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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春桃的誤會

  董柏言不知道自己怎麽從周衛國家裏出來,怎麽打開的車門,怎麽上的車,怎麽發動的車。他的靈魂似乎已經脫離了軀體,隻是身體中殘餘的本能支配著肢體機械的做著那些動作,失魂落魄的離開周家就連周衛國臨別時伸出的手都視而不見,腦袋裏回響的隻有三個字“她死了,她死了…。”,他的車如同脫韁的野馬在這深冬的街頭呼嘯而過,凜冽的寒風穿過半開車窗肆意的抽打著他痛苦扭曲的麵孔,臉上縱橫的淚水在風中慢慢的的凋落,留下一道道澈骨的冰冷,渾渾噩噩額的將車停住卻發現不知不覺來到了玉婷與他幽會的小區裏。他再也堅持不住整個人趴在方向盤上放聲痛哭,猛的他抬起頭來狂摁著喇叭,喇叭聲交織著他絕望的嘶吼在這個夜色深沉的都市上空久久回蕩,似乎為玉婷的離去唱著一首淒厲的挽歌。


  不知打過了多久他聽見有人在敲擊著車窗,他慢慢的抬起頭來透過淚水模糊的視線看見有兩個巡警站在車外,旁邊圍了一群被他從夢中驚醒的小區住戶,他們用憤怒的眼光看著他,臉上絲毫不掩飾對他的討厭和痛恨。


  “同誌請你下車並出示你的駕駛執照和你的身份證!我們接到群眾報警說你在住宅小區裏麵長鳴汽車喇叭擾民,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其中老一點的警察用嚴厲的眼光看著他,這大冷天的不好好在家裏帶著跑出來撒酒瘋。你是不是閑的沒事做,拿哥幾個給你來逗悶子,我頂你個肺。今天晚上我非得讓你在拘留所呆一夜不可,要不是也顯不出咱哥們維持治安的重要性,更何況哥們剛睡著就被你這破事吵醒,一熱一冷搞不好會的感冒滴,合著你又不給報銷要錢。他肚子裏麵暗自嘀咕著。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地說道,“你這個人有沒有素質,大晚上還讓不讓人睡覺。”有人義正言辭的說道,“你他媽的再摁著個喇叭,信不信我把你車砸了。”有人充滿威脅的口吻說道,“這個人是不是有病,大晚上跑這裏號喪。”有人不無惡意的猜想,“小夥子回去和媳婦好好說說,沒什麽大不了的。”有人循循善誘的開導…。


  董柏言衝那兩個巡警咧了咧嘴想張口解釋一些什麽,可能是因為他剛才撕心裂肺的叫聲將嗓子喊傷竟然無法發出聲音來。


  “我叫你下車聽見沒有?你麻利點沒看見這麽多人等你一個?”那個老警察看見董柏言沒有下車心裏有點不高興吹胡子瞪眼喊道。


  旁邊一個年輕的警察仔細的看了看董柏言的樣子,眼睛似乎一亮認出了他拉了拉年老警察的衣角,然後悄悄地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那個老警察立刻將麵部的肌肉鬆弛了下來換了個溫和的口吻說道,“同誌您看天已經很晚了快點回家吧!您這樣摁汽車喇叭攪得四鄰不安,我們也很難做,快過年了我看您也不想在拘留所裏吃年夜飯吧!怎麽樣好點沒有?如果好點就回吧!”


  董柏言抱歉的衝著兩個警察笑了笑將車發動起來,看了看周圍的小區住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打動方向盤快速離開了這塊由他引起的是非之地。周圍的住戶慢慢的散去隻留下那兩個警察還站在原地。


  看著那輛車遠去方向過了好久,年老一點的警察轉過身小聲問道,“小胡你沒看錯是他嗎?”


  年輕的警察點了點頭說道,“張所沒錯就是他,幾年前咱們下北關派出所的原所長石青山就是因為他被一擼到底,最後連這身衣服也被扒的幹淨直接被踢回家了。”


  “他媽的這鬼天氣還真他奶奶的冷,那個小胡我剛才沒說錯什麽話吧!”張所長緊張的問道,盡管他現在是所字上還有一個隱形的副字,也不願意因為這次倒黴的出警平白無故的丟掉。


  “沒有張所尤其您後麵說的那幾句話說的那是相當的有水平,既有規勸又有警告軟中帶硬,實在是達到了語言大師的水準。效果也是非常的明顯,這不他乖乖哦的走了嗎?”小胡甩了幾頂高帽子套在了張所長的頭上。


  這個張所長曆來頭小,沒幾下將被這幾頂高帽子將整個腦袋遮的雲山霧罩根本看不見晴朗夜空下北鬥七星的位置。他咧開嘴笑了起來,“嗬嗬,胡啊!走陪老哥兩杯驅驅寒,嗬嗬這天氣好真他娘的冷。”他為了襯托語言的效果聳了聳肩膀將脖子往胸腔裏按了按,拉了拉衣襟打開車門兩個人說說笑笑地走了。整個小區住戶家裏的燈光一盞盞依次熄滅,剛才的喧鬧被濃墨般的夜色同化成一樣的色彩,不留痕跡的溶匯在這黑漆漆的夜裏恢複了原來的平靜。四樓一間沒有開燈房間窗戶上的窗簾輕輕的動了一下,如果董柏言看見一定會不顧一切的衝上去打開房門一探究竟,因為那是玉婷的房間。


  吳曉剛將一把狙擊槍從窗台上拿了下來,他已經等董柏言一個晚上了。本來他有著大把的機會,可以將董柏言這個令他恨之入骨的頭上長角的家夥,一槍送回到他本來就應該老老實實呆的地方——地獄,但是就在手指即將扣動扳機的時候他猶豫了,並不是他懺悔了而是有一個更加殘忍的計劃浮現在腦子裏。他獰笑著將狙擊槍的各個部件拆卸下來放到一個長方形的盒子裏,慘白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將他的身影投射在對麵的牆上,不知道是不是光線折射的原因,影子的頭上似乎長出了兩個牛角…。


  董柏言回到家裏女兒早已經酣然入夢,蘇曉冉在沙發上看著一本書等著他的歸來。


  董柏言衝她勉強的笑了一下說道,“這麽晚了還不睡覺,女兒睡了嗎?”


  妻子恬靜的笑了一下“等你半天還回來,女兒瞌睡的不行了這不剛剛睡下。你每天忙得不著家女兒想見你一麵都成了一種奢望,這快過年了我看你也該消停了吧!”


  柏言聽出曉冉話語中的不滿抱歉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麽隻是默默的將手包放在門口的鞋櫃上,將身上的外衣脫下換上了拖鞋。


  “這幾天你不在家可把我忙壞了,光每天接待客人就夠我受的。老公你看我的腰都累瘦了。”曉冉站起身來誇張的伸了個懶腰,故意將自己的身材展現給柏言看。


  柏言淡淡的看了一眼隨口說了句“嗯是瘦了,你得注意身體千萬不要忙壞了。”


  “老公你的態度好冷淡啊!來過來抱抱。”曉冉伸開自己的雙臂撒嬌的說道。董柏言走了過去強笑著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裏。


  “老公你是不是有心事啊?”曉冉感覺到將她抱在懷裏的老公似乎缺乏熱情。


  “沒有,可能是最近事情比較多有些累了。”董柏言牽強的解釋著。


  曉冉從他的懷裏抬起頭來,伸出雙手捧出他的臉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老公是不是哭了?”


  董柏言忍著內心的傷痛故作開心的樣子說道,“嗬嗬哪有,剛才從車裏下來的時候,一陣風吹過打了有東西進了眼睛揉了半天,所以眼睛紅得像隻兔子。”


  曉冉狐疑地看了他半天臉上的表情變成了愛憐才說道,“打不打緊沒事了吧!用不用我給你滴點眼藥?”


  董柏言搖了搖頭伸出手摸了摸妻子的腦袋笑著說道,“你老公我堅強得很沒事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


  曉冉看著他的眼睛微笑著閉上了眼睛,將自己的腦袋像一隻溫順的貓兒一樣在他的懷裏頂了頂摩挲了好一會兒,害羞的說道,“老公咱家浴室門鎖壞了用鑰匙怎麽打都打不開,本來還想和你洗個澡呢?”


  她的輕聲話語在董柏言的耳朵裏不亞於一陣驚雷,“門鎖、鑰匙。”,他忽然想了起來自己放在筆筒裏的鑰匙原來是玉婷在前幾天兩個人喝酒幽會時塞進他兜裏的,當時喝的有點多沒有把它當回事,玉婷當時給他鑰匙的時候還開玩笑似地說,“我這可是把我的命根子交給你了!”。難道這把鑰匙裏麵會隱藏著秘密嗎?他想到這裏將曉冉從懷裏推開,急匆匆的對她說道,“老婆我現在得出去一趟,我忽然想起將一份重要的文件拉在辦公室裏了。”


  曉冉驚詫的看著他說道,“這麽晚你又要出去,不行今天晚上你那也不許去,再說縣裏離市裏那麽遠黑燈瞎火的萬一出點什麽事情,你讓我們娘兩個怎麽辦?要去也得明天早上天亮了再走。前兩天我聽說咱們市裏財政局吳局長就是因為開夜車出了車禍撒手而去,留下自己老婆和孩子為他難過。我可不想你像他那個樣子。”說完死死的摟住他生怕一鬆手這個大活人就在她眼前消失。


  董柏言想了想曉冉說的也對,苦笑了一下溫柔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老婆說得對,就算有天大的事情到了明天再說。當務之急是陪你睡覺。”說完還伸出手捏了捏妻子小巧的鼻子。


  曉冉害羞的說道,“老公今天我上街買了幾件特別性感的內衣難道你不想看看嗎?”說完輕輕地將他推來,走向了臥室站在門口嫵媚的向他看了一眼,過了一會兒臥室裏點亮了粉紅色的燈光。


  董柏言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慢慢的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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