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他的眼中儘是冰冷的殺氣:「放開她。
【419】他的眼中儘是冰冷的殺氣:「放開她。」
忽然,她的手腳幾乎是不受控制的就躺窗台上爬,身體彷彿都不屬於自己了,她就像是受到了召喚一般,剋制不住自己然後縱身一躍。
她的意識恍惚,甚至忘記了使用任何的輕功,就這麼直接從高樓上墜落了下去。
「安安!」
這一聲疾呼讓她有那麼一瞬間清醒了一下,然後她就感覺到她落進了一個清香撲鼻的懷裡。
那是一種冰清凜冽的寒香,如同梅花一般的清幽,十分的好聞。
安可兒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已經被穩穩的接到了地上,抱住她的男人正在口吐鮮血。
一張從未見過的男人的臉,就像是用世間最美好的玉驚心雕琢出來一般,這個男人俊美得足以讓任何一個女人心動,那雙眼眸,荒蕪而又深邃,讓人無端的心疼。
安可兒看得呆了,跌坐在地上,默默的看著這個俊美如玉的男人不停的咳血,她的心好疼:「你,你是誰?」
「咳咳——」
他一邊咳血,手顫抖的撫摸上了她蒼白憔悴的臉頰,刮掉了她眼角的淚珠:「安安,跟我回家……」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又咳了一大口血。
安可兒被那滿目的殷紅的鮮血給驚醒了。她立即抓起了這個男人的手腕,號脈。
她號脈的技術相當的不純熟,但是,她依舊能感覺到,這個男人的經脈是相當的不一般。
「你……你的奇經八脈曾經被……震碎過?」
剛剛他強行運功,將墜下樓的她接住了。所以,他的身體承受不了,然後,他就吐血了。
安可兒立即坐下,和他對掌,要給他過度真氣療傷,修復經脈。
不想,卻被男人阻止了:「我沒事,稍做休息,調養一下就好了。」
她的鼻子酸溜溜的,差點就哭了:「是誰這麼狠心,這樣對你!?你的經脈,幾乎都是破碎的。」
這個男人的武功十分的卓絕,只是,現在被廢了,廢得這樣的徹底!
「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早就已經過去了,你不要哭,不要難過。」
她的視野更加的模糊了,這是多麼溫柔的一個男人,既然都傷到吐血,還不忘記在這種時刻安慰她。
安可兒的手,緊緊的攥著,指甲深深的陷入肉里:「你是誰,為什麼我一看到你就這麼的難過,難過得心都要碎了?」
墨玉驚訝的看著安可兒:「安安,鳳仲離告訴我,你在這裡,可是並沒有告訴我,你……你會經常性的失憶。我們之前早就見過面了,我已經向你解釋清楚了我是誰。怎麼,你難道是又把我給忘記了嗎?你……你難道是每天都失憶一次?」
安可兒滿臉的淚澤,迷茫的搖搖頭:「我並沒有每天都失憶的毛病,我……我只是有一段時間,特別的困,然後醒來之後,就會想不起來一些事情,就連我自己都覺得很奇怪。」
墨玉那雙荒涼如同黑夜一般的眼眸狠狠的一沉:「你說的難道是……你每一次失憶,都只是不記得我出現的部分嗎?」
安可兒恍然大悟!
原來,這個男人就是她丟失掉的那一部分記憶。
忽然,他的手搭在她的手腕上,靜靜的探著她的脈象。
他就好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聽到消息說你流產了,我特地從木樁趕回來,看看你究竟是怎麼了。還好,你沒有受傷害就好。」
安可兒囧得不行,被一大堆的男人關注她『流產』的事件,真是有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她咬著唇:「我,我根本就沒有懷孕,也沒有流產……」
墨玉到道:「這個我知道。慕容告訴過我,你和那個皇帝之間沒有什麼瓜葛,你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是嗎?」
安可兒臉上微微的一熱,其實,已經做過一次真夫妻了。但是,她還不至於把這種事情說出來,也別是一個剛剛見過一面的帥哥。
「咳咳,是……是,我和陛下之間沒有什麼別的關係,我只是因為沒有地方去,陛下就給了我一個帝妃的封號,讓我名正言順的留在皇宮裡而已。」
墨玉冷淡的道:「這樣很好,他那樣卑鄙的男人也配不上你。」
安可兒微微一怔,卑鄙嗎?
好像確實也是,軒轅殊珺玩陰的玩得出神入化。只是,這個男人的形象高大,氣度非凡,很難讓人聯想到『卑鄙』二字。
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疾呼——
「主人!」
一頭銀髮的少年風龍捲風一般的刮到了他們的面前,看到主人因為強行催動內功,經脈受損到都吐血了,小白哇的一聲哭了,然後立即蹲下,運了真氣,幫著墨玉療傷。
安可兒認得這個少年:「小白?!原來你的頭髮真的是白色的!好漂亮的銀白色,我還以為,上次你說你頭髮是白色的,那是騙我的呢。」
小白抬眼看見安可兒,有一絲的激動!
但是,小少年立即就嚴肅起了臉,裝腔,一本正經道:「三小姐,你先坐到一旁去,要玩捉迷藏的話,請再多等一會兒。小白現在正在幫著主人療傷,等照顧好主人之後,小白再陪三小姐玩耍。咳咳!不過,我要事先要說明的,不要看小白的樣子看起來像孩子,其實小白的年紀哦都可以當三小姐的叔叔了,早就對小孩子的玩意兒不感興趣了,不過要是三小姐你非得拉著我玩捉迷藏的話,小白我就十分勉強的陪你玩一會兒!」
小白這最後一句話說的神采奕奕,看他的表情就好像是恨不得馬上就拖著安可兒去玩捉迷藏一樣。
安可兒的嘴角僵硬的抽了抽,是這個小鬼自己想玩捉迷藏吧?這種幼稚的小朋友的遊戲,她從三歲起,就不玩了。
墨玉淡淡的笑了:「小白,你三小姐今天的心情恐怕不好,你不要吵她,讓她安安靜靜的待會兒。」
安可兒頗為感激的望著這個男人,驀地發現他的笑容,竟然……傾國傾城。
小白不樂意了:「三小姐就是因為運動太少了,所以臉上才沒有絲毫的血色,如果多跟著我玩上兩圈的捉迷藏……咳咳,我是說好好的運動一下,臉色肯定能像桃子一樣,紅彤彤的!」
安可兒一秒想都的就是猴子屁股……擦,她才不稀罕這種紅臉蛋呢。
墨玉忽然用既溫柔的眼神注視著安可兒:「安安,你的臉色這麼差,是因為心情不好吧?可是,你再怎麼鬱悶,都不能跳樓尋短見啊。」
安可兒此刻才驀地回想了起來,心裡一陣的發毛:「不,不是的。我不是尋短見,我只是聽到了什麼奇怪的聲音,然後我的身體就不受我自己的控制了,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忽然的爬上了窗檯,然後就跳了下去,」
墨玉的臉色,瞬間就白了:「什麼聲音?是不是笛子?」
安可兒細細的回想了一下:「好像是。」
墨玉沉默了片刻道;「你也許是中了噬魂蠱。她也許已經找到你了。安安,這裡不安全,你得快點跟我走!」
安可兒卻沒聽明白墨玉口中的那個她指的究竟是誰。
她的心裡一熱,只覺得心房裡像是裝了一隻兔子,普通的跳個不停:「他?他確實是在找我,可是,我不心想他會用這種手段來……傷害我。」
因為,至少她從鳳仲離哪裡知道了,軒轅殊珺心在還不確定她就是東方家的唯一的繼承人,軒轅殊珺應該還不至於下毒手。
安可兒誤以為,剛剛她從窗戶上往下跳,那完全是因為長期失眠導致的精神恍惚。
優美清冽的男聲再一次響起:「安安,跟我回家,這次,不管你在說什麼借口,我都不會讓你在繼續留在這麼危險的地方里了。既然,你上次在信里說的那件事情,沒有謀劃成功,我們就先回家,報仇的事情再從長計議。」
安可兒卻微微的闔上了眼睛,該死,那種讓她神經恍惚的聲音又在她的腦海里想起來了。
只覺得腦袋裡暈乎乎的,除了回家兩個字,基本上都沒聽清楚墨玉在說什麼。
她想一個困極渴睡的人,軟軟的靠近了他的懷裡,喃喃道:「好,我跟你走。但是,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是誰?」
墨玉猶豫了很久,才緩緩的將她摟著了:「我是你的哥哥。」
此刻,紅紅剛好帶著外面找來的郎中來到了,專門給安可兒治療失眠和精神萎靡的。
那一刻,剛好撞見安可兒和墨玉抱在一起。
這個『大夫』的眼中儘是冰冷的殺氣:「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