一擰。
嗯!
一聲弱不可聞的慘叫聲,鄧陽的眼中露出一絲冷笑。
而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個敵人吧似乎感覺到了一絲不安,不由的轉過頭來,猛然間看到鄧陽的大手,以及腦袋異常扭曲的同伴。
“八……”
噗嗤!
敵人兵雙眼一瞪準備怒吼一聲,然而就在那麽一瞬間,鄧陽攥著匕首的手猛然抽出,緊接著閃電般刺向敵人的喉嚨。
而與此同時在整個敵人兵的身後,另外一名戰士也撲到了他的身邊,手中的匕首同樣劃入了敵人兵的後背胸腔。
唔!
敵人悲鳴一聲,隨後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另外一邊的戰鬥也在一瞬間結束,敵人兵本身沒有絲毫的防備,在這樣突然的襲擊下根本沒有絲毫的反應能力。
“所有人跟上。”鄧陽在敵人兵的胸膛刺了一刀防止敵人兵詐死,隨後一揮手整個小隊快速的向著旁邊敵人的據點院落衝了進去。
一陣陣低沉的慘叫聲,鄧陽手中的匕首劃過兩個敵人兵的脖頸,六個正所在被子裏睡覺的敵人兵被直接殺死。
“繼續前進。”解決了第一波敵人兵,鄧陽他們立即再次向著敵人的指揮部前進,很快第二波的敵人在狙擊手和鄧陽他們的配合下再次被殲滅掉。
而此時的敵人的指揮部卻在不停的忙碌,一邊命令其他部隊進入前線支援,一邊觀看著前線發來的戰報。
由穀壽夫跪坐在指揮部的案幾前,不停的揉著自己的眉頭,寬大且肥肉眾多的臉上滿是不滿的神色。
他對於自己部隊的進攻速度實在是太失望了,足足一兩個小時的時間,居然被種花國的部隊堵在街口無法前進一步。
即便是炮兵聯隊加入到攻擊之中也無法將種花國部隊的防禦完全擊毀,隻要他們進行攻擊就立即遭到了猛烈反擊。
“混蛋,武運軍人的恥辱,這些混蛋。”由穀壽夫憤怒的將一封請求修整的電報丟了下去。
他沒想到第四十七聯隊居然在戰鬥中損失那麽巨大,足足半個聯隊的兵力全部報銷了。
可是正當由穀壽夫想要發送一封電報準備訓斥第四十七聯隊的時候,忽然外麵傳來了猛烈的交戰聲,凶猛的機槍火力似乎一瞬間響徹天際。
“混蛋,怎麽回事,怎麽這裏出現槍聲?”由穀壽夫臉色微微一沉。
而這個時候他就看到一個士兵驚慌失措的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