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日本終點站，已到站？

  ()第五章，ri本站終點站，已到站 

  清晨，迷糊中睜開雙眼，轉頭看見卧室里大大小小的收拾好的行李還有那張放在顯眼位置的機票，崔秀英第一次清晰地感覺，自己懷揣著夢想的ri本之行，已經到達終點。 

  儘管要離開了，以一個失敗者的身份。但是，有些人該告別還是要去告別。 

  公司里的氛圍沒有什麼變化，人氣欠缺的少女組合的命運浮沉對於娛樂圈的汪洋實在是有點微不足道。決定離開后，那些異樣的眼神一夜間消失殆盡。偶爾遇見一兩個經常見面的職員，還會語氣生硬的招呼兩句，或者面無表情的表示惋惜。 

  從公司出來，結束了最後的手續。站在車站的崔秀英尋思還需要拜訪誰。一年來的組合活動似乎並沒有遇見多少有這樣交情的人。不過，有一個人，作為崔秀英也許會逃避，但是作為崔蘇勇，女孩覺得還是要當面說再見。 

  看著眼前的房子，崔秀英感覺有些止步不前。 

  『ri韓ultraidol二重唱』選秀之初，河村隆一的製作公司就已經介入了進來。routeφ的隊名就是出自於他的手。組合成立之時，在得知不但將在這個公司出道，並且將由這個叫河村隆一的男人親自擔任少女們的製作人，事前已經被告知其人是如何有名的崔秀英也難免雀躍。後來做功課了解到這位前輩更加詳細的事迹，崔秀英覺得，這大叔還蠻有一點傳奇xing質的。 

  原名高野隆一的河村隆一打小體弱多病，母親改嫁，具備了所有小說主角的先天背景。從小喜歡唱歌，甚至到處跑場子，參加學園文化祭什麼的。結果逃課缺席太多，又沒參加考試，導致不能上公立高中。這時候一般人的選擇只有花上一大筆錢去私立高中。但是作為主角，開始了第一次覺醒。他覺得自己本來就對上學毫無感覺，何必還要花這麼多錢在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上面。於是乾脆跟父母挑明了，表達了要退學從事自己心愛的音樂職業的願望。這期間也不知道怎麼溝通的，他爸媽也就這麼同意了。當時崔秀英聽到這的時候還蠻有一種惺惺相惜甚至崇拜的感覺的。畢竟自己也有類似的經歷，但是說到放棄學業，估計自己做不到，也不可能「溝通」父母到那種程度。 

  在這之後，河村隆一就是一邊打各種零工，一邊四處泡妞，一邊到處混樂隊。值得一說的是，在這個時期，他加入過一隻叫做slaughter的band，主要是玩重金屬。也許是暴躁的鼓點和強烈地嘶吼並不是他的興趣點，河村在這支樂隊中並沒有呆多久，他對隊友說自己對這種音樂沒什麼感覺，然後很和平的離隊了。其實後來根據他更廣泛傳播的一種說法是，「也許是成員之間的信任不足。」 

  但也就是因為這段淵源，1989年的時候，slaughter和另一隻樂隊lunacy也就是眾所周知的月之海一起在神奈川縣進行樂隊活動。河村本來是打著看望曾經的隊友的想法，結果就這麼看到了月之海的live。河村看著聽著一下子就對了感覺，隨手買了四個甜甜圈就仗著臉熟跑到後台去探班，並且認識了月之海的成員。好巧的是，月之海這隻樂隊這時剛好沒有主音。當時吉他手sugizo又覺得河村有想要加入的意思，基情四she之時，看對了眼。於是便邀請了他。一拍即合下，當年5月，河村作為主唱，第一次和月之海的其他成員一起登上夢想的舞台，開始了一段略顯傳奇的旅程。 

  河村隆一就這樣在月之海擔任主唱一直到了96年。這一年，月之海在樂隊演唱會上宣布了暫停集體活動，於是從97年開始，成員們開始各自單飛。而河村隆一作為個人發展也是最好的一個。不但solo專輯賣得好，還為酒井法子，陳慧琳作曲擔任製作人，這更使得他在香港，ri本都打響了名氣，並且大受歡迎。 

  98年的時候月之海還搞了一次集合復出，給《神!請給我多一點時間》這部劇集作主題曲《i_for_you》,在ri本甚至帶動一股視覺系樂隊的e舉行了「終幕」演出，這隻樂隊有了一個輝煌的落幕。 

  在此之後的河村隆一，01,02年發了兩張ep，出演了《人間失格》和《相約在九龍》，隨後更是發了兩張同名《人間失格》的專輯，發行ri期只間隔了24天。也許就是這一下子累壞了已經步入30歲的河村隆一，畢竟他再也不是jing力無限的ryuichi了。所以，估摸著河村大叔是準備在03年好好地休息一下，順便鼓搗一下籌劃已久的寫真集什麼的。不知怎麼的節目組就找關係撬動了這位大神的公司，並且讓大神百閑中抽空出來製作兩個少女的ep。 

  有這樣一位名氣卓然的前輩來主導歌曲的製作，如何會不讓姐妹倆欣喜萬分？但是，從初始的興奮到後來的擔心並沒有花費太長時間。 

  也許對於一些人來說，這只是可有可無任務，推不掉的人情。 

  但是對於有些人來說，這卻是決定一輩子命運的賭博。 

  崔秀英終於還是按響了電鈴。隨著一股淡淡的啤酒味，一個中分半長頭髮的男人一臉疑惑地打開了房門，自從94年開始卸掉臉上的濃妝，曾經華麗妖艷的ryuichi如今也慢慢的步入名為河村大叔的行列。河村隆一看到門口的略顯拘謹的崔秀英時，有些凌亂的頭髮下的面部表情立時顯得少許複雜起來。 

  「秀英呀……」河村吶吶地開口似乎還在考慮接下來怎麼說。崔秀英已經開口打斷了他的思緒。 

  「河村老師，我是來告別的。一年多來承蒙您的關照，謝謝您的指教。」 

  這一番話更是講的讓河村尷尬起來，掙扎了片刻，終於還是開口：「秀英，你先進來。門口也不是說事的地方。」說完這話，一身居家和服的河村大叔撓著頭先一步走進屋子。崔秀英猶豫了片刻也跟了進去。 

  看著茶几上還沒有喝完的一打啤酒，少女端正地坐在了沙發上。河村遞過來一罐沒打開的汽水。「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麼，小女孩，汽水總是沒錯的。」崔秀英道著謝接過，口裡卻反駁：「我已經15歲了。」河村隆一愣了一下，恍然，「韓國演算法？小孩子總喜歡裝大。到了我這個年紀，你恨不得自己多年輕幾歲才好。」才說了幾句就發現偏離了主題，連忙把話題扯了回來。「你剛才說你是來道別，準備回韓國？」 

  「是的，這邊已經徹底結束，我回韓國，明天的飛機。」 

  「嗯……」河村靠坐在單人沙發里，下壓著下巴，琢磨著接下來該怎麼措辭。「我能夠冒昧的問一句，你接下來的打算嗎？」 

  「我準備回到以前的公司，繼續當練習生。」 

  「哦？」河村隆一有一些意外，特別是在已經知道另一個組員已經收拾行囊回了北海道的情況下。他進門后第一次認真打量了一下對面坐著的瘦高女孩，特別是臉上的表情，試圖藉此來發現自己忽略過的什麼。 

  依然是那個韓國女孩，氣質上卻多了一些以前沒有的冷靜意味。沒長開的小臉盤表情認真，比起以前似乎更多了些中xing的帥氣。「我對你以前的公司s·m和你們韓國的練習生制度也有一點了解。你要知道，經歷過一次失敗的出道然後再去做練習生，比起普通的練習生要出道，將要會困難得許多。而且在不能確定出道前的ri子里，你要背負的還要更多。那些冷漠、嘲諷、羞辱的黑暗情緒不是光靠想想就能體會的。」 

  這大叔又開始黑暗向的幻想了嗎？不是說98年就拋棄這些了嗎。崔秀英暗自想到。「老師說的這些我都想到過，認真的想過。但是我跟隊友說過一句話，那些更大的困難無非就是一座更高的山，崔秀英是勇敢的孩子，慢慢爬，一定可以站在山頂看到那些不一樣的風景。」 

  客廳里沉默了片刻，河村似乎仔細斟酌了一下語氣，緩緩地說：「其實，你大可不必這麼急著做出決定。在我看來，你的狀況不同於你的隊友，這一年來公司針對你個人的運作多數還算是比較成功的。通過雜誌拍攝和節目宣傳其實你也在ri本娛樂圈取得了一些認知度，儘管這點點基礎稍有失誤就脆弱的會隨時消散掉。但是考慮到你外籍韓國人的身份，還是可以試試在不同的方向有所作為的。」河村隆一緩了口氣，凝視著崔秀英。 

  「你要知道，你在愛貝克思的同胞同門師姐boa現在在ri本已經逐漸顯現出崛起的勢頭了，而且勢頭很猛。我知道你們關係不錯，這一點也可以算作是你的優勢之一。除開這個，再說我。其實對於你們這三張ep的製作多少也有一點愧疚，我也願意在自己的能力範圍給與你更多的幫助。如果利用一下公司提前解約的漏洞，憑藉ri韓少女組合解散的新聞熱度，認真cao作一下，你未嘗不可以繼續在ri本發展下去，開創出另一個局面，說不定，就是第二個boa哦。」 

  河村大叔扯了扯下巴丁點的鬍渣，循循善誘。「你應該考慮到，回到一無所名的狀況重新開始，和在已有的基礎上，藉助一些強力的支持，兩條路是完全不一樣的。」 

  強力的支持，說的是boa姐和大叔你嗎？這個一身酒氣的大叔打得什麼鬼主意？ 

  「曾經」的崔秀英低垂著頭，默默回到了韓國。如今這個「蘇勇」會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