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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4】以前的你,心地善良得饒人處且饒人。

  【644】以前的你,心地善良得饒人處且饒人。現在的你…… 

  安可兒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然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可是……我不會……要將劍從陛下的胸口拔出來,實在是太難了,稍不留心,就會傷到陛下的心臟!」 

  慕容秋逸不閃避不避的,平靜的直視著安可兒的眼睛:「安安,你相信我嗎?」 

  安可兒驀地轉過頭來,看著他:「我相信你!」 

  她一時間急昏頭,想把軒轅殊珺交到慕容秋逸的手上,忽然驀地又想起了軒轅殊珺滅掉了慕容氏一族的事情,她心頭一驚:「你!你不要靠近陛下!你是不是想報仇?!」 

  慕容秋逸搖搖頭:「安安,如果我想讓他死,那遠遠地看著他死就可以了,我完全沒有必要來趟這一趟的渾水。我的命,是陛下留下來的。我的族人,死在貪婪的野心之下,這件事情,陛下也有陛下的立場。畢竟我是與陛下從小一起上大的好兄弟,比起我的家族的某些人,還要親上許多……」 

  安可兒聽出了他言語之中的誠意,她已經迫不及待了:「慕……七夜!求你就救陛下!快點救救他!」 

  慕容秋逸走到了安可兒的身邊,蹲下身,雙指成劍,夾住了軒轅殊珺胸/前露出的幾寸帶血的劍刃,用內力夾斷。 

  然後,他交給了安可兒一瓶藥粉,嚴肅道:「安安,你要運功護住陛下的心脈,我要拔劍了。綢布上撒上藥粉,為陛下止血。」 

  安可兒滿口答應,但是,她的手抖得厲害。 

  心愛的人之性命,就在她的手上,隨時都可能灰飛煙滅,儘管她是一代帝王,但是,終逃不過普通人的生離死別。 

  「安安,準備好了嗎?」 

  安可兒鄭重的點點頭,冷靜道:「動手吧,陛下……耽擱不起。」 

  === 

  安可兒衣不解帶,日夜守在宸宵宮的寢殿里,照看著軒轅殊珺, 

  他傷的十分的重,一直都在發低燒,昏迷不醒。 

  御醫跪在地上,趴得像只烏龜一樣的虔誠:「皇後娘娘,陛下的傷實在是太重了……微臣也無能為力……」 

  「哐當——」 

  一個白玉的茶杯被安可兒狠狠的摔在地上,就在御醫院長官的身邊炸開了花! 

  「廢物!你們趕緊想辦法!不管是做么珍貴的藥材,不管用什麼樣的方法,都一定要將陛下救活!」 

  「可是……陛下他元氣大傷,心脈受損,就算是有人日日用真氣續命,恐怕也……」 

  安可兒覺得自己真的是快要瘋了! 

  她指著御醫破口大罵:「混賬東西!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救下陛下的性命!如果一定需要內功深厚之人損耗內力護著陛下……就去給本宮找!現在帝都的達官顯貴裡面找,然後發文廣昭天下,若是有人能救得了陛下的命,本宮什麼願望都願望都會為他實現。」 

  御醫趕緊跪在愛地上,磕頭:「皇後娘娘!這個可萬萬使不得!陛下的病情若是讓天下人知道了,這將會引起軒然大波。太子殿下又尚且年幼……實在是……」 

  安可兒驀地回過神來,只看見兒子躲在柱子後面,只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都不敢看她暴跳如的樣子,安可兒只覺得心疼。 

  這個孩子……如果沒有了父皇的庇佑,光憑她,能保住他不被任何人傷害嗎? 

  就在這個時候,跪在御醫院長官身後的一名御醫突然直起了身體,向前跪醒了兩步:「皇後娘娘,微臣有一個主意,請娘娘聽微臣一言。」 

  安可兒驀地回過神來:「你快說!」 

  「回皇後娘娘的話,在藏寶閣里,珍藏著一株火靈芝,是我門皇朝的聖物,火靈芝相傳能起死回生,令人元氣大增。」 

  安可兒驚喜交加:「好,傳本宮的令,速去將火靈芝取來……」 

  御醫院的長官臉色蒼白立即呵斥了忽然出聲的那個小醫官:「這火靈芝,是我皇朝的聖物,豈能用來服用?!況且,火靈芝能起死回生,也僅僅是傳說,從來沒有人敢去服用過。若真的由此功效,它還能流傳至今?早就被人給食用了。」 

  安可兒迷茫的看著他們:「你們……你們到底誰說的才是真的?!」 

  剛剛的那個小醫官忽然又不敢說話了,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磕頭:「皇後娘娘,是小人多嘴!是小人該死!小人是偶爾聽到了傳言,就信以為真了!」 

  安可兒狠狠地咬著唇:「即既然有一絲希望,我就絕對不會放棄。本宮現在藏寶閣,將那火靈芝取來,我親自試藥,究竟能不能救人性命,本宮一試便知!」 

  御醫院的長官立即跪在地上,將頭磕得砰砰亂響:「娘娘!皇後娘娘,使不得啊!這個火靈芝是皇朝的聖物……」 

  安可兒一腳將他踹得老遠,咬牙切齒道:「擋我路者,殺無赦!」 

  安可兒沒走兩步,卻看到鳳仲離站在了寢殿的門口,他的身上穿著御醫院醫館的衣服,身似玉竹清姿挺拔。 

  他妖/媚的眼眉,隨便一眨,便似無數春/色綻放。 

  安可兒看到鳳仲離,萬分的驚喜! 

  「死人妖!關鍵時刻,你能出現,真的是太好了!我知道你博學多才,很有本事!你快告訴我,我要怎麼就陛下?」 

  鳳仲離對她的『昵稱』並沒有多生氣,反而還心情不錯的輕笑出聲,道:「知道少主有難,我怎麼能不來呢?在少主的身邊,我只顏值擔當,少主要是沒有我的美貌與靈氣助陣,可該如何是好?」 

  安可兒雖然此刻難過得都要哭了,但是,面對著這麼欠扁的一副嘴臉,她還是忍不住一拳砸了過去:「死人妖!現在都什麼時候了?趕緊給我說人話!」 

  鳳仲離的體格和智力完全成反比…… 

  這一圈砸得他眼冒金星。 

  說實話,他並不是擔心軒轅殊珺,他主要是擔心他的少主。 

  他從前和軒轅殊珺達成的協議,如果陛下肯放過鳳家一族,他就會對皇朝效忠,可是,並不會對軒轅殊珺本人效忠。就算是軒轅殊珺死了,也還有小太子。 

  可是,鳳仲離確實實實在在的答應過主人,要一輩子都愛護少主的。 

  鳳仲離淡定的擦了擦唇角的血:「哎,他們都是太會利用人才了。像我這樣的人才,註定是逃脫不了不了為誓言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 

  安可兒真的生氣了,捏緊了拳頭,咯咯直響:「看來我是要將你揍兩頓,你才能老實了!」 

  鳳仲離收起了一張笑得欠扁的臉,換了一張頗為恭敬的嚴肅臉:「少主,你別急。其實,火靈芝的傳說,是真的。然而,這需要一些特殊的方法來處理。相傳……」 

  安可兒此刻已經是心急如焚,並沒有聽他那個相傳之後的話,她就立即抓著鳳仲離的手:「只要是真的能救陛下的性命就行了!救人如救火!先跟我去藏寶閣去火靈芝! 

  === 

  安可兒抓著鳳仲離那美人纖細胳膊,用輕功在空中好一陣飛,鳳仲離半點武功都不會,被她這個拽著,肩膀都差點脫臼了,衣服不整齊了,髮型也亂了,整個人都不好了。 

  等到安可兒終於將他放下來的時候,他幾乎是兩腿一軟,整個人就跌坐在了地上,迎風灑淚:」少主……人家一朵嬌花,就被你蹂/躪成了這樣……」 

  安可兒一看,才發現,他現在真的就像被人QJ過一樣……不,應該是LJ…… 

  「好了!死人妖,你不要再作妖,我知道你主動出現肯定是為了幫我,不然,我肯定是找不到你的。我在這裡先謝謝你了。」 

  鳳仲離嬌嗔的一哼,然後風/情無限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你知道就好,你個死沒良心的,還這樣對人家……」 

  安可兒忍著一身的雞皮疙瘩,一把抓住了他纖細的脖子,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會將他給捏死,她忍了又忍道:「走吧!跟我去找火靈芝。」 

  為了避免他又坐妖,安可兒就直接掐著他的脖子,直接拖走。 

  安可兒把他拖到了藏寶閣最高的一層,才將鳳仲離給鬆開了:「快,幫我找火靈芝!」 

  如果她記得不錯,藏寶閣的最高層,一般都是放置著稀世珍寶的。 

  鳳仲離從袖袍里掏出了一片花瓣,放進嘴裡,默默的嚼著,笑得妖/媚:「少主,火靈芝就在你的眼前啊。」 

  安可兒疑惑:「在我的眼前?!」 

  可是她前後左右都看了個遍,都沒有發現長得像植物的東西。 

  「哪裡有?! 

  鳳仲離將雪白的纖纖玉手一指,指著正中央的那個『火盆』道:「喏,就是它咯。」 

  當她的目光順著鳳仲離的手指,落在那個火盆上的時候,安可兒吃驚得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了:「什麼?!火靈芝真的是著……著火的?!」 

  可是,仔細一看,好像也不是火,它通體是火紅色,散發著像火焰一樣的光,剛剛在那盆子里養著,她剛剛略瞟了一眼,竟沒有發現它,還誤認為它是火苗…… 

  安可兒嘗試著將手伸出去,果然和她想象中的一樣,這個火靈芝是燙手的,它的溫度極高,好像永遠都不會降下來的溫度。 

  「這樣的溫度,就連嘴/巴都放不進去,更何況是吃緊肚子里?!」 

  鳳仲離輕鬆且愉快的笑著:「所以,這就是,為什麼它能救人性命,但是卻從來沒有服用過的原因。因為,它根本就沒有本法服用。火靈芝是聖物,並不是人類能夠服用的。它長年以來,就被這股似有」 

  安可兒絕望的呆坐在地上:「這麼說……這麼說真的不行了……」 

  鳳仲離若無其事的笑道:「可是,陛下偏偏就有這個機緣。因為他有一位天賦異稟的皇后。」 

  安可兒獃獃的望著他:「你說什麼?」 

  「火靈芝的來歷,我倒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在一冊古卷上看到過,火靈芝是必須要用人血來養著的。此人的血,必須是天下極寒之人。我想,你也許合適。。」 

  安可兒恍然大悟:「我嗎?可是,以前,為了順利的將肚子里的寶寶剩下,我已經用了各種各樣的方法,將體內的寒氣都快散盡了,我現在已經都沒有發作過寒氣了。」 

  鳳仲離道:「我料想到你體內的寒氣會漸漸的衰減,沒想到會衰弱的如此之厲害。如果是這樣,那麼……你也只能搏一搏,試一試了。」 

  忽然,鳳仲離又從袖管里掏出了一個盒子,遞到了她的面前:「實在不行,你就讓這些冰蠶咬你。讓你體內的寒氣重新激發出來。因為你的吃的那個天玄冰蟾,其實就是用這些劇毒的冰蟾養成的養成的。」 

  安可兒詫異的問他:「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鳳仲離笑眯眯的說:「閑來無事。我也打算學學神醫谷的那個老妖怪,養點寵物玩,以備不時之需。」 

  安可兒看著那些蠕動的蠶蟲,頓時覺得頭皮發麻:「你還真是惡趣味。」 

  同時她也愈發的覺得鳳仲離這個人,真的是深不可測。 

  「可是我記得……上次我只要一吃這些冰蠶,我就馬上被毒得要死不活的。你現在再讓這麼多隻一起咬我,我會不會瞬間暴斃?!」 

  鳳仲離道:「那些冰蠶,是你師父特製而成的,專門是為了對付你。天玄冰蟾能解百毒,但是,唯一解不了的就是它身上的毒瘤里儲藏的毒素。多年以前,我曾經路徑神醫谷,窺見了一些玄機。神醫嵐窈以冰蟾毒瘤的毒素又餵食這些冰蠶,所以,那種冰蠶的毒,其實是專門克制你的。」 

  「可是,我現在寒氣已經散盡,百毒不侵的體質也已經有所變化,我會不會被這些冰蠶給毒死?」 

  鳳仲離道:「照理來說,應該不會。畢竟你是曾經也是吃了天玄冰蟾的,那種蛤蟆,究竟活了多久,沒有人知道,它也是聖物。」 

  安可兒明白了。 

  因為那種東西,美其名曰是流傳了多長多長的『聖物』,實際上卻根本就不是人類能夠服用的。 

  嵐窈當時給她吃天玄冰蟾,不過是因為慕容秋逸在一旁逼得緊了,她才會給這個『解毒聖物』給她試試看的。嵐窈並沒有認真的去管她的死活,所以,她吃了那種非人類的東西,也沒有死,只是時不時的爆發寒氣……其實,真的算是她命大了。 

  安可兒想了想,然後下定了決心,狠狠的咬著自己的牙關:「我明白了,我們開始吧。」 

  她閉著眼睛,將那些冰蠶都倒到了自己的手臂上。這些玩意兒並不是普通的那些吃素的蠶,它們都是吃肉的,一落到她的皮膚上,就開始拚命的啃食…… 

  她流了很多的血。 

  到最後的,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死了,還是活著。她只感覺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魂飛魄散,整個軀體似乎都只剩下了一個軀殼,身體都是空蕩蕩的。 

  安可兒疼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被冰蠶咬得血跡斑斑的手臂觸目驚心,她雪藕一般雪嫩的手臂上,被黑色毒血流淌下來。而另一隻手的手臂上,則是被利刃劃開了長長的一道傷口,鮮紅的血,從她的傷口裡汩汩流出,滴在火靈芝上。 

  她虛弱的笑了下,終於,火靈芝被養得成形了。 

  安可兒將火靈芝從火盆里取下來,然後交到了鳳仲離的手中:「快,煎成藥湯,快去給陛下服下,我現在頭暈眼花,需要好一陣子才好。」 

  鳳仲離擔憂的看了一眼安可兒,然後為她把脈,想高興,但是看到她這樣凄凄慘慘的樣子,實在是高興不起來:「少主,幸好你體內原本就有天玄冰蟾,能將這些冰蠶的毒性都化解了。剛剛我真的好擔心,你百毒不侵的體質,會因為寒氣散盡,也跟著一起消失了。」 

  安可兒臉色蒼白的笑了一下:「我命大……」 

  鳳仲離又從隨身的錦囊里,摸出了雪參片,然後遞到安可兒的嘴邊,道:「少主,把它吃了,你先支撐一下。你得回倒逼下的寢殿里,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稍微的暈一下。你失血過多的話,會暈倒。到時候,整個皇宮都沒有人掌管,將會陷入一片混亂。」 

  她咬著牙關挺了過來:「你說的不錯,我不能夠在這個時候倒下。」 

  因為失血過多,安可兒綿軟無力的坐在地上,讓鳳仲離幫她處理傷口。 

  她為了不讓自己睡著,恨不得拿兩根火柴棍子把自己的眼皮子給撐起來。 

  鳳仲離看到安可兒這麼的辛苦,於是就道:「少主,跟我說說話吧,也許,你不會這麼容易就睡著。」 

  安可兒狠狠的咬住唇/瓣,然後對鳳仲離說到:「好,我們說說話。那我們就說一說,當年,我為何會忘記自己曾經生過一個孩子?" 

  鳳仲離幫她包紮傷口的手,驀地頓了一下,妖嬈的鳳目中精光閃爍,但是卻遲遲不肯開口說話。 

  安可兒道:「你現在忽然的來到皇宮裡,肯定是因為知道我在這裡,所以就混進來看看我是不是已經響起了當年的事情吧?」 

  鳳仲離誠懇說道:「少主,我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安可兒垂下頭,沉默的半晌,然後道:「是的,你除了為了我好這個理由之外,確實沒有理由去做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少主,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感情都是需要時間去應證的。我當初也是不確定,陛下究竟是為了將東方家最後的勢力一網打盡,還是因為真的愛著你。我受到老爺的囑託,絕對不能拿這一切去冒險。」 

  安可兒冷睨著他:「那麼現在呢?」 

  鳳仲離道:「其實我每時每刻都關注著帝都。他在這五年裡,身邊沒有一個女人,一直都在等著你。豈至於今,這個男人肯為了你,連生命都放棄,我就也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了。你若是心頭愛著他,那就與他在一起吧。」 

  安可兒也不想罵他了,她現在全身都是虛脫無力:「嗯……其實,我從前也曾經有過你這樣的顧慮,因為陛下曾經捨棄過我……」 

  她忽然緊緊的抿著唇/瓣,也不肯說話了。其實,也並不算是捨棄……軒轅殊珺一直執著於治好她的失憶,確實是已經好了一個七七八八,出了記起他們往日的情分,也記起了很多不開心的事情來。 

  最讓她心痛的無非就是,當日她忍辱負重的給鳳清雅非禮了,他裝眼瞎沒看到。後來,軒轅殊珺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他第二天就把鳳清雅丟進河裡去沉屍了。 

  其實,也就是給摸了兩把,對她倒是並沒有什麼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就是她的心裡過不去那道坎,覺得憤怒,覺得羞辱。安可兒那個時候,真的不敢想象,軒轅殊珺以後會如何待她。 

  鳳仲離道:「少主,你又何憂慮?如果是擔心不能讓其他的那十一位賬房信服,這件事情,你大可交給我來辦。」 

  安可兒略略抬起眼眉看著他:「交給你?你行嗎?」 

  「少主,我曾經答應過老爺,會好好的照顧你,說到做到。我出現在少主的面前,就是為少主解決憂慮的。」 

  安可兒嘆氣道:「如何解決?」 

  鳳仲離說道:「就用陛下之前用的辦法,少主,你可以用兩個身份活在這個世上。」 

  安可兒沉思著,沉默了,原來軒轅殊珺一早就為她想好了她應當如何面對東方家的人。 

  === 

  宸宵宮,寢殿。 

  安可兒坐在龍榻的邊上,一勺一勺的喂著軒轅殊珺,服下那個火靈芝。 

  「娘親,父皇……父皇怎麼了……」 

  安可兒那張傾世美麗的臉蛋,略顯蒼白憔悴,她聞聲轉過來,目光溫柔的看著小傢伙,輕聲說道:「噓……不要吵了你父皇,他現在身體不好,需要安靜的靜養。」 

  軒轅澤昊這段時間,倒是十分的乖巧,並沒有跑出去玩耍,而是就在安可兒的眼皮子底下蹦躂。 

  這倒是讓安可兒省心不少,不用分心去看著他。 

  忽然,軒轅澤昊一臉懷春了似得,擠到樂娘親的身邊:「娘親……他們都說,父皇死了,我就能繼承皇位了,娘親,我什麼時候能繼承黃偉啊?」 

  安可兒的臉色刷的變白了,抬起手狠狠地就在兒子臉上甩了一個大耳光:「不孝!你怎麼能盼著自己的父皇去死?!你父皇這麼些年來將你精心培育養大,你一點都不念及你父皇的生養之恩?你這樣跟畜生禽/獸受什麼兩樣?!」 

  小傢伙被扇得懵了。娘親從來沒有這麼凶過……他想哭,但是,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忍住了。他喜歡娘親,從小就盼著娘親,絕對不能讓娘親討厭自己。他再也不想要惡毒的後母了。 

  「娘親,娘親……昊兒錯了……」 

  這個時候,從門外傳來了一個男人的略顯沙啞富有磁性的聲音:「孩子還小,肯定是有心懷不軌的人在一旁教唆。只需要將這些小人除掉便可。光是對小孩子發火,並解決不了問題的根本。」 

  慕容秋逸自從被青衣『殺』死之後,他就用了『七夜』的名字,就被軒轅殊珺收進了暗衛隊,一半是為了保護他,一半是為了監視他。 

  現在,慕容秋逸因為久了陛下,所以得到了俺安可兒的信任,又被安可兒賜予的皇宮大內的令牌,他現在已經完全的可以自由出入皇宮。 

  安可兒剛剛聽到了慕容秋逸受到了慕容秋逸的啟示,冷聲道:「將太子宮裡所有的人,全部抓起來,一個一個的審問,身世,底細全都調查清楚。」 

  果然是軒轅殊珺一倒下,那些個妖蛾子果然就要有動作出來了。 

  慕容秋逸道:「如果我是你,會將太子宮的人,全都殺死。這是初犯,懲治的力度太低,今後這來勢只會越來越兇猛。那些有異心者,只會越來越猖狂。」 

  安可兒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暫時收押,候審。她還是有些下不了手。 

  慕容秋逸看著安可兒猶豫的模樣,冷謔道:「聽說,你下令將納蘭西媛凌遲處死。本來還以為,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你已經練了鐵石心腸。」 

  安可兒看著慕容秋逸這個毫不客氣的樣子,她心已經知道他想說什麼,她冷笑:「怎麼,我前幾天下的命令將那個賤人凌遲,怎麼到現在都沒有動刑嗎?刑部的辦事效率忒低了些。」 

  慕容秋逸暗暗的咬緊牙關:「凌遲是極刑。總共要在犯人的身上剜三千六百刀,並且,施刑的劊子手必須要極其慎重的下刀,不能讓犯人在中途死亡,要讓犯人或者受罪。因為慘無人道先帝都已經將其禁止了。現在再要找出能施凌遲之刑的劊子手,拖上個幾天,也是正常,」 

  等到慕容秋逸說完,回過頭來的時候,卻看到安可兒已經將懷中的小兒子的耳朵給堵上了。 

  小傢伙雖然不知道娘親為什麼突然將他抱在懷裡,要堵上了他的耳朵,但是,他感覺真的是好舒服哦……還是娘親身上的氣息最好聞! 

  軒轅澤昊就這麼乖乖的讓娘親抱著,一輩子都不想離開娘親的懷抱。他此刻幸福無比撲進娘親的懷抱里…… 

  慕容秋逸發現了安可兒的用途之後,冷笑道:「怎麼,需要這麼誇張嗎?你的兒子,現在就已經知道盼著自己的父皇死了,長大以後,說不定是一個比慕容十三還要狠毒上十倍的男子。」 

  安可兒毫不客氣的說:「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會好好的教。不讓他聽你說話,就是不想讓他憋成心理扭曲的變/態。」 

  慕容秋逸調侃道:「哦,所以你是打算,以身作則,放了納蘭西媛?」 

  安可兒笑眯眯的說道:「不,我打算將她活埋,免得血流得太多了,弄髒了大地。」 

  慕容秋逸褪了浪子一般遊戲的偽裝,認真嚴肅的求著安可兒:「安安,如果陛下能夠活過來,陛下肯定不希望納蘭家最後一點血脈……」 

  安可兒耳朵臉色也跟著冷了起來:「你放心,我會讓人告訴納蘭西媛,是她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皇表兄,讓她死得心服口服,死得其所。」 

  慕容秋逸輕聲嘆道:「安安,你果然變了。以前的你,心地善良得饒人處且饒人。現在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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