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樹倒猢猻散
顏蓉接口：“原博士是網絡大v，或許你也看過他的視頻講座。”
劉彥搖頭：“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但絕不是電視或則網絡。”
“那應該是夢裏吧！”原少儒笑道：“哈哈……”
“那就是故人歸來，歡迎歡迎。”
想不起來，劉彥也不過多糾結，嫣然一笑，伸出手握了握。
“裏麵搞什麽呢？有活動啊？”
“別在這站著了，進辦公室坐吧。”顏蓉邊說邊走往裏走。
原少儒快速退到門前，擋住顏蓉：“你還是不要進去了。”
“為什麽？”顏蓉奇怪道：“你倆又搞什麽鬼？”
“有驚喜嗎？”劉彥忍不住好奇，先走了進去。
她前腳剛進去，後腳就尖叫著跑了出來，捂著胸口一陣幹嘔。
“怎麽了？”
顏蓉被嚇一跳的同時，好奇心也被勾了起來，她推開原少儒快步走進了公司。
原本幹淨整潔的辦公室變成了災難現場，桌椅板凳被砸的亂七八糟，文件夾，電腦，各種用具七零八落的散落一地。
房頂、地板上潑滿了紅漆，牆上貼滿了各種海報和橫幅。
走得近了，顏蓉才看出海報上的人頭像，淩和培和單美榮的臉上被了上萬個瘡，有的還被做成了遺像。
顏蓉看的頭皮發麻，脊梁骨冒寒氣，但更多是怒氣。
“這誰幹的？”
“我早上一來就這樣了。”小凡不敢進來，站在門外：“我問保安，保安也說不清楚。”
原少儒：“警察已經來過了，也已經立案，你和你的閨蜜先下樓逛會吧，要不下午再來。”
“其他人呢？”顏蓉掃了一圈，回到門口。
小凡：“財務去銀行給客戶轉賬了，李主管和趙經理申請離職了，宋麗去安撫客戶了。”
“說離職就離職嗎？”劉彥打抱不平：“你們公司沒有規章製度嗎？”
“爹死娘嫁人，人各有誌，隨他們去。”顏蓉挽起袖子，接過小凡手裏的盆。
劉彥拿出手機，邊翻電話邊：“就這麽幾個人，得幹到啥時候啊？叫家政服務吧。”
“別……”顏蓉剛想勸劉彥別亂花錢，淩向探手按斷劉彥手機上的撥號鍵：“用不著家政公司，就這麽點活，很快就幹完了。”
他拿過顏蓉手裏的盆，問小凡：“稀釋劑買到了嗎？”
“買到了。”小凡從一堆雜物裏找出來遞給淩向。
“牆麵都是瓷磚，用這個一擦就幹淨了。”淩向戴上橡膠手套和口罩，叫著原少儒進去幹活了。
劉彥用胳膊肘撞了撞顏蓉，不可思議：“這是那個臭屁的淩向嗎？變化也太大了吧？簡直像變了個人似的。”
顏蓉聳了聳肩，表示她也很困惑。
換作過去，她比劉彥還要稀奇，可現在她已經見怪不不怪了。
“這貨是不是在玩浪子回頭金不換啊？”
劉彥還想問，電梯門開了，一大群人擁出來。
“馮太太”顏蓉立馬換上職業微笑，迎上來。
“你在這呐？還算我們沒白跑，我們的錢啥時候退啊？”
“退錢，現在就退。”眾人附和。
劉彥：“幹什麽，鬧事啊？”
“退，馬上處理。”顏蓉拉開劉彥：“這裏是辦公區，咱們別吵到別人，大家請下樓到星巴克坐下，我打電話叫會計回來。”
眾人見顏蓉如此果斷，臉上的一半怒氣轉為半信半疑。
“叫會計又不是什麽秘密，不用避人，當我們麵打。”
馮太太挑著眼梢：“你不會騙我們下去，自己開溜吧？”
“她又不是泥鰍，往哪溜啊？”劉彥義氣滿滿，走過去摁下電梯鍵：“我是她閨蜜，我帶你們下去，她要是溜了，我替她還。”
“你？”馮太太眼睛在劉彥身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在她手裏價值不菲的包上。
“我們下樓。”她招呼眾人跟著劉彥下樓。
顏蓉給會計打完電話，又給美容院院長打了電話。
“杜院長，顧客找到我公司這邊了，麻煩你跑一趟，把會員的賬帶過來。”
“蓉姐，係統在店裏的電腦裏，全部被封在裏麵，我根本記不住啊。”
顏蓉：“賬記不住，總記得她們做的項目和次數吧？你先過來再說。”
沒有賬，怎麽說的清楚，該給誰退多少呢？
掛了電話，顏蓉在原地發了會呆，又給梅子打電話。
電話那頭，梅子的聲音睡意朦朧，顯然是剛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姐，你什麽時候回來？”
顏蓉：“姐暫時回不去，梅子，你趕緊起來，到我房間裏，把放在床頭上的筆記本給姐送到公司樓下的咖啡店裏。”
梅子尖聲：“我怎麽去啊？難道要我抱著個孩子出門嗎？我可不幹，遇到那些狗仔我以後就沒法在主持界混了。”
顏蓉實在沒工夫和她掰扯：“那你叫個跑腿的。”
淩向換水，正巧聽到，過來：“你要拿什麽？我替你去拿。”
“別叫跑腿了。”顏蓉掛了電話。
看著滿頭大汗的淩向有點發愣，她不知道自己該把淩向當老公，還是當新入職的銷售主管。
“我把筆記本忘家了。”
淩向放下盆，從前台下拎出電腦包：“是這個嗎？”
“你動我電腦啦？”顏蓉眉心跳了幾跳，差點發飆。
電腦裏雖然沒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但趁她不在翻電腦，還是有種被懷疑的感覺。
“你不高興？”淩向再遲鈍，也能察覺到顏蓉此時的情緒，他把電腦包遞到板著臉的小女人手中：“對不起，沒和你打招呼，主要是你昨晚沒在家。”
“不是不高興，隻是有點困惑。”顏蓉將電腦包挎在手臂上，一正經地回答：“我不太明白，你究竟是清醒的還是糊塗的？你一個哈佛高材生，如果需要找工作，隻要把消息傳出去，各大獵頭一定絡繹不絕，我的公司，不過是家規模小之又小的小企業，你來我這兒不是大材小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