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河東獅吼
淩向!他也有安全隱患嗎?
難道他也染指了他爸爸的**?
顏蓉一怔,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
“小心。”
原少儒伸手虛扶一把:“你剛才的行為有些冒失了,恐怕會有很多人攻擊你。最好離開一段時間,等網絡的熱度降下去了,再回來。”
“你和淩向一直就認識對嗎?”
顏蓉對原少儒的身份產生了巨大的懷疑,她思索著,向原少儒詢問:“是淩向讓你騙我,說他得了瘋病?還是你騙我?”
“我確實認識淩先生,但不熟。我是在時代廣場遇到你,才見到他的。也找了他很多年,我都不知道他和莫離住一個小區。”
原少儒越想解釋清楚,越說不明白,一著急,急出一腦門汗。
“我是有所隱瞞,可從來沒說過淩先生得的是瘋病,他也從來沒說過讓我騙你的話。”
“對不起,你一直說的是心病,是我理解有誤。”顏蓉回想了下,確實沒說過,她又道:“我有一點不明白,這些和淩向的安全有什麽關係?”
“阿蓉”原少儒看著顏蓉茫然的表情,眼神充滿同情:“官場上的事相當複雜,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所有官員**,都是一抓一串。”
“這個我懂。”顏蓉抬起頭,望著步行街上的行人:“那是淩和培被雙規,有人坐不住了。他們害怕淩和培檢舉揭發,就想拿淩向做籌碼。”
原少儒愣了一下,頗為驚訝地看著顏蓉。
“新聞報道出來的那些**案子,不都是窩案串案嗎?貪官們不……”
說到一半,顏蓉突然頓住了。
她收回視線,拿起手機翻出了那條短信。
保護大象。
淩向,大象?!
時間是她在檢察院接待中心發的。
白菲菲在提醒她……
不隻是白菲菲,梅子剛剛也有提醒,還有淩向……
淩向幾次對她說“顏蓉救我,有人要殺我。”,都被她當成了瘋言瘋語。
後知後覺的顏蓉,這時候才意識到淩向才是所有問題中的關鍵。
淩向有危險!
顏蓉想象著淩向被人綁架,或則車撞的場麵,不由得一陣悸動……
“我有事先走了,再見。”顏蓉人高腿長,走路飛快。
她邊往天橋上走,走邊往公司前台打電話。
“你要去哪兒?我送你去吧!”
見她看著手機,臉色突然大變,原少儒立馬跟上,指著一邊:“我車子放在那裏,你這兒等著,我開過來。”
“我去公司看看。”顏蓉手指向對麵寫字樓。
原少儒:“現在都下班了吧?”
顏蓉一看時間,的確已經過了下班點。
難怪前台座機沒人接。
她又打給小凡。
小凡的手機也是無人接聽,又打給聶丹妮,宋小麗和許樂,還是沒人接。
她們這些人,都是二十四小時開著手機,一個沒聽見,不可能四個都沒聽到。
顏蓉掛斷電話,大腦已經不往好處想了。
“死淩向,昨天辦的電話卡,號碼是幾來則?”顏蓉剛上天橋又折身下來。
“是找淩先生的電話嗎?”原少儒也跟著返下來:“我有呢。”
“他新辦的號,你有?”顏蓉走著走著,忽然停住了腳步。
原少儒低著頭翻號碼,一個沒注意,撞到了她的身上。
顏蓉險些被撞倒,出於本能,她伸手抓住了原少儒的胳膊。
原少儒也下意識的,順勢伸長胳膊扣住了她的腰。
兩人同時一愣,四目相對——
楞了幾秒,又同時閃開。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原少儒羞澀的臉通紅,說話都結結巴巴。
反而是,顏蓉淡定多了。
“把淩向的手機號給我說下。”她不覺得這有什麽可難為情的,不就是撞了個滿懷,又不是什麽不雅的行為。
原少儒把號碼報給顏蓉。
顏蓉先存儲到通訊錄,設置為緊急聯係人,為然後撥下了號碼。
很快手機裏傳來語音提示: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顏蓉這下更慌了,連和原少儒打招呼都忘記了。
她撒開大長腿,跑到車前,鑽進車裏,嫻熟地將車開了出去。
一路上,她不停地加速,不停地超車,惹的路上許多車主白眼和口水。
到家的時候,顏蓉手抖的都開不了鎖。
她害怕打開門看到無法想象的場麵。
怎麽就沒想到淩向的安全問題?
蠢的和豬一樣,還不如豬聰明。
顏蓉靠著門坐下,她從包裏摸出煙和打火機。
煙還沒拿出,忽然一聲手機鈴聲傳入,原來是剛才沒接電話的聶丹妮。
“蓉姐,我剛在地鐵上,沒聽到手機響。”
“丹妮,你走的時候,淩……”
“哢嚓”一聲,顏蓉背後的門從裏打開了。
淩向驚訝地看著顏蓉:“沒帶鑰匙嗎?怎麽不敲門?”
“沒事了,丹妮。”顏蓉掛了電話,扶著門框站起來。
她一把揪住淩向的衣領,將他拽到臉前,怒吼道:“為什麽關機?手機為什麽關機?手機號為什麽不告訴我?”
淩向被顏蓉的獅子吼,震的耳朵嗡嗡響。
他雙手捂住耳朵,邊揚起脖子往後仰,邊:“你瘋啦?吼這麽大聲,不怕鄰居投訴你擾民啊?”
顏蓉捶了淩向兩拳,用力一推。
淩向被推的絆到門檻上,差點摔個人仰馬翻。
“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淩向怒火頓起,撿回脫腳的拖鞋,開口就要訓斥。
可當他看到淚流滿麵的顏蓉,瞬間又慌了神。
“新買的手機沒電了,號碼不是還沒記住嘛。”
淩向摸了摸身上,沒有紙巾,他正左右四顧找紙,顏蓉突然撲到他懷裏,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
一路上,顏蓉腦子裏全是淩向各種慘死的畫麵,嚇的是魂飛魄散。
“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的妻子?十四年了,你沒和我說過一句掏心窩的話,既然不願意娶我,為什麽要和我領結婚證?你把我顏蓉當什麽?”
顏蓉哭的是肝腸寸斷。
淩向挺著僵直的脊背,茫然四顧,不知該如何是好。
在他的記憶裏,顏蓉幾乎就沒哭過,不論日子過的多苦,不論生活多艱難,她都是一副笑臉。
她的哭聲,引得鄰居紛紛開門探頭一窺究竟。
“不好意思。”淩向歉意地和鄰居說完抱歉,撿起顏蓉擱在地上的包,將她擁進家。
“好了好了,不哭了。你看我給你準備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