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115章
（編輯你好，退稿原因我不能接受。你說的吻戲過長，那段話單純只是吻戲，和床戲沒有半點關係，而且，編輯，請您仔細看，這段話本身和吻戲都沒何關係。女主角咬男主角是表現內心的無力和崩潰。男主角吻了下女主角，是表現他的溫柔。這段和後面銜接很重要，我如果刪了，後面不倫不類。我小說寫得不好，但是也想讓自己寫得讓自己感覺好一點點。所以還請您能再仔細考察一下。感謝！席少虞）
第115章
五爺送兩人出去時倒是吃了一驚，沒想到竟然在廊道里碰上了玫瑰。
他在龍家待過，當然知道龍中澤和玫瑰的關係，於是只輕輕笑到，「玫瑰小姐也來了，底下人倒是沒有提前通報，失禮失禮。」
「五爺哪裡的話，老爺子生日了，想來都是你這裡的東西最合他的心意，我自然只能到你這裡來拿。」一身艷麗妝容的女子答到。
她年齡應該是比龍中澤大些，比離年也要大個一兩歲，然而保養得當的臉頰和身材適當打扮后也能像個少女，而此刻的女人在紅裝里透露的是一種迷人而成熟的韻味。
「阿澤也過來了。」她向著那高大的男人輕聲笑到，那微揚起頭的眼睛里透漏出的清澈的愛意，彷彿是四月的清水般，透徹而暖人。
「帶她過來挑選個物件。現在準備走了。五爺剛來了不少東西，你倒是可以慢慢選。」龍中澤說，說話的間隙只很隨意地把頭往離年的方向點了點。就好像真正和他之間親密無間的是他前面這個艷麗紅裝的女子。
玫瑰笑著轉向離年，她的笑是自然而然的，並不參雜「恨」或者「嫉妒」這樣的情緒。「你好，秦小姐。」玫瑰笑著說。
「你好。」離年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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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車上，離年不怎麼說話，但她向來是話不多的人，倒是也不顯得異常。她微微側過頭去看旁邊的人，深邃的輪廓，彷彿和多年前的樣子還沒有什麼區別。他只是在閉目養神，並沒有感覺到離年在看她。之後離年就微微靠過去，輕輕靠在了他肩膀上。
情和愛是什麼，她可能真的不知道，想要愛人的能力和被愛的溫暖，一樣她沒有，一樣她欠缺。但是從她打算要愛他的那刻起，她就努力讓自己和對方都能幸福和快樂。
離年抬頭輕聲喚他，「阿澤。」
「恩？」男人輕聲地回，然後睜開眼來凝著她。離年終於要承認，那雙眼睛那麼漂亮，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的女子都被吸引進裡面，從而萬劫不復吧。離年想，她應該是幸運，在粉身碎骨里又被他包裹得並不算疼痛。
離年把手撐在他懷裡，微立起身靠上去，吻上他的唇。吻完了就撤回原位，咬著唇嬉笑著看著他。
他一直以為懷孕的女人情緒會非常不穩定，然而卻真真實實感受到，近來，她的情緒似乎是越來越好。
他也很少看她這樣嬌俏的模樣，伸手摸了摸她的下巴，輕聲回了句，「傻瓜。」然後伸手把女人撈了過來，抱在了懷裡。
他把女人拉開點距離，盯著她的眼睛問了句，「今天有不開心嗎？」
「嗯。」
龍中澤凝著她的眼睛不說話，沉默了片刻，然後低下頭印了個吻在她的唇上，他的神情突然嚴肅了，望著她道，「要相信我。」
「我不信你。」離年把頭埋進他的懷裡。你這麼壞，我不信你。
「那你要我怎麼做？」龍中澤問她。
離年揚起頭來，用手捏住他的臉，「整容。把你整得奇醜無比。」
龍中澤眉頭皺起來，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把你嚇著怎麼辦？我會擔心。還是換個其他方式吧。比如——」他沒有把話說完，而是一隻手抱著她，一隻手慢慢從她下巴往下移，最後停在她心口的位置，「把這裡變變？」
離年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才知道他是在耍流氓，頓時臉頰通紅，一時語噎都不知道怎麼說話了。
龍中澤看著她滿臉通紅的樣子，也知道不能再開她玩笑了，只把她抱著，摟得更緊了些，然後下巴低著她的頭頂上，聲音輕輕的，「年兒，我在等著我們的小寶寶出來叫我爸爸。我一直都充滿期待。我在等著教他射箭、打球、騎馬、開車，有好多事情我都在等著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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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家老太爺的生日，離年從心底里其實是有些慌亂的。她現在這個身份去到那裡說不上合適也說不上不合適，對於其他人的言語，她大抵並不在意，她只是擔心好好的生日宴會，那位老人會不開心。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龍家宅子。
雕花鐵門打開，裡面一片繁華似錦，夜光燈從地底下照射上來，把那些名貴花草映照得富貴而熱鬧。
和他們一起到的，還有許金義和林安然。林安然穿了一身剪裁適當的白色禮服，外面是量身定製的披肩外套，人顯得嬌俏可人。
離年穿了一件裸色的A字型禮服，禮服下擺和胸口肩膀的位置都用輕紗縫製，顯得溫柔而美麗。她從下車開始，就被人用厚厚的羽絨裹住，到了宴會廳里才在侍者的幫助下脫下了外套。
生日宴會也只是常規的應酬，龍老爺子也一直沒有出現，他這個身份也並不需要出現，一切都有人代為打理。離年站在偌大的宴會廳里，旁邊的男人一直摟著她的腰和其他的人交際應酬，在間隙里轉過身來問她一句，「累嗎？」
離年搖搖頭。他便說，「待會兒我們就上樓去見爺爺，要是累了，先上去在旁邊的房間里坐坐，我上來找你。」
離年仍舊搖頭。他便湊過來在她額頭上印了個吻，出聲道，「乖。不用擔心，爺爺不會為難我們的。」
離年感覺自己確實笑不出來，只下意識抓在他衣服上的力度增強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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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樓之後，離年跟著去了龍老爺的房間。那房間大而古樸，有許多的玉石擺件，離年看見上次在會所看到的那件玉石正擺在格間里。
龍中澤上樓之後，也不說話了，只站在房間里，也不讓離年去旁邊的位置坐，他只手握著她的手，兩個人靜靜地站在屋中央。
過了十多分鐘，龍老爺子才從裡間屋裡走出來，離年後來才知道，那裡間屋子裡其實有一個人工的熱水溫泉。
龍霆譽穿著絲綢制的中式綢衣握著手杖從裡面走出來。
在椅子上坐下來后，他抬眼看了看前面的兩人，便喚了兩人過來。
「爺爺。」龍中澤規矩地低了頭，離年在旁邊有些慌張地看了看前面的老人，見老人正眼不錯地盯著她，便緊張地低了頭，也輕聲說了聲，「您好。」
「怎麼，連『爺爺』都不值得你叫嗎？」龍老爺子的聲音透著幾分嚴厲。
離年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很快又開口說，「爺爺，您生日快樂。」
龍老爺子眉頭微微皺起，但很快就放過了她，吩咐人安排到一邊去坐著休息。
離年在旁邊聽著他們談論了一些和生日宴會並不相關又相互牽連的話題，最後只聽得那老人說了句，「小雅來了，你照顧好。條件沒有變，你好自為之。」
那一瞬間，離年彷彿看見了他的臉色一瞬間就不好了。
離年起身，去旁邊把拿上來的禮物送過去，放在老人的旁邊，「這是給您的禮物，是以前一位老人教我的，希望能合適您。」她送的是一件手織的毛衣，她曾經看見這個世界上最愛的老人一針一線地織過，後來自己學著織過一陣時間，當時學得不是很好，之後停了許久時間，如今再來弄，其實已經弄得比較糟糕了。
兩人之後就隨管家出了房間門，樓下的宴會廳龍老爺子自然不會去參與，走廊里，龍中澤轉過身來盯著離年說，「我給你安排個房間去休息。今晚上不回去了，就住在這兒。你覺得困，可以先睡下。」他的手扶著離年的臉頰，拇指輕擦著她的臉頰，眼睛里是不錯認的情深。
離年搖了搖頭，用雙手抱住了他的腰，貼在他的胸膛上。「我想和你在一起。」
「傻瓜。那我陪你去休息。」他寬大的手掌托著她的後頸，然後轉身帶著她往廊道的另一個方向行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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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那場宴會，那天晚上最轟動的當然是A城宋氏集團的千金宋雅潑向龍家那位傳說中未來少奶奶身上的那碗熱湯。
宴席開席之後，離年原本在房間里睡了小片刻，廚房裡也專門給準備了吃的東西，房間里很安靜，離年突然想出去看看。結果從房間里出來時，便有人去報告了聲，龍中澤當時正在桌席上招呼客人，聽了之後便不動聲色又平靜地放下了酒杯，轉身往她來的方向走去。
他現在每時每刻都怕離了她，怕她摔著絆著，心裡有根弦綳著。他想，這大概是報應，是他要向她贖的罪。
他牽著她在座位上坐好，再叫人拿了羊羔毛的毯子蓋在肚腹上，然後再叫人拿了合適的餐食過來。離年臉微紅，能感覺到挨著近的桌子上的客人投過來的探究的眼光。
她現在的身份，無論介紹還是不介紹，都尷尬。抬頭看旁邊的男人，因為氣溫不低，他脫了外套，精良的襯衫襯得人很有型。離年以前就知道，他是生得好也長得好的人，外形和樣貌都……無可挑剔吧。光看側面的時候，都會讓人有忍不住心跳的感覺。
很快桌子上便有人過來敬酒，他都一一把酒擋了，空閑的間隙里便靠過來，說幾句話，問她還想吃些什麼，可以吩咐廚房去做。離年只是笑著看著他，偶爾搖頭，偶爾點頭，偶爾又說句話，兩人之間的情義互動，周圍的人想來都看得到了，只是離年和他都不曾意識到。
情愛是讓人愉悅美妙的事情，無論多麼鐵石心腸或者心狠手辣的人，有了真真的情，都會變得柔軟。
只不過沒過多久，宴席進行到中間段時，離年感覺後背上一片火辣辣的疼，她此前只聽到了自己身後一聲驚呼聲，還有侍者的大叫，然後是後背上粘稠的火辣辣的疼。
周圍一片大亂。冷靜的是旁邊的人，他握了她的手，把她從椅子上抱起來，然後聲音冷靜地吩咐侍者，「把衣服拿到房間里來，冰袋。聯繫醫院，把車子準備好。」走了幾步，停下來吩咐老管家，「宴會，您照管。我明天會給爺爺請罪。」
離年坐在沙發上，自己伸手把衣服的扣子解下來，把濕掉的衣服脫下來。濕毛巾由來幫忙的女阿姨幫她擦拭。後背應該燙得很嚴重，那阿姨擦一下，她身體就條件反射地動一下。
「小姐，不是太嚴重，沒有起泡，只是紅得厲害。」阿姨說到。
他原本站在房門邊，背對著他們，此時走過來，蹲在沙發前面，從阿姨手上接過來了毛巾給她擦起來。
「去看下車子來沒有。這裡交給我就好了。」
「好，少爺。」那阿姨回到。
後背擦得差不多，他塗了些藥膏在背上，之後便用衣服把她裹了起來。
「疼嗎？」他問。
離年搖搖頭。
「秦離年，你知道我最希望看到的是什麼嗎？」他問。
離年沒有回答，他便出聲道，「你希望你能有什麼感受都說出來，而不必事事都忍著。疼就說疼，不高興就說不高興。我甚至希望你能野蠻和驕橫一點，我能成為你的依靠，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而不是像這樣，彷彿都在擔心失去著什麼，這樣充滿不安感。」
離年抬起頭來看著他，眼睛裡面有些驚訝。他把手指壓上她的唇瓣，輕輕地摩擦，眼睛凝著她的唇瓣道，「你要知道，你對我有足夠的吸引力。我想要你，每時每刻。」他再凝著她的眼睛，「我知道我這樣說，會讓你更加不安。」他將她攬進懷裡，緊緊抱著她說，「但是你要知道，還有其他感情的。我對你的欲、望是真的。欲、望之外，其他的我也不了解不清楚的感情，也是真的。」
「秦離年，很多東西我也不懂，那就我們一起去探究感受好不好？」
離年離開他的懷抱，抬起頭來凝著他道，「你……愛我嗎？」
「我不知道。」他再次把她抱進懷裡，「但是我對你的佔有慾很強，你如果和其他的人在一起，我的本質里是連你們兩個都不會放過。」
離年心裡輕微地發抖。
「可能不是愛呢。」離年輕聲說。
龍中澤撤離開身，抬起她的下巴，「所以你現在也還以為我下得了手？」
離年彷彿已有些困意，目光已有些迷離，臉上輕輕地笑了，「嗯，你下得了手。」
龍中澤一隻手又不敢觸了她的後背，只用手抱緊了她的後頸壓在懷裡，「恩，我下得了手，所以你千萬不要有這方面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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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夜晚，因為離年後背上要按時地換藥，所以便在醫院住了一晚上，第二天要出院時，又因為胎動，最後仍舊在醫院留了下來。
龍中澤因為要處理宴會的事情白天一大早便離開了醫院，留了個阿姨在醫院裡照顧離年。
那日傍晚的時候，離年所住的病房窗戶外面竟然射進了陽光來，這個季節有陽光，真是難得的事情。
房間的門被敲響，離年喚了聲「進來」，然後門被推開，身形高大挺立的男人走了進來。
房間裡面有片刻的靜默，離年輕聲道，「澈？」
「年。」男人聲音溫柔，又彷彿含著點穿越時間的惆悵。臉上笑容清澈。
「你怎麼來了呢？」離年問，隨後起身去旁邊的桌上倒來開水，請他在一邊的椅子上落座。
男子低頭笑了笑。然後說，「昨天龍家的宴會我去了，在宴會上，你沒有看見我。」
離年有些難以相信，瀾淵澈便笑著看著她說，「我們和龍家是合作夥伴，生意上一直有來往的。」
離年點了點頭。
「在這邊會待得久嗎？」離年問。
瀾淵澈低下頭看著手裡的水杯，笑了笑說，「可以久也可以短，不確定的。」
離年也笑了笑，說，「好啊，有時間請你吃飯。」
瀾淵澈突然很想要伸手摸摸她的頭，像很多年前她在他面前展現的嬌俏模樣時，他們展現的親密一樣。
「你還好嗎？」瀾淵澈說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後背。
「已經沒事了。」離年回。
瀾淵澈也笑了。沒事就好。這麼多年，他最希望的，還是她能快樂。
房間里有淡淡的靜默，窗外落日的陽光正好，照得房間里彷彿也多了一層暖意。兩個人對坐著，相顧而笑，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般。
「要吃個梨嗎？我幫你削一個。」瀾淵澈問。
離年原本想說不用了，房間門被推開了。
離年的慌張是真實的，在床上坐著都有些不安。
「阿澤。」她盯著來人，慌慌張張地喚了一聲。
瀾淵澈也看出了她的不安，站起身來，向前面的來人伸出了手，「你好，龍少爺。」
龍中澤把身上的外套和手套都取下來，放置在一邊之後，才伸出手來和他相握，「昨晚上怠慢，照顧不周，改日有時間，該請你好好吃個飯。」
「客氣，龍少爺。」
這時，去外面拿東西的阿姨走了進來，「少爺，熬好的湯都帶來了。」
龍中澤示意讓她放到離年身邊去。
瀾淵澈見在這裡也沒有可待下去的必要，便告了辭離開了。
「你走吧，我來。」龍中澤對手裡拿著湯碗的阿姨說。
阿姨走的時候把門也小心地關上了去。
離年伸手從他手裡把碗拿了過去，「我自己來。」然而還沒開始喝，碗就被旁邊的人取過去了。離年看見他很沉默地將碗筷放置在一旁，然後立起身來朝她壓過來。
「阿澤？」離年的話還沒說完，唇已被他堵住。
雙手捧了她的頭，那吻霸道又溫柔，強勢又溫存。
「阿澤。。"
他很快就將她壓進了床被裡，握了她的雙手壓在頭兩側，靜靜地親吻她。
過了一刻鐘，他才放開了她，落了一個吻在她鼻尖上。
離年還保持那個被他壓制時的動作，從床上立起來時就紅了臉。
她能感覺的到他的「氣性」，向她表達的「賭氣」是真的。
「你生氣了嗎？」離年問他。
他也不回話，只是把湯碗拿過來，回了她話說，「喝湯吧，要涼了。」
離年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他，像個不動聲色鬧脾氣的大孩子。
離年突然就笑了，然後從床上爬起來，湊過去，突然離得他很近，然後吻了一下他的唇。
他的身上仍舊有一種中草藥的味道，很好聞。離年忍不住湊近再嗅了嗅，結果因為離得床邊已經很近，那床太過柔軟，離年一個力度不穩失了平衡，直接就從床上栽了下去，前面的人因為手裡拿著碗，反應慢了半拍，想去扶，只有一隻手。最後離年就摔在了病房柔軟的地毯上。
龍中澤看見她直接在自己面前哭了起來，還質問他，為什麼不扶著她。
她的情緒終於開始這樣慢慢外露，是件多麼令人愉悅的事情。他希望她能這樣嬌俏，甚至驕縱。她把他當成依靠，她的不安和惶恐都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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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已經查過了，瀾淵澈最近有個項目在A市正在談，現在正在接洽的階段。」來人手裡拿著一沓資料，對坐在前面辦公椅里的男人回到。
龍中澤手指在桌面上輕輕地敲擊，出聲問到，「什麼項目？」
「市中心的一塊商業地皮，政府打算和瀾家合作，建一個綜合性購物廣場。」
龍中澤點了點頭。
「瀾家背景乾淨，又一直有想往A市投資發展的想法，這一次兩邊都是正中下懷，估計談下來不是什麼問題。」
「好。」龍中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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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年下午從報的那個孕媽媽學習班上回來之後，龍中澤已經回了黎園。
「今天學了什麼？」他走過來，幫她把身上的大衣取了下來，擱置在一邊。
離年看著他笑，而後回他說，「老師說，我現在這個月份的孩子，它已經有聽力了，能夠聽見外面大人說的話，所以要經常陪它聊天，放歌曲給它聽，它還會覺得興奮。」
龍中澤看著她帶著笑望著他的表情，那應該就是幸福的樣子。
吃完飯，他抱著她去卧房睡覺，她反抗著說，時間還早，要看會兒電視。
「不早了，時間剛好。」說完，卧房的門慢慢關合了去。外面的阿姨收拾了東西也從黎園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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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他懷裡，龍中澤用手指輕輕地悠懶地梳著她的頭髮，離年眼睛閉著，困頓的疲憊。
龍中澤抬起她的下巴，印了吻在她汗濕的泛著熱氣的臉頰上。
「要去浴室嗎？」
「……不……要。」離年回。
看著她的樣子，龍中澤輕輕地笑了起來，「好，不去。」
房間里沒有光線后，離年快要沉入睡夢裡去時，感覺他貼在了她的耳邊說了話，「小乖，過兩天陪我去見個人，希望你不要太驚訝。」離年感覺他炙熱的唇停在她的耳邊長久沒有撤去，整個房間里的熱氣也都持久散不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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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懷孕的緣故，離年晚上已經不怎麼能睡得好了，半夜常常驚醒，伴隨著的睡在她旁邊的男人也非常警醒，大多數離年醒了之後，他跟著都會轉醒過來。
「肚子又不舒服了嗎？」睡在身後抱著她的男人問到。
「嗯，有點疼。」離年回。
他的手伸過來，輕輕蓋在她的肚子上，溫熱的溫度，離年覺得舒服。
男人將頭貼近她的脖彎，像是交頸而眠，他聲音沉沉地，開口說道，「年兒，過兩天陪我去見個人。」
「誰？」離年問，似乎睡覺之前，他也這樣說了一句。到底是要見誰呢？
「去看你的人。」男人說完，離年就感覺脖頸上有輕微的疼，是他的警告，離年縮著肩膀想要躲開他。
「阿澤，疼。」離年出聲。後面的人放開她，離年感覺他用舌頭輕輕舔了舔他剛剛輕咬她脖頸的地方。
離年伸手去將房間里的燈光打亮，然後轉過身來，和他相對。
離年咬著唇看著他，那張能迷住很多人的臉，此刻在燈光下更是顯得深邃而懾人，離年想，他們都不知道，都不知道這個人在這張臉孔下有多壞。
離年把他的手背抓過來，一口就咬在了上面，很用勁的，男人輕聲悶哼了一聲，卻也忍著任她咬。
離年把勁使得差不多之後，便甩開了他的手，賭氣般又委屈地盯著他。
龍中澤輕聲嘆口氣，輕輕吻了吻她說，「你在想什麼呢？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最近在和政府談一個合作項目，條件合適，能談下來的幾率很大，我是想和他合作，一起把這塊蛋糕做大。」
離年想，原來人和人之間的關係是這樣的，只要有利益可圖，其它的東西是能夠放在一邊的。
離年眼睛凝著他，想要看出些什麼來，「你，不討厭他嗎？」
離年看見他臉上顯出點清淡的笑意，「你想要我討厭他？為什麼？」
離年收回視線，閉上眼睛，用手推著他，「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離年感覺到床邊上有輕微的回彈，他是真的離開了床去。那一刻的委屈更深，離年卷著身體，輕聲地哭了起來。
離年感覺另一邊的床下沉，他從後面抱著她，輕輕地吻她的耳朵和臉頰，輕聲哄著她，「乖，乖，我沒走。不要哭。」
離年費力轉過身來，用雙手抱住了他的脖頸。
他壓下身來，抱著她，撫著她的背，「乖，沒事了，沒事了。」
龍中澤知道，他的「討厭」表示的是「喜歡」，而在這種喜歡面前，他選擇的以利益為主，讓感情顯得冰涼而殘酷。這是他們世界的遊戲規則。
「年兒，你不希望我和他合作愉快嗎？」他抱著她問。
她一雙含淚的眼睛凝著他，龍中澤感覺自己心都痛了，伸手颳了刮他的鼻子，「難道我們要短兵相接？」
離年眼睛里已經滿是水澤，看不清他的樣子，她用力閉了下眼睛，才又重新看清了他，這個壞到這輩子遇到了就耗盡了她的全部力氣，下一生再不願再遇到的人。離年也用力抱緊了他，輕聲道，「我不想去，我不喜歡這樣。」
「好，不去就不去。你不喜歡的事情，我們就都不做好不好？」他聲音溫柔。
離年把自己往他懷裡陷得更深，迷迷濛蒙地回了個，「嗯。」鬧騰了一番，困意終於又再次襲來。待感覺她睡得沉了后，龍中澤把她從緊緊圈著他脖頸的狀態中扯開來，輕放到床上，拉過被子將她裹緊了來。因為懷孕，她臉上已經出現了一些小斑點，整個人也丰韻了不少，相比於以前，因為孕期的辛苦，她氣色倒是比以前差了不少，人瘦，一眼看過去，就肚子的地方有輕微的隆起，每次抱她的時候，都感覺她輕得厲害。他幾乎是把所有好的東西都拿來給她，但肚子里的那個傢伙就像是作對似的，總能讓他看著她在他面前，辛苦得讓他難耐。
龍中澤把手隔著被子放在她肚子的位置，眼神清清冷冷的，「你要安安穩穩來到這個世界。我欠秦離年和你哥哥的，我慢慢還。爸爸用一輩子還給你們。」他說著，彎下腰在離年肚子的位置吻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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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淵澈倒是沒想到龍中澤會找他。助理來告知他這件事時，瀾淵澈拿著手裡的資料夾臉上戲謔地笑了下。
瀾家一直在A市有生意，和龍家也是剪不斷的牽連，但是合作層面都僅限於和龍家上一輩之間的合作，和龍中澤，瀾淵澈倒是向來和他沒有任何合作的。這位龍家太子會先一步朝瀾家靠攏，倒是讓瀾淵澈有些意外的。
「這位太子爺是什麼意思？」A市市中心的一棟商業大樓辦公間內，一個西裝革領的白皙男人向辦公桌後面坐著的人問。
瀾淵澈靠在椅背上，輕輕地轉動椅子，像是在思考。那前面的白皙男人手指敲擊著咖啡杯，隨後嘴角含了點笑說到，「這幾年，龍家的發展怕是不盡如人意。」男人說。
瀾淵澈雙手合十搭在前面的桌面上，看著前面的夥伴，也輕輕地笑了笑，說，「清源，不要輕視對手。」他停了停說，「這幾年龍家確實受了些限制，但是在這個地方，A市，它還是強龍。」說完還帶看了看前面的男人，補了句，「也是地頭蛇。」
叫「清源」的男人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