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5】男人有些不耐煩的沉聲道:「閉嘴。你
【605】男人有些不耐煩的沉聲道:「閉嘴。你難道就不能像天音
外面傳來的一把犀利的嗓門,將本來他們一家三口之間溫馨和諧的氣氛都被破壞了。
安可兒微微的蹙眉頭,她就知道這個母夜叉是為自己的妹妹身受重傷,而一路追過來,要向她興師問罪來的了。
然而,納蘭天音知道現在都不知道傷了西媛的人究竟是誰,那就說明了,重得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然後將事情告訴她的姐姐。納蘭西媛傷得真的很重,
剛剛還伏在她小腹上跟『兒子』聊天的軒轅殊珺,忽然微微一怔,然後抬起頭來,語調不咸不淡的質問道:「安安,你又怎麼惹到納蘭家的姐妹了。」
軒轅殊珺一提起這個,安可兒才想起來她該生氣!
她冷哼著:「所以,陛下,你是打算要我和她們都在你的後宮里,和平共處?」
軒轅殊珺眉頭沉了下:「並不是。朕說過,今生只會有你這一個妻子,後宮里只會有你一人而已,決不食言。」
她情不自禁的……很開心笑了。
唇角的笑容剛剛
「那納蘭西媛是怎麼回事?!皇宮裡的人現在都傳遍了,你每天晚上都去寵幸她!還有納蘭天音,她雖然沒有名分,但是,大家都說……都說納蘭天音是給妹妹陪嫁過來的,以後,納蘭天音肯定是要當皇后的。」
軒轅殊珺不黃不將的否認著:「這個是謠言。」
安可兒冷哼一聲:「那麼真相呢?真相是什麼?」
軒轅殊珺嘆息一聲道:「因為慕容秋逸在帝都橫死。所以,西媛生無可戀,一直都撓著要去容陵郡給心上人守靈,長輩們不讓,她就自盡。天音被逼無奈只好想了這個法子,將她送進宮,好好的關著。西媛從小無法無天,但是,最害怕的人就是我。納蘭世家的長輩們都受不了這個刁蠻郡主這麼鬧騰,所以,就將這個刁蠻的丫頭,推給我了。你放心,真不是西媛喜歡的類型,西媛在朕的夜裡,就是一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我們之間什麼都不會發生。朕會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將她託付良配,安頓好。「
安可兒獃獃的看著軒轅殊珺。
她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理由,這個理由……還真讓人不能拒絕,也無法接受。
安可兒忽然默默的問出了一句:「陛下,您的父族是納蘭氏,其實你……你有沒有想過,將軒轅皇朝改成納蘭皇朝?」
軒轅殊珺自然而然的回答了一句:「從未想過。納蘭氏福薄德淺,受不起這樣的尊榮。」
安可兒慢慢的哦了一聲,但是她還是沒有辦法接受西媛,那個囂張跋扈,心狠手毒的丫頭。
「可是,納蘭家的兩姐妹都在,而且,她們的身份還都讓我這麼尷尬。現在皇宮裡的些人,每天都在說三道四的,讓我十分的不爽」
軒轅殊珺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誰傳的這個謠言,朕命人將她拔了舌頭。你可滿意?」
安可兒的心裡咯噔一跳,陛下就是這樣敷衍她的?還用那些無辜的人命來變相的要挾她?
她梗著脖子:「誰在意要這個?他們是死是活與我何干?你要是能將納蘭家的兩姐妹收拾了,讓她們不敢再冒犯我,我才會高興。」
軒轅殊珺一挑俊眉,道:「他們是朕在這個世界上所剩不多的親人,朕也不能做得太絕。」
安可兒哼了一聲:「現在不是你做的絕,或者不絕。而是你是根本就沒打算做。」
軒轅殊珺邪肆的一笑:「好,那朕現在就『做』給你看。」
「唔?!……」
……
院子里,納蘭天音還在個山鷹對峙著。
納蘭大小姐的身份尊貴,從來就不屑於將他們這些奴僕一般的人放在眼裡,她直接一巴掌甩到了山鷹的臉上:「我警告你!陛下現在的狀況已經不同以往了。剛剛你放進去的那個,可不是普通的人,她是刺傷了貴妃娘娘的匪徒!你要是再不讓我進去,說不定那個刺客會對陛下不利!」
可是,不管納蘭天音對山鷹如何的叫囂,威脅,山鷹就是面無表情,慨然不動。
這可把納蘭天音氣壞了:「你!你這個蠢貨!為什麼不管我說什麼你就是不聽!要是陛下有個三長兩短,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絕對讓你生不如死。」
山鷹看在眼前的這個女人是真的關心陛下的份上,他才勉為其難的開了口:「納蘭大小姐,卑職現在真的不知道要如何的稱呼您,您現在被削了女官的官爵,雖然是國師,但是名不副實。您這樣的的身份……待在皇宮裡,是給貴妃娘娘陪嫁嗎?」
納蘭天音道:「要你管!不過是一個卑賤的人,也配過問皇族的事情?!」
山鷹本來好意提醒,但是,納蘭西媛這樣不知道好歹,他也不屑於好言相勸。
「納蘭大小姐,陛下只是眼睛偶爾看不見,就算是眼瞎,但是心裡卻依舊是雪亮的。您認為,陛下會讓一個他不信任的人,靠近他的身邊嗎?」
納蘭天音狠狠地瞪著山鷹:「那是什麼值得信任的人?在這個皇宮裡,還會有比我更忠於陛下的女人嗎?宸妃娘娘天天要死不活的賴在宸宵宮裡,足足三個月都未曾露面。我想不出,陛下能因為誰在裡面,不見我。」
說完,她還十分的有自信,微微的將下巴抬起來,蔑視著他。
這個時候,房間里傳來了女人忽高忽低的尖叫聲。
他們兩個人聽到這個聲音,都不約而同的呆住了。
然後,從房間里,就傳來了一個渾厚而低沉的男聲:「山鷹,進來。」
山鷹進去之後,沒一會兒就出來了。
「納蘭大小姐,陛下讓您進去。」
納蘭天音得意至極:「我就說,陛下肯定回見我的!都是你這個死奴才,早點進去通報不下不就好了?浪費我的時間!」
山鷹看著她,不覺得嘆息著,其實,納蘭大人當女官的時候,還是剛正不阿、蠻英姿颯爽的一個女人。只可惜,遇到感情的事情,總是強求,總是拎不清。她泥足深陷,不斷地犯蠢,只會讓男人離她越來越遠。
納蘭天音嫌惡的將賭在門口的山鷹給推到了一旁去。她實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陛下。
當她走進房間的時候,就聽到有些不對勁兒的聲音,雖然她沒有經歷過,但是光聽到這種聲音,就足以讓她面紅耳赤。
她的腳,像是灌了鉛一般,不敢再繼續往前走了,此刻,她滿眼猩紅,恨不得衝進去,將裡面的那個女人撕成碎片!
屏風后,傳來了一個低沉的男聲:「天音,你來找朕何事?朕不是都讓山鷹跟說了,朕沒有空,你為何還是要執意的進來見朕?」
納蘭天音這才明白陛下所說的沒空,究竟是什麼意思。原來是忙這***苦短……
可是,為什麼陛下能隨隨便便的,難道她就不可以嗎!奧,她動了,陛下肯定是很珍惜她的,隨意不願意隨隨便便的對待她。
那麼她今天就要說清楚,她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她放棄驕傲,放棄一切,一定能感動那個男人。
她狠狠地咬著唇瓣道:「臣……臣不知陛下,如此繁忙。臣妾打擾了下,罪該萬死。」
屏風後面,有個女人想要出聲,但是卻被什麼東西忽然給塞住了。嘴巴,一直嗚嗚著,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納蘭天音聽得面紅耳赤,她終於忍無可忍:「陛下!能不能告訴臣女,在陛下身邊的這個女人是誰?!她剛剛挾持了西媛,因此才能夠見到陛下,臣女懷疑她心懷不軌!陛下,此女為了攀龍附鳳,喪盡天良,居心叵測。」
男人沉重的呼吸聲,沙啞至極,從屏風後面傳了出來:「她是……朕的女人……」
「陛下!你說過你只喜歡宸妃一人,今生不會再多看別的女子一眼,我才退出的。如果,如果,您現在隨隨便便什麼女人都可以,那為什麼我不可以?!陛下,我們之間本來就……」
旖旎搖曳的帷幔後面,傳來了一聲女子柔媚的低吟。
安可兒終於能說話,她此刻的聲音,聽起來特別的嬌懶,女人特有的嬌媚:「陛下,你好壞啊,你就是為了讓我聽到剛剛的那些話,才讓納蘭大小姐進來的嗎?人家都不好意思了。不過,陛下對我這麼真心真意,我還是要獎勵你一下。」
說完,她就在他的臉上,十分響亮的親了一口。
納蘭天音的臉如死灰,雖然已就快半年都沒有見過安可兒了,可是,就算她化成灰,她都能分辨得出安可兒的聲音,她緊緊的抿著唇瓣,說不出一句話來。
帷幔之後,安可兒慵懶的靠著男人的身上,然後玩弄著自己血紅的手指:「納蘭大小姐,我不知道你追男人竟然能追得這麼的持久?陛下都已經把話跟你講的這麼清楚明白了,你為什麼還能不顧一切的倒貼上來。你身為大小姐的尊嚴呢,你不是一向就很高傲的嗎?」
納蘭天音忽然沉默了下來,然後失魂落魄的神情,說道:「我若是愛一個男人,哪怕是愛得沒有尊嚴,我也心甘情願。我在他的面前,永遠都不會高傲,他讓我如何,我便如何。」
安可兒先是一怔,然後驀地轉頭過來看著她身側的男人。
軒轅殊珺倒是悠然自得,饜足得很,愜意的摟著她,那曖昧不明的眼神,勝過千言萬語。
她挑眉,微哼:「看來是我太幼稚了。我本來以為你是在為我出氣,沒想到,你竟然是想讓她來『教育』我?」
軒轅殊珺摸上了她的臉,玩弄著她的下巴,玩味道:「一舉兩得,豈不美事?」
安可兒氣不過,揮著拳頭想要揍他,卻被他牢牢的一把抓住了。
他壓低了聲音道:「別鬧。」
「我就鬧……」
她話還沒有說完,嘴巴就又被堵住了。
……
納蘭天音聽到帷幔之後的聲音,惱羞成怒:「陛下!剛剛宸妃娘娘刺傷貴妃娘娘!就算陛下再怎麼喜歡宸妃娘娘,也不能護短到這種地步!臣女要個說法!「
軒轅殊珺被打擾了,心情十分的不好:「宸妃一直都在此處侍駕,哪有什麼空閑去傷害西媛,你不要無理取鬧。」
納蘭天音聽到軒轅殊珺這麼篤定、盲目的護著那個小賤人,她也沒有辦法再繼續鬧騰了,她要是再繼續鬧騰,那就是公然駁了陛下面子。可是她又不甘心,她失落的跌坐在地上,心裡不斷的盤算著、琢磨著,究竟要怎麼樣說動陛下。
安可兒從棉被裡探出了一個頭來,妖妖的一笑,低聲道:「陛下你這樣護短,就不怕納蘭大小姐生氣嗎?」
軒轅殊珺欺身過來,眸色深深,沙啞的聲音道:「朕更怕在床上找不到你。」
她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她的鼻息之間充斥著都是男性乾淨好聞的氣息。那種微醺的感覺,讓人沉醉。
這樣的氣氛很微妙,她忽然很想吻他。她情不自禁的將唇瓣湊了上去……
納蘭天音的聲音這個時候從外面傳來了:「陛下,西媛是您從小看著長大的,她現在身受重傷,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陛下,難道你真的一點都疼惜她了嗎?」
就在她的唇瓣即將要貼上男人的唇瓣的一瞬間,驀地,軒轅殊珺搭在她纖腰上的手臂,忽然就箍筋了。
他語氣冰冷質問在著她:「天音說的是真的?你當真想要害西媛的性命?」
安可兒怔住了,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冷冷的笑了下:「是她想害我的性命,難道你都已經忘記了嗎?」
軒轅殊珺的眉頭,微微的一沉,淡淡涼涼道:「那一次,西媛是被那個賤人陷害,中了迷魂的葯,所以才會失控襲擊你。那個事情青衣捨身為你擋刀,你沒有受到一點的傷。可是,朕還是懲罰了西媛。身為女人,你的心胸這麼這麼狹隘,到現在都還記著這件事情?」
安可兒冷哼了一聲:「那又怎樣?!青衣受了這麼重的傷,你都沒有傷西媛一根頭髮!你就是做做樣子的餓了她幾頓,放出來之後,屁事都沒有。」
男人的眉頭微微一皺:「安安,你太過於維護青衣了。就算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也只是一個奴才。我們是主子,給他一些獎勵就可以了,你不用一輩子記著他的恩情。捨身就主,本來就是他們該做的。朕是為了你而懲罰西媛,並不是為了青衣,懂?」
安可兒覺得自己的手在抖,唇瓣咬得緊緊的,拚命的忍著,不降火氣發出來。但是,她還是聽到了自己顫抖兒沙啞的聲音問道:「所以,你先讓青衣犧牲一切,去娶一個他不愛的女人,只為了獲得娘家的信任,跟你裡應外合,當內應?等你利用完了他之後,你還要他背叛自己的妻子,成為岳父家族裡的千古罪人?"
軒轅殊珺冰冷堅毅的下顎,緊緊的綳著,一語不發。
她仔細的盯著他的每一絲變化的表情,想看看這個男人究竟會不為自己做得這些事情感到內疚,可惜,她想錯了,這個男人臉上,沒有絲毫的愧色,他的臉冰冷,沒有絲毫的表情,就好像剛剛完全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一樣。
半晌,男人才緩緩的開了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青衣還在為朕效忠?你有沒有將這件事情說出去。」
安可兒倔強的梗著脖子:「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才會回答你的問題。」
軒轅殊珺忽然了冷笑出聲:「果然,男人不該對女人百依百順。得寸進尺是就是女人的天性。安安,你該知道,朕問你的是正事,你不該在朕認真的時候,跟朕是小性子。你現在年紀雖小,但是,好歹也是做母親的人了,做事應該有分寸。」
自己的短處,被男人還不猶豫的揭開了。她的臉蛋漲紅,她捂著自己發燙的臉蛋,還好軒轅殊珺的眼睛是瞎的,不然現在看到她臉紅,她簡直都不想活了。
她知道自己錯了,可是她還是覺得氣不過:「我就使小性子!你不是男人嗎?你連這點肚量都沒有嗎!不喜歡我的話,就離我遠一點!別靠近我。」
安可兒的這一句,吼得十分的大聲,納蘭天音在外面聽到了,不免一陣得意。雖然她不知道裡面的兩個人究竟是不是為了西媛重傷的事情,吵得不可開交。但是,她知道,陛下肯定是寵愛西媛的,西媛重傷的事情,肯定能成為他們之間矛盾的導火線。
納蘭天音在外面繼續添油加醋,帶著委屈的哭腔道:「陛下,臣女知道,陛下十分的寵愛宸妃娘娘,臣女也不敢冒犯娘娘,讓娘娘償命!但是,臣女希望,娘娘至少能到西媛的床邊,去個西媛道個歉,臣女只怕……只盼著能夠在那個可憐的孩子生前能聽到娘娘低聲軟語的一聲道歉……」
納蘭天音的戲做得足,說到此處的時候,她就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安可兒火了,掙扎著就想下床。但是,不管她怎麼掙扎,都沒能掙紮下床,因為男人一隻鐵一般的手臂,牢牢的將她圈在懷裡。
安可兒掙脫不開,她破口大罵:「草!臭不要臉的。我不就在她的后腰捅了一刀么?血流得多了點,缺血暈倒而已,我還沒往她的心口上捅呢!你他媽你還是她的親姐姐嗎,你這麼詛咒她,是想哦盼著她早點死了,然後好拉我陪葬吧!如果西媛真的死了,那也是你弄死的!」
男人有些不耐煩的沉聲道:「閉嘴。你難道就不能像天音一樣,懂事?」
安可兒氣炸了:「她懂事?!看來你是真的眼瞎了,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她那是在抹黑我……唔!」
男人鐵鉗似得虎口緊緊的掐住她的下顎,都快把她的下巴掐得脫臼了,她疼的眉頭緊鎖,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你想……幹嘛?」
喉結深處,發出了沉悶而冰冷的兩個字:「干你。」
「呸,不要臉!」
男人冷笑著挑釁著:「你不想讓我趕你,難道你想讓我干她?」
安可兒當然不願意,她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唇瓣:「乾乾干,成天就知道干!你們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腦袋長在褲當里,他瑪還是成天被腿夾的,都夾蠢了!」
罵出這句話的之後,她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抬起手,朝著男人的臉上揮了一巴掌。
安可兒其實扇得不狠,按照以前的經驗,男人都能準確無誤的截住她的手。
可是她忘記了,男人的眼睛現在是看不見了,軒轅殊珺沒有躲她的耳光,更不可能用手去截住那一個大巴掌。
結果,安可兒的那一個巴掌,糾結結實實的招呼在了軒轅殊珺的臉上。
「啪!」
一個巴掌過後,他的臉上***辣的,不是很疼,但是卻足夠讓他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