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5】朕要他的腦袋,你該不會想為他殉情?
【575】朕要他的腦袋,你該不會想為他殉情?
他將手抬了起來,遠遠地,憑空攥住她的身影,聲音沉沉:「心為形役,人的靈魂本來就是被囚禁在身體里。朕寧願抱著一個活生生的你,都不要和你天涯相隔,虛無縹緲的『愛』著彼此。靠著那點美好的回憶過日子。」
「你這樣,只會讓我越來越討厭你!」
他的目光深深的鎖住了眼前嬌俏的倩影,一絲眷戀掠過了那雙略顯邪魅的雙眸:「討厭也是感情的一種。你對朕投入的感情越多,朕在你心裡的烙印就越深,你永遠都忘不了朕,朕時時刻刻都會出現在你的腦海里。」
安可兒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就像一個陰暗的影子一樣跟著她,這一輩子她都甩不掉了。
就在她還有點猶豫的時候,軒轅殊珺忽然開了口:「安安,你就這樣走了,難道你不想知道朕會怎麼處置慕容秋逸?慕容柒柒,不是你最珍惜的朋友么?你忍心看著她眾叛親離,慘死。留在朕的身邊,至少你能在他們危難的時候,想辦法保住他們的性命?」
安可兒聽得心裡一陣拔涼,慕容柒柒啊……
慕容柒柒對慕容世家來說,是一點用都沒有的。要不是慕容秋逸一直保護著她,她隨時隨地都會被家族捨棄。
偏偏柒柒的夫君就是一個沒有身份沒有地位的暗衛,對慕容世家來說,實在是微不足道。
安可兒心頭不禁的一陣揪緊,要是青衣遲早是要被慕容世家發現的,柒柒大概只有兩種歸宿,一個是被憤怒的慕容世家弄死,二個幾乎是被趕出慕容世家。因為,慕容柒柒實在是太愛青衣了,慕容家的人恐怕再也不會接納她了。
她只覺得心力交瘁,周身脫力的蹲在了地上:「我能有什麼辦法,出了離你們遠遠的,假裝看不見之外……」
軒轅殊珺道:「你可以求朕,討好朕,只要有你在,朕或許會在關鍵的時刻,饒過他們一命。」
「那我現在問你,你打算將慕容秋逸怎樣?」
男人的臉皮堪比城牆還要厚,他若無其事道:「你過來親朕一下,朕就告訴你。」
她手緊緊的攥著拳頭:「男人是不是都這樣,越來越不要臉?」
軒轅殊珺的啞黯:「跟了朕這麼久,難道你還不知道男人想要的是什麼嗎?」
她走了過去,然後俯下身,十分勉強的,蜻蜓點水似的在他的唇瓣上淺啄了一下。
沒想到,那一隻健壯有力手臂迅猛的一下子就環住了她的腰身,將她摟過來一個翻身就壓在了身下,她被結結實實的給壓住了。
安可兒驚呼道:「你幹什麼?……唔?!」
溫熱的吻,鋪天蓋地的襲來。
就像一頭被關在籠子里的野獸,突然間放出來了,褪去了枷鎖,吻得恣意瘋狂。
這一個月來,明明知道她在哪裡,卻假裝不知道。
明明想她,想得心疼,卻只能在深夜的時候,在她的窗前駐足片刻,祈禱著今夜她能將窗戶打開,讓他透過窗戶能看一眼她的睡顏。
就連他好不容易用苦肉計騙她進宮裡,她就睡在他的身邊,他都只能假裝昏迷,不能多碰她一下。
他受夠了,也忍夠了!
他要狠狠的佔有,徹底的佔有!
「瘋子!變態!現在誰有心情跟你做這種事情?!你混蛋!」
她在他的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血的腥甜瀰漫在交合的唇齒之間,嗆進了咽喉。
他忽然間放開了她的唇,然後一雙冰冷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她:「安安,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你現在這個激動,究竟是為了那個男人?為什麼,他對你就那麼重要,比我重要麼,嗯?」
安可兒狠狠的咬著下唇,脖子一梗,將臉轉過一旁,鼻息里微微的哼著:「你既然不在意我的心,不在意我心底的感受,你又何必多問。你剛剛說過的,你會告訴我你究竟打算怎麼處置慕容秋逸,你是個男人,不要食言。」
他俯下身,在她的唇畔舔了一口,用舌尖將新鮮的血液一起捲入了自己的口中,那英俊冷漠的姿態看起來都有些邪惡了:「朕會讓青衣將慕容秋逸的頭砍下來,然後,親自送到慕容世家。」
安可兒的臉色煞白!
「你怎麼下的了手?!他不是從小陪你長大的兄弟嗎?」
軒轅殊珺冷笑:「是啊,你在這麼激動做什麼,他是陪朕從小長大的好兄弟,可不是你的好兄弟。」
她的眼睛酸澀,重重的閉上眼睛,然後兩行眼淚就從她的臉頰上流了下來:「陛下,你做的是不是太過分了。你暗中剿滅了落日山莊,現在又要他的命……我知道的他,至少從未想要你的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不被陛下傷害,為了慕容世家。」
男人低沉冰冷的聲音譏誚道:「看來,你是他的紅顏知己。朕要他的腦袋,你該不會想為他殉情?」
安可兒苦笑:「我會勇敢的活下去。」
妒火,在他的眼眸深處翻滾著,他狠狠的沖了下去。
太猛烈了,她有些承受不了,忽然她只感覺到一陣一陣的噁心,然後忍不住的乾嘔。
他灑盡了最後一滴,酣暢淋漓,卻沒想到女人竟然會被他做吐了。
軒轅殊珺微微的皺眉,然後看著安可兒:「朕可從來都沒有見過,被做到吐的女人,你……是在嫌棄朕噁心?」
她氣喘吁吁,並沒有太多的力氣去爭辯什麼,只是軟軟的癱在床上,等待著恢復體力。
忽然,他似獵鷹一般冰冷銳利眼眸盯著安可兒:「你……難道是懷孕了?!」
安可兒心裡猜到的也是這樣,可是她太累了,實在是沒有力氣回答他。
軒轅殊珺立即抓起了她的手腕,然後把脈。
得到了一絲確定的答案之後,軒轅殊珺的臉色鐵青,勃然大怒:「一個多月的身孕,是誰的野種?!」
她覺得自己的耳膜都快被震裂了,不得咬著牙,拼了力氣睜開眼睛,冷漠的看著他:「是你的。」
軒轅殊珺先是一怔,然後氣得臉色發白:「那段時間,朕沒有碰過你……究竟是誰的野種!」
安可兒愣住了,那天晚上,確實軒轅殊珺是毫不知情的。因為他中了花榿的媚毒,不省人事。醒來之後她又不在了。男人估計是以為她趁著他們翻雨覆雨的時候,就逃跑了,事實上她也確實是逃跑了。
她狠了一下心,一直都沒有辦法下定決心去打掉這個孩子,不如就借它父親的手吧。
如果將來有一天,軒轅殊珺知道她騙他打掉了他自己的孩子,會不會生吞活剝了她?
真的有那一天的話,安可兒恐怕自己早就已經逃離了他的身邊。
忽然,男人鐵鉗一樣的虎口緊緊的扣住了她的下巴:「死不是慕容秋逸的?所以你才這麼關心他的死活!」
她緊緊地咬著牙,牙關都被咬得生痛,本來下了決心要說謊的,可是她心痛的說不出口,她道:「不是,這個孩子是你的,那天晚上,花榿對你用藥……」
軒轅殊珺手上大力的一掐,將她還沒有說出口的話都制止住了:「那天晚上,睡在朕身邊的女人是她!朕親眼看到從她的身體里流出來。而你呢,早就逃之夭夭了。你現在為了保住這個野種,居然不惜欺騙朕?!」
她的心猛的收緊,疼痛的抽搐著:「你……你和她睡過了……」
忽然,男人恍然大悟,一點一點的逼近,沉聲道:「朕知道。為什麼你說就算慕容秋逸死了,你也會勇敢的活下去,為了他的孩子,是不是。」
她一邊流著眼淚,一邊苦笑:「你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你這個多疑又殘忍的性格,還真是讓人毛骨悚然……真的很難想象,如果我以後每一天都睡在你的身邊,會是多麼的煎熬。」
軒轅殊珺的眼眸危危的眯起,冷冰冰的說:「打掉它。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他都絕對不能是慕容家的孩子。」
「啪!」
她抬手扇了男人一個耳光,她氣得全身都在發抖:「在你的眼裡,我也是那種人盡可夫的女人?連自己的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了!」
軒轅殊珺呆住了一會兒,然後舔了一下唇邊的鮮血,轉過頭來,冷漠的看著安可兒:「外面有多少男人在覬覦你。就算你能潔身自好,你三番幾次的出逃在外,誰能保證你沒有被下過一次葯,沒有被誘惑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