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別問我為什麼劇情推進那麼慢!
()隨著飛龍黑騎士一聲龍吟,從長空之上招搖飛過,長達2個多小時閱兵部分就此結束。
隨著典禮官的一聲宣告,群眾遊行部分就此開始,而與此同時貴族觀禮台上響起一片若有若無的嘆息聲,貴族們紛紛從座位上站起來,活動著僵硬多事的身體。
出於對士兵與軍人的禮貌與尊重,帝國禮儀教典規定,在任何閱兵類的典禮上,面對軍人時,任何貴族都不可大聲喧嘩與隨意走動,所以直到閱兵部分結束,才終於有人敢站起來。
隨著「啪啦啪啦」疾速離去的腳步聲,估計是奔向廁所的腳步聲,依文伊恩也不由自主地舒展了下身體,站了起來。
「伊恩少爺。」一直侍立於觀禮台遠處的艾歐菲塔快步走上來,幫依文伊恩接過了外套,因為氣溫逐漸升高,他中途就脫了下來。
「嘿嘿……」從背後傳來若有若無的嘲笑聲,依文伊恩卻沒有在意。在帝國,即便是再嬌貴的公子哥兒,也不會像是依文伊恩一樣成天帶著個女僕到處跑。所以艾歐菲塔寸步不離的樣子,很容易就會變成外人攻擊他的素材。
不過依文伊恩沒有在意,像是他這樣站在風口浪尖上的人,背後有根據無根由的中傷總少不了,就是他前世在阿梅利加的醫藥搞研究時,也會有不客氣的阿梅利加人因為看不慣他的天朝人的身份以及坐在輪椅上病怏怏的樣子,而毫不客氣地當面諷刺。如果他真要在意那樣的事情與那樣的人的話,那麼他上輩子的時間就壓根不夠用了。
所以前世鍛鍊出來的好心xing,可以讓依文伊恩熟練地無視任何沒有必要的多餘事情。
把其他人的視線拋在腦後,依文伊恩詢問著實際上是他重要副手之一的狼少女,「阿貝爾神父與斯卡琳少尉人過來了沒?」
「之前就已經到了,坐在後面的備用席上。」艾歐菲塔輕聲報告著,她的ri常任務之一,就是處理好依文伊恩吩咐下來的每一道瑣事,如果這樣瑣碎的哦小事,也要依文伊恩一一處理的話,會在不經意間累積成頗為不容小視的東西。
依文伊恩扭頭看了下,不過到處都是站起來亂走的貴族,倒是看不到兩人的人影了。
「嘖,還想利用他的能力做點事情的來著。」依文伊恩稍稍嘆了口氣,「不過算了,等到到時候你再告訴他怎麼做好了。」
說完,依文伊恩轉過身來,看向身邊正在跟阿魯特攀談著什麼的費爾德南,輕輕地欠了欠身體:「那麼,父親大人,我就先送雪莉兒姨母與伊莉兒回去了。」
對於今天的行程,費爾德南早就已經從依文伊恩那裡得知,他點了點頭:「可以,路上注意。」
聞言,阿魯特稍稍抬起眼睛,蒼老的面容上不動聲se:「怎麼?伊恩爵士與夫人現在就要離開了嗎?」
「阿魯特大師。」依文伊恩對於阿魯特的詢問點了點頭,「今天雪莉兒姨母有些不舒服,所以我先送她離開,等會再回來。」
「哦……這樣啊。」阿魯特看著依文伊恩,緩緩地偏開了視線,「花車遊行上的jing彩演出,或許會很值得趕回來看一場啊……」
說到後半句,阿魯特的聲音已經小到就像是自言自語一樣了。
但是依然足以令依文伊恩聽到。他稍稍愣了一下,反應了過來:「承您提醒,我一定會儘快趕回來。」
抬起身,依文伊恩把手伸向靜靜地侍立於一旁的雪莉兒,然後摸了摸伊莉兒的腦袋:「母親大人,伊莉兒,我們走。」
看著依文伊恩離去的背影,阿魯特扭頭看向費爾德南:「大公您真是有個好兒子啊……」
「是嗎……」費爾德南點了點頭,跟依文伊恩一模一樣的黑se眼瞳中,有著跟老人同樣莫測的深邃,「那麼將來還要請大師您多有關照了。」
聞言阿魯特不禁頓時大笑了起來:「大公您這話說的,我這入土之人,早在大公你退位之前,就已經埋在了棺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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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雪莉兒與伊莉兒送上馬車,再從台下折回來,總共耗費了了依文伊恩大概20多分鐘的時間,閱兵式的時間不能離席,使得閱兵式剛結束的這段時間裡,到處都是走動的觀眾,離開的時候有護衛還好說,回來的時候,依文伊恩身邊就只剩下艾歐菲塔,軍憲官的制服也沒有任何加成。即便是沒有主席台上的那種陣容,能坐在貴族觀禮區的人少說都是個男爵,軍憲官?那是啥?沒個家徽人家看你都不看你一眼。
至於依文伊恩臉上標誌xing的面具……被他隨手放在了馬車裡,接下來的時間裡,有這個東西,還不如沒這個東西。
一邊走,依文伊恩一邊檢查著接下來要用到的東西,奧法石放在制服的衣兜里,三雙備用的煉成手套放在懷裡,書頁被分門別類的放在了衣服各處,末裔王星放在腋下稍微有些硌,不過沉甸甸的感覺很有安全感——
雖然依文伊恩很懷疑,到時候自己到底來不來得及,從腋下抽出這把巨大的手槍,跟前世的西裝不同,軍憲官制服並不適合這種快速拔出隱藏手槍的動作。
檢查好自己之後,依文伊恩抬起頭:「艾歐菲塔,克雷爾給你的新裝備……」
然而就是這一扭頭,讓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而很顯然對方也看到了他。
「……」露出一個同樣有些詫異地眼神,身邊一如既往地跟著那位男裝小女僕的艾瑞特,神se恢復了平靜,脫下禮貌,輕輕行了個禮,「又見面了,尊貴的先生。」
「……你好,是……霍根爵士?」依文伊恩在腦海中迅速搜索了一下,翻出差一點就忘了的艾瑞特的假名。
「啊!沒想到居然有這個榮幸,閣下您居然還記著我,不過在下只是區區一名花商,而不是什麼爵士。」艾瑞特在心中同樣搜尋著記憶,他記得第一次見面時,依文伊恩好像報過一個假名來著,是什麼來著?因為只顧著興奮,他壓根就沒往心裡記。
幸好,依文伊恩也忘了自己當初隨口報出的那個假名,他也沒有在意:「您也來觀禮?抱歉,看到您出現在這塊觀禮台上,我還以為——」
「啊,這個啊,我有一些熟悉的貴族朋友,是商業上的往來,今天他有事,就隨手把邀請函送給我了。」艾瑞特眼睛眨也沒眨地瞬間編出一整套謊話,「因為對南嶺的軍隊很好奇,所以我就帶著隨從,特意過來了,只是不知道我這樣不是貴族的人,坐到貴族觀禮區,會不會觸犯南嶺什麼法律?」
看著艾瑞特若有若無的笑容,依文伊恩在心中頗有些不以為然,明明兩個人八成已經彼此知曉了對方的真實身份,卻還要這樣假惺惺地互通有無。
只是心中如何想,卻不影響到表面:「雖然我不太懂律法,不過我覺得應該不會,邀請函這種東西,既然發出去了,受邀者想要如何處理,也是邀請者所管不到的不是么?」
「哈哈……」艾瑞特笑了笑,把帽子重新戴了起來,「先生……不,應該說爵士?」
用稍微徵詢地眼神看了依文伊恩一眼,看到依文伊恩沒有表示異議后,艾瑞特繼續說了下去:「那麼爵士先生您的位置是在哪裡?一會典禮結束后,我們不放一起去哪裡喝兩杯?」
看著艾瑞特臉上的笑容,依文伊恩也不禁笑了笑,指著通往主席台的樓梯:「在主席台上,要不要一起過去?現在已經走了不少人了,應該會有空的位置空出來,稍微注意一下的話,也不會有人發現。」
「唉?」艾瑞特愣了一下,然後拚命壓抑住心中的興奮,「真的可以嗎?」
依文伊恩沒有說話,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那麼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艾瑞特強壓下跟偶像並處所帶來的激動,輕輕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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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納德很鬱悶,非常非常鬱悶。
本來阿齊伯特都跟他說好了,閱兵式他不用去,貝納德卻也沒有覺得有多麼委屈,因為那種又沉又悶,坐在座位上好幾個小時動也不能動的活動也壓根不適合他。
相比之這個,他更想趁著家裡沒人的時候,跟府里的女僕們搞個無遮大會,來個白ri宣yin什麼的,這才是貴族該有的荒yin生活。
然而阿齊伯特走後沒多久,還不等他把想法付諸行動,就被家裡的管家慌慌忙忙從床上拉了起來,還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就被一路拖到閱兵台台上。
被強壓著,按照之前的吩咐給費爾德南公跪下道過歉,然後緊接著就是父親莫名其妙的訓斥與幾大耳光。
然後就被從台上趕了下來。
心中的羞憤與委屈無處宣洩,貝納德一下來就氣得滿臉眼淚地踹馬車,踹了十幾分鐘,踹得得左腳生疼,正想休息一下,卻被突然出現的黑騎士給抓了回去,說是大公特別恩賜,允許他共席而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貝納德一臉茫然地在備用席上坐了十分鐘,卻更加痛苦了——
天知道他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身上只穿了單薄的衣物,這麼在清晨的寒風一坐十幾分鐘,幾乎立馬就被凍僵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