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暗流湧動
我相信在政治中有這樣一條神聖的“馬雅維裏”定律：“為了一部分人的利益，另一部分人就要作出犧牲”。（斯威夫特）
政治要麽在鬥爭中妥協，要麽在妥協中鬥爭，但無論如何妥協和鬥爭都比不上將大多數人以共同的利益捆綁在一起——董柏言
“小妹你怎了？大清早一個人跑這裏嚇人啊！你要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平凡手拍著胸脯說道。
“姐夫我…。”慧嫻抬起頭紅紅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就這又低下了頭輕輕的啜泣著。
“是誰欺負我們家小妹了，姐夫給你出氣去。”平凡擼胳膊挽袖子拿出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
“董柏言他…。”慧嫻接著又哭了起來。
“什麽這小子欺負你了，他媽的還反了他了，你等著我去找他。”平凡氣衝衝的就往外走。
“姐夫不是了，不是你想的那樣，他他和舒婷在一起。”慧嫻咬了咬牙輕聲的說道。
“哦這樣啊！小妹你看今天的天氣不錯，太陽挺大的，我重來沒見過這麽大的太陽，哦對了剛才清風叫咱們去吃早餐呢，走吧咱們吃飯去，吃飽了就沒有那麽多煩心事了。”平凡左而言他故意引開話題。
“可是姐夫舒婷姐要結婚了，他們怎麽可以這樣？”慧嫻不解的說道。
“小妹聽姐夫一句話，這件事情你就把它爛在肚裏吧！永遠不要在任何人麵前提起，如果你真的為這兩個人好。”平凡看著慧嫻的眼睛鄭重其事的說道。
“可是…。”
“沒有那麽多的可是，記住我剛才和你說的那句話，走吧跟姐夫吃飯去，有些事情既然想不清楚不如不想它，徒增煩惱。”平凡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慧嫻考慮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握住了平凡的手站了起來，平凡笑了帶著慧嫻走進了後堂…。
董柏言和舒婷兩個人並沒有一起回來，兩個人進門的時間相差了十分鍾。慧嫻看見舒婷進來專門問了一句，“舒婷姐你看見我哥了嗎？”
舒婷不自然的笑了一下說道，“早晨我看外麵風景不錯空氣清新就自己出去轉了轉。對了平凡柏言沒和你在一起？”
“嗬嗬等我起來他人早就沒影了我正想出去找找他呢！快去吃飯吧！要不飯涼了。”平凡笑著說道。
“是啊你要不說我還真忘了，自己轉了這麽長時間肚子真的有點餓了，你們吃了嗎？”舒婷笑著問道。
“嗬嗬我們早吃完了你去吧！”平凡看著舒婷走路有點不太自然的背影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
“嗬嗬，各位早啊！怎麽樣昨天休息的好嗎？”董柏言笑語盈盈的走了進來。
“哥你見到舒婷姐沒有啊？”慧嫻專門問道。
董柏言不自然的笑了一下說道，“早晨我看外麵風景不錯空氣清新就自己出去轉了轉。對了舒婷沒和你在一起？”
“嗬嗬等我起來她人早就沒影了我正想出去找找她呢！快去吃飯吧！要不飯涼了。”慧嫻笑著說道但是眼睛卻是惡狠狠瞪著董柏言。他不解的看著慧嫻然後又看了一眼平凡。
“嗬嗬，你趕快吃飯去吧！”平凡笑著推了他一把，柏言轉身就走。心裏暗道是不是這個小妮子發現了什麽？
“哼！兩個撒謊精謊言還是一樣。”慧嫻氣哼哼地說道。
“小妹我不是告訴你就當不知道這件事，你怎麽回事？”平凡臉色很難看。
“對不起姐夫可我實在是控製不了自己。”慧嫻難過的說。
“小妹嫉妒會讓人瘋狂，我不希望因為你的嫉妒把他們兩個人全毀了，”平凡緩和了語氣說道。慧嫻重重的點了點頭。
後堂隻有柏言和舒婷兩個人。他將自己的懷疑說給了舒婷兩下相互印證，二人立刻明白看來慧嫻問的話絕對是有所指的。舒婷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柏言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就這樣他們坐在那裏桌上的飯幾乎沒有動。
既然每個人心裏有了芥蒂再呆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就像兩個貪財的人挖樹下的財寶，結果挖出了一具人的骸骨著實的嚇了一跳，雖然又將坑填好還在上麵種了一棵新樹，可他們的心中卻時常想起樹下的骸骨。董柏言和袁舒婷的事情就是那具骸骨。
靜虛道長在他們臨下山之前再也沒有出現，隻是讓清風將他們送出山門，他們留下了一萬元的香火錢，清風沒有推辭隻是悄悄的單獨對董柏言說道，“我家觀主請你半個月後再來。”董柏言裝作沒有聽見若無其事地走了。
回到了縣城吃罷中飯，董柏言將他們送走回到了自己臨時的住所躺在床上靜靜的想著心事，越想越煩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如此的衝動和舒婷竟然有了超越友誼的關係。其實很簡單心理學家早就說過，人心中越想抗拒的東西，往往是他最想得到的東西。就這樣在胡思亂想中慢慢沉進了夢鄉。
又是一個星期一董柏言坐在辦公室裏等待著電話，過了一會兒電話鈴響了他接了起來，“董書記我是老康啊！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想過你那裏和你商量點事。”
“嗬嗬，老康啊幹嘛這麽客氣還要事先打個電話，我有時間你就過來吧！”
董柏言放下了電話笑了看來這個賀興泰真的沒讓自己失望，康勝傑的態度由鬥爭轉向了配合。
“小林你進來一下。這幾天我到你推薦的盤山轉了一圈感覺很不錯，你這段時間在盤山旅遊資源上好好的調研一番，我覺得這裏麵大有文章可做。還有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對了聽說你的愛人在鄉裏中學任教是吧！你每天跟著我東跑西顛的照顧家也不太方便，這樣我已經和縣教育局的李局長打好招呼了，下個禮拜讓你愛人到縣一中報到。”
“董書記您…”小林的眼睛有些濕潤言語也哽咽了起來。
董柏言把手一擺說道“沒什麽把她掉回來也是為了讓你更用心的工作嘛！一切從工作實際出發沒什麽可感動的。最近那邊有什麽動靜？”“那邊”是官場裏常用的一個詞，就好像現在實際上指的是縣政府。
“沒什麽大事就是寧力夫調到檔案局每天不好好上班，一喝醉酒就開始罵街。倒是前天下午他正在罵街的時候康縣長去了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轉身走了。”
“哦，我明白了小林盤山旅遊資源調研的一定要仔細，最好是從道教文化入手結合一些民俗和傳說。你這幾天不要跟著我跑了，主要做這件事情吧！”
“董書記您什麽時候要？”
“時間盡量不要拖得太久，但是內容一定要詳盡多花點時間也沒關係。”
小林明白了有時候話是要反著聽的，看來這項工作是很急迫的…。
“嗬嗬董書記最近咱們縣裏開展自查自糾的整頓機關幹部作風活動，可是初見成效啊！前幾天我自己下去轉了轉發現每個機關幹部都能夠堅守自己的崗位踏踏實實的工作，已給以前疲遝慵懶的工作作風啊！看來這個活動開展得很及時很有必要。”康勝傑一來了就給董柏言戴高帽灌迷魂湯。
“嗬嗬沒什麽主要是政府這邊抓得急落實的到位，康縣長你也功不可沒啊！”花花轎子眾人抬，多說好話沒人不愛聽。
“嗬嗬董書記客氣了，前天到檔案局我那個不成器的大舅哥喝多了胡亂說話，實在是不成體統，我看他實在是不適合在領導崗位上幹了，我建議撤銷他一切黨內職務，給予行政記大過處分。”康勝傑越說越激動擺出了一副大義滅親的樣子。
“嗬嗬，康縣長啊不要這麽激動，喝多的時候誰都有，而且人一喝多了胡言亂語也是正常的，沒必要這麽興師動眾，我們黨的政策是允許人犯錯誤，也允許人改正錯誤隻要將小毛病改了還是一個好同誌嘛！更何況據我了解寧力夫同誌還是很有能力的，如果因為這樣的小錯誤將一個有能力的同誌埋沒了也太失公允了，他先在檔案局安心工作吧！”董柏言笑著說道。
康勝傑心知肚明董柏言話裏的意思很是高興，“董書記放心我回去之後肯定好好的教育他一番，絕不能再給縣委工作添麻煩。我這幾天思考了一下倪發財同誌的能力還是不錯的，我看這個代字該拿掉就拿掉吧！曹夫樓鄉長的位置也空了好久您看著安排吧！滄源縣今後的工作我看在您的領導下肯定會再上一的新台階，我們縣政府一定會為縣委工作保駕護航。”康勝傑索性將話挑明了，意思我絕對承認你是滄源縣一把手我甘心充當老二的角色。
“嗬嗬老康為官一任造福一方這是我們牧守的職責啊！”董柏言站了起來親自為康勝傑將茶杯裏的水蓄滿接著說道，“我有一個想法正想和你嘮一嘮，我通過這些天的觀察發現咱們縣的經濟產業實在是單一，要想在經濟上有所突破還需要另辟蹊徑。就拿咱們縣的龍頭產業來說，開采銅礦眼下看起來確實是一本萬利的好買賣，可是銅礦屬於不可再生資源它總有一天會礦脈枯竭，到時候對我們縣的經濟絕對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再說我總得給子孫後代留點東西不是嗎？”董柏言停頓了一下那眼睛瞟了康勝傑一眼，看見他聽得很認真繼續說了下去，“我們得拓展思路不能因為有了銅礦就高忱無憂，再說我們們縣的經濟指標在全市並不是名列前茅，隻處於中遊的位置。老康啊擺在我們麵前的路還很長，這些天我思考了很多也想了很多，我覺得隻有產業多元化發展才有出路，鼓勵私有經濟參與到競爭中來帶動全縣經濟發展才是長遠之策，就拿我們縣的銅器工藝製造廠在前幾年還是一個利稅大戶，可是在最近的兩年裏止步不前甚至出現了虧損，這說明了一個什麽問題我看根子上還是思想觀念跟不上時代的發展，眼界的狹隘製約了企業的發展。我仔細的調研了一下發現銅器工藝製造廠產品實在是單一，拳頭產品就是一個銅火鍋。可是我們到居民家裏看看現在用木炭燒火鍋吃涮羊肉的人家越來越少，都用上了更加環保的電火鍋既清潔衛生又省事，所以我說他們的目光太狹隘不做市場調查研究，隻是抱著老傳統老觀念死不鬆手抱殘守缺，這樣的企業能興旺發達才是咄咄怪事。”
“董書記那您說該怎麽辦？”康勝傑聽得入神不由自主的問了一句話。
董柏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緩緩的吐出兩個字，“禮品。”
“禮品？”
“對禮品！”董柏言加重了語氣，“現在國家政策鼓勵私有經濟發展，眾多私人公司如同雨後春筍爭先恐後開業，開張總得來個慶典吧，誰還沒有個三親六故總得送點禮品表示一下心意吧！這可是一塊市場的“大蛋糕”。我們銅器製造廠的師傅們手藝應該是很不錯的，做一些造型別致的禮品再鎦上金看起來既氣派又美觀，何愁不會有人購買呢？我們還可以在天南市專門開個禮品專賣店負責銷售，既節省了流通環節，又可以我們縣的名氣打出去這何樂而不為呢？我們還可以選取廠裏骨幹人員到沿海城市學習先進的製造工藝和管理經驗，我肯用不了幾年就算不想興旺發達也很難啊！你說呢老康？”董柏言笑著看著他。
康勝傑一拍大腿高聲說道，“嗬嗬，董書記我可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我怎麽沒想到呢！我過一會兒就去銅器製造廠召集有關人員將您所說的想法布置下去，這幾天我還真的為這件事發愁。”
“嗬嗬，老康啊不要著急我還有話沒說完呢。前幾天我去盤山轉了一圈發現那裏的景點可不輸於我轉過的知名風景區，我們可以利用這個地上資源搞一個風景度假區吸引遊客來這裏消閑度假，以旅遊來帶動我們縣的經濟。你想遊客來了吃穿住行都得花錢吧！而這些錢就是為我們預備的，你和那個賀興泰商量商量可以考慮轉行搞旅遊嘛！這也是掙錢的的途徑，不要死抱著銅礦不放，隻要他投資我們可以給他最優惠的政策，另外我也有一些關係，將他們拉來采取共同投資的方式，借別人的金雞下咱們自己的蛋，我看用不了幾年咱們滄源肯定大變樣。另外我看見盤山到了冬天積雪還是蠻厚的，我們可以興建幾個滑雪場用這個獨有的消閑方式來吸引南麵的遊客，到時候嗬嗬…。”
康勝傑的手激動得發抖臉漲的通紅說道，“董書記這次我是真的服了，沒有二話我一定會在您的領導下將我們滄源縣的經濟搞上去。”
“嗬嗬老康咱們是共同協作可不能搞一言堂，我身上也有很多的缺點要多向你們老同誌學習啊！”董柏言伸出了手，康勝傑遲疑了一下伸出手緊緊握住，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共同的笑了起來。以前所有的誤會和不快似乎都在笑聲中煙消雲散了。
滄源縣的領導班子似乎變得空前團結起來，以前存在的分歧在滄源縣的老大和老二的握手當中合並了，在小林拿出盤山調研報告之後，接著又在董柏言的主導下縣委的筆杆子們殫精竭慮又迅速拿出了盤山旅遊景點開發可行性報告。緊跟著就拿到常委會研究，常委們以最快的速度成立了招商以資辦公室，風景旅遊區開發小組等一係列的先期籌備方案。常委會開很順利開玩笑我們都是政客並不是仇敵，現在升官的不二法門就是政績，隻要有了政績一切皆有可能，久混官場的我們對於這份風景區開發報告是很看好滴，隻要能在這些嫌棄籌備小組出現我們的名字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我們就會有政績了。大家群情激昂紛紛獻計獻策充分發揮了集體的智慧，常委會就在歡樂而又和諧更加熱烈的氣氛中結束。會後好多常委紛紛表示好長時間沒有這麽暢所欲言過而且氣氛還很友好，希望這樣的會常開我們是很愛開會滴。
第一次參加常委會的秦建忠更是激動萬分，拿著在會上通過的《關於盤山旅遊景點開發可行性報告》跑到縣委辦，熱烈盈眶手舞著報告喊道，“我終於盼到這一天了，我終於在有生之年見到了這份報告，你們每一個人都要看，而且要認真細致的看，不但要認真細致的看，還要在看完之後每個人給我寫一份讀後感，字數要求不少一萬字。如果你們不按要求做的話我就請你們開路。”
董柏言接到了周衛國的電話，他的第一句話就說，“小董你幹得不錯。”
“嗬嗬，老板還是您教導有方，我這兩下子還不是跟您學的。”柏言小拍了一記馬屁。
“嗬嗬，我沒想到你這麽快就能在滄源縣打開局麵，而且能提出新的工作思路，嗬嗬我沒看錯你好好幹，我看了你上次送來的報告不錯很有思想也很有見地我覺得可行性很強，你放開手腳幹吧！”
董柏言知道自家老板的話語之後意思，“謝謝老板的支持我是不會讓您失望的。我聽平凡說這一次您…。”
“嗬嗬沒關係世事沒有絕對事在人為，你用不找安慰我。這點事情我還是看得開的，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這就是對我最大的支持。”雖然周衛國說的很輕描淡寫，但是從他的話語裏董柏言還是聽出了深深的失望。
“老板您知道靜虛道長嗎？”董柏言試探的問了一句。
“靜虛道長？好像沒什麽印象，等等，是不是安靜的靜，虛無的虛？”周衛國好像想起了什麽。
“對就是這個道長。”董柏言說道。
“什麽靜虛道長竟然在你們滄源縣？這可奇怪了，小董我打算明天到你們滄源縣搞個調研，你把事情安排好。”周衛國的聲音顯得很急迫。
董柏言算了算日子半個月之期剛好是明天，“老板請您放心我會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的。”
“嗯，你辦事我放心我一個人去。”
“好的老板到時我一個人接您。”董柏言明白周衛國的意思。
康勝傑和賀興泰兩個人坐在一起商量著關於盤山風景區旅遊開發的事情。
“狗子該說的話我都和你說了，你考慮的怎麽樣？”
“大哥說老實話我對這個項目不感興趣，我開銅礦一年下來最少能掙個上千萬，而旅遊開發前期讓我就出好幾千萬資金而且在短期內看不到任何的收益，我自問沒那麽大的魄力。再說誰願意到我們這個窮鄉僻壤來，除非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大哥不是我說您光聽那個董柏言嘴皮子動一動忽悠一下，可到時候我投資進去卻沒有人來我找誰哭去。這件事情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插手的，您另請高明吧！”賀興泰的頭搖得就像一個撥浪鼓。
“狗子我和董書記關於這件事聊了很多次，而且你看銅器製造廠本來快要倒閉的企業現在聽取了董書記的意見，經濟情況已經有了好轉，我覺得他的話還是很靠譜的，我看著一次你應該試一試。”康勝傑語重心長的坐著勸服工作。
“嗬嗬大哥你說的倒輕巧，一個銅器廠怎麽能和投資幾千萬甚至上億的項目比，您也甭勸我了這一次我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要不這樣我一個人的名義向盤山旅遊籌備小組捐點錢意思意思算了。”
“賀狗子我已經和你談了好幾次了，你他媽的怎麽就油鹽不進呢！我告訴你機會可就一次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店了，到時候你可別後悔！”康勝傑有點急了。
“嗬嗬，大哥不是小弟不給你這個麵子一兩百萬自問我還拿得出，但是這麽大的工程我真的是無能為力。”賀興泰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好你個賀狗子，你給我記住。”康勝傑氣衝衝地站起身來就走。
“大哥別著急嘛！中午留下來吃飯吧！”賀興泰站起身來嬉皮笑臉的說道。
“吃你娘個腿！”康勝傑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媽的什麽玩意，真是給臉不要臉。呸”賀興泰看著遠去的身影小聲地回敬道。
康勝傑一臉怒氣坐在董柏言的辦公室裏，“嗬嗬老康生什麽氣，來喝杯水消消氣。”柏言親手為他倒了一杯水。
“他媽的什麽玩意，真是給臉不要臉。”康勝傑餘怒未消氣哼哼的罵道。
“嗬嗬，老康啊我就不信沒了張屠戶就得吃混毛豬，沒關係咱們另想辦法。”柏言安慰道。
“董書記啊，這一次我真的是無能為力了，真是沒法完成你交給我的任務。”康勝傑怏怏的說。
“沒關係籌備組的工作你先抓著，資金這裏我想想辦法。”
其實董柏言心中巴不得賀興泰不參與這件事情，他早就想把煤礦關了畢竟說不準什麽時候就出現問題，正好借此機會轉型將曼博公司引到旅遊開發產業中來。
康勝傑走了，董柏言拿起了電話撥起了曼尼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