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9】心心相印
【559】心心相印
慕容秋逸此時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軒轅殊珺看似漫不經心,但是慕容秋逸的每一個動作,甚至是每一個表情,都落在他的眸底。
山鷹估計是經常抓小鳥長大的,一抓一個準,所以他的外號才叫做山鷹。
慕容秋逸眼看著黑羽鳥被抓,雖然他的便面裝得一片淡定,但是他心慌。然後,他眸色一沉:「我好像見過這個鳥兒。它是安安養的,安安曾經用它來給我傳信兒。」
軒轅殊珺毫不猶豫的轉過頭來,對山鷹道:「仔細的檢查這隻鳥兒的身上有沒有隱藏了什麼密信。」
山鷹檢查了一邊:「回稟陛下,卑職什麼都沒有發現。」
軒轅殊珺默默的看著慕容秋逸:「怎麼回事。」
慕容秋逸神秘的一笑:「這個是只有我和她才知道,這個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一個堅硬的拳頭,帶著風聲呼嘯著朝慕容秋逸的臉上砸了過來。動手的並不是軒轅殊珺,而是山鷹。
當然,那是陛下用眼神暗示的。兩個大男人心心相映到這種地步,難怪會在一起。
慕容秋逸的下巴的嘴巴被打歪了,嘴角流出了血來,他一把擦掉了嘴角的血,笑道:「你嫉妒。」
軒轅殊珺道:「是,我嫉妒。但是,你承擔不起這種讓我嫉妒的後果。」
慕容秋逸放蕩的笑了下:「我到是很想看看你發起瘋來是什麼樣子。」
軒轅殊珺道:「朕發起瘋來,連自己都害怕。所以,你千萬不要惹朕,老老實實的告訴朕,這隻黑羽鳥的身上到底有什麼隱秘?」
慕容秋逸道:「這個不好說,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楚,你把那隻鳥兒給我看看,我現在就看看安安有沒有留什麼信息給我。」
軒轅殊珺道:「給他。」
山鷹把那隻黑羽遞給了慕容秋逸。
慕容秋逸一接過鳥兒,就將小小的鳥頭捏在手裡,然後目光微微的略過一道殺氣。
軒轅殊珺看到慕容秋逸的目光,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圖。
他瞬間出手,制止住了慕容秋逸進一步的動作。
慕容秋逸的手,被緊緊的反緘在背後,軒轅殊珺另一隻手飛快的從他的手裡奪過了那隻黑羽鳥。
剛剛受驚的小鳥兒,提溜著一雙小眼睛,驚慌的看著他,似乎在祈求他不要捏死它。
軒轅殊珺道:「說,你這麼緊張這隻鳥兒,究竟是因為什麼。」
慕容秋逸緊緊抿著嘴巴,似乎打算是無論如何都不開口。
軒轅殊珺冷笑道:「你就算不說,朕也知道了。你剛剛沒有看它一眼,直接就像掐死它。所以,只要它活著,它本身就是能找到安安的去處。」
慕容秋逸重重的閉上了眼睛,他已經毫無辦法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什麼都不說,盡量的拖延時間,讓安安逃得遠一些。
軒轅殊珺卻並不上當,他對山鷹道:「講這隻鳥兒放飛,不要嚇它,讓它慢慢飛,跟緊它。一旦看到什麼可疑的人跟它接觸,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一律抓起來。」
「是,陛下。如果遇到抵抗,我們是否能出手。」
軒轅殊珺眸色驀地一涼:「如果是男的,負隅頑抗就生死不論。如果是女人,就不能傷到她一根頭髮。」
山鷹默默的白了軒轅殊珺一眼:陛下直接說如果是宸妃就小心翼翼的請回來不就行了。陛下因為不想承認自己不舍的宸妃娘娘受一點傷,就下這樣奇怪的命令,陛下什麼時候走得是這種傲嬌的路線了?
宸妃娘娘娘娘大概都是因為陛下總是這麼傲嬌的口是心非,所以才被氣走的吧?
就在山鷹準備離開的時候,軒轅殊珺忽然又轉身對著山鷹說了一句:「如果,你們抓住了宸妃,先不要聲張她的身份悄悄的將她帶回來,還有……」
山鷹聽到軒轅殊珺半天都說不出口,挺著急的,情不自禁的就開口說了出來:「卑職等一定謹記,絕對不會傷到宸妃娘娘的一根頭髮。」
此處,傳來了男人的一聲清咳,軒轅殊珺那張英俊的臉,冰冷的微微尷尬了。
他『漫不經心『的含糊的應了一聲,就算是答應了。
慕容秋逸這個時候非常的著急:「等等。我有一個秘密要告訴你,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軒轅殊珺冷睨了他一眼:「朕的時間寶貴,並沒有空聽你在這裡胡扯。等朕找到了安安,我們三個人一起坐下,喝杯茶,好好的聊一聊。」
慕容秋逸的臉色瞬間就變成了和茶水一個顏色。如果真的有這一天,他們三個能坐下一起喝茶,那杯茶應該會變成全天下最難喝的茶。
山鷹去逮人,慕容秋逸被點了穴道,然後像一根木樁一樣坐在對面,而軒轅殊珺果真還是泡起了茶來。
男人泡茶的姿勢十分的嫻熟,一舉一動都顯示著高貴優雅。
慕容秋逸是最煩這種慢悠悠,慢悠悠的東西,他挑了修長英俊的眉,不耐煩的說道:「你說你沒有時間聽我廢話,那你還有這麼多的功夫,在這裡泡這種慢悠悠的老頭茶要是你因為口渴所以泡來喝也就算了,可是你的居然泡茶不是為了解渴,而是喜歡一遍聞著茶香,一邊對著天空嘆氣陛下,你才多大,怎麼就跟一個小老頭似的,沒有一點激情,難怪你後宮的女人呢都浴求不滿。」
軒轅殊珺姿態優雅的將那個茶杯略過鼻底,清新的茶香撲鼻而來,他的薄唇輕啟:「安安也跟朕說過類似的話。從前我和她一起喝茶,她就只想去騎馬。你們兩個人的性情還真是驚人的相像。」
慕容秋逸勾起唇角:「是啊,我跟她才是最般配的一對,陛下你成天都像一個嚴肅的小老頭一樣,真是太無趣了,誰跟你待在一起都得悶死。」
軒轅殊珺道:「這種夢你還是不要做了。否則,朕指不定哪天不高興,就把你這個愛做夢的腦袋給砍下來。」
慕容秋逸忽然挑眉,對著軒轅殊珺促狹的笑著,一副登徒浪子的調戲良家的樣子:「其實,剛見面的時候,你不是被我的美貌給經驗了嗎?你一直認為我是個小女孩,說實在的,你是不是真心的喜歡上我了,就連找女人都要找和他脾性一樣的。」
二十年前,他們都只有六,七歲,慕容家派九公子進帝都來做哦太子伴讀,實際上就是過來做人質。
那時候的慕容秋逸已經是十分的聰明而且有心機了,他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就他讓自己的書童扮成他,而他仗著自己有一張漂亮的臉蛋,就十分囂張的扮成了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奴婢,後來還是軒轅殊珺拆穿了他。
軒轅殊珺默默地白了他一眼:「並沒有。那個時候,你就一張臉蛋可以,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
「噗--」
好在慕容秋逸這個時候沒有喝茶,不然一定全都噴了出來:「所以,你晚上有偷偷摸過我的,你這個色狼!」
軒轅殊珺繼續默默地喝茶,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默默地抿著茶。
然後,慕容秋逸就滔滔不絕的埋怨著,軒轅殊珺的小時候是多麼的黑腹,簡直是腹黑到喪心病狂。從小就不管做什麼壞事,都是默默地做,只要他不說,絕對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大概是他們喝完了一壺茶的功夫,山鷹才抱著一個錦盒從外面回來了。
山鷹把錦盒恭恭敬敬的
呈到了軒轅殊珺的面前:「陛下,卑職等一路追蹤過去,什麼人都沒有發現。但是這隻黑羽的鳥兒,一直圍繞著這個錦盒在不停地盤旋著,所以,卑職就將這個錦盒給帶了過來。」
慕容秋逸被點了穴道,一動不能動,但是強烈的好奇心讓他把脖子伸得老長:「這個是什麼東西?難道是安安被什麼邪惡的力量給縮小了,塞在這個盒子里嗎?」
這山鷹苦笑:「九公子,您真是幽默。」
軒轅殊珺冷睨了慕容秋逸一眼:「山鷹,將盒子打開,讓慕容九也看一看。然後給朕好好的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是,陛下。」
山鷹打開了那個錦盒,然後展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那是一頭被繳斷的美麗長發,烏黑靚麗,猶如上好的緞子一般,散發著淡淡的黑珍珠的光澤。
慕容秋逸看著這頭髮,有一些不解:「山鷹,是那隻黑羽帶你找到這頭髮的么,錦盒裡面還有什麼。」
山鷹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環形玉佩:「在錦盒的上方,還放著這個東西。」
慕容秋逸臉色一沉,然後猛的轉過頭來望著軒轅殊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