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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那是愛情(5000+暖愈必看)

  092那是愛情(5000+暖愈必看) 

  …… 

  二樓,包廂。 

  米灼年確實喝醉了,但目前項目只談到了一半,她還在繼續撐著。 

  李朱瑞和風晴子今天也來談事情,不過他們結束的早,現在正在米灼年的包廂里串門。 

  「張董,她酒量不好,這一杯我來代她!」見米灼年半倒不倒,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闖入視線,李朱瑞不知什麼時候擋在了她的前面。 

  「哈哈哈,小李,你這英雄救美也太明顯了吧!」 

  「郎才女貌,我看倒是般配得很啊!」 

  酒過三分,米灼年有些話已經聽不清了,兩頰飄著紅雲,只能溫婉恬靜痴痴地笑。 

  李朱瑞一杯酒豪爽飲盡,繼而轉頭看向身側的女人,眼睛里依然醞滿濃濃的關心。 

  「灼年,你沒事吧?」 

  「嗯……」她應了一聲,身子卻虛浮向後倒。 

  他一驚,下意識地伸手去扶,動作卻在倒一半時落空—— 

  映入眼帘的,是矜貴的袖扣,優良的剪裁。男人就像一件獨一無二的工藝品。 

  喬承銘優雅而有力地把她擁入了懷中,完全不給他施展任何拳手的機會。 

  米灼年以為被陌生男人抱住,本能地開始掙扎。直到抬頭看清上方那張極度英俊的臉,動作才開始慢慢地停了下來。 

  「你……怎麼來了?」 

  逆著光,男人下頜弧線緊繃。 

  「我說過,如果半個小時內不能結束,我就來親自結束。」 

  結束? 

  迷糊的女人這才反應過來他是想做什麼。立馬從他懷裡站直,水墨鬚眉染上不愉,「你怎麼能這麼霸道,我為了談這個項目也是很辛苦……」 

  她還在那邊繼續吐槽,桌上幾個也喝了半醉的大股東卻已經站起來了。他們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但現在已經一個個都清醒。 

  眼前的男人,不是在京城極盡得勢的喬少東家,卻又是誰? 

  「喬公子?」 

  即使是晚輩,他們也是絕對的尊敬。 

  喬承銘目光沒從米灼年身上離開,把她扶直,眼睛漂亮沒有什麼起伏。 

  他現在心情不好,就算不至於發火,但也實在懶得扯出什麼笑意,淡薄沒有一點情緒。 

  「太晚了,我帶她回去,你們慢聊。」 

  「這……」幾個董事相互看一眼。 

  重要的事還沒談完,怎麼能半途就走? 

  米灼年也明白談事的規矩,酒精的作用下她膽子變大了很多,登時用力把他推開。 

  「喬承銘,你能不能不要妨礙我的工作?」 

  「如果你再敢讓你的工作妨礙到我們的生活,」喬承銘看著她,雙手插兜,薄唇一字一頓地吐出,「我很不介意讓你失業在家。」 

  …… 

  他們的對話聲音不輕不重,包廂里剛好能聽個清楚。 

  不過,男人那句話含義卻不大明顯,什麼叫妨礙到他們的生活? 

  什麼生活? 

  這麼晚……似乎也只有一種生活…… 

  想到這裡,他們都尷尬地把頭低下去了幾寸。 

  多多少少明白了,米灼年年輕貌美,五官比起模特明星也沒差多遠,最主要還是背景乾淨……喬公子能看上她來做……情-人,似乎也沒什麼不可置信。 

  只是,他們看米灼年的眼神,較之剛才已經有很大的不同。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李董事。 

  他乾乾的笑了兩聲,摸著椅子坐了回去,「那,喬公子就先把小米帶回去吧,我們下次再談,今天確實很晚了……」 

  喬承銘面不改色,也不說話,攬著米灼年的腰就朝門口走。 

  「等一下!」攔人的是李朱瑞,他追著跟了出去。 

  一直追到走廊里。 

  走廊里,二男一女,燈光迷離。 

  「喬先生,灼年現在喝醉了,你是想趁人之危嗎?」李朱瑞不滿地質問。 

  「趁人之危?」矜貴的男人突然就笑了,視線落在懷裡媚眼朦朧的臉上,手指扣住她的下巴,徐徐低低地笑,「喂,他說趁你之危……」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熱氣吞吐在她的耳畔就像火焰燒進她的深心。米灼年半闔著眸,長睫宛若蝶翼一下一下地翕動。 

  她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只是覺得喬承銘這樣的摩擦很不舒服,於是很不耐煩地說道,「喬承銘,你走開,你說好一個月不碰我的……」 

  女人說出不相干的話,不顧李朱瑞震驚的神情,喬承銘也就這麼順著接了下去,「今天已經是月底了。」 

  他低笑,說話的時候,舌尖輕輕舔過她的耳垂,明明只是比較平常的動作,在外人眼裡看來卻有一種說不出情-色的味道。 

  「已經月底了,灼年,一個月已經過去了……」 

  李朱瑞還在旁邊看著,但米灼年醉酒眼睛看不清楚,更何況她現在整個人都被喬承銘圈在懷裡,視線也很有限,就這麼毫不遮攔地控訴。 

  「喬承銘你這個偽君子,哪裡有一個月,我們明明昨天才剛剛說好的!!……」 

  他們一邊說一邊向前走,女人幾乎是全身倚靠在男人的懷裡,直到最後他把她橫抱起來走,兩個人的步子才變得加快一些。 

  談話聲音漸行漸遠,停止在她的那句——「我們明明昨天才剛剛說好的。」 

  李朱瑞還是站在原地,久久不曾收回視線。 

  他們……是已經在一起了么? 

  他早該料想到的。 

  可那些料想全部加起來,都沒有此時此刻親眼所見萬分之一的真實。 

  是啊,真實。 

  心被掏空,失去了東西,那種空虛到鈍痛的真實。 

  ……………… 

  離開酒桌,米灼年身上綳著冷靜最後的那根弦也斷了,整個人放鬆的後果就是被酒意徹底侵襲,幾乎已經沒有什麼神識。 

  夜深本來就困,何況紅酒後勁很大。她無力地側身半靠著車座。腦子裡像漿糊一樣暈成一片。 

  司機在前面開車,女人難受得說不出話,男人俊臉的臉色也很難看,氣氛一時降至冰點。 

  白色的包放在精貴的西褲上,喬承銘面無表情,像一片午夜墨色沉寂的海洋。平靜無波的外表下藏著不斷涌動的暗流。 

  窗外後退的燈光在他英俊的臉上劃過陰影,整個人顯得尤為沉鬱。 

  戒指,而且是別人送的戒指。 

  價值不菲,李朱瑞應該承擔不起。 

  容書淮排除可能。 

  幾個董事她不會接受。 

  威盛南。 

  只會是他。 

  …… 

  喬承銘看著前方,沒有提戒指的事情,淡淡道,「喝了多少?」 

  「不多……一瓶?兩瓶……好像沒有……」 

  女人手肘撐在車門上,十指插-入髮絲,把額頭的碎發往後捋,露出一整張精緻漂亮的臉,「喬承銘,我想開窗。」 

  她喝多了,悶在車裡覺得暈。 

  「你開。」 

  「噢。」她應了一聲,然後迷迷糊糊把手指按在按鈕上,按了半天也沒有反應,垂著腦袋咕噥,「按不開,你讓司機開。」 

  司機立馬很快地給她開了一些。 

  有風透進來,舔舐著她的臉頰。 

  「太小了,不夠。」 

  她又有些不滿地坐回來,後背靠著皮革,嘆一聲氣,很認真地陳述,「窗戶開得太小了,我要吹風。」 

  「不行,涼。」 

  「不涼。」她反駁,過了幾秒,又有一點不愉快甚至帶著威脅地說,「我不覺得涼,而且如果你不開窗,我會吐的。」 

  男人不說話,英俊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不出喜怒。 

  她很少會露出這種可以算得上是撒嬌的模樣,平時基本上任他百般討好,她都是冷言冷語冷情緒的。 

  這樣的狀況可以說是罕見。 

  如果沒有看到剛才那枚戒指,他應該會很愉悅。 

  然而現在根本不可能。 

  「你可以吐,吐舒服了晚上才能更舒服。」 

  「變-態。」 

  「我說得有錯?」 

  「……」 

  是她想得太齷-齪了?米灼年抿抿唇,一臉不贊同的道,「反正你說好一個月不碰我,一個月是三十一天,今天剛好是第一天。」 

  喬承銘沒理她,把手機關了扔到車座上的一邊,對前面的司機說,「現在很晚了,你可以開快點。」 

  ……………… 

  到茗丞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二點,她渾身軟得就像一灘泥,期間又衝進洗手間吐了好幾次。 

  一個人在洗手池,斷斷續續大概吐了半個小時。喬承銘被她鎖在外面,敲門也不應,回答他的只有門內巨大的水聲和女人難受痛苦的乾嘔聲。 

  「灼年,開門。」他不知道是第幾次這樣叫她。 

  水聲停了,整個卧室霎時又回歸寂靜。 

  「我沒事,你回去睡。」女人在裡面這樣說著,她沙啞的聲音,還帶著嘔吐過後的一點哭意。 

  「你先出來。」 

  「我真的沒事,」她也不是鬧情緒,就是真的不想見人,「你走吧,我想早點休息。」 

  哭后的眼睛很紅又腫,更不知道一會兒自己會不會發酒瘋。她可不想以現在這種狀態面對喬承銘。 

  不過男人顯然是沒這麼好說話的,就在她話音落下沒幾秒,鑰匙開門的聲音已經丁零哐啷響起來了。 

  意識到他在做什麼,米灼年一聲驚呼,腦子清醒了一半,「喂!喬……你別進來我沒穿衣服!!」 

  以免把衣服吐臟,她把上衣脫得只剩一件黑色的內-衣。不過尤是她這麼喊也是絲毫阻止不了男人開門的進度。 

  修長如玉的手從門后繞進來,男人看見燈光下暴露在外的白皙皮膚后,眸光狠狠地一震。 

  不是第一次看她,但心這樣的震動,卻是第一次。 

  燈光下,纖瘦姣好的女人兩頰坨紅,緋紅的唇瓣因為震驚微微開啟。她下面穿著黑色筆垂闊腿褲,上身一件黑色的蝴蝶型內-衣,弧線完美,膚白勝雪。 

  她手裡還攥著那件沒來及套上的酒紅色襯衫,愣了好半一會,才背對他抱住自己。 

  「滾出去!」 

  喬承銘二話不說,長腿朝著她大步邁進。 

  「你是想凍死自己,嗯?」 

  四月份暖氣已經停了,北方室內還留著春寒料峭的冷。 

  脫衣服吐了半個小時,能不受涼? 

  他下意識地從後面圈住她的身體,手掌又動作流暢地撫過她光滑柔軟的小腹—— 

  果然,一片冰涼。 

  感受到他的動作,她開始掙扎,甚至喊叫了起來,「喬承銘,你鬆手!放開我!」 

  看著她擔心受怕的樣子,他又惱怒又無奈,手裡的動作緊了緊,把熱熱的體溫隔著襯衫源源不斷輸送給她,像是在暖一塊珍貴的玉。 

  「說了不碰你就是不碰你,安分點。」 

  「我沒有不安……」 

  繞在腰間的手用力捏了一下,像是在懲罰,又像是在調-情。 

  「洗澡,吃點東西,然後睡覺。」 

  命令的語氣,洗澡和睡覺她都沒問題,只是吃東西…… 

  「我不要吃。」 

  她只盼著儘快像死一樣的去睡,而且現在胃裡難受的厲害,根本吃不進什麼東西。 

  「聽話,不吃會難受。」男人很耐心地哄著她,又抱著她打開了浴缸里的水,右手伸進去探了探。 

  然後他才握住那隻白皙纖細的手腕,把她的手也放進去,帶著在水裡輕輕撥了一下。 

  「可以嗎?」 

  米灼年此時是蹲在地上,身後的喬承銘也蹲著,男人和女人的身體緊緊相貼。 

  他左手抱著她的腰,右手這樣扣著她的手腕。聲音不算冷漠也不算熱情,就是很平淡。 

  突然她沒來由地怔愣在原地,盯著潔白一塵不染的浴缸持續發獃。 

  如果,沒猜錯,這個男人現在是在照顧她。 

  照顧…… 

  一個男人可以取悅一個女人,比如喬承銘曾經給她買過二百萬的寶石。 

  一個男人也可以感動一個女人,比如相隔十年,喬承銘依然記得她喜歡過的樂隊,送了她一場只屬於她一個人的演唱會。 

  一個男人甚至可以保護一個女人,喬承銘保護她的次數就更數不勝數了,無論是在地鐵里為她撐起一方空間、在酒店裡為她擋下一百度的沸水、抑或七年後重遇,他沒有選擇無視她的存在,拉開櫃門,給了她前男友致命的狠狠一擊…… 

  隨便一段都能寫一個好長的故事。 

  但是,男人卻很少會這樣,細心地照顧一個女人。 

  取悅可能是一時之歡,感動可能是處處留情,就連保護,也可以僅僅限於紳士風度, 

  只有照顧,無微不至、細水長流的照顧, 

  那是愛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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