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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時間委員會

  “小姐,我真不是壞人。”


  “我也是chese,來自黃浦江,是名doctor,sychotheraist(心理醫生),我的中文名字叫原少儒。”


  “人生的腳步常常走得太匆忙,而忘卻了前行的意義,我們要學會停下來。”


  “小姐,你走的太快了,這樣你的內心會很焦慮。太過焦慮會讓你胸悶氣短、心慌、緊張、出汗,坐立不安,全身發抖。”


  “你應該坐下來靜賞花開,沉下來平靜如海,定下來靜觀自在。你隻有做到行也安然,坐也安然,窮也安然,富也安然,笑看風雲,寵辱不驚,**才會停止蔓延。”


  “生命太短,隻有健康才是人生最大的財富,隻有身心健康,才是人生的最高幸福。”


  大概是怕顏蓉再次跑掉,原少儒一口氣說了一大段的話。


  他自己都把自己說的咳嗽了,顏蓉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顏蓉目光平靜地盯在原少儒臉上,就那麽一直看著他。


  “小姐?”原少儒以為顏蓉的焦點不是他,伸手在她臉前晃了晃。


  發現顏蓉看的就是他,原少儒十分奇怪地問道:“是我說的內容有什麽問題嗎?還是,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呢?”


  顏蓉還是毫無反應。


  原少儒急忙轉身招呼他的同伴,詢問自己身上和臉上有什麽問題。


  同伴左看右看,也沒發現有什麽問題,就搖頭說“no”。


  原少儒又轉回身問顏蓉:“小姐,你到底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顏蓉雙手捂臉,蹲在地上,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這把原少儒嚇壞了。


  “小姐,你別哭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嚇你的。”原少儒手忙腳亂地掏出紙巾,蹲下身子給顏蓉擦眼淚。


  成年人的眼淚好奇怪,疼和累時都能忍住,就是委屈時怎麽都忍不住。


  她哭的是老公的背叛、婆婆的欺騙和深愛後的傷害。


  “你知不知道,我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我家裏還有一個八個月小孩。”顏蓉一把推開原少儒,噌的一下站起來。


  原少儒被推的坐在地上。


  顏蓉邊抹眼淚邊繼續往前走:“我就是想去買點吃的,為什麽走個路,你們也要跟我過不去。”


  原少儒楞了幾秒,撿起紙巾,跳起來又追上顏蓉:“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兩天沒吃東西,我也不知道你家裏還有八個月的小孩。我……你等我一會兒!”


  他邊說邊踩滑板跑開。


  顏蓉顧不上理他,看看手機,隻剩下不到三十分鍾了。


  “超市,超市在哪兒啊!”顏蓉更急了,加速腳步。


  原少儒很快又回來了,他一手拎著漢堡一手舉著可樂,氣喘籲籲地停在顏蓉身邊:“我買到吃的了,你快吃點吧。”


  “你別跟著我行不行!”顏蓉推開原少儒的手,四處尋找超市。


  原少儒掃了眼顏蓉手機屏幕:“你找超市啊?”


  顏蓉這才把目光投向了原少儒:“你知道這附近哪裏有超市嗎?可以買到奶粉和尿不濕?”


  原少儒打開漢堡遞到顏蓉手邊:“我知道。你先吃東西,吃完了,我帶你去。”


  顏蓉看眼漢堡,直接接了過來。


  兩天一夜,她就隻喝了半杯奶粉,胃裏餓的直泛酸水。


  “我時間有限,能馬上帶我去嗎?”顏蓉大口咬著漢堡,隨便嚼兩下就咽了。


  “時間再重要也沒有健康重要。”原少儒一把搶過漢堡,遞給顏蓉可樂:“你這樣吃東西,很傷胃的。”


  顏蓉喝完一杯可樂,內心的焦躁漸漸舒緩下來。


  看了看手機,隻剩下十五分鍾了。


  顏蓉掖了掖耳邊的碎發,心平氣和:“對不起,原先生,剛才是我失態了。我要去超市買奶粉,兩點還必須趕上開往郊外的大巴,麻煩你給我指條路好嗎?”


  “兩點肯定來不及了。”原少儒把手中的半個漢堡重新給了顏蓉:“你站著別走開,我去和朋友打個招呼,過來帶你去超市。”


  顏蓉點點頭,默默吃完漢堡。


  既然來不及,那就隻能如此了,先去超市買東西,然後再想回去的辦法。


  原少儒很快就回來了,身邊還跟著一個混血女孩。


  他向顏蓉介紹:“她叫ay,也是我們時間委員會的成員。她今天有開車出來,我們先陪你去超市買東西,然後開車送你回去。”


  ay向顏蓉伸出右手,笑得甜甜的,用中文:“你好,老原剛和我說過了。真是對不起,是我們時間委員會損失了你的時間,理應由我們賠付你的時間。”


  “你好,我叫顏蓉,顏色的顏,黃蓉的蓉。”顏蓉將吃完漢堡包裝紙,疊成三角捏在左手指間,伸出右手和ay握手:“謝謝你們。主要是我家裏有個嬰兒,我很著急,我會付錢給你。”


  “不客氣!”ay笑著又問:“黃蓉,是不是那個我不是黃蓉,我要靖哥哥的黃蓉?”


  “別說,她還真有些長得像翁美玲的黃蓉。”原少儒和ay說完,又叫顏蓉:“走吧,超市離這還有一段路呢。米國的超市不像我們國內,關門很早的。”


  ay帶路,三人前往超市。


  顏蓉好奇問原少儒:“時間委員會是幹什麽的?也是米國的政府部門嗎?”


  原少儒和ay笑的前仰後合:“時間委員會就是社團組織,純屬個人興趣,不是政府組織。”


  顏蓉給西亞買了奶粉和尿不濕,又買鍋碗瓢盆和米麵油等一大堆生活必需品。


  原少儒驚訝的問顏蓉:“你一個人買這麽多東西,怎麽拿回去?你老公呢?”


  顏蓉淡淡道:“他生病了。”


  ay很是同情她:“你太堅強了。孩子那麽小,老公又生病,你一個人要怎麽生活呢?”


  送她回去的路上,顏蓉想起原少儒說他是醫生,就問:“原先生,你說你是?”


  原少儒“哦”了聲,回答:“sychotheraist,心理醫生。”


  顏蓉想了想,問他:“如果一個人受到刺激或則是嚴重打擊,變成傻子,要怎麽才能喚醒他呢?”


  “這個問題很複雜。”原少儒邊玩手機邊道:“有人受到嚴重刺激會瘋,有人會自閉,也有人會抑鬱。症狀不同,采取的治療方案也就不同。”


  顏蓉:“像這種疾病,康複過程是不是需要很長時間?”


  原少儒:“因人而異。有的人半年六個月,有的十年八年也難好。”


  顏蓉沉默了,眼睛轉向車窗外。


  太陽已經落山,西邊天空與山的交界處,血紅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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