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不能善了
當林天霄問到有關於離開這裏的事情時,老人也是如實回答。
但是知道的不多,寥寥幾句。大體意思就是要想出去必須等到月圓的時候,說是想知道的具體一點,那就要找村長了。
林天霄問了一下村長家的方向,欲要前去。不過老者卻是叫住了他,好心提醒,省的他跑了空。
原來村長已經進入山林打獵好幾天了,暫時還沒有回來。
和老者聊了蠻久,林天霄不準備再逗留,過多打擾。讓老人家注意身體,留下了一條三斤重的魚,便帶著虎子和小狼離開了。
老人點著頭,眯著眼睛,看著離開的身影,有些模糊:村莊再見天日的時日,想來是不遠了!
林天霄早已出了們,根本沒有聽見,即便聽見,想來他也是不知道老者說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在林天霄離開以後,房間裏小跑出來一個四十來歲的鄉村婦人,臉色惶恐,連忙將魚放在了自家的水缸裏誠心誠意地拜了拜,說三拜九叩也不為過吧,嘴裏念叨著:
“神魚啊神魚,你可千萬不能死啊。都是那外來的小子將您撈上來的,您大恩有大量。要是怪罪下來,就找他一個人好了,可千萬別牽扯到我們啊。”
另一邊,就在林天霄出了這處人家,拐出胡同的時候,出現了些不速之客,他又是退回了胡同。
由五個身材魁梧的壯漢打頭,其架子絲毫不比那蕭若雲差。在他們後麵跟著幾十個人,蜂擁而至,看來是全村出動了大半。
手裏都抄著家夥:什麽鋤頭,鐵鍁,釘耙,菜刀……
五個壯漢手裏拿的是真家夥,弓箭,長槍,大刀,鐵劍.……
這些人將林天霄他們的回去的路堵得嚴嚴實實。
後麵的村名熙熙攘攘,一臉憤慨:
“村長,就是他,就是這個外來的小子,撈了河裏的神魚。”
“村長,你看,你手裏還提著呢。”
可不是嗎,林天霄此時一隻手上正提著兩條三四斤中的大魚,似乎為了相應村名的話,兩條魚翹起尾巴,左右搖擺。
這是抓賊抓現行,來個人贓俱獲嗎?
下麵指著林天霄說話的人不少,臉色充滿怒意,義憤填膺。其中有幾個人他之前倒是遠遠的看見過一兩次。
更有甚者:
“不錯,就是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小子,和那個災星混在一起。”
“估計也是顆災星,果然臭味相投。”
“為了大家的安全,將他和那個災星一起燒死。”
仿佛此刻林天霄在他們眼中,就是那罪大惡極的殺人放火慣犯,十惡不赦的大魔頭一般。個個露出深惡痛絕的神情,不殺不快。
林天霄本來還想開口解釋一下,但眼下這些村名一照麵就是興師問罪,更是言語惡毒。他便就得沒有解釋的必要了,這些人分明是來者不善嘛,明顯滋事的啊。
將虎子拉在手裏,另外一隻手還提著兩條三四斤中的大魚,並沒有打算扔掉,毀滅證據,而是警惕地看著眾人。
此時領頭的一個大漢,手裏拿著一把紅色的闊口大刀,單手一舉,下麵的村名頓時安靜了下來,鴉雀無聲,很有紀律性。
大漢瞪著眼睛審視著林天霄,像是看著罪犯一樣:“你從哪裏來的,為什麽來到我們村裏?”
口氣毫不客氣,明顯就是在審問罪犯。
林天霄看著壯漢,想來這個就是這個村莊的村長了。心中雖有不滿,但畢竟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問,也不想鬧出不愉快。便微微行禮,語氣平和:“無意路過貴地,打擾之處還望見諒。如果閣下能夠告訴我怎麽出去,感激不盡。”
先禮後兵!
該有的禮儀算是有了,下麵就看對方如何選擇了。
有些人似乎並不想選擇好好說話。
壯漢凶神惡煞地看著林天霄:“你不想說也沒關係。不過你抓了我們河裏的神魚,理應受到懲罰。念你初犯,打個三十大棍,挨家挨戶的去幹一個月的農活,此事就算揭過了。”
說話的同時,邊上有個人拿出一根手臂粗細的鐵棍。
這三十大棍下去,一般的人,不丟了半條命,最少也得個把月下不了床。另外還要每家幹一個月,開玩笑,這裏幾十上百戶人家,全部幹一遍,最少也得幾年時間。擺明了是要將他留在這裏啊。
而且他看得出,壯漢對自己手中提著的所謂神魚,並沒有什麽尊敬之意。這不是什麽所謂的懲罰,而是故意刁難吧。
按照道理來說,這山村與世隔絕之地,村民不應該都是善良淳樸,很好說話的嗎?為何如此蠻恨不講理?
不過林天霄暫時也不生氣,畢竟還要爭取一番的,再次行禮:“這棍子我可以受,農活我也可以幹,不過最多一個月。而且前提是告訴我出去的方法。”
壯漢噗嗤一笑,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後麵眾人也是捧腹大笑,覺得眼前的少年肯定是個傻子:“小子,你是在和我說笑嗎?你似乎沒有認清自己的狀況吧。”
隨後手中大刀一揮,指著林天霄,臉上的笑意收斂,臉色一冷:“此事沒得商量,這三十大棍一棍不能少,這農活每家一個月,也是一天不能少。”
林天霄雖然氣氛這個壯漢的囂張跋扈,但是畢竟還沒有得到出去的方法,所以他還是按捺心中的怒火,不想率先動手而交惡。
事不過三,最後一次放低姿態:“沒有其他辦法抵過嗎?”
壯漢停了林天霄的話,微微一愣,似乎的話有些誘惑,陷入短暫的沉思:“你這麽說嘛,倒是有!”
林天霄微微一喜,看來還是有的商量的,“什麽辦法?”
“吃我一刀。”
手中大刀揮舞,戲謔的看著林天霄,隨後又是哈哈大笑起來,後麵的眾人在林天霄身上掃過,就這小身板,一刀下去,估計是一分為二!頓時狂笑不止,有的人差點笑岔了氣。
林天霄眼中的冷意已經慢慢浮現了。如果真的結結實實地吃了一刀,怕是小命也算是丟在這了。
他也算是明白了, 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根本就是故意戲耍他,壓根沒有準備給他討價還價的機會。他倒是領教了這些人頤指氣使的傲慢姿態。
看來今天的事情是不能善了了。
冷冷地看著壯漢,既然不能好好說話,那就不好好說話吧,身體不由暗自繃緊。
此時小狼也是察言觀色地躲在林天霄身邊,眼露凶光這看著眾人。
既然人家非要選擇動手,自己也不能太過推脫不是,要不然顯得矯情。
而就在林天霄準備和這些人死磕的時候,後方的村名躁動起來,紛紛跳起讓開了一條路,生怕了碰到自己,引來晦氣。
來人正是天靈,繞過大漢擋在林天霄麵前,眼中充滿祈求,手裏比劃著:你們放過他,所有的懲罰我願意承擔。
壯漢看著天靈,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咬著牙:“你這災星害得我兒屍首無存,沒殺了你就算你好運,撿了一條命了,竟然還敢跑到村裏來替這個外來小子求情。怎麽?是和這小子有一腿?”
下麵的眾人也是惡毒的言語層出不窮:
“這才幾天啊,這麽快就和一個外來的小子勾搭上了。”
“說不定都睡到一起了。”
“果然是賤種”
“狐狸精”
“災星”
……
天靈麵色羞紅,淚水也在眼眶裏打轉,倔強的沒有讓淚水留下來。也不辯駁,也許在她看來,早就習慣了他們的惡言惡語,萬般羞辱,此番隻要能救下身後的外鄉少年,哪怕要她下跪磕頭,也算是值了。
此時虎子探頭到天靈邊上,伸出手指指著眾人開口大罵:“你們都是壞人,才是真正的賤種,狐狸精,災星……祖宗十八代都是賤種,生兒沒屁 眼.……”
還要罵更歹毒的話語,卻是被天靈給連忙拉住,捂住了嘴巴。
眾人哪能受得了這個,似乎隻能他們罵人,而別人不能罵他們。氣的臉色漲紅,怒火衝天:
“你這個小野種,父母都是被她給害死的。有娘生,沒爹養的東西,竟然還叫她姐姐。村長,殺了他們.……
“對,殺了他們.……”
倒是同仇敵愾一般,凝成了一股,聲音越來越高。
也許是天靈的力氣不大,或者是虎子的力氣不小,虎子從天靈的指縫裏蹦出幾個字:“狗屁的村長,眼長褲襠去了,兒子死了也是活該……”
天靈連忙緊捂著虎子的嘴,欲要給眾人跪下賠禮。
原本就被氣得不輕的壯漢,此時被說到心中痛處,更是失去了理智一般,雙眼變得赤紅,揮起了大刀,向天靈和虎子落下。
而村名們雖然有少部分麵露不忍,不過大部分似乎卻是麵露喜色,很期待的樣子。
紅色大刀要是真的落下,沒有意外,天靈和虎子肯定是屍首分家,一命嗚呼。
此時站在後麵的林天霄,失望的看著眾人,腳下一轉,將兩人摟入懷中,背對著眾人,向邊上閃去。
動作雖然很快,不過由於事出突然,加上有些心裏負擔,壯漢手中的刀尖還是落在他嶄新的灰色衣衫上。
“嗤啦”
嶄新的灰色衣衫被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