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你,隻有我能看
第九十三章 你,隻有我能看
抱著玩偶,徐子蕎笑得脫力。
容寂仍舊麵無表情,隻是突然有點懷疑自己的審美。
為什麽會心動?
這女人……嘖,除了傻,還蠢。
“幹嘛這麽看著我?”徐子蕎笑夠了,發現男人用一種意味難明的目光看著自己,“你……好像很嫌棄我?”
眼底柔光一閃,微哂。
“還好,”容寂鬆了口氣,“智商不夠,眼神不錯。”
又嘲笑她!
徐子蕎惡狠狠地朝他翻了個白眼,說:“那你的眼神真不好,竟然覺得一個臉盲眼神不錯。”
他可能真的是瘋了。
竟然覺得那一眼,可愛,而嫵媚。
“有自知之明就好。”
“哼!”徐子蕎啞口無言,重重地哼了一聲,大步朝前。
丟臉啊丟臉……
難怪他總嘲笑她智商不夠。
她伶牙俐齒的徐子蕎竟然說不過一塊兒惜字如金的木頭!
容寂邁開長腿,稍一快,輕而易舉地就追上了徐子蕎。
安靜的氛圍,奇異地,卻並不尷尬。
抱著玩偶,帶著口罩和大大的圍巾,容寂卻能夠看她像河豚一樣氣鼓鼓的臉。
看起來,很好戳。
他這麽想……也這麽做了。
“嗯?”徐子蕎驚訝地看著他朝自己的臉伸手,下意識往後退。哪裏快得過他的動作?
臉被戳了戳。
“你幹……”話還沒說完,臉上的軟肉,又被捏住了。
“……陳先生,你知道你現在捏著的這張臉,隻是保險,都投了多少錢嗎?”
別看弘雅對她的態度愛理不理,再怎麽說,她也是弘雅的搖錢樹,對她這張臉,可是花了大價錢。
當然,也有公司炒作自己的成分。
他當然不知道。
何止不知道這臉花了多少錢,在他為了任務進入劇組之前,他連徐子蕎是誰都不知道。
“摸一下要付錢?”容寂挑眉。
徐子蕎氣結:“你付得起?”
“從工資裏扣。”說著,手上更用力了一些。
欲哭無淚,她是不是做了個賠本兒買賣?
“保鏢先生,玩兒夠了了嗎?”
徐子蕎抓著容寂的大手,用力拖了拖,沒拖動。
怪力男!
“放開我,我想去那裏!”
她惑人的桃花眼驟然發亮,猶如夜空中的星。
容寂放下手,順著徐子蕎堅定伸出的手指方向看過去……
有點頭疼。
那裏是一個巨大的人工湖,湖上有不少造型狹長的小舟。
因為那泛舟湖上的人,並不是真的閑情逸致地單純“泛舟”,而是在……打水仗。
大人小孩兒,尖叫四起。
湖並不深,因為好些男人已經跳進湖裏,推著自己的女朋友或者妻子兒女,開始跟陌生人的一場混戰。
“走吧走吧!”徐子蕎躍躍欲試。
他突然想到了餃子。
果然是母女。
犀利的眼神掃了一圈湖裏的情況,K市此時的氣溫不低,就算在水裏也不用擔心著涼。但,潑灑的湖水浸濕了玩鬧的人們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
容寂的眼眸,暗了暗,冷漠地轉身。
“不去。”
“為什麽?”徐子蕎一聽,頓時像霜打茄子,“就去玩一會兒。”
明星需要時時刻刻注意形象,難得有放鬆的時刻。
在這個遠離B市的地方,徐子蕎那顆被關在籠子裏的心,忍不住鬧騰起來。
此刻,看別人玩得開心,就心癢得厲害!
“你幾歲了?”容寂毅然決然地邁開長腿。
“你沒看見那裏有男有女,有大人有小孩兒嗎?”徐子蕎不服氣,“這個年紀沒關係,要保持一顆年輕的心啊陳先生!”
“很冷。”顯然,某位石頭先生並不能理解這種突然蹦出來的,“童趣”情懷。
冷?
徐子蕎抬頭看了看K市正午,晃眼的太陽,戴著口罩,圍著圍巾的她,早已經出了一層薄汗。
他卻說,很冷?
“年紀輕輕這麽虛……陳先生,你看起來結實,實際上挺虛啊!”
聞言,容寂腳下的步伐幾不可見地頓了一頓。
他……虛?
達不成目的,徐子蕎開啟碎碎念模式。
作為一個神經比較粗的小處女……她,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簡單的吐槽,不小心踩中了天下所有男人神經的敏感點。
“不行,你太不行了!”徐子蕎一邊搖頭一邊感歎。
容寂覺得自己額上的青筋跳了一下。
徐子蕎卻在說完之後,突然想到他肩上的傷口。
對了!醫生叮囑了,要他不能碰水!
恍然大悟地看向高大挺拔,卻透著冷漠的背影。
哦……原來不是“不想玩兒”,而是迫於自身條件不允許!
徐子蕎覺得自己明白了什麽。
小跑跟上容寂,一巴掌拍上他的手臂:“唉,別難過,你身體不行,咱們就不去玩兒了,我不會嘲笑你的!”
豁然停步。
徐子蕎猝不及防,一頭撞上硬梆梆的背。
捂著撞疼的鼻子,徐子蕎眼淚汪汪地抬起頭:“你幹嘛急刹車……呃……你幹嘛?”
被突然停下,轉身看著自己,冷寂中帶著怒火的眼睛嚇了一跳,徐子蕎噌噌噌地往後退了三步。
有殺氣!
邪肆地勾唇,容寂往前一步一步逼近徐子蕎。
“我不行?”
心跳亂了半拍。
線條冷硬的俊臉近在咫尺,徐子蕎再往後退了退。
怯怯地伸出一根指頭,抵住容寂的心窩位置:“對、對啊……你不行的話,就不去啊……”
為什麽生氣?
考慮到他的身體原因,她都主動放棄去玩兒水的想法,上哪兒去找她這麽體貼的雇主啊?
“徐子蕎……”薄唇輕啟。
喚著她名字的聲音,低沉沙啞,透著股別樣的性感。
“如果你懷疑,我可以提供證明。”說完,容寂一把摟住徐子蕎的腰,把她按進懷裏,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
“證證證……證明什麽?”熟悉的男性氣味盈滿鼻尖,精致嫵媚的小臉紅得滴血,腦袋像塞了一團棉花。
“證明……”容寂低笑了一聲,感覺懷裏的人抖了一抖,接著說,“證明我行。”
性……性騷擾!
“流氓!”徐子蕎伸手欲推開他,哪知容寂一早料到了她的反應,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反手背在身後。
她動彈不得。
玩味的視線,從紅得像煮熟的蝦一樣的臉上,一路往下,胸前的起伏,不盈一握的腰肢,以及那雙,又長又直的腿。
“隻流氓你一個。”
她說她的臉買了很貴的保險。
嗬,保險?
她不知道,其實他想給她身體的每一寸,都印上他的烙印。
容寂所有物,任何人不準覬覦!
“想去玩水?”捏著她小巧的下巴,轉過她的臉,看向人聲鼎沸的湖麵。
不知道他想幹什麽,徐子蕎咽了咽口水,不敢說話。
“會像他們一樣,弄濕衣服。”
“廢……廢話。”徐子蕎弱弱地說。
玩水當然會弄濕衣服。
禁錮下巴的手緩緩向下,拂過脖子,引起她一陣顫栗。
“不行。你的……”容寂眼中,狩獵的鋒芒乍現,“隻有我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