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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我叫林雲羅

  呂疏昶陰森一笑,身體加速快速追上林天霄,毫不含糊又是一拳:“想跑?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呂疏昶戲謔地看著吐血的肖林:“隻要追上這肖林,他就是跑不掉了。


  一擊殺了他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本王要把之前受到的淩辱失十倍百倍的還給他。”


  林天霄的身子又被砸飛。


  故意讓林天霄跑了一段距離,隨後呂疏昶的身影又是追來過來,當即又是一拳落下:“之前追著一個玄王打是不是很爽啊!?”


  這呂疏昶明顯是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此時怪異的一幕又是在靈獸山脈的外圍上演著。主角依舊是青衣少年和白衣青年,還有頭頂的一朵雲,不過這雲倒是換了個演員,由之前帶有天雷的劫雲換成了七彩靈雲。


  主角沒變,但是劇情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反轉,原本的角色互換了,變成白衣青年追著青衣少年跑。


  林天霄頭頂的這朵七彩靈雲估計是世間最委屈最辛苦的一朵靈雲了。


  別人都是迎著靈雲,生怕靈雲跑了。到林天霄這邊倒是好了,是靈雲追著他跑。


  不過說實話,林天霄之前是想殺呂疏昶沒殺掉,而此時的呂疏昶完全是因為一路上的憋屈存在的報複心裏。


  所以林天霄這邊也沒有著急召喚出魔玄忌,自從有了決斷以後,這保命符不到最後時刻是不會再想了。而且此時不過是受點皮肉之苦,沒有什麽大不了。


  也正是因為體內三彩蓮子和三彩幽蓮加上頭頂的靈雲洗禮的緣故,讓他感覺到目前還能承受這呂疏昶的攻擊。


  加上他超過呂疏昶的神識,雖說擋不住他的攻擊,但是避開要害還是能做到的。就跟當初他追呂疏昶差不多,呂疏昶肉身是不如他,但是畢竟是玄王,也不是毫無抵抗之力,要不然哪能那麽多拳還不死啊。


  雖說避開了要害,但是這過程的痛苦隻有他知道。一邊被呂疏昶重創,一邊蓮子配合著靈雲幫忙修複。身體可謂是在水生火熱之中煎熬。


  而現在的情形他的情況可不是那麽樂觀,因為這呂疏昶是有解決掉他的能力的。


  看著貓捉老鼠戲弄自己的呂疏昶,林天霄瞄了一眼上方的靈雲,心中盤算著:“靈雲一時半會兒估計洗禮不完。”


  並不是靈雲有意偷懶,實在是這活太難做,靈雲心中也苦!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雖說呂疏昶存在戲謔的心態報複林天霄,暫時並未下死手,但是每一拳給林天霄造成的傷害都是巨大的。


  “身體經不起這樣的消耗。”


  而此時這呂疏昶似乎覺得已經解氣了,免得夜長夢多再生枝節,手中出現一把淡黃色長劍,奔向林天霄的後背:“小子,就讓本王這‘黃淵’送你上路。”


  “黃淵”劍,中品靈器。


  看著恐怖而來的一劍林天霄當即握緊手中“霸上”,身形不再留手,瘋狂調動靈力:“《逍遙步》第四重如影隨形。”


  林天霄這邊雖然躲開了,但是也不是完全躲開,身上還是被帶起了一條長長的口子,血柱飛出。


  就在呂疏昶以為全力一擊能斬殺前麵的肖林時,卻是發現站在了一個殘影之上,沒想到這肖林此時還有留手。當即更是全力施展,欲要斬殺林天霄永絕後患。


  “《流雲訣》-萬浪滔天”


  《流雲訣》,地級上品功法,流雲派的頂級功法。


  隻見“黃淵”之上的黃色靈力瞬間變化,猶如奔騰的巨浪鎖定了林天霄朝他席卷而來。


  林天霄知道這一擊躲不過了,隻能硬抗。


  紫雷神體第一重門瞬間全開,《玄魔九變》第一變天蠶變也是祭了出來,身後那模糊的淡淡身影又是浮現。


  要應付這呂疏昶這一劍,還是不夠的,遠遠不夠。


  “《燃血功》”


  隨著林天霄的一聲爆喝,體內的血脈之力瞬間燃燒起來。


  《燃血功》還是當初在虎雲城千玦給他的,算是用喬大刀手中的那把下品靈器“金魚”換來的。


  之前一直沒有想著修煉,後來也是因為和呂小妍於青檀一路去流雲派的三個多月,沒有太多的事情可做,選擇研究了一下。按照林天霄的研究,這《燃血功》確實逆天,能夠瞬間提升使用者五成的戰力,這是他需要的。而且好像也沒有發現什麽其他的不妥,隻要不超過三次就行,他記住了!

  而在林天霄使用《燃血功》的瞬間,一直沒有說話的紫雷母晶暴跳如雷,怒吼道:“你小子瘋了,對付一個小小玄王竟然用這《燃血功》。”


  不過他說話已經晚了,林天霄的血脈之力已經熊熊燃燒起來,氣勢瞬間暴漲。林天霄此時也沒有時間管他,手中死死握著“霸上”,靈力瞬間噴湧而出迎上,呂疏昶的這一劍:“《開天拳法》第四重,隔山打牛。”


  這次是他使用《燃血功》的真正目的,讓自己的血脈燃燒,靈力暴漲,使用《無極》連的開天拳法第四重隔山打牛。


  肖林的再次變化,讓呂疏昶也是心頭發顫感覺到了危機,原本的單手持劍,自覺地改成雙手握劍,手上的靈力更是毫不保留地注入手中的“黃淵”之上。


  “啊!”


  “啊!”


  隨著兩人的一聲巨吼,呂疏昶手中黃色靈力纏繞的中品靈器“黃淵”,撞上了林天霄手中紫色夾雜著紅黃藍金靈力纏上的無品靈器“霸上”。


  “嘭”


  刺眼的光芒隨著巨大的聲響發出,巨大的氣浪以兩人為中心震蕩開來,瞬間清場了兩人周圍數丈的空間,寸草不留。


  而兩個身影都是倒飛而出。


  “嘭”


  “嘭”


  兩人分別撞到了兩顆大樹上。


  “哇”


  “哇”


  兩人分別都是一口老血吐出。動作倒是整齊劃一,像似商量好了一般,配合的默契,毫無違和感。


  兩人一人手持黃劍作為支撐,一人手握黑刀穩住身形,都是沒有著急起來。顯然這一擊對各自的傷害都是很重。


  呂疏昶大口竄著粗氣,胸口起伏的厲害,立刻再次吞下成把的丹藥,抓緊恢複著原本就重創此時更是雪上加霜的身體,一臉忌憚地盯著不遠處的肖林。


  這個少年太可怕了,他此時內心真的對這個少年生出了懼意,一個原本以為隨便一隻手指都能捏死好幾個的玄師巔峰,硬生生把他這個二階玄王拖下了水,而且是快要不能冒頭的那種。


  他最為第一大派流雲派的核心弟子,根本想不到,有一天會栽在一個無名的玄師小子手上。


  這到死是個怎樣的少年,出自哪裏?


  “咳咳.……”


  林天霄劇烈咳嗽起來,隨著咳嗽鮮血又是止不住地順著留了出來。這《燃血功》效果好是好,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其後遺症,此時身體變得很虛弱。他沒有什麽回複的靈丹妙藥,更何苦此時他連打開戒指的力氣都沒有,渾身使不上力氣。不過好在此時頭頂的七彩靈雲並沒有因為他的到處亂跑而不滿,盡著職責毫不吝嗇地對他進行洗禮。


  這應該是有史以來第一個頂著靈雲洗禮與人生死對決的人吧。


  簡直用瘋狂來形容。


  林天霄由於使用了《燃血功》,此時受的傷比那呂疏昶隻重不輕。


  呂疏昶看著林天霄的狀態,能夠感覺到他之前的氣勢逐漸減弱下來,精神萎靡了許多,知道他是采用了秘法,此時受傷肯定比自己還要重:“還好!”


  說著這邊剛有行動的能力,就是靠著黃劍“黃淵”艱難支持起身形,然後一步步朝著林天霄走了過來。他要走過去斬下肖林的頭顱。


  林天霄看著過來的呂疏昶,由於靈雲的作用,力氣也是恢複了一些,雙手握住“霸上”困難起身,拖著狼狽的身體,步履蹣跚地往前走。


  於是追逐戰又是展開了。青衣少年以黑刀為支撐緩慢向前移動,頭頂的七彩靈雲源源不斷地灑下精華,而白衣少年以黃劍為支撐在後麵跟著,身上的靈力逐漸在恢複。


  兩人的距離在以寸為單位在拉近。


  兩人隻隔十丈的距離,這個平時也就一兩個跨步的事情,不過就是這看起來很近的距離,關係著兩人的生死。


  走了不長的一段路以後,兩人的距離拉到了隻有三丈的距離。呂疏昶牙齒緊咬,瞬間提速,揮動手中的黃色長劍斬向了肖林的頭顱。


  林天霄根本不能轉身,手中長刀反手置身於腦後擋住了一擊,不過由於呂疏昶的力道不小,力道通過刀身傳值他的身上,腦袋瞬間有些暈乎,身子被震飛了出去。而此時呂疏昶一擊沒有得逞,隻見一把袖中劍瞬間而出,刺入了林天霄的後心,讓他感覺到了身體的麻痹。


  飛在空中的林天霄沒想到這呂疏昶竟是如此陰毒,還藏有這一招。


  “好個流雲派,自稱正派第一,這所謂的正派第一果然夠正派。呸,狗屁!”


  林天霄很想在流雲派的宗門前大大吐一口濃痰,表示不屑,但是還是渡過眼前的危機再說吧。


  後心被這突如其來的短劍刺入了不少,好在身體強度不弱,短劍在離心脈還有寸長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沒有刺進心脈。然而這一擊也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他原本還可以艱難維持的狀態瞬間如滔滔江水一去不複返。


  林天霄知道此時自己不行了,不僅身體到了極限,更是超載了,他感覺到意識都開始有些模糊了。


  而林天霄並不知道,在他意識迷糊的時候,意識海中的魔皇殘魂劇烈地顫抖起來,比當初見到那魔胎還要顫抖的厲害,充滿了不可思議:“這是……”


  而且從出手的力道上來看,呂疏昶有靈藥的作用,恢複的更是比他快的多。雖然他有三彩蓮子,有陰陽脈,更有靈雲洗禮,這些雖說都很逆天,但是這些過程要慢很多,畢竟需要溫和的讓身體接受,而不是像丹藥那樣一股腦地釋放出來。


  感受著身後呂疏昶的情況,林天霄心中也是感歎:“終究還是玄王強者,差距大了一點。沒有辦法了,隻能動用魔玄忌了。”


  心中默念著:“出來吧,超級打手魔玄.……”


  忌字還沒有說出口,他被打斷了。


  不過並不是呂疏昶打斷了他,而是他自己硬生生的打住了。因為在他的麵前不遠處出現了一個身影,一個紅色的身影。


  這紅如驕陽似火,這人似天仙如畫。


  林天霄艱難地叫了一句:“姑……”


  便是沒了下文,暈了過去,

  顯然那短劍並不是簡單的短劍。


  出現的紅影秀眉一皺,沒想到一來就是看見天上掉下來一個少年。看著林天霄身體從空中直直落下,本想隨他去,不過短暫的猶豫還是一個跨步上前,伸手接住了墜落的身體,讓他免遭落地之災。


  此時才發現紅影是一個極其美豔的女子,美的讓人窒息,一身緊致紅裝將那讓人噴血的身材展露無疑,耳垂之上掛著兩朵小巧的紅雲,更顯皮膚的皙白,三千青絲用最普通的一根紅繩最簡單的方式係起置於腦後,直直垂落到纖細的腰肢之上,再沒有其他的裝飾,絲毫不覺得俗氣,反而更顯幾分高貴氣質。


  女子秀眉緊皺很想問問被她如同提小雞一般提在手中昏迷的少年剛剛叫她什麽,但是此時林天霄已經昏死了過去,根本不可能回應她。


  而頭領的靈雲依然盡忠職守對他進行洗禮。


  女子詫異地看著手中的林天霄:“原來這七彩靈雲是你引來的。”


  原來她正是發現了空中的怪異七彩靈雲,所以前來查探一番,本以為是什麽靈草異獸,沒想到竟是撞到了剛剛的一幕。


  呂疏昶袖中短劍得手以後便是知道林天霄死定了,本想再去補上一擊,卻是沒有想到竟是突然出現了一個極美極美的紅衣女子,感覺世間再沒有比這完美之人。他驚為天人,看到這個女子的一瞬間,他明白了心動的感覺:這就是世人所謂的一見鍾情嗎?


  紅衣女子臉色略帶不悅地看著麵前這個呆呆看著自己的青年。


  “美,太美了,連微微的動怒都是這麽美!她便是我心目中的女神。”這是呂疏昶此時心中的想法。


  紅衣女子沒有再理她,轉身提著林天霄就欲離去。


  而此時呂疏昶將將回神,連忙急切說道:“姑娘請留步。”


  紅衣女子準備跨出的腳步停在空中,並未說話,顯然是等著呂疏昶繼續說下去。


  呂疏昶見得紅衣女子停步,連忙又是厚臉皮地上前兩步,離著自己的女神更近一點,越是靠近,越能發現女神的美,心中越是緊張,心跳都是加速啊,他確定,這是心動的感覺。


  不過他沒有忘記做正事,對著美豔的紅衣女子行禮:“姑娘可否將這個少年留下,疏昶感激不盡。”


  呂疏昶倒是自來熟,直接稱自己疏昶了,真不要臉,人家和你熟嗎?


  對於呂疏昶的動作,紅衣女子雖然有些不悅,不過並沒阻攔,親啟櫻桃嘴上的薄潤紅唇,露出皓白玉齒吐氣如蘭:“我有話要問他!”


  聲音猶如初春黃鸝一般動聽悅耳。


  說著原本停留在空中的腳步就欲放下。


  呂疏昶怎麽能讓紅衣女子就此離去,連忙跑到紅衣女子前麵去阻攔:“還請姑娘行個方便。來日疏昶一定登門重謝。”


  這呂疏昶倒是打的好主意,要謝現在不能謝啊,還來日,而且還登門?想借機幹嘛?


  此時紅衣女子再次被阻攔,語氣也是變冷了:“不方便!”


  手袖輕輕一揮,呂疏昶就是被被一股強勁震蕩開來,二紅衣女子一步跨了出去。


  呂疏昶臉色驚變:沒想到女神脾氣如此火爆,更是個高手。


  隨後心中更是狂喜:女神就是女神!

  此時用強肯定是不行的,但是也不能放任紅衣女子帶走肖林,雖然她是他心中的女神。他可是深知師尊的秉性,如果以這個樣子空手回去,責罰不說,以後更是再沒有出頭的機會,又怎麽追自己的女神?


  於是他抬出了宗門的名頭,打算靠著宗門的名號讓女神放下肖林,如有得罪的話,來日再親自道歉了:“敢問姑娘芳名,在下流雲派呂疏昶,還請姑娘行個方便留下那個少年。”


  果然呂疏昶說完,紅衣女子收回了準備繼續邁出的腳步,不過並未轉身,低聲呢喃著:“流雲派呂疏昶?呂蒼青是你什麽人?”


  呂疏昶見狀內心驚喜:沒想到女神還認識自己的師尊,這下就是更好辦了,連忙回道:“正是師尊。”


  不過呂疏昶上一刻的驚喜瞬間變成下一刻的驚恐。


  隻見紅字女子陡然轉身,瞬間就是來到了他的身前,伸出一隻纖細的玉指在了眉心之上,宛如蔥根的玉指帶著恐怖的紅色靈力從指間進入他的眉心,讓他的生機潰散。


  他怎麽也想不明白,他報出宗門的名號不但沒有轉機,反而成了一道催命符。


  隨後美豔的紅衣女子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飄然離去。


  隻留下眼神空洞瞪直眼睛看向天空的呂疏昶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淡淡的聲音傳來,不過呂疏昶卻是再也聽不到了。


  “我叫林雲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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