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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 收購(3)

  林蔚然的乾脆讓崔文順大吃一驚,事實上早些時候他和金韓奎通過電話,對方信誓旦旦的保證能在最短時間內扭轉輿論風向,而此時金韓奎的公關策略也已經初見成效,但損失已經造成,網路上甚至有聲音稱崔文順和金道河一樣,是在利用一個死去的女人作秀,如果這種聲音變大,崔文順的位子可就不那麼安穩了。 

  雖然事急從權,但林蔚然從不打沒準備的仗,對崔文順的調查相比金韓奎要容易許多,在韓國分析政客很是簡單,只要知道距離選舉還有多久、他正在做什麼事兒以及他現在的位置,得出他的目的並不是很難。 

  林蔚然趁熱打鐵:「比起張紫妍,東方神起更具話題xing,到時候如果有外媒介入,我想崔議員的法案也會順利通過。當然,我建議您最好能把法案的內容改變一下,比如直接提高藝人待遇,而不是從合約簽署上加以限制。」 

  「這事如果是徐會長來談我會答應,林會長來我就不能輕易做出決定子。」 

  牆頭草也有牆頭草的風骨,沒有那個充滿韌xing的腰桿去搖擺,隨便來一陣風還不得把它吹斷了?崔文順是國會議員,穿著西裝帶著勳章,就算是商人談生意,也鮮有林蔚然這樣橫衝直撞的?崔文順拿起面前的*啡喝了。,又道:「信任一直是一項極具風險的投資,我信任了金家父子,可是林會長您也能看到他們給我帶來了什麼。我和金韓奎認識了幾年尚且如此,和林會長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 

  「如果崔議員還是寄希望於金家父子能從我的局裡走出來,那就請不必期待了。」林蔚然把崔文順的心思直接點破,不留半點餘地。金韓奎聘請來的公關團隊的確拿出了像樣的公關策略不說〖jing〗察局抹黑yin謀論,不說巧合這種最不得人的解釋,反而是把崔〖真〗實事件反映出的網路暴力舊事重提,主導一種在事情水落石出前不要妄下定論的輿論風向。才剛剛過了三四天,這股風就吹了起來,網路是最直觀體現大眾輿論的平台,雖然經常有失偏頗,卻也是這方面調查的唯一依據,目前來看金道河還有的救。 

  崔文順眉頭微皺,因為林蔚然這張狂的態度而心下慍怒。 

  林蔚然毫不動容,只是說起了不相關的話:「前段時間張紫妍的經紀人在醫院和過來調查刀傷的〖jing〗察自首,他承認了那份指認名單的存在,還指出了一個很相像的人。據我所知朝鮮體育報的記者一直在關注這份名單而〖jing〗察廳卻把他自首的消息隱匿起來崔議員請想想如果大家突然都知道了這個經紀人的存在,〖jing〗察廳方面會不會先放出來名單上的一個人來吸引視線呢?當然,這個人要越有名越好,最好還是那種得罪了很多人、又正在被輿論窮追猛打的人,我看金道河最合適。」 

  「是你?」崔文順瞪大雙眼。 

  剛說了那麼多,林蔚然在此時反倒沉默下來,他沒有金韓奎那發跡十數年的豐厚底蘊,新韓傳媒也還名聲不顯想要獲得崔文順、徐永哲的信任,只能先展現一種旺盛的攻擊態勢,然後再展現與之相匹配的能力,就像是女人總要有一副好皮囊讓男人側目,然後才有被了解內在的機會。片刻后林蔚然說了句連懵懂少女都騙不了的謊話。 

  「我只是偶然得到消息。」 

  崔文順將信將疑,他不敢信,也不敢不信。如果從金道河出名開始就是林蔚然的布局,那從頭到尾,崔文順都冒了徹底出局的風險。站出來說要塑造一個更好韓娛圈的人居然和死去的女明星有染,這種醜聞終結的不僅僅是金道河的人生還有他崔文順,以及很多人的人生。 

  表面不動聲se,崔文順的後背已徑滲出冷汗。他面前的林蔚然依舊不動神se,只是瞧著他就讓他心中打鼓。當意識到自己可能失去什麼崔文順就再沒了堅持的必要,牆頭草始終是牆頭草就算是腰肢柔韌,也終究沒了骨頭。 

  崔文順喝了。*啡壓驚,問:「你說你能給我東方神起?」 

  林蔚然回答並補充:「因為合約問題而解散或者全部離開c」的東方神起。」 

  崔文順並未猶豫,只是又叫了兩杯*啡,一杯是給林蔚然,一杯是給自己。做牆頭草,連哪邊風大都分辨不出才是失敗,而且既然要往一邊倒,那就別玩什麼迎風而立的傲嬌,現在合作的雙方正在談事情,沒有*啡又怎麼行? 

  不到半個小時的談話決定了一切。 

  崔文順不再是金韓奎的盟友,同樣也不是林蔚然的,他只是置身事外,靜待自己收穫的時間來臨。 

  **裸的利益糾纏金道河不是沒有見過,但真正遇上卻還是難以釋懷。特別是在這個關鍵的節骨眼中,崔文順形同背叛的離開使得執行中的公關策略遭受沉重打擊。〖中〗央ri報談妥的專訪飛了,金道河錯過了公關學上為自己辯護的最佳時間點,依舊處於風口浪尖上的他只能靜待接下來的機會,但父親在最近的電話中卻經常對金道河說起人生,還說了不少自己當初的坎坷經歷,這種跡象代表了一個讓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現實。 

  把車停好,他這段時間都住在酒店,像是個沒家的孩子。上一個只住了兩天就被記者發現,不再到公司上班后,這一個他住的久了點。但還是要在明天繼續換上一家,只因為早晨出門的時候被某個住客看到了臉。確認周圍沒有蹲守的記者,他這才下了車,提著買來的東西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沒走出多遠,他遇到了一個人,一個他不想在此時見到的人。 

  「學到什麼了嗎?」那人問道,聲音彷彿刀子一樣刺在金道河心裡。 

  「你想讓我學什麼?」金道河反而微笑出來。 

  那人輕笑一聲:「輸了卻連應該學什麼都不知道,你輸的還真徹底。 

  金道河皺了皺眉頭再沒保拷風度的好脾氣:「林蔚然,你到這裡來是想幹什麼?你我之間的勝負還沒分呢!」 

  林蔚然點燃一根煙,看著不久前還風光無限,籌備著報復計劃的金道河,只是問:「我和你之間有勝負嗎?如果真的有,你覺得你有贏的可能嗎?」 

  金道河深吸一口氣,邁開步子就想離開,因為繼續和林蔚然在口舌上糾纏毫無意義。但是林蔚然的一句話卻還是讓他站在原地,怒髮衝冠。 

  「你父親割肉給我是因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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