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番外:一不小心……就走到了他的浴池(5
136番外:一不小心……就走到了他的浴池(5000+)
蘇暖玉光腳站在冰冷的地磚上,看見他真的丟下自己和十幾個購物袋就這樣走了,心裡突然有一種被拋棄的失落感,突然就蹲下來哭了起來。
她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嬌生慣養的小公主,習慣了從小被守護自己的騎士保護而已。
可是騎士就在剛才卻告訴她,他要去找心愛的女孩了,以後再也不能守護她了……
她要怎麼接受這樣突然的背叛?
更何況,那個騎士還是她一直深愛著的……
她不怕丟臉,就這樣雷打雨點式地嚎啕大哭了起來,蹲在一群奢侈品袋子中間。兩隻腳光光的。
茶色捲髮包裹住全身,不遠處的地板上還亂七八糟地躺著兩隻鞋。說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白峻寧當然聽到了她的哭聲,但向前的步子並沒有停頓。
感覺到他沒有回頭,蘇暖玉登時哭的更驚天動地。
「白峻寧!你混蛋!你就這樣丟下我走了!我要告訴我爸爸……」
她盡心竭力地哭號著。
男人忍無可忍,一時間不想轉身,也邁不出腳。就在進退兩難的時候,一個人影落入了視線。
一隻手不知道從哪裡伸了出來,把她不遠處扔飛的鞋給撿起,走過來的男人頭髮是金色,長而蜷曲,五官也精緻華麗,穿著酒紅色的襯衫,渾身都透出法國人獨有的浪漫不羈的氣息。
他優雅地蹲下,動聽的法語娓娓道來,
「小姐,您的眼睛很美,不適合流眼淚。」
蘇暖玉依然抱頭痛哭,從小討好她的人數不勝數,當然也不會為這麼一個法國帥哥就弄得春心蕩漾。
不過法國人終究是浪漫的,見她還在哭,聲音就變得更加溫柔了,
「美麗的小姐,如果您願意,我希望有這個榮幸幫您穿鞋。」
蘇暖玉這才從一堆眼淚里把頭抬起來,吸了吸鼻子,「好。」一邊說一邊還胡亂抹了一把眼淚。
她從地上站起來,纖細的足踝在商場里泛起瑩白的光。法國人順著她腿看了一會,不過並沒有急著做出動作。
蘇暖玉剛才哭得厲害,當然也意識不到這個男人的眼光,已經順著她的小腿一點點爬上來了。
也就是幾秒鐘的事,原本已經走遠的白峻寧,三步兩步就從旋轉廳門那裡走了回來。
「小姐,您的身材真是太美了,請你把腿抬一下,我給你穿鞋……」
砰!
一聲悶響,法國男人話還沒有說完,突然整個人就被踢倒了。一雙平底的女式鞋再次掉在了地上。
怎麼說也是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在白峻寧的動作下,就跟沒有重量似的。法國男人被踢的莫名其妙,一時半會沒站起來。蘇暖玉也嚇呆了,當即就喊了出來,
「你在幹什麼啊?!」
白峻寧沒理她,而是冷冷地看著地上的人,同樣用法語說了幾個音節,「滾。」
法國男人不知道她有男朋友,更何況這裡是巴黎,漂亮女孩子被搭訕是很正常的事情。也沒見過上來就打人的,
不過,就算他再憤怒,眼前這個東方男人無論是身高,還是身手,都遠勝他一大截。
而且光看他們一地的購物袋,就知道兩個都是中國地位不容小覷的人。
法國男人最終還是拍拍手,罵了幾句就走了。
商場門口再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蘇暖玉光腳站著,冷哼一聲,然後彎腰去撿購物袋。
沒想到卻被男人搶先一步。手還沒碰上繩子,他就已經把東西全都拿起來了。
「你不是說你不要管我了嗎?!」她尖叫。
男人冷冷掃她一眼,轉身就走。
他心情也很糟糕,什麼東西,說多少次了,不要穿這麼短的裙子褲子,從來不長記性,所以走到哪都會被那些色心賊膽的垃圾盯著。
「你幹什麼?喂,我鞋還沒穿,」
蘇暖玉跟著他走了幾步又停下來,一想起剛才那個男人本來是要幫她穿鞋的,突然很想體會體會萬人之上的白峻寧,給她穿鞋該是什麼感覺。
察覺她步子停下來了,男人依然向前走,甚至連頭都沒有回過,就這麼說了一句,
「自己脫的鞋自己穿上,我說了,沒人有義務幫你買單。」
……
關於沒人有義務幫你買單這句話,道理是這樣講沒錯。但是女人之所以為女人,很多時候,她們想要的不是講道理,而是要你證明,你充分的在乎她。
時間一天天翻過,白峻寧沒有在歐洲呆很久,給她留了一筆錢就回北京了。
喬承銘走得還要早,好像自從那天下午和米灼年不歡而散,當晚就定了航班回國。
旅行又變成兩個女孩子的旅行,四個人再次見面的時候,已經是在八月份的日本。
零八年的八月八號,是中國北京歷史性的一天。不過她們倆都一致認為要避開這段高峰期,所以也放棄了去奧運主場的特權,選擇在北海道的酒店裡看直播。
酒店的房間是套房,客廳有一台很大的電視機。兩個女孩子在沙發上吃西瓜,兩個男人則是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喝酒。
沙發和桌子之間相隔一段距離,所以各自說話,也不設什麼防備,倒是相安無事。
米灼年看著開幕式,舀了一勺西瓜,喂進嘴裡,淡淡地笑,「好漂亮啊,也不知道這個開幕式放一次煙花,財政要撥出去多少錢,以後我要是有錢,我也要任性地放一次。」
桌子邊喬承銘穿著黑色襯衫,燈光下紅酒杯一下下的搖晃。
「一次怎麼能夠?訂婚、結婚、還有你想要的那個酒店開幕式,最起碼得放三次,」蘇暖玉掰著手指頭數,然後又笑嘻嘻地說,「看來以後你得嫁個有錢人啊,天天給你放煙花玩,鋒火戲諸侯……」
「有錢人是你想嫁就嫁的嗎?」
「也沒那麼難啊,你看那邊桌子上就有兩個……」
「蘇暖玉!」米灼年低叫。
「幹什麼幹什麼……」
「在聊什麼?」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端著酒杯走過來了,英俊無度的唇勾著一抹極淺極淺的笑。
喬承銘過來了,米灼年臉連忙低下去好幾寸,雙頰也開始微微泛紅。
蘇暖玉饒有興緻地看了她一會,脆生生的道,「她呀,說很喜歡奧運會開幕式的煙花,想嫁個有錢人,天天放給她看。」
「我什麼時候說過了?」
「哦,」喬承銘沒理會米灼年的辯解,兀自把杯子放在茶几上,在她們旁邊坐下來,
「如果是要奧運會的那種規格,確實得找個有錢人。」
「是吧,最起碼,得像你這麼有錢。」蘇暖玉吃著西瓜,意味深長地笑。
蘇暖玉這個小婊砸,米灼年恨不得把手裡的西瓜罩在她頭上,剛想反駁,卻聽餐桌上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來了。
「有錢人喜歡賢惠的女人。米灼年可以努力一下,你就別想了。」
白峻寧沒來由的挖苦,頓時讓蘇暖玉臉沉了沉,不過很快,就被譏誚的神情代替,
「你覺得我不賢惠,那馮媛很賢惠嗎?她是幫你做飯,還是幫你洗衣服了?」
聽到這些話白峻寧臉登時就黑了下去,感受到氣氛中的僵滯,米灼年伸手拉了拉蘇暖玉,「暖玉,你好好說話……」
「我說錯了嗎?我幹什麼了,他要這麼針對我?好端端的開幕式被鬧得這麼不開心,反正是我看不下去了,你們慢慢看。」說著就把西瓜放到桌子上,人也跟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蘇大小姐的脾氣說來就來,更何況又想起上個月白峻寧說的,以後再也不會照顧她了,心裡本來就煩躁的很。
都了解她的性格,脾氣上來了,十頭牛也拉不回。米灼年索性也沒說什麼,由著她去了。
……
日本的街頭很乾凈,空氣也比國內清新得多。
蘇暖玉百無聊賴地逛了幾圈,十點鐘的時候,找了家居酒屋坐下來喝酒。
清酒不好喝,喝了幾瓶就有點醉了。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她沒有進房間,而是一直在樓下的溫泉邊上徘徊。
總覺得今晚心情實在糟糕,需要泡一泡溫泉,才能去去身上的晦氣。
夜深,假山中間的溫泉沒有一個人影,只有一輪彎彎白白的月影。
她盯著那輪月影愣了一會,下意識就以為是女湯,直接脫-光光走進去了。
身體沒入溫泉的瞬間,整個人都是放鬆的。
騰騰的熱氣,再加上原本就燒腦的醉意,蘇暖玉只覺得整個人更加昏昏沉沉的。就連天上的月亮,都晃出好幾個影子。
沒過多久,溫泉另一端就響起水花四濺的聲音。
溫泉里有人,不算很奇怪的事,蘇暖玉沒覺得什麼,只是繼續靠著石頭閉目養神。
直到感覺到兩道特別灼熱的眼神,她才抬了抬眼皮。
她把眼睛慢慢睜開,只見月光下,男人雕刻般的俊臉,就在二米開外。鳳眸細細長長地眯著,有些許危險的意味。
她皺了皺眉,彷彿是不可置信。
然後閉眼三秒,又繼續睜開。
男人還是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看著她。
她一下子腦子清醒了一半,
「你怎麼會在這兒?!!」
下意識就抱住自己的身體,但無疑已經是晚了。
白峻寧***著上半身,浸在如同墨汁一樣沉沉的夜色中,薄唇緊抿著,銳利的眼睛一動不動地鎖著她。
四周靜得連風聲都沒有,她幾乎能聽見男人沉悶的喘氣聲。
這點喘氣,就更加鬧得她面紅耳赤,整個人嗵地從頭頂燒到了腳後跟,
「白峻寧你他媽是不是變-態?!偷看我洗澡?!!!」
男人冷冷看著她,聲音嘶啞沒有一絲溫度,
「罵我之前,先看看自己又沒有走錯地方。」
「你說什麼?!」
蘇暖玉下意識就抬頭朝入口白色的遮布看去,隱隱能看到藍色「男湯」字眼。
蘇暖玉只覺得天都要炸了,整個人嗡地一聲,瞬間就不小心滑進水裡。
這個溫泉不深,但是她突然腳底打滑,也是很危險的。
白峻寧皺皺眉,根本沒想那麼多,直接過去想把她扶起來。
然而,讓人萬萬沒想到的,觸手就是那樣一片……
滑膩,柔軟……
他的整顆心登時狠狠一沉。
蘇暖玉怕水,一時間也忘了自己一絲不掛,拼了命的就把男人抱住,兩具身體也就這樣密不可分地貼住,感受彼此……
白峻寧沒碰過女人,只覺得身下女-體的吸引力大的驚人。雖然她只有十八歲,但該有的地方已經全都有了。
再加上女孩的皮膚保養到極致,觸感更是沒話說的,只要碰一下都很容易起反應,更別說這種程度的貼合。
蘇暖玉就更沒見過什麼男人了,被壓住的瞬間,整個人都是懵逼的,然後就是本能的覺得,他的肌肉很硬,肌理分明,抱起來很舒服。
雖然因為醉酒的緣故,腦子裡混沌一片。但她自認為還是有那個可以把他推開的理智,
可偏偏男人粗啞的低喘實在太撩人,熱氣一下下噴洒在她的耳邊和脖頸處,更何況,她也明顯感覺到他那裡……
蘇暖玉只覺得腦子裡就一片空白,然後直接抱著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她和白峻寧相處十八年,不是戀人,勝似戀人。雖說沒確定過關係,但絕對比戀人之間更親密。
他們睡過一張床,但沒做過愛。喝過一杯飲料,但沒接過吻。
他們對彼此的身體和心理,都是自然而然就熟悉的。不需要探索,也不需要交流,直接就能點燃最深刻的激-情。
男人力氣大,直接把她壓在假山石頭上面,驚起一片水花。
「你……為什麼要吻我……」意識到過了火,她一邊喘息一邊說。
男人鳳眸發紅,都到這個地步了,他當然不會鎩羽而歸,而是緊緊扣住她的手,沿著她的下巴和脖子一路向下吻了下去。
都說軍痞,玩起來還真是招架不住的。
蘇暖玉很快就被吻得七葷八素,整個人就跟被放在炭火上炙烤一樣。
可就在這時,身上的男人突然停止了動作,
她有些錯愕,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男人沙啞的聲音冰冷地質問,
「夠了嗎?」
三個字,像冷水一樣把她從頭澆下,蘇暖玉一下睜開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你說什麼?」
男人冷冷一笑,從她身上退開,再次沉入墨水一樣的夜色中,
「特意脫光了站在我面前,不就是想讓我睡你?放心,我還沒那麼飢不擇食。」
啪!
一個巴掌毫不猶豫就扇了過去,蘇暖玉不知道此時此刻是怎樣一種屈辱,這個巴掌用了她十足的力道,所以格外清脆響亮。
世界彷彿都有一秒鐘的寂靜,接下來,就是女孩的眼淚,一滴一滴掉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