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並不想和他在一起(一更~)
第128章並不想和他在一起(一更~)
林安然在聽到許父那句「用這種方式來威脅我們」,除了震驚之外,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胸口的疼痛。
原來愛一個人而不得,是這樣的一種感受。
林安然後來也弄清楚了具體是怎麼回事,原來是梁尤嬌被抓時,許金義希望許家能夠出手幫忙,但是並沒有得到許家的許可,之後他在警察來要求他配合調查時,說了毒品是自己攜帶的,以此來牽扯上許家,讓許家終究要費時和精力在上面。
許金義頭低著,說到,「你們想辦法把她救出來,哥是學律師出身的,他肯定有辦法。只要救她出來,我就承認東西不是我帶的。」
安然此刻已經被阿姨扶到一邊,在給她擦藥消炎。
「安然小姐,疼嗎?」阿姨一邊擦著,一邊問她。
林安然搖了搖頭,許金義抬頭往林安然的方向看去。他也沒想到林安然會來幫他擋鞭子,許父打了那一下之後,便也停了手。
許自謙從沙發上立起來,走到許父的身邊,說到,「父親,讓他起來吧,這個事情我來處理。」
許晉燁看了看自己的大兒子,才稍稍有些寬心,「把他弄出來,那個女人不用管。」
「好,父親。」他說完,許父便轉身往樓上去了,傭人趕緊跟了上去,把剛剛就備好的血壓葯也一起拿了上去。
許父離開之後,許母就趕緊行了上去,把許金義從地上拉了起來,嘴裡說到,「快,馮姨,把消炎藥拿過來。」
許金義卻看著他的大哥許自謙,「哥,你幫我救救她吧。那個圈子裡,還有哪個關係有你硬啊。」他在對自己大哥撒著嬌。
許自謙只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已經有了警告。
許母在旁邊輕輕打了自己兒子一下,恨他的不爭氣,「傻兒子,不要再說了,你大哥會幫你的。你再說下去,被你父親聽到,又該你一頓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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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藥的過程中,許金義一直一抽一抽的疼。
他的背上已經完全被抽紅了,血紅印子一條一條的,看得許母又是一陣心疼。
許金義知道自己這麼疼,想到林安然挨的那一下,一定更疼,禁不住,就有些心疼。
待大家都走開了,他躺在沙發上休息,林安然也在樓上的客房裡休息,他就忍不住起身往樓上客房走去。
林安然正坐在客房靠窗戶的沙發上,正在看著一本樂譜。
許金義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來。
「安然,你還疼嗎?」他的聲音里是真正的關心。
林安然搖了搖頭。
「是打到肩膀了是不是?我看看嚴不嚴重。」他說。
說著,許金義來拉林安然的手,想看下她傷到的地方。
林安然推開了他,「不用,已經上過葯了。不疼了。」
許金義就放開她的手,退開來,坐在那裡,低著頭,有些頹唐的意味。
他此時,是真的感覺有些索然無味,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他幫不了,喜歡他的小妹妹還為他挨打受傷,怎麼看來,都是失敗。
「安然,我覺得自己真失敗。」許金義說到。
「我要是能像我大哥一樣,那樣有能力,也不至於這樣了。」他看上去就像一隻斗敗的獅子。
林安然一時有些彆扭,說到,「你做你自己就好,不用和別人比。」說完,不看他,繼續看自己的樂譜。
許金義繼續看著她,「你怎麼那麼喜歡音樂呢?她也喜歡。但是你們兩個完全不一樣。」
林安然收起樂譜,站起身來,往外面走去。
「安然?」
林安然說,「你沒事,我就先走了。」他那樣的神經大條,根本不顧她的感受,即使知道她喜歡他,也仍然要在她面前說他喜歡的女孩子的事情。安然知道,這其實就是不愛,因為不愛,所以不會顧及她的感受。
許金義這次像是反應過來了,盯著林安然的背影說到,「安然,別走,對不起。」
林安然在門邊停頓了下來,轉過身來看著他,眼睛里已經有一些心傷的情緒,「阿義,你不能每次都這樣,我的喜歡也會有限度的,有一天也會用完的。」
「安然……」
許金義走過去,靠近林安然的身邊。
他個子比林安然高一大截,站在林安然身邊,直接讓她要抬起頭來望著他。
許金義彎下/身去,抓起林安然的一隻手,「安然,對不起。」
林安然甩開了他的手,「我不會要你永遠排在第二順位的男女感情。在我這裡,你永遠都是第一位的,但是總是這樣下去,我也不會愛你的。」林安然說完,轉身就往外面走去了。許金義在後面怎麼叫她也沒有叫住了。
許金義知道,他在梁尤嬌和林安然兩個之間,總是搖擺不定,但是在他心裡,梁尤嬌是他的求不得,而林安然,是他的捨不得。
這個小妹妹從小和他一起長大,他們一起寵她,他其實至始至終,從來沒有把她當女人看過。在他心裡,林安然一直都是他的小妹妹。
當有一天,這個小妹妹對著他告白,說喜歡他,他還覺得有些奇怪。
然而這個事情總該要有個結局,如果他確實對她產生不了男女之間的情感,那麼也應該趁早地拒絕,不再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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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然從樓上下去,在大廳里,就看見許自謙正坐在沙發上,在看一份文件。
他看見林安然走了下來,便立起身來,拿過一邊的外套搭在手腕上,要準備往外面走。
「謙哥,你也要出去嗎?」林安然問,她已經努力要把那日晚上的事情忘掉,要和他以平常的關係相處。
許自謙把外套穿上,西裝革履的他,看上去就是那種常見的精英的模樣。
「送你回去,走吧。」許自謙說。
林安然跟著他走出去,在花園的小徑上,等著他開車出來。
在選擇座位的時候,林安然選了前面的副駕駛的位置坐進去。如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她平常坐他車子的時候,就該是要坐這裡的。
車子里一時有些沉悶,許自謙伸手把車裡的音樂打開了來。
林安然發現,他的手指是特別白皙修長的。
他們這種學音樂的,對手指都特別敏感。
「謙哥,你的手真好看。」她是誠心的讚美。
許自謙卻對著前面的反光鏡看了她一眼,並不太在意。
「你身上還疼嗎?」許自謙問。
林安然搖了搖頭。
「家裡有消炎的葯嗎?沒有,我們就在藥店停一下,下去買點。」
林安然回到說,「有,有備用的藥箱。」
「好。」他連回這一個字,都顯得特別的冷靜自持。
車子開到林安然的住處,「你身上的傷要怎麼給林叔阿姨他們說?」
「我穿著衣服,他們看不出來。」
「那你怎麼塗藥,自己塗么?」
「沒有關係。」林安然說完,便不再和他說話,轉身就往裡面走去。
許自謙坐在車裡,探究的目光,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看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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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然進到自己的房間里,才輕輕吐了口氣。
她能感覺得到,自己在許自謙的身邊時,有很多無形的壓力壓在她身上。
她其實從小對許自謙便很有距離,並不喜歡和他親近,總覺得他冰冷,沒有生氣。
作為許家的掌權人,他是如大家長一般的存在,所以林安然對他,一直是尊敬有禮的,並不像是和許金義在一起時,能夠放開心情的開心笑鬧。
那晚的事情,林安然是完全想要將它模糊在自己的記憶里,所以對著許自謙,她的那份尊敬還是要在。雖然她,其實真的一點都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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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金義的事情,很快就得到了解決,他原本就沒有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所以警察也找不到相應的證據指證他,只是在想要以「妨礙公務罪」對他起訴時,也被以律師身份出身的許自謙給擋下來了。
梁尤嬌那個方面,因為是檢察院下了批捕令的,所以很難保釋出來,但是檢方要以涉嫌容留他人吸/毒對她進行起訴,但最後梁尤嬌的檢測結果出來,她並沒有吸/毒,且也沒有吸/毒史。
後來,警方在提供的當日拍攝的抓捕過程中的影像,也被許自謙給指證出存在許多不合規的地方,再以證據不合程序為由,那份錄像便被排除在了證據以外。
由此,也為梁尤嬌被公訴的時間拖延了一段時間,許自謙再利用這段時間,調動了許家的人力物力,再加上他在公檢方面的關係,很快便找出了那日晚上,涉/毒案的真正主謀。
是一個和梁尤嬌關係並不要好的明星,因為和梁尤嬌原本有嫌隙,所以在聚會的時間,抓住機會,把自己買來的毒品放在了梁尤嬌的住處,最後再報警稱有人聚眾吸/毒,以此來栽贓陷害梁尤嬌。
許家很快也將那個販賣/毒/品給那個小明星的「上家」給揪了出來,線索提供給警方,那人很快被抓了,事情很快也就跟著水落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