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打腫臉充胖子
顏蓉毫不回避地迎上著淩母冷冽逼人的眼神：“我沒有米國賬戶，您給我個國內賬戶，我把靜靜和欣欣上輔導班的錢給您轉過去。”
淩母微微一驚，臉上的寒氣總算消散了三分之一。
“就用微信轉賬吧，方便一些。”
淩母掏出手機打開微信：“你微信號是什麽，我加你。”
顏蓉：“我手機沒有網，用不了微信。”
淩母攤開手：“手機拿來。”
顏蓉掏出手機，解開密碼雙手遞給淩母。
淩母邊操作書，現在還窮的讀不起嗎？就不知道充電學習啊？人家六十歲初中畢業的阿婆自學還考上了大學，你才多大啊，怎麽就一點上進心都沒有？”
顏蓉抱著西亞的胳膊，酸的快斷了，但她仍規規矩矩地站在那聆聽訓誡。
像這樣的訓誡，她一點都不覺得煩，甚至還有些開心。
從小最羨慕的就是看到別人家的小孩被媽媽訓，被媽媽教育，甚至覺得能被媽媽打都是一種幸福。
而她就沒有這個福分，一切都要靠自己摸索。
沒有人在乎你好不好，更沒有人在乎你上不上進。
“把孩子抱進去，放下啊。”淩母把手機還給顏蓉，跟著她進了家。
顏蓉放下西亞，打開手機。
wifi已經連好了，微信也已經添加了。
顏蓉心情一激動，豪橫地轉了五萬塊給淩母，眼睛都沒眨一下。
淩母也吃了一驚，她拿遠手機，對著五後麵的零數了好幾遍。
“三萬給靜靜和欣欣上美術和舞蹈，餘下的兩萬給您的。”顏蓉揉著酸困的胳膊：“不管怎麽說，您幫我帶了五年孩子，我都該謝謝您。”
淩母冷著臉，滿臉都是不屑一顧：“顏蓉，兩萬塊錢是想收買我點好感？你還以為給上萬把塊錢，就能扭轉你在我心目中的印象嗎？”
得，馬屁拍到驢蹄子上了。
花了錢，還沒落著好。
蘇瑞哂然：“您既不稀罕，那就……”
可她話沒說完，淩母人已經抬腿走人了。
淩母一走，顏蓉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一場車禍虧了十幾萬，今年的訂單一個也沒拿到。
下個月十五號，還要交五千元的房貸，三千的車貸和一萬二的信用卡。
年末的車險，小區的管理費，朋友結婚的禮錢，同學聚餐的開銷……
姥爺的老毛病還要定期去醫院複查，隨便檢查檢查，又是一兩千的支出。
本就隻剩下十來萬的積蓄，如今好了，隨便感動了那麽一下，兩萬就沒有。
打腫臉充什麽胖子？
表這份孝心有毛用！
如果現在找微信客服凍結……
這個想法隻在腦海裏閃了一次，就被顏蓉自己鄙視回去了。
自己給出去的錢，肝腸寸斷也得忍著要回來的衝動，不能先送人情後x疼。
權衡之下，顏蓉隻好認栽。
幾天沒上微信，有上百條未讀信息。
顏蓉往地上一坐，抱著手機開始逐一回複。
絕大多數都是店裏的事情，其中梅子發的最多。
看到最底下，是王瑛的發來的一條新聞鏈接。
魔都副市長淩和培被中紀委約談。
顏蓉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想了半天才想起他是淩向的爸爸。
點開鏈接，內容篇幅很短，總共不到三十個字。
銘利集團涉嫌侵吞、私分國有資產、副市長淩和培被中紀委約談。
淩母不是銘利集團的副總裁嗎？
新聞報道，字數越少，事越大，還真出大事了。
顏蓉跳起來去找淩向：“淩向，淩向。”
淩向睡眼惺忪地探頭出來：“是不是要吃飯了？”
顏蓉被他一問，瞬間冷靜下來。
“還得一會。”她裝起手機：“你先睡吧，好了叫你。”
回頭廚房，顏蓉給原少儒打了個電話：“阿原你還在莫離家嗎？我做好了飯，要是沒走，過來吃了再回去。”
“哈哈，我剛從莫離家出來，正準備走呢，你就打電話來了。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原少儒來的很快，掛了電話沒幾分鍾就到了。
“你婆婆呢？不是來吃飯了嗎？”原少儒脫下外套往門把手上一掛，輕車熟路的進廚房幫忙。
顏蓉也不和他客氣，拿盆給他洗菜。
原少儒是個極聰明的人，接到電話就知道顏蓉是想問淩向的事。
他邊洗菜，邊道：“淩先生的情況你不必太擔心，下午在莫離家和他聊天，我可以肯定他不是真的瘋了，他隻是刻意地在逃避一段他不願意麵對的事。”
顏蓉想要知道的是淩向和莫離的關係，但她不能直白問，怕被原少儒誤會。
就將話題轉到回國的事上：“阿原，我想帶先生和孩子回國，隻是這孩子出生在美國，你知道如何給她辦理簽證嗎？”
“是要回國嗎？那我今晚得多吃點，以後又沒得吃了。”原少儒有些惋惜。
他又道：“你家寶寶出生在美國，申請美國護照了沒有？如果申請了美國護照，辦理旅行簽證就可以了，如果沒有申請美國護照，想回國辦理戶籍就的辦理三級認證。”
顏蓉犯了愁腸。
西亞的出生證，護照都沒見到，這可咋整？
丟下她？
“出生證和護照都找不到了，在這裏可以補辦嗎？需要多少時間？”
“你訂了機票了嗎？哪天走？”
顏蓉：“計劃的是明天晚上的波音789回去，現在……”
“寶寶的出生證丟了嗎？還是沒有辦護照？”原少儒自告奮勇：“這些問題容易解決，我替你去辦。不過加急也得一周時間，你明天估計走不了。”
顏蓉炒菜：“又要麻煩你幫忙了。”
“咱倆這關係，誰跟誰啊，用不得著這麽見外嗎？”原少儒甩著手上的水珠，擺了個燕小六拔刀的動作。
顏蓉邊笑邊道：“你怎不勸莫離多住兩天醫院呢？她的傷在家養著沒問題嗎？”
原少儒：“有問題也沒法子啊，她不能不在家啊。”
顏蓉詫異：“家裏有金條啊，非得有人守著？”
“嗯，好香！”原少儒夾起煎餃放入嘴裏：“這餃餡拌的真好，好吃。”
顏蓉見原少儒不願談論莫離，也不繼續探究。
“我先生下午怎麽去的莫離家？”
“我到的時候，淩先生已經在哪兒了。”
顏蓉：“阿原，像他目前的情況，究竟要不要送精神病醫院治療？”
原少儒：“他沒有過激行為，也沒有亂喊亂叫，不用送去醫院，心理治療對他的效果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