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青衣開口叫饒:“神佛您莫要再說了,我與南陽仙主不過知己而已,此事就這樣吧。”


  “罷了,既然連你自己都不願意認清你的心,我又何必再多說呢。”他心裏有一種無力感,青衣的對南陽仙主隱忍,他估摸著是不是要讓月下替他們倆牽一根紅線。


  兩人又向西行了,大概三四百裏,前方隱隱的出現了亭台樓閣,一片仙氣繚繞如宛如仙境一般。


  仙境悠悠,裏麵卻是一片一片熱鬧的景象,有小仆端著托盤,往高塔塔而去,四周飄蕩著紗縵,這是一次盛大的典禮。


  珈南仙域各大侍衛守的密不透風,首先禪言要通報各大長老,有準之後需沐浴更衣齋戒過後,等候他上門親手打上域主印,期間盛會極其的隆重,整個珈南天域的人都會聚集在這裏見證這一刻,他們的新域主。


  當然這樣千百年難得一見的盛會,自然要好好的準備一番,按照它的流程,便是提前個把月,將所需的東西都給備好,隻等著各方的神君來參與,這可是一方仙域的掌域者繼任典禮,為表示尊重。


  那其它神域掌域者也必定會來,或者是神君仙君等等。


  仙台上擺放著一個大鼎,上麵插著有三根檀香,待到檀香燃盡之時,天空灑下微芒之時,禪言穿著一身銀白色的錦緞長袍,那一身袍子也是極為的講究,上麵印染一尾五彩的魚,以天蠶的線縫製,工藝也是難得一見的,當然他本人穿著也是極其的好看。


  不愧是曾侍奉於女君座前,那周身的氣質那通身的氣派,都叫人為之折服。


  此時,登仙台兩側均站滿人,有侍者端著一個銅盤上來,銅盤裏麵放著一柄古神刀,當然這古神刀是為禪言準備的,每一任掌域者需得剪下一下自己的一縷青絲,放在這個斬仙盤之中,供奉於這青鼎之上。


  以求這天地庇護於這一方仙域。


  幾個長老們是讚成禪言接替域主之位的,可底下的人就不這麽想了,禪言有什麽黑曆史的話,恐怕就是被貶回的珈南仙域。


  迦樓羅見了禪言,極其熟稔的打起招呼:“禪言,萬年未見,你還是這般模樣,未曾變化。”


  此時,禪言被人群簇擁而來:“迦樓羅,我倒寧願我變了,冷心冷情就不用記得這些許的事情,要都像你這般有多好,斬斷過往也就什麽煩惱也沒有了。”


  他以為禪言放下了,沒有想到他還沉浸於過去:“或許,你根本就不適合接替珈南仙域。”


  大長老一聽這話頭不對,跳出來辯解:“神佛,迦南仙域沒有人比禪言更適合接替域主之位了。他可是整個江南天域的希望。”


  “像他這般頹廢的人,又如何能做別人的希望。”


  大長老繼續道:“這話此言差矣,禪言被別貶是因為女君,可這都已經過了萬年。


  過去的便讓他過去吧。”


  迦樓羅沒有說話,倒是青衣一份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又如何過得去呢?”


  大長老臉上隱約帶怒:“青衣居士這話說的,當日是道祖看上了我家少主收於座下,這最後竟成了女君座下的侍者,少主護衛也已萬年之久,最後卻弄的被貶回仙域,域主不堪忍受其辱,魂歸天地,我們迦南仙域為三界做的貢獻已經夠多的了。”


  禪言出了聲:“大長老,莫要再說了。”


  “少主!”大長老還欲說些什麽,然而禪言示意他不要說了,他隻能退到一邊去。


  迦樓羅反問:“你又可知你為何被貶?芷幽女君,月離,那藍他們中哪一個不是魂歸於天地,你卻偏偏活得好好的,這難道是偶然?”


  禪言像是想到什麽一般,整個人不可置信一般:“難道將我貶回珈南天域,是為了保護我?”


  “這萬年來,你過得混混沌沌,你終於清楚了。”


  禪言的眼角有淚溢出,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女君真的魂回歸天地了麽?”


  “是也,非也,一切如夢幻泡影,真亦假時假亦真,假亦真時真亦假。”這句話說的極其晦澀難懂,然而他也並不打算解釋這上麵的意思,有悟性的人自然能夠參透其中的道理。


  “我大致是明白了,我跟你回巫山。”


  “如此甚好!”


  “少主你可萬萬不能離開迦南天域啊!”大長老一旁聽著,急了起來。


  底下看熱鬧的人也都紛紛叫喊起來,禪言要是走了,這珈南天域沒有域主,他們的安全就得不到保障。


  “大長老,我本就不該回天域,萬萬年之前,我就該隨著女君魂歸天地,如今竟然撿回了一條命,我這條命應該拿去還給女君的”禪言做了決定,就不會回頭。


  “少主,莫要再深陷下去,這樣做不值得。”大長老繼續勸說。


  禪言這句話說得暫釘截鐵:“為了她,我覺得值得。”


  迦樓羅迦羅歎息著,又是一個陷入泥沼的人,他始終不能理解這是一種怎樣的情感。


  迦樓羅的腦海裏閃過的那一襲紅色衣裙,竟然把她給忘了。


  罷了罷了,待他處理完手頭之事,直接將她帶回巫山。


  既然談妥了,那便立即動身走訪巫山,大長老帶著各位長老極力的挽留,然而禪言去意已決,八頭牛都拉不回的。


  禪言跟著迦樓羅如此地離開了迦南仙域,回到了巫山神宮之後。青衣因有事說直接退大殿,他去準備著吃食。


  殿內隻留迦樓羅跟禪言,兩人之前同在道祖座下修行,卻並沒有深入的交涉過,如今日這般近距離的相處,卻還真是第一次。


  禪言先說了話:“我們已經有萬萬年都不曾見過了。”


  “是啊,都已經萬萬年,眼前一幕幕清晰,仿佛一切還如昨日般。”


  禪言說得動情:“我也時常這樣覺得,想著想著便覺得自己是在夢中,夢醒了還是像往常一樣,道祖在,女君在,月離在,大夥兒都在。”


  迦樓羅點燃了檀香:“現實始終是現實,不能總沉溺於夢中。”


  ------題外話------


  今日下起了大雨,早早的洗漱完,看書的時候迷迷糊糊睡著了,等我醒來一看,到了淩晨,媽呀!忘記上傳更新,肝痛…………


  整個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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