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章:把頭埋進他脖彎里去
160章:把頭埋進他脖彎里去
【玫瑰】
玫瑰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第一次見到龍中澤了。
那似乎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她大概只記得自己那個時候第一次來到A市的惶恐和不安。
她原本是東南亞一個小國里靠種植某種特殊的植物而為生的寨子里成長起來的姑娘。
她還在七八歲的時候,就被父母賣給了寨子里掌控他們那片區域,壟斷那片植物生意的那位大哥。
寨子里都是和她一樣的姑娘,年小的時候賣給「大哥」,年長的時候,就賣了出去。
她還在半大歲數的時候,就在chuang上見識了男人的醜惡,她和周圍和她一樣命運的姑娘相同,她們最開始掙扎,反抗,甚至逃脫。
然而最後被抓回去,卻會面臨更殘酷的境遇。
後來,她逐漸年長,長成很艷麗的女人。大哥從她身上看到了更廣遠巨大的價值。
她就被送離了東南亞,送到了境內的A城。
玫瑰大概知道那次,那位大哥是用她換了一個航道方面的一次免費「通行」。
在A城,她被買她的人用光了價值之後,便又轉手送去了「黑市」。
最後一次買她的人,便是龍家的人。
當她被帶到那位古稀老人面前時,她只半跪在地下,順從地聽著周圍人的吩咐。
她能聽懂漢語,在她那邊的那個寨子里,就有說同樣話的人,只是那些人在這境內,卻都是被通緝了的人。
玫瑰跪在那裡,那位古稀老人手裡杵著手杖,坐在上位上,眼睛從上往下地盯著她,打量她。
最後老人緩緩地點了點頭,揮了揮手,周圍的人便走過來,把她帶下去了。
她還穿著紅色緊身艷麗的長裙,被人帶進屋子裡,她便在屋子裡站著。
後來便有人進來了,玫瑰抬起頭來看來人,是她從未見過的一個俊美邪肆的人。
他身體看上去強健而高大,身體是泛出幽色的古銅色,眼睛里的光芒很是懾人。
她盯著他,說不出話來。
那人也看了看她,而後便走了過去,在一旁的床上坐下來,向她招了招手。
她自然知道,要過去服侍。
。
那大概是她這麼多年得過的最愉快的一日。
他也待她很好。
他雖然常是冷漠寡言,但不像其它人一樣,會給她難堪和罪受。
漸漸的,她也得了很多那個家族給她的物質上的補給。
他雖然一直待她淡漠,但是漸漸的,她也就這樣在他身邊待了很久。
他也並沒有其它的女人。
像他這樣的人,自然是有很多年輕女孩兒想要親近,但是她一直清楚明白地知道,他要把她們帶近到身邊的,大概是沒有。
他對那些撲上來的女孩兒,也自是帶著一份看戲的戲謔和愉悅在裡面般地,放任自由。
她是他的女人,而他卻不是她一個人的男人。對玫瑰而言,其實從最開始的時候,她便已經對此是有最清晰的認知。
所以當龍家太爺給他指定婚娶的對象時,她其實感覺是很淡的。
他自然是不同意。因為那時,年少的他,是不願意被自己的家庭,被年老的長輩掌控了的。
自然是反對。
那位老人便以為原因在了她。找了她去問話,而後隨意指了個手下的人給她,「以後他就是你男人了。」那位老人說到。
「你能力不錯,跟在阿澤身邊這些年,學著不少東西,你要是願意,就留下來,做龍家的一個辦事的。」
她留了下來,也跟了另外一個男人。
他找到他們時,那個男人自然是被他叫人弄得半死。
他卻不知道,這些都是他的爺爺安排她要那般做的。
她早已屈服於命運。已經不懂得反抗和掙扎。
哪怕她在心裡已經認定,他會是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男人,以後不管遇到任何的境遇,他是那個她明知不可求,但是心中依舊無限渴望的人。只是她早已經屈服了,認清了現實,也懂得安於現實。
他對她有情,她想,那應該是的。但是那份情,大概在他看見她和別的男人在床上糾纏時,就已經被擊得碎了。
她後來自然是仍舊留在了龍家,也留在了他的身邊,他有過一段時間,對她絕對的冰冷,但是後來,漸漸的,他也就淡了,她知道,那是他對她的那些情終究是散了。
。。。。。
後來,他又遇到了另外那個女人。
那大概是他除了她以外,真正用情的一個女人了吧。
這些年,她也看著他和她一直兜兜轉轉,她為他受了傷,吃了苦,最終也到了他的身邊。
她突然就覺得,命運有些時候是會眷顧人的。
只是那個眷顧的人,卻從來都不會是她而已。
而現在,她仍舊是在龍家辦事,她安於現實,也獲得了現實能夠給予她的物質上的最大的滿足。
而那個女人,如今懷了他的孩子,他們也不久就要結婚了。
玫瑰想,有關孩子,她大概曾經也是能為他有一個的,只是她已經從不曾再有了能夠生育的能力了。
她如此安於現實,她想,大概在他結婚那日,她亦是能夠送上自己最滿心的祝福的。
她想,她是能夠的。
。。。。。。
【玫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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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醫院裡,保鏢仍舊在病房外面糾結。
不過很快,病房門就被打開了,保鏢看著自己那位老闆,把那位少奶奶就那樣抱了出來,然後就往醫院下面的停車區走去了。
保鏢看著自己老闆的背影,覺得剛輸完液就這樣身體康健的老闆,來輸這個液都是十分沒有必要的。
。。。。。。
離年被他抱出醫院的時候,就轉醒了過來。
因為周圍人太多,離年直接把頭埋進他脖彎里去了。
到了醫院下面的停車庫,他把她放下去拉車門的時候,突然那邊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不遠處剛開進來停好的一輛車子,車門被打開,一個艷麗的女人從裡面步了出來。
女人走到離年和她旁邊人的前面,而後開口問了句,「你好些了嗎?保鏢說你病了,在醫院輸液,我跟著趕過來看。」女人說到。
離年看了看前面艷色的女人,又微微地側頭看了看旁邊的人,最後離年微微地退了一步,坐進了車裡去了。
龍中澤看著前面的女人,只說了句,「我沒事了,場子里生意忙,你不該過來。」之後便低了頭,彎腰到車箱里,拿了件不算太厚的衣服搭在車裡女人的腿上。
龍中澤退出來時,想要去吻離年,但是他的小女人躲開了,他便用手夾住了她的下巴,不容她拒絕的,在她唇上,吻了下。他原本想吮吸得久一點,但是終究在車庫裡,他輕輕地咬了一下她的唇瓣,感覺到她臉紅得無處躲了,便放開她,退了出來。
龍中澤再退到車外面時,又向玫瑰揮了揮手,示了個意,便上到車駕駛座上,啟動了車子,開了出去了。
後面的保鏢趕緊上了車子,跟著也開了出去。
保鏢臨上車時,還微微轉頭看了看站在那裡的美麗女人,只見女人看著那前面車子開離的方向,眼睛裡帶著些他也不便理解的情緒,看著車子慢慢地在前面消失了。
玫瑰看著前面消失的車子,她自然是知道,他是早已不把她放在心上,她在他這裡,不過是個普通人。
他在這樣告訴她,而她也很清楚自然地知道。
玫瑰突然輕輕地笑了。如果有人在旁邊,注意看的話,能夠看見她眼裡的一些水澤。她原本是他唯一的女人,然而現實卻將她帶向了另外一個境地,她阻止不了,也控制不了。有的只是難過和傷心。
只是這些難過和傷心,都是她一個人,那個人,是完全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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