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遇事要把水攪混
“什麽，楊庭宣去市裏了，什麽時候的事情？”萬東升一臉緊張的問著鍾鑫誠。
“就是在今天中午，這兩天我讓侯六一直蹲在縣政府的對麵監視著他的動向。大約在下午一點左右的時候，他獨自開車離開的。”鍾鑫誠看著他。
“那他去了什麽地方？見了什麽人？侯六他知道嗎？”萬東升一臉緊張的樣子，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侯六開著車尾隨其後，跟著他來到了一間茶樓，應該是見了一個人，但是不能最終肯定。”
“不能最終肯定，為什麽？”萬東升提高了聲音頗為不解地問道。
“據侯六說，他遠遠跟著楊庭宣，那個姓楊的在市槐北路邊停了車但是沒有下來，過了有二十分鍾左右，來了一輛車號是桂A3008黑色的桑塔納兩千，姓楊的就開車跟在這輛車的後麵，他們一前一後來到了一間不太起眼的小茶樓。前麵那輛車裏下來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男人，直接就進去了。楊庭宣將車停好也走了進去。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楊庭宣出來，但是沒見那個男的。侯六還要繼續要跟著楊庭宣，所以最後也不清楚前一個男人什麽時候離開的。”
“他能肯定那個男的在楊庭宣出來之前沒有離開嗎？”萬東升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扶住桌子，上半身向前伸著，目不轉睛地盯著鍾鑫誠。
“他保證，他自己講在這一個小時內，這間茶樓隻進去了他們兩個人，所以不可能看錯。但是他不能肯定楊庭宣是不是見那個人。”
“嗯，我知道了。讓侯六繼續監視那個姓楊的一舉一動，已有什麽風吹草動立刻向我報告，對了給侯六拿一千塊錢，讓他再賣力一些，跟他說我會記住他的！”萬東升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一遝錢，抽出十張放在了桌子上。
“嗬嗬，東升哥那我代侯六謝謝您了！您對手下人那真是沒的說。”
“對於給我一心一意辦事的人，我是不會吝嗇的，你也一樣。跟我好好幹。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吃虧。”萬東升笑了笑輕輕地捶了鍾鑫誠胸膛一下。
“嗬嗬，我早都跟咱們底下人說過，跟著東升哥幹有肉吃有錢花。嗬嗬。”
鍾鑫誠出去了，萬東升考慮了一會拿出電話。
“老叔，我是東升。”
“東升啊，你有什麽事？我不是告訴你最近不要給我打電話嗎？”萬胡力在電話裏的口氣很不耐煩。
“老叔，這件事情我覺得關係重大所以…”他停頓了一下。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還有事情呢？”
“今天我手下的人看見楊庭宣…”萬東升將事情一五一十地在電話裏告訴了萬胡力。
“什麽？會有這樣的事情？你能肯定嗎？”萬胡力的心就像被誰使勁重重錘了一拳，感覺嘴唇發幹呼吸有一點急促。
“千真萬確。”
萬胡力在電話裏沉默了半晌，“好了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曹那裏知道了嗎？”
“我還沒有說。”
“嗯，你現在去找曹正陽，將這件事情告訴他，我再給你們打電話。”
萬胡力坐在辦公室裏，桂A3008這個車號怎麽這麽熟悉，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忽然腦子裏如電閃火石般亮了一下，接下來渾身的冷汗流了下來，是他，沒錯就是他的車號，難道周衛國對這件事情又變卦了，要不董柏言和楊庭宣兩個人怎麽會偷偷見麵。好你個周衛國竟然給我使上緩兵之計了。要不是東升多了一個心眼，我還蒙在鼓裏呢？可這件事情怎麽辦呢？萬胡力感覺自己的腦袋裏好像有一隻燒紅的鐵叉，不斷地攪來攪去，令他頭疼欲裂。
“舒婷你好，那封信的事情還真得好好的謝謝你，沒想到你模仿吳書記的筆體惟妙惟肖，你實在是太有才了。”
“嗬嗬，小事一樁，怎麽樣？是不是周衛國乖乖就範了？”
“舒婷這件事情，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明白嗎？”
“哼，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這點事情還用你說。我告訴你，也就是你，換成別人求我，我才懶得動筆呢？你打算怎麽感謝我？”
“嗬嗬，你說吧！隻要我能辦到的，笑聲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嗬嗬，以身相許怎麽樣？”舒婷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竟然脫口而出這句話，一下子愣住了，但是她的心裏似乎好像在期盼著什麽，又好像在逃避著什麽，不知不覺呼吸快了幾分。
老董聽到這句話一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兩個人之間出現了短暫的沉默，“那個”，“那個”兩個人同時開口又同時閉住了嘴，接下來又是一陣沉默，他們都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似乎還能感覺到彼此慌亂的心跳。
“嗬嗬，舒婷這件事情辦起來恐怕難度比較大！咱換個容易點的，例如你讓我把那個拉登逮捕歸案。”老董說了一個笑話，但是他明白他的這個笑話應該是一個很冷的笑話。
“嗬嗬，那好我正愁沒錢花呢！你把他逮回來，正好我可以領一大筆賞金，從此就可以大步奔小康了。”話語雖然輕鬆，但是依舊流露出淡淡的失望。
“嗬嗬，賞錢可不能獨吞，最起碼軍功章裏麵也有我的一半。這樣咱們五五開怎麽樣？”
“想得美，最多二八。”
“四六”
“三七”
“好成交！嗬嗬”兩個人在電話裏大笑起來，但是笑完之後又沒有話了，過了好一會兒，舒婷用一種很低聲音問道，“難道你不想直到她怎麽樣了嗎？”
老董停頓了一會兒，“她應該快畢業了吧！”
“嗯，明年六月份。”
“工作有了意向了嗎？”
“應該是進省人事廳。周欣樂（周衛國的女兒）出麵解決的。”
“哦，這我應該放心了。”老董出了一口氣。
“難道你不想知道她有沒有男朋友？”舒婷低聲問道。
“嗬嗬，小孩子家家事情，我哪裏管得那麽多？隻要她幸福我就很開心。”
“嗬嗬，周欣樂將他們副廳長的兒子介紹給了她，這些日子每天去校園裏找她。你不吃醋嗎？”舒婷說出這句話忽然感覺自己有一種類似於報複的快感。
“嗬嗬，我二老頭子一個，有老婆有孩子，就算是吃醋也輪不上我啊！”不知為什麽老董的心裏真的有一種發酸的感覺。
“哼，口是心非的家夥。”老董聽到這句話一愣，這個女人耳朵怎麽長的，竟然能聽到我的內心。
“好了，舒婷我還有事情，有機會再來天南玩。”
“那好，就這樣，對了昨天我和一個省報的朋友吃飯，他也說起你們那裏礦難的事情，好像過兩天就要去采訪，你們得做好準備了！”
“什麽？盡然有這樣的事情？你能告訴我他的名字和聯係方式嗎？”
“可以但是不要說是我告訴的，否則的話我和她之間的朋友就沒得做了。”
“你放心吧！打死我也不說！”
“嗬嗬，不打死你就說！這個人叫蘇建設，電話號碼是123XXX。記住了嗎？”
“等一下，我找個本記一下，好你再說一遍，好了我記下來了。就這樣吧！有空來天南。”
“好的再見。”老董手裏握著電話，點著一顆煙，絲絲的煙霧從嘴裏逐步地散了出來，看著慢慢消散的煙霧，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和陳慧嫻兩人的往昔。尤其是那握住匕首時她手上滴落的鮮血，慢慢在眼前洇開變成了一張紅色的大網，將他牢牢裹住，令他無力掙脫。
手裏的電話響了，老董看了看電話號碼，是萬胡力的，“嗬嗬，胡老哥有什麽事情啊？”
“嗬嗬，董老弟今天晚上有空嗎？老哥想和你坐一坐，怎麽樣給這個麵子嗎？”話語很隨意也很親熱但是裏麵卻有著令老董無法拒絕的力量。
“看老哥說的，什麽地點老弟我一定到，前兩天我得了兩瓶窖藏快二十年的茅台，一直沒舍得喝，正好借花獻佛讓老哥好好的品鑒一下。最好就你我兩人，說實在給他們喝我還真有點心疼。”老董故作小氣。
“嗬嗬，好就你我兩個人，咱們哥倆個好好嘮嘮，說說知心話。我最近在市郊發現一個不錯的地點，安靜人也不多。名字叫靜雅山莊。”萬胡力豈能不知道老董的意思。
“那好，我們最好誰也不要開車，打車去吧！這樣方便。”
“嗬嗬，還是老弟想得周到，那好就這麽辦！六點半518房間，董老弟到時候見了。”
“嗬嗬，萬老哥我肯定準時到。”
看來這個萬胡力肯定是聞到了什麽味道，他這個胡力可真是沒白叫，老董心中暗暗感慨。看來這頓飯吃起來肯定沒那麽好消化，算了能幫老萬一把盡量幫他一把，其餘的就看他的造化吧！老董心裏暗暗打定了主意。
“先生您好，請問您有會員卡嗎？”一個身材高挑長相甜美的迎賓小姐走了過來，很有禮貌的問道。
“沒有。”老董不明白什麽意思，據實回答。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裏隻接待會員，不對外營業。”
“哦，這樣啊！對了518房間一個姓萬的客人邀我來的。”
“您請坐這裏等一下，我們打個電話核對一下。”老董坐在沙發上看著那個迎賓小姐轉身離去，一身裁剪合體的旗袍將她青春窈窕的背影襯托的很是誘人，更加吸引人的眼球的是，修長穿著肉色玻璃絲襪的美腿在她走動之間，若隱若現弄得老董真有點心猿意馬。他的目光好不容易從被吸引的狀態下，很不情願的挪開，隨便向四周看了看。忽然他看見胡學勤走了進來，眼睛瞪得大大的，絕對不是驚喜而是驚訝，雖然兩個詞隻有一個字不一樣，但是意思相差甚遠。因為在他身旁挽著胳膊的女子，那不是他老婆。老董就在短時間裏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急忙拿起桌子上的報紙，遮住了自己的臉，借著餘光觀察著他們。
胡學勤掏出一張卡給了迎賓小姐，然後低下頭對著身邊的女子小聲說了一句什麽，弄的那個女子嬌笑不已，伸出粉拳在他的身上親昵的打了幾下，然後撅起嘴來。胡學勤嘿嘿的笑著，接過自己的卡在迎賓小姐的引領下走進了電梯。
這個女人是誰？看起來怎麽這麽麵熟？還沒等他琢磨出這個問題的答案，迎賓小姐走了過來，“您是董先生嗎？”
“啊！對我是。”
“請您跟我來。”老董走在旗袍美女的後麵，目光注視著在纖細腰肢下麵扭動著的渾圓的臀部，但是腦袋裏卻想著，和胡學勤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怎麽看上去那麽眼熟？
“先生裏麵請，啊！流氓！”老董想著問題沒有注意到前麵的旗袍美女已經停住了腳步，整個人結結實實的撞了上去，千不該萬不該，自己老犯錯誤的手這一次故態萌發，重重地放到了她富有彈性渾圓的腰部以下的位置。
老董感覺自己真是百口莫辯，他鬱悶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心裏暗暗道，為什麽每回爽的總是你，而承擔令人尷尬的後果總是我！他感覺到大廳裏站著的人都用鄙視的目光看著他，老董把心一橫轉頭對著那個旗袍美女包含著深情說，“秋怡雖然你已經不再愛我了，但是你也沒有必要把這麽光榮的稱號，送給我吧！我真的想你，我好想重溫把你再次抱在懷裏感覺。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老董小聲對旗袍美女說）既然你不原諒我，那好我走了。”這時電梯門開了，他一閃身直接進去，衝那個還在的旗袍美女擠了擠眼睛，電梯門關上。他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伸出手在自己的頭上抹了一把做了一個汗的姿勢。
老董走了518號房間，看見萬胡力笑容可掬的坐在那裏，“嗬嗬，董老弟來了，快坐吧！”
“嗬嗬，害得老哥久等了！”老董隨手將手裏的那的兩瓶酒遞給了服務員讓她打開，自己坐到了萬胡力的旁邊。
“嗬嗬，萬老哥這裏的門檻可是夠高的，隻接待會員不對外營業，沒有你我隻好打道回府了。”
“嗬嗬，入個會還不容易，把你的身份證號碼給我，我立刻讓他們辦一張，服務員跟你們陳總說一聲，就說518姓萬的客人請她來一趟。”
“這樣不好吧！”
“有什麽好不好的，自家弟兄客氣什麽！”兩個人聊著閑天，不一會包廂的門敲響了，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精致的臉上略施脂粉，黑色的套裝勾勒出曼妙的曲線，身上散發出毒藥誘人的香味。精致的細高跟鞋襯托出渾圓的腳踝，還有那飄逸，柔美，富有節奏感的卷發。她的卷發很美，就像商店櫥櫃裏漂亮的芭比娃娃一樣吸引眼球。
“萬老板，好幾天沒見氣色還是那麽好啊！有什麽需要的盡管吩咐，這位是…。”
“這是董老板，我的一位好友，這位是這裏的總經理鄺美雲，你們之間有空可以多多交流。”
“哦，董老板你好，我是這裏的總經理鄺美雲，請今後多多前來捧場。”她將自己的名片雙手遞了過去。
老董雙手接了過來，“不好意思今天來時匆忙沒有帶名片。”
“嗬嗬，沒關係名字隻是一個符號不是嗎？關鍵是有心。”
“俄，董老弟沒想到鄺經理頭一次和你見麵就開始談心了，你的魅力可是夠大的，老哥我甘拜下風。”
“萬老板你好討厭啊！一來就取笑小妹。”鄺經理的剛才還一本正經的麵容，此刻卻化為了風情萬種的嬌媚，這變臉的功夫讓老董實在是歎為觀止。
“嗬嗬，開個玩笑了！鄺經理你幫我這個兄弟辦一張會員卡，記住要最高級的那一種，這是他的身份證號。”
“好的沒有問題！我一會親自送過來。”鄺經理出去了。沒過一會兒走了進來，將一張金卡遞給了老董。“董老板這張卡可以在本山莊透支五萬元額度，請您收好。”
老董接了過來，入手感覺很沉，他仔細一看不禁愣了一下，這個靜雅山莊可是好大手筆，這張卡竟然是純金打造，“嗬嗬，謝謝鄺經理了”老董麵色如常衝鄺經理點了點頭。
“那好我就不打攪二位老板了，如果有什麽需要的盡管吩咐。”鄺經理笑著出去了。
“萬老哥，這個靜雅山莊好大的氣派。”老董笑著看著萬胡力。
“嗬嗬，現在人不就圖一個舒服方便嗎？沒事的。服務員上菜倒酒。”
萬胡力喝一口酒，“嗬嗬，老弟你這個酒可真是地道，不錯現在很難喝道這麽醇的酒了，就像你和我一樣，感情是越久越深啊！”萬胡力語有所指。
“嗬嗬。老哥今天你叫我來吃飯，又送這麽大的禮，恐怕是別有所圖吧！”老董夾了一口菜舉起酒杯和萬胡力碰了一下。
“嗬嗬，我就是喜歡你老弟這種直爽，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你幫我分析分析童灣煤礦的事情。”萬胡力放下酒杯看著老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