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消毒的辦法

  第190章 消毒的辦法


  徐子蕎感覺這人好像想用兩道目光把手背盯出兩個洞。被自己的想象嚇得抖了一下,徐子蕎忙不迭想抽回手,容寂卻死活不肯放。


  “陳小弟,乖一點。先放開我,我在說正事。”徐子蕎用另一種自由的手,揉了揉容寂的頭發。因為有照顧孩子的經驗,對待小朋友,徐子蕎是相當有耐心的。


  “嗯。”含糊地應了一聲。容寂陰冷的目光從唐澤身上掠過,他有潔癖,而且還是不輕的潔癖,他拒絕沒必要的任何肢體接觸,包括來自徐子蕎或者沈瀾的。而現在,徐子蕎在他眼裏,跟其他人是不同的,不可以被冒犯的領地裏麵,就包括了徐子蕎。


  所以,他的潔癖,針對徐子蕎以外的所有人!


  容寂對著徐子蕎的手背,很認真地落下一個吻。


  “他怎麽了?”目睹事情進展的唐澤隻感覺天雷滾滾。


  哪裏來的牛鬼邪神,頂著一張容大少的冰山臉在這裏裝無知少年?形象很崩壞好嗎!

  “很明顯,他變成弱智了……有什麽問題嗎?”沈瀾沒心沒肺,看戲看得十分歡快。


  “沒什麽問題,”似笑非笑地側頭看了沈瀾一眼,唐澤慢悠悠地說,“我隻是在想,讓他永遠弱智下去,或者等他清醒過來以後把我們滅口,哪種付出的代價更慘痛一點。”


  “……”沈瀾淩亂了,啊啊啊!他怎麽沒有想到還有被滅口的可能性啊?按照老大睚眥必報的性格,他們今天看的戲,妥妥就是明天死神的逮捕證啊!


  徐子蕎的安撫並沒有讓自己的手獲得自由。


  “陳……”手背有點癢,徐子蕎低下頭。陳凡閉著眼睛,用一種可以稱之為虔誠的態度,親吻她的手背。


  連一貫冷硬的側臉線條,都似乎變得柔和起來。


  這個人果然是毒藥。這是徐子蕎腦海裏第一個蹦出的念頭……那張認真的側臉,就像一根羽毛,在她心裏,一個隱秘的地方,輕輕撓動。


  對徐子蕎這個純情小處女來說,一個無時無刻不散發著荷爾蒙的男人,還是一個讓她心動的男人,這種行為,太犯規了!

  徐子蕎臉頰有些燙,尷尬地想抽回手。


  感覺到徐子蕎的閃躲,容寂抬起頭,漆黑的眼眸裏,不複銳利和深邃,隻有……咳,委屈。


  滿滿當當的委屈,就像在控訴徐子蕎的拋棄。


  可是,見鬼的她哪裏有拋棄他?!


  徐子蕎撫額,轉念一想,他現在才九歲,這個親吻,顯然隻是小孩子的行為模式裏,常見的模仿行為。


  “好了,紳士先生,吻手禮可以結束了嗎?”徐子蕎半蹲下來,與坐在輪椅上的容寂平視。


  當給容寂的這個行為冠上“孩子”的標簽以後,他的所有行為,徐子蕎都多了三分耐心。


  抬起頭,眼神閃爍,她的包容讓容寂很滿意。


  “不能。”堅定地拒絕。


  “啊?為什麽?”徐子蕎發現自己跟不上這個大孩子的思維速度。


  容寂凶狠地看了唐澤一樣,野獸……即使是幼獸,也有著驚人的直覺,這個男人很危險。


  “哼。”但是,最讓他不高興的,是這個人莫名其妙動手動腳的行為!

  想到這裏,容寂火大地低下頭,像小雞啄米一樣,朝著徐子蕎的手指和手背,落下一串兒親吻。


  “你……你幹什麽……?”徐子蕎抖著嘴唇,情緒在發火和忍耐的邊緣。


  “消毒。”容寂理直氣壯地說,他討厭別人入侵他的領地!

  消毒……


  毒……


  當最後一個角落都被他消毒過以後,容寂滿意地在剛剛被唐澤握住的地方,用力親了一下——“啾”,響亮的聲音響起。


  再次瞪了唐澤一眼,這次,容寂眼中全是得瑟的示威,接著才不情不願地鬆開手。


  而被親到懵的徐子蕎,已經當場徹底石化。


  “……”病毒唐澤先生有點腳軟,他覺得見識過如此標新立異的容大少以後,他和沈瀾被殺人滅口的可能性成幾何倍數上升!


  “我怎麽覺得老大變弱智以後,撩嫂子的段位直接上了新台階?”沈瀾摸著下巴,這戰鬥力,別說三十歲的容寂,就是三百歲的容寂也追不上呀,“早知道九歲的老大手段這麽逆天,我早就該一酒瓶子拍傻他,指不定現在他們倆人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陳凡!你這個小破孩子,看我不收拾你!”在旁觀者意味深長的視線裏,徐子蕎漲紅了臉,隻想把容寂給扒皮抽筋!


  “糟了,嫂子惱羞成怒了。”沈瀾往唐澤身後躲了躲。女人發火,那簡直天崩地裂。


  “不見得。”唐澤倒是淡定,隻是動作依然很誠實地往後退了一步。


  “你為什麽要生氣?”容寂歪著頭,他知道徐子蕎因為他的行為生氣了,但是他並沒有錯!


  “你……你……”徐子蕎氣得舉起自己的手,在容寂麵前晃了晃,“你說呢?”


  “他親你你都沒有生氣,我親你你就生氣了,”容寂梗著脖子,看起來比徐子蕎還委屈,“你喜歡他,不喜歡我!”


  “……不不不,你誤會了。”躺著都中槍的唐澤連忙擺了擺手,再往後退了一步,笑著說,“家庭糾紛請內部消化。”


  “這跟喜不喜歡沒關係,唐先生那隻是禮貌!”眼前這個人打又不能打,放過他,自己又恨得牙癢癢。徐子蕎隻能好一把捏住容寂的臉,惡狠狠地說,“可是你呢?你倒是跟我解釋解釋你是在幹嘛?”


  “我不管,我不要別人親你!”容寂忍著臉上的疼,硬氣地說,這可事關一個九歲潔癖患者的尊嚴!


  徐子蕎忍耐地扯了扯嘴角,她怎麽不知道這人跟自己這麽親近了?明明這半個月不是惹她生氣就是惹她生氣!


  “小朋友,這是一種禮節,懂?你剛剛那種行為才是不禮貌,明白?”


  “哼,我不懂也不明白!”重重地哼了一聲,容寂轉開頭,拒絕溝通。


  徐子蕎一陣頭疼,恨恨地一咬牙,這是誰養出來的霸道性子?絕不能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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