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誰家的瘋狗
魔皇的兵器?
一想到魔皇的兵器,林天霄腦海中不自覺得浮現獲得《玄魔九變》之時看到的魔皇的英勇雄姿:左手握黑刀,右手持白劍,感覺這天下再沒有可戰之人,恨不得把天劈幾個大口子出來。
“是那黑刀還是那白劍?”
魔皇搖了搖頭:“兩樣都不是,是一柄黑槍。”
“不過當年在我進入紫雷神域已經折損。即便保留下來,不要說達到當年的水平,即便是上品靈器估計也是夠不著的。我不確定那小子說的這件魔器會不會是本皇的那把黑槍。”
隨即魔皇又是補充道:“自從你們離開玄魔派以後,我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你們此次之行與我或多或少有些關係,越是靠近雁落山脈,這種感覺越強,但是我難以把握,似乎是被什麽遮掩了一般。”
看來這就是魔皇最近很少開口,不像以往那樣活潑好動的根本原因了。
當然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連魔皇自己都還沒摸著邊,林天霄也就更不知道了。當然如果真的如魔皇所說,這魔池的魔器,還真有可能是魔皇當年的那件兵器。
紫雷雲玉是進去紫雷神域的關鍵,而這魔池徐二哥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按照林天霄推斷魔池也是在紫雷神域,而魔皇當年的兵器便是折損在紫雷神域附近,再結合魔皇的感覺,這樣一分析的話,這個可能性非常之大。
怪不得,如果真的是一件超越極品靈器的魔器,即便不往高了說,就說是極品靈器吧,那也是世俗界最頂尖的超級兵器,一旦被魔君所得,加上他的實力,這樣一來,試想這世俗界有誰能敵?
如果真的如徐二哥所說,這一次的雁落之行魔之三派的隱藏的目的就呼之欲出了。
顯然不是為了那不切實際虛無縹緲的神獸天蠶而來,那不過是個幌子,真正的目的而是這魔池的逆天魔器。
至於是不是魔皇當年的那把魔槍,現在還不好說。
同時林天霄也是明白了魔之三派為什麽刻意隱瞞此時,即便每次損失慘重也不願意和他人合作。試想這樣一把頂級靈器若是放出風去,各大勢力還不爭破了頭。和那不知是否存在的神獸天蠶相比,這可是實打實的超級兵器。
林天霄算是明白了,他身為林家的子弟,參與這次行動,不管這魔器能不能得到,他最後的下場顯而易見。
隨後也問了紫雷母晶,不過它在這件事情之上知之甚少,敷衍的不得了,明顯是對這魔器沒那麽上心。
“石頭大哥,那可是極品靈器哎,極品靈器知道不,世俗界的超級兵器!”
不過紫雷母晶不為所動,它關心的是能否湊齊八塊紫雷雲玉,通過那紫色血液能否找到神獸天蠶。
林天霄當然也想啊,如果真的有幸能夠遇見神獸天蠶,那麽他便可以開啟紫雷母晶口中的紫雷神體,同樣他也可以著手修煉《玄魔九變》,因為他覺得他的那個契機很有可能跟這個有關係。
“關鍵此行得遇到不是,遇不上一切都是枉然!”
但是眼下關鍵還是做好準備把這魔池魔器應付過去再說,畢竟有命活著才能去找那神獸天蠶。
當然對這件超級兵器,林天霄並不是沒有想法,自然也要奪上一奪的。
即便是魔器又如何?
在他心中可沒有魔不魔一說。
至於有沒有福氣消受,那就得看造化了。
林天霄回到房間以後靜心而坐,一夜無眠,消化著這麽一大串的信息,加上還要小心戒備隱藏身邊的玄王強者,確實有些傷神。
而這陳一凡比他還要慘,睡自然也是不可能睡的,整個晚上都是提心吊膽,緊張異常,時不時地睜開眼睛瞄一瞄林天霄,一有風吹草動立馬做出反應。
好在最終相安無事,讓她暗自鬆了口氣。
第二天一早,東方才見魚肚白,千羽派的人就過來碰頭了。魔之三派自然是以玄魔派為主。此次行動也是一樣。這千羽派倒是恪守本分,知道放低姿態。
不過這天邪派到目前還沒有過來,搞不懂此番是何意思?按照道理他們離這紫雁城最近,不可能落在他們後麵。
最終卻是輪著千羽派和玄魔派一起等他們呢?
擺架子?
這是要取代老大之位的意思嗎?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太陽已經升起,天氣已經開始熱了起來。這天邪派到現在還沒有過來。
就在大家出聲抱怨的時候,一行弟子從遠處趕了過來。隔著老遠就能看見,清一色紅衣打扮,招搖過市,惹眼的很,想看不見都難。當然瞎子除外!
為首是一個長相還算可以的青年,眉宇間帶著狠色,眼神中一股傲氣,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覺,走路都有點飄的那種。此人正是邪郎的哥哥,邪聞,此次天邪派的帶頭人。
這一行人走路大搖大擺,明顯是踩著六親不認步伐,嫻熟的很,想來是平時功夫下的足,練得勤。
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身份一樣,後麵一名弟子還扛著一麵旗幟,上麵寫個一個血紅的“邪”字。搞得跟獨占山頭為王的江湖劫匪一般。
當真是奇葩。
邪聞帶著一眾弟子風風火火的走了過來,不但不覺得丟臉,還覺得倍有麵子,臉上有光,春風得意。
邪聞洋洋得意地和魔無敵簡答打了個招呼,而至於千羽派,他根本沒有正眼瞧那幫弟子,還真不是一般的高傲和目中無人。隨即竟是繞過魔無敵就對著林天霄他們一行人大聲叫喚:“誰是肖龍?站出來。”
說話毫不客氣,帶著命令。他以為自己是誰啊?難道不知道他對著的一眾弟子是玄魔派的精英嗎?更何況魔無敵還在這呢?這是要打誰的臉啊?玄魔派還是魔無敵啊?
眾人麵麵相覷,看怪物一樣看著麵前的邪聞,一路上敲鑼打鼓不說,搞不懂這家夥一上來是抽了什麽風,竟是如此囂張跋扈。把這當成自己家了?
一旁的魔無敵也是皺眉,顯然不喜邪聞這樣的作風,不過也並未出聲阻止。
正在琢磨著事情的林天霄自是聽到了邪聞的叫囂,沒想到這個邪聞一來就是點名道姓要找他,顯然是來者不善,難道是發現了?不過他並未答話,看著猶如出籠的瘋狗一般的邪聞,靜觀其變。
邪聞見得自己的話竟然沒人回,當即臉上有點掛住,自己一眾小弟還在後麵看著了,以後還怎麽樹立形象,老大的威名何在?
火氣逐漸上來了,再次出聲,比之前還要凶煞:“你們誰是肖龍,給老子站出來,打算做那縮頭龜兒子嗎?”
之前態度雖然是差了一點,囂張了一點,但也隻是語氣重了一點,大家雖然心中有些不爽,但是也沒有太過在意。不過此番當眾這麽說的話,明顯就是在挑事了,而且還是當著魔無敵的麵,連一聲招呼都沒有打,顯然是不把魔無敵放在眼中啊,也不把玄魔派放在眼裏。
林天霄也是緊鎖眉宇,按照道理來說這邪聞不是沒有腦子之人才對啊,怎的此番竟是做出如此莽夫行徑?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一副天王老子都不怕的模樣,囂張至極。
不過已然罵到自己家門前了,沒有不還回去的道理。
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
林天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既然有人找罵,自是毫不客氣:“是誰家的瘋狗沒有拴好,出來見人就咬。
難不成是野狗?沒人管教?”
這話不可謂不毒辣啊。
反正是比那句龜兒子要毒上多少倍。
邪聞本是來樹威立名的,結果出師不利不說,還被一通臭罵,哪受得了此番言語,當即火冒三丈,身上氣勢展開直衝林天霄而來:“媽的個巴子,你就是肖龍?你小子說誰呢?有種再說一遍試試?看我不弄死你。”
林天霄雖然知道這個邪聞已經到達九階玄師境界,但是絲毫不懼,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顯然不怕事大:“誰承認就說誰嘍,再說了,難道你不知道好話不說第二遍嗎?”
在邪聞看來這小子壓根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裏,赤裸裸的挑釁,更是心中怒火中燒,顯然在這麽多人麵前,被一個無名小卒這樣謾罵和無視,臉色自是掛不住。
林天霄當然不會白白吃虧,自是全力抵擋,一個九階玄師而已,就想靠氣勢壓人?也未免太狂妄自大了。他在魔君魔胤仟麵前都沒慫,更何況一個小小的邪聞。
不過他不會暴露太多,因為知道接下來此行的凶險。也就剛好能將將就就抵擋住邪聞的樣子,顯得很吃力,但是呢,就是還能抵擋住。不能一來就弱了氣勢對不對。
之所以此番敢站出來如此對這邪聞,自是心中有所打算,也是料定有人會出手。
“邪聞,你這是何意?”
此時魔無敵出手跨身兩步擋在了兩人之間,邪聞的氣勢自然也就沒了方向,飄散而去。
“魔無敵,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和你沒有關係吧。我敬重你,不代表我也要敬重他吧。”
即便魔無敵出麵,邪聞也沒有退宿的意思,顯然他口中的敬重也隻是嘴上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