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混沌之境
四周的景物向後退去,她假裝慌張的開口:“你們這是帶我去哪?這不是去長白門的路啊,停下,你們趕緊停下。”幾個轎夫充耳不聞,卻是走的飛快。那紈絝同她解釋著:“小娘子莫要急,這前往長白門那樣的仙門,自然要回去沐浴熏香一番,煩請小娘子去舍下等候。”他嘴上如是的說著,心裏卻不這麽想。這小娘子好生嬌柔,隻教他看得心癢難耐。
這樣的鬼話騙騙別人也就罷了,他心裏打得是什麽主意。她一看他那咕嚕的綠豆眼就清楚了。那人滿臉垂涎,隻差哈喇子沒流出來了。
壓下心中厭惡,麵上帶著半知半解的神情催促道:“這樣啊,那你快些吧,師傅還等我回去呢。”她放下了簾子,在心中默數了十下。轎子落地,看來是到了地方了。眼前突然大亮,轎簾被撩開來,那紈絝站在外麵興衝衝的叫道:“小娘子,到地方了,入府吧。”
她垂著頭的嘴角微勾,眼底暗沉。抬頭時卻如一片海棠盛開般,明媚如春,隻叫人看得心醉神迷:“呀,終於到了,坐在轎子裏麵,可是顛簸壞了。”走出轎子後,揉了揉胳膊,抬頭看麵前的府邸,牌匾上寫著豪府。門兩邊立著兩頭大獅子,身上塗著金漆,門上渡著一層金漆,這品味實在不敢恭維。陽光打在門上,折射出來的金光,簡直要刺瞎她的眼睛。
她將頭低著,看著地麵,這才進了門。那紈絝見她低頭,以為她這是害羞了,心中對她更是多了幾分歡喜。一行人進了門,他叫來了下人耳語一陣後,那下人匆匆離去。
院中極盡奢華,假山流水,那流水冒著熱氣,分明是人工開鑿的溫泉水。地上的石板觸之升溫,卻是極好的墨玉磚。這豪府,真是豪橫。
突然身上一涼,她被潑了一身水,一臉驚恐的下人端著盆子瑟瑟發抖:“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紈絝一腳將下人踹翻,怒罵道:“不長眼的玩意兒,下去領罰。”
衣服緊緊的貼著她,更顯曲線,她將衣領鬆了鬆,雪白的頸子露了出來,嫌棄似的看著濕噠噠的衣服:“我要更衣。”
紈絝看的血脈噴湧,這簡直是折磨,他摩擦著手掌,似乎想到了什麽:“來人,將小娘子帶去溫泉池子沐浴更衣。”
看看,在這裏等著她呢,這紈絝終於將膽子露出來了。
溫泉池子裏,她將衣服褪去,正洗著,簾子被撩開來。那紈絝直接跳到水裏:“小娘子,我來了。”
她坐在房梁上冷哼了一聲:“是嗎?你來了,你可終於來了。”無情的一腳狠狠的踹在了紈絝的心口。
紈絝見對方穿戴整齊,驚呼一聲:“你剛剛明明在水中沐浴。”四下往水裏一看,哪裏有什麽美人,自己剛才是鬼迷了心竅?
她從入府後就施了法,幾個小小的障眼法而已。以為她不知道他進府後的耳語嗎?那水根本就沒有潑到她。
她站在池子上方,看著水中掙紮的人:“不過是門中的障眼法,你當長白門弟子是混日子的?”
紈絝心口撕裂般的痛,她這一腳簡直快要把他送去見祖宗,這女子可惡至極,他要將她抓起來,狠狠的懲罰她。他掙紮著要從水裏起來,嘴裏不住的喊叫著:“來人啊,來人啊。”然而,外麵一片寂靜,沒有任何人聽到他的叫喚。
“聽說你這不是第一次了,這滿城的黃花閨女都被你給霍霍了,如今你犯到我的手中,便算是你的果到了。放心不疼的,我下手一向快準狠。”
紈絝看著她拿著一把寒光凜凜的匕首,不住的後退著。仿佛知道她要做什麽似的,他緊緊的捂住襠部。然而她想要做的事情,就沒有半途而廢的。玉縹緲吊起那兩隻手,匕首淩空切掉了那禍根“撲通”一聲重物落水的聲音,血彌漫開來,紈絝才叫喊出聲:“啊~”然後兩眼一翻暈倒過去。
這樣就受不住了?真是沒用。少了這禍根,她這是拯救了多少無辜少女。事情已經做完了,不便在人間界久留,她紅裙一蕩,消失在原地。
回到雲幕已經是晌午時分,木叔已經將飯菜布好,這屁股還沒坐熱。
收到了月下神殿的請帖,說有要事要同她一敘。這月下跟她的交情,不過就是姻緣線起,想來也是為著姻緣線的緣故。可是神佛已經將姻緣線給斬斷了,這月下如何再次邀她前往呢?心中疑惑頓生。
她拿起帖子起身,木叔勸說道:“神主,吃過再去吧。”
心中疑惑未曾解開,對著滿桌的佳肴,索然無味:“不了,木叔將菜撤下去吧。”
木叔還要說什麽,卻見她連大白都不用了,直接撕開裂縫,身影消失在裂縫中。她自從掌管神域以來,還不曾這般著急,此事定然跟神佛有關。
木叔剛剛將菜給撤下去,院中迎來客人。下人匆匆忙忙的稟報:“木叔,混沌之境來了人呢。”
他暗道底下人不爭氣:“來人就來人,慌張什麽,將人引過來就是。”神主近兩日在研究新作物,想著許是楚仙君來談合作上的事情。
等到下人將人引過來時,他嚇了一跳,那精神抖擻的白發老者帶著一股飄然之氣,這不是白眉老祖是誰。隻是他怎麽會親自駕臨雲幕裏。
木叔趕緊迎了上去:“木奎見過白眉老祖,不知老祖駕臨雲幕所為何事?”
白眉老祖摸摸胡子:“不必拘禮,我來此處是受那不爭氣的徒兒所托,來提親的。怎麽不見東陵神主?”
木叔本想打著哈哈,看到一個個大紅色的箱子,從外麵送進來,他心中咯噔一聲,知道白眉老祖是認真的。
木叔道:“神主受月下神君相邀而去,此時應當到了,這可真是不趕巧。”
白眉道:“這東西已經送到了,話也傳達了,你告訴你們神主,我這徒兒可是慕戀她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