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離奇失蹤

  第187章 離奇失蹤

  “……你別嘴硬,我跟你說,徐子蕎的追求者加起來能把B市踏平了!連顧秋行都在其中,不是我說,老大你拿什麽跟人家比啊?人家長得帥,會演習會唱歌,還是風度翩翩,貴公子哥一個,你呢?一個整日滾泥巴的糙老爺們兒,還不努力點,等著吃後悔藥吧你!”沈瀾在容寂被派往世界各地當空中飛人的幾個月裏,一直暗中保護她,兩個人的互動,他可是看在眼裏的!


  “顧秋行?”容寂皺眉想了想,感覺匪夷所思,“我沒記錯的話,顧家小子才六歲吧?哦,對了,是我出問題了。誰想要就帶走好了,我沒意見。”容寂大手一揮,很是“慷慨”地說。


  沈瀾無語地抬頭望著天花板,他們千算萬算,算計得徐子蕎親自照顧老大,可卻沒算到老大生這麽一場病,腦子出了問題,竟然不喜歡嫂子了……這可怎麽辦啊?


  沈瀾見說服不了容寂,氣得抖著手指說:“但願你清醒過來以後不會想劈死你自己。”


  “那就等我清醒過來再說吧,”容寂抬起完好的右腿,踢了踢沈瀾,“讓開,我要去上廁所!”


  徐子蕎留下吃癟的容寂就走,自然不是報複成功以後逃之夭夭,而是既然沈瀾來幫她給某人洗澡,那她就可以暫時離開去找找主治醫師了解一下陳凡的情況。


  雖然從他蘇醒開始,醫生們就已經將他可能出現的後遺症告知了她,並且保證後遺症治愈的可能性在九成以上,但是這種記憶混亂的情況比他身體的外傷更加讓她著急。


  外傷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恢複,但是記憶缺失和混亂的症狀,卻依然是老樣子。


  九歲的陳凡,和扮演著各種各樣角色的陳凡,讓每天的生活手忙腳亂,也讓人倍感心疼。


  “徐小姐,我知道身為家屬你很擔心,但是腦部的問題現在確實沒有太好的辦法,我們隻能繼續觀察。”主治醫師拿著陳凡的病情觀察日誌解釋道。


  “難道什麽辦法都沒有嗎?繼續觀察,跟消極治療不是一個樣嗎?”徐子蕎激動地反問。該死的容二少,承諾過的“最好的醫療團隊”就是這樣的嗎?


  沒有介入治療,這麽觀察下去……如果一輩子都沒辦法恢複呢?

  “現在暫時……”主治醫師揉了揉額頭,徐子蕎的激動他能理解,可現在壓力最大的是他!那病床上躺著的是容家的大少爺啊,如果出了什麽問題,先不說軍部會不會拿他開刀,容家能好說話?

  “那總要有個積極的治療方法,而不是這麽視而不見地拖著!”


  “……徐小姐如果想盡快讓他恢複記憶,這個階段的話,我們醫生建議能夠在生活上對他更加嗬護一點,多接觸平常的生活環境,保持愉悅的心情,避免刺激他的情緒。熟悉的人事物,都有助於病人康複。”


  醫生說得很懇切,但其實他知道容大少的後遺症是外物撞擊引起的,而非心理疾病產生的……但,聊勝於無吧,病人家屬這個時候如果什麽都做不到,會更加焦躁,說不定能直接掀了他的辦公室!


  “真的對他有幫助嗎?”聽起來雖然很不靠譜,但是徐子蕎依然把這個意見當做了救命稻草,緊緊抓住。


  想到那雙偶爾會在不經意間透露出惶恐和茫然的眼睛,徐子蕎無意識地咬著嘴唇。


  那個人,雖然現在隻是個九歲的孩子,倔強彪悍的脾氣卻是一點都沒變。如果不是她時時刻刻關注著他的精神狀況,覺不會發現,看起來從容不迫的人,其實心裏也是害怕的。


  再怎麽說,也是完全陌生的世界,陌生的人……他當然也會害怕。


  “當然啦,人體本身就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醫生微笑著說。他覺得自己如果敢說沒什麽幫助,那這位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大明星,就能馬上變身成哥斯拉一巴掌拍死他!

  “醫生,他能出院嗎?”徐子蕎已然做了決定。


  “當然不可以!”醫生一聽,差點沒蹦起來,容寂的傷哪裏是小事,這才半個月,談什麽出院!

  “那按時回醫院進行治療呢?”


  “不……”主治醫師還想繼續拒絕,見徐子蕎一副絕不善罷甘休的模樣,頭疼地說,“如果能保證每天的治療正常進行,隨你吧。”


  “謝謝!”露出進入醫生辦公室以來,最燦爛的笑容,徐子蕎告別醫生。


  “哈哈哈,我都快懷疑你是個江湖術士了。”等辦公室的門完全關上,醫生辦公室一旁休息室的門隨之打開了,容海波笑著走出來。


  “老容啊,你這真是……”主治醫師哭笑不得,“是個什麽事兒啊!”


  “哎,他們年輕人的事兒,我們就順水推舟一下嘛。”容海波笑著說,“放心,我檢查了容寂那小子的身體,果然是年輕人,身體素質好,隻要能保證正常的治療,出去也沒什麽。”


  “連你都這麽說了,我還能說不嗎?”主治醫師歎了口氣,還是不放心,“容大少這情況,還不算完全恢複,你……”


  “別擔心,會有人盯著。”容海波意味深長地笑道。


  大侄子啊,三叔可是為了你啊,爭氣點!

  她離開病房的時間,前後加起來不過四十分鍾。徐子蕎抱著手臂,站在病房裏,看著空蕩蕩的病床,表情平靜得嚇人。


  容寂不見了。


  “他怎麽下床的?”徐子蕎輕撫過病床上淩亂的床單和被子,上麵還帶有一絲若有似無的溫度,“他行動不便,下床還不知道會鬧出多大的動靜,你沒有發現?”


  沈瀾苦著臉站在一旁,“是我幫他下床,坐到輪椅上的……他說他想上廁所,但是我又占了衛生間給他準備洗澡水,所以才想讓他用輪椅自己去別的衛生間……”


  聽著沈瀾越來越小聲的解釋,徐子蕎隻想揉太陽穴,“那衛生間呢?有沒有找過?”


  “找了,整棟樓的衛生間我都找了,沒找到。”


  身體上的傷痛反而還好,現在關鍵在於他的精神狀態並不好,誰也不知道他會在什麽時候突然變成一個完全不同的人。或者萬一,昏倒在哪個不知名的角落裏……


  一想到這種可能,徐子蕎的心就像被誰緊緊攢在手心,越來越緊,幾乎不能呼吸。


  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他還是那個神神秘秘但是無堅不摧的人。


  “嫂子,你別擔心,我這就帶人去找,四十分鍾,他不會出什麽事的。”


  “他離開前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麽?”徐子蕎捏著被子的一角,還是她關心他太少的原因嗎?他一消失,她連該從哪裏開始找都不知道。


  他一直表現得很平靜,就像生來就該在醫院裏,就跟他們在一起。……現在想起來,這根本不正常!一個正常人的反應,不是應該恐懼,茫然和慌張嗎?

  正是因為這種理所當然的平靜,讓她忘記了,這個人,現在隻是個記憶混亂的病人,他會比別人更加敏感脆弱。


  徐子蕎覺得,她突然有點懂了那個跟她抬杠的九歲“孩子”。


  三十歲的他也好,九歲的他也罷,都同樣強勢霸道,絕不示弱。


  “這個……倒是說了,”沈瀾一把握住徐子蕎的肩膀,“他說他想回家!”


  徐子蕎眼中一亮,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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