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我要是心腸不好,現在我就該給你上
【425】「我要是心腸不好,現在我就該給你上墳了。」
她吃了一會兒,才鼓起勇氣來問了一個一直想問的問題:「陛下,你,你還會讓我出宮嗎?」
軒轅殊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唇畔勾起一絲不明顯的弧度:「白天,不管你去哪裡都可以,但是,晚上,朕要在床上見到你。」
安可兒臉上微微一熱,他說話想來都這麼直接,絲毫不考慮她不久前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安可兒剛剛想點頭,她的下巴就被男人給拖住了,用力的抬起,對上了男人的深眸:「安安,先別急著點頭,你想好了再答應朕。你該知道,朕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反悔了。」
這話,說的安可兒一陣心驚膽戰:「那麼,陛下,你能不能把玉樞還給我?」
軒轅殊珺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嗤笑,反問道:「還給你?玉樞本來就是朕的國寶。什麼時候成了你的東西了,嗯?」
安可兒深吸一口氣,鼓起了勇氣去跟這個男人據『理』力爭:「我……我其實應該算是巫祝師。在這個國家裡,我是唯一一個能讓玉樞啟靈的人,所以,它就是屬於我的東西。」
軒轅殊珺眸子一黯,他當然知道,他還用玉樞做過許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安安,你錯了。在這個國家裡,任何一件東西都是屬於朕的,就連你,也都是屬於朕的。」
安可兒硬著頭皮詭辯:「你說它是你的,你叫它,它回應你嗎?」
軒轅殊珺看著她小無賴的樣子,忍俊不禁:「那你叫它,它難道會應你?」
她嬌俏的下巴微微的抬起:「當然!」
軒轅殊珺唇畔染笑,這個丫頭再用激將法。反正她是一定要見到那塊血玉,而且勢在必得。
他長臂一覽,又將那讓他銷/魂的小蠻腰輕輕的圈進了自己的臂彎里,笑道:「你這麼聰明,難道不知道哄好了朕,你就想要什麼,有什麼?」
她的臉色一黑,草!還沒跟你算賬呢?哄你?!
修長的手輕輕的捏著她的臉蛋。滿手都是他愛死的細膩柔滑:「你怎麼是這個表情,沒吃飽?」
男人皮膚的熱度隔著衣物傳了過來,讓她驀地一震!
她再一次罵了自己傻!剛剛自己為什麼要鬆口和他上床呢!浴望之門一旦開啟,那就是無窮無盡的索取。特別是這種禁慾系老男人!
「陛下!你,你小心J盡人亡!」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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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明媚。
安可兒頗為幽怨的注視著窗前的那一隻相思雀,它在籠子里蹦蹦跳跳的,唱著歌兒,好像很歡快的樣子,渴了就喝水,餓了就是飼料……
她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像那隻籠子里的相思雀。
安可兒驀地感覺煩躁了起來!
她走到窗帘下,狠狠的抓住竹製成的鳥籠,用了內勁兒,一把扯碎拆!
剛好,小喜端了一碗雞湯進來了,正巧就看到安可兒發起狠了,徒手拆鳥籠!
小喜嚇得一顫一顫的:「主子!您這是怎麼了,這鳥而惹著你了嗎?」
安可兒不理小喜,一把捉住了鳥兒就朝天空上扔,特別豪邁的喊了一句:「有多遠你就飛多遠,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了!代替我,自由的飛吧!」
結果……
那隻相思雀,在她的頭頂上飛了一圈……然後又轉回來了,它餓了,歡快的吃著飼料……
安可兒的臉色都綠了。
小喜捂著眼睛,這隻笨鳥,就這麼駁娘娘的面子!應該立即拖出去——砍頭!
小喜還在旁邊趕雞似得「哦噓——哦噓——」了半天。
安可兒臉色很難看:「好了,別鬧!讓這隻相思雀呆在這裡吃飼料吧,好讓我時刻警醒著,不要變成像它這個樣子。」
小喜十分討好的把葯端到了安可兒的面前:「主子,你怎麼能這麼想呢?你和陛下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你們是夫妻。您住的地方是華麗的皇宮,怎麼能跟著方寸之地的小小鳥籠相提並論呢?」
安可兒白了小喜一眼:「你是陛下的小狗,我不想聽你說話。」
小喜羞愧的低下頭:「主子,其實,陛下也沒有限制著主子的行動自由啊,主子您還是能出皇宮去的。」
一提到這個,安可兒狠狠的咬牙,手上攥著的那一根鳥籠的木頭都不堪手勁被折成了兩段!
軒轅殊珺說,她只要把他哄高興了,他就把玉樞還給他。
草,結果現在見到那個男人,她腿都軟了。
一見面就做,根本停不下來!
軒轅殊珺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她覺得自己好傻,根本就是羊入虎口!
難道把玉樞再從軒轅殊珺的手上拿回來,就真的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嗎。
安可兒咬著牙,細細的思考著,想著辦法。
小喜在一旁端著『雞湯』小心翼翼的提醒著安可兒:「主子,先喝碗雞湯吧,御醫院提別為娘娘您調製的御膳湯藥,陛下交代過,主子你要天天喝。」
安可兒疑惑的看著這雞湯,濃濃的一股雞味,好像放了藥材,又好像沒放,她也吃不出來是什麼。不過,不管那個男人給她吃的是什麼,都不會是危害她身體健康的葯。
況且,最近是她的安全期,她也沒有介意這麼多,
安可兒端了雞湯,然後就喝下去了。
喝完了湯藥,她又開始發獃。
唔,吃飽了沒事兒敢,不如去玩玩那朵渣白蓮?
其實,說是想餓死她,她只是想讓陛下以為她想餓死上善霖玲,因為,這個女人肯定知道很多陛下的秘密。
上善霖玲和軒轅殊珺兩個人,曾經狼狽為奸。
唔,奸……說得重了。軒轅殊珺這麼高傲的男人,應該是看不上這種貨色的。如果,軒轅殊珺知道她並不像讓上善霖玲死,還想從她的嘴裡知道點什麼的話,陛下肯定不會答應的。
事實上,第二天她就忍不住在偷偷的在懷裡揣上了食物,瞞住陛下的眼線,把食物扔到了個女人的面前。
慕容秋逸告訴過她,上善霖玲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哥哥的,這個孩子留還是不留,那得由她哥哥說的算,她不會輕易的去了結一個小生命。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小喜,跟我去柴房,看看那個女人餓死了沒有。」
小喜其實不大想去,因為她害怕死人,一個孕婦兩天不吃飯,肯定會被餓得流產的,沒成型的死人她也怕。
小喜扭扭捏捏的說:「我……我害怕……主子,你能不能讓青衣大哥陪你去?」
安可兒搖頭,拽著小喜的手:「我心情不好,看見青衣的那張棺材臉,會更加的鬱悶!你陪我去,你比較有喜感。」
小喜哭喪臉:「是因為奴婢長得好笑,所以祖宗你才給奴婢取了『小喜』這個名字嗎?」
額……
安可兒不小心把真話講了出來,感到十分的抱歉,接二連三的道歉,然後又親親摸摸抱抱了長達半小時之久,才把小喜給哄好了。
安可兒悄悄的揣了兩個肉包子,然後就帶著小喜一起走到了柴房。
前兩天,安可兒也是帶著小喜來看上善霖玲的,她現在已經知道了小喜是陛下的眼線,所以,帶著小喜,她才能讓陛下不起疑心。
而且,小喜也比青衣好對付多了。
對付青衣,她要死很多腦細胞,不僅是技術活,也是個體力活
對付小喜,一塊板磚足以。
於是,剛剛走進柴房,小喜就被一塊板磚給放倒了。
上善霖玲被捆在柴房裡兩天,身上到處都是蚊蟲叮咬出來的包包,一頭凌亂的頭髮上還沾著枯草,和以往白蓮站街的高冷形象反差太大。
看到安可兒的時候,她的目光就像一條毒蛇,似乎隨時都緊繃著頸項,只等待時機衝出來,咬死她。
安可兒把肉包子丟到她的面前:「吃了它,我今天帶你走。」
上善霖玲狠狠的咬牙:「你會這麼好心?!」
安可兒蹲到了她的面前:「我要是心腸不好,現在我就該給你上墳了。」
上善霖玲的手被綁住了,她只得趴在地上,去吃那個肉包子。
這等的屈辱,她從未受過,但是,她為了活命,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忍辱負重。
安可兒已經計劃好了,她也不著急,優哉游哉的坐在椅子上,等著她把食物吃完。
此刻上善霖玲褪去了美麗的光環,匍匐在地上,就像條狗一樣。
「你不該把自己看得這麼重。你這麼作踐,不管是慕容秋逸還是陛下,他們即便是從前都真心愛過你,這份愛,也早就被你作踐光了。你一心追著一個不喜歡你的男人,卻又妄想一手抓住兩個愛著你的男人,我真的從來沒見過你這樣貪心,醜陋的心。」
上善霖玲抬起了頭,冰冷的目光淬了毒一般的陰冷:「所以,你是來跟我炫耀的嗎。因為寵愛,所以,有恃無恐?」
寵愛么?
安可兒緩緩的一笑,陛下確實是夠寵她的。
上善霖玲不過就是『傷了』她手臂上的一點點皮肉而已,當時,軒轅殊珺就下了殺心。
也許,陛下也知道,上善霖玲一直都想弄死她,只不過,上善霖玲一直在他的面前服軟,保證不再傷害安可兒,所以陛下才相信了她。
他是不允許她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
安可兒蹲下,冷睨著上善霖玲:「是,如何?不是又如何?炫耀不炫耀的,我的東西也不會因為炫耀而多一分,或者是少一分。」
上善霖玲咬牙,這可是她見過的最底氣十足的炫耀!
忽然,安可兒的目光一狠,一把就住了她蓬亂的頭髮狠狠的抓住了用力的往下扯,上善霖玲猝不及防,就被她扯著頭髮往後仰去。
安可兒咬牙切齒的說:「賤人,你老實告訴我,你眼眶裡的這一對眼珠子,是不是從我的某個親人的身上取走的!」
上善霖玲一驚,失聲大笑:「你猜。」
安可兒狠狠的咬牙:「你落到我的手裡,還敢這麼囂張!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
上善霖玲忽然止住了笑聲:「這雙眼睛,是你娘親自願給我的。為了救你。」
安可兒的心頭一緊,咬牙:「呸!你會救我?我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也都是你害的!你這個狠毒的女人,肯定是利用我,從她的身上誆走了這一雙眼睛!」
她重重的閉上了眼睛。草!這樣的賤人就應該馬上活埋掉!管她肚子里是誰的種,有這樣一個狠毒的娘,就算它生出來的也會個禍害!
上善霖玲看見安可兒臉上痛苦的表情,她就特別的開心:「你不信,你可以去問問你的娘親。她現在就在神醫谷里,怎樣,我們一起去見見?」
安可兒睜開眼睛,就是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她的臉上:「你以為我會上當!如果我娘親真的在你的手上,你早就用這麼來要挾我了。」
上善霖玲轉過頭來望著安可兒,冷笑:「是啊,我倒是很想,可是,我的外婆不願意,她一直都在保護著你娘親。哼!不過,你最好不要對我太粗暴,畢竟,我才是嵐窈的親外孫女兒,要是我死在你的手裡,你的娘親,估計也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