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你為什麼要用這麼惡毒的想法,肆意的
【405】你為什麼要用這麼惡毒的想法,肆意的揣度朕對你的心意
她哽咽了。
慕容秋逸聽不懂:「安安,你在說什麼?你,你早就沒有家了。不過,如果你想要個家,我可以給你,這也是你從出生那一刻起,我……我們之間的婚約。」
安可兒咬緊牙關,不能說,越少人知道她是穿越來的就越保險。
現在,軒轅殊珺知道她是異時空穿越來的魂,她總覺得,自己好像有什麼大把柄落在了陛下的手上,她就被牽制的死死的。
「安安,我知道你在用玉樞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是這件事情是什麼,你卻從來都不告訴我。陛下他,他好像知道你想用玉樞來達成什麼目的。」
安可兒愈發的緊張了起來,她這個笨瓜腦袋,那次在地宮裡,把事情都對軒轅殊珺和盤托出了,軒轅殊珺肯定也在追查玉樞的事情。
她苦惱極了:「是是是!我知道他知道了!他科寧也知道了我想幹嘛,所以我才這麼著急,生怕全都被他知道了!那樣的話,他肯定會想辦法斷了我一切的盼頭,我就再也回不去了!」
忽然,慕容秋逸緊緊的抱住了她。
安可兒一下子反應不過來,就僵硬了。
「安安,既然你能告訴他,為什麼不能告訴我。我一直認為,你拚命的想逃出皇宮……是為了,為了和我在一起。」
安可兒整個人都僵硬得相石雕,她尷尬的清咳了一聲:「慕容……我,我不想騙你,我喜歡人的是陛下,如果我一定要留在這個世界的話,我一定會跟他在一起。我是挺喜歡你的,可是,不是那種可以結婚生寶寶的喜歡,我們只是好朋友。」
慕容秋逸忽然冷笑了起來,推開她,緊緊的捉住她的肩膀:「男人和女人之間,從來就沒有什麼朋友關係。在我的眼裡,女人只分兩種,認識的,和不認識的。只有我的妻子,是最特殊的存在。認識你這麼久,我也大概知道你的性子,你生性自由,洒脫,皇宮絕對不是你的歸宿,跟我在一起,你才會真正的開心快樂。」
安可兒沉默了一小會兒:「慕容,你已經不是第一次說想要娶我了。我剛開始都是以為你是在隨便說說,因為我們之間有婚約,所以你過意不去。現在說了三遍,我也看出你是有心想娶我。那我問問你,你愛我嗎?如果你愛我的話,那我就奇怪了,我們並沒有經歷什麼能夠產生『愛』,這種深刻的情感的事情。你,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因為年紀大了,太太太寂寞了嗎?」
慕容秋逸望著她的目光,有些灼熱:「我知道你的意思,愛需要緣分,需要時間,需要經歷,這些我們都沒有,可是,只要你給我機會,我能為你做的,絕對不會比那個男人少!」
男人的目光太灼熱,燙得她都有些不自然了,安可兒轉過身去:「慕容,我,我不想騙你。因為如果我給你什麼希望的話,就好像是再利用你一樣。我,真的沒法愛上你,因為,有他的存在,我就沒辦法在愛上任何人。除非,除非我能徹底的離開這裡……」
她正說著,忽然,她頸后的穴位被狠狠的一擊,安可兒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緩緩的倒了下去,然後被慕容秋逸穩穩的接到了懷裡。
他伸出手,憐惜的撫摸著她的長發,自嘲的笑了下:「安安,你是騙都不願意騙我一下是嗎?看來我是真的入不得你的眼。我還以為,這個世界上的女人都是很會騙人的,越漂亮就越會騙人。這是漂亮女人,從男人這裡得到一切最快速的辦法,不是嗎?」
比如,上善霖玲。
想到這個女人的名字,他的心底,瞬間就涼了下來。
那個女人,總是不斷的給他『希望』,然後又若即若離。
等到他徹底的對她失去耐心的時候,又不惜和他上床,用肉體的關係來拴住他。
他不得不承認,上善霖玲那是個相當有手段的……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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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蒸鱸魚,黃燜鴨,相思燕菜,糖醋咕嚕肉……
安可兒躺在龍榻上,那些食物的香氣就像一隻無形的手,溫柔的拍打著她的臉蛋,誘惑著她,讓她蘇醒過來。
「咳咳——咳咳——」
必須醒了,再不醒,她都要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了!
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吃的!
桌上擺滿了一桌好吃的,她猛咽口水,飛快的從龍榻上跳下來,奔向那一桌風聲的美食。
吃得正歡的時候,忽然,寢殿的門口,就走進來一個讓她倒胃口的人。
長身玉立的男人,身穿著一身夜紫色的龍紋廣袍,溫潤如玉的長發恣意的披散在背後,靜默無聲的走進了大殿。
他那雙沉斂幽邃的黑眸,時時刻刻都在熱切的注視著她,他看著她的目光,那就是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的柔情。
軒轅殊珺唇畔瀰漫開溫柔寵寵溺的微笑,然後不動聲色的在桌邊坐下。
安可兒一看到他,一張因為食物而興高采烈的臉。立即就冷了下來。她立即抱起了自己的飯碗和雞腿,站起來,走到了窗邊,然後一個翻身上了窗欞,坐在窗戶上吃飯,背對著整間屋子,背對著有他的空間。
她的後背上,分明就寫著幾個大字:我不想見到你。
軒轅殊珺並不知道安可兒這是又在和他鬧什麼脾氣。但是,他看著她背對著他坐在窗戶上晃蕩著腿吃飯的背影,只覺得十分的率性,可愛。
他中毒已深,就連她無禮的使小性子,他都喜歡的緊。
可惜,他從未哄過女人,也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從她的嘴裡問出她究竟為什麼耍脾氣。他不敢開口,生怕一開口,就是不自覺的那一套帝王威懾恐嚇的口氣,惹得他的小女人更加的不高興。
他也不想說話,只想這麼靜靜的看著她的背影,只要待在有她在的地方,不管她是生氣,還是高興,他都很喜歡。
軒轅殊珺默默的坐下來,也開始用膳,優雅的舉著銀筷子,就連吃飯都是一副優雅最貴的模樣。
於是,成熟沉穩,優雅用膳的帝王,和坐在窗戶上晃蕩著腿,手撕雞腿的少女……同時出現在一個畫框里,顯得十分的詭異。
宸宵宮的宮人們看到這一副詭異的畫面,以為這是白日夢而用頭去撞柱子的人,據說三成。
「安安,要不要吃粉蒸酥肉。」
「要!」
安可兒剛好啃完了雞腿,意猶未盡的舔著嘴巴,剛好就聽到了這麼一句,她乾淨利索的從窗台上翻了下來。
軒轅殊珺冰冷的唇畔不自禁的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本來以為安可兒終於要坐到他的身邊來了,沒想到她把整盤的酥肉都端走了,然後繼續坐在窗台上,用她的冷屁股對著他的……冷臉蛋。
「安安,你今天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發生了什麼事情,」
安可兒用手捻了一塊粉蒸酥肉,一邊嚼著,一邊鬱悶的想著這個問題,對啊,究竟發生了什麼呢?慕容秋逸不聲不響的就把她給放倒了,然後,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她就又落到軒轅殊珺的手裡了。
什麼鬼!這是魔咒嗎?!她這輩子都逃不出這個男人的手掌心?!插翅難飛?!
安可兒鬱悶地都吃不下了,她又一個漂亮的翻身,一躍從窗台上跳下來,然後憤憤不平的踩著步子,把那盤酥肉「咚」的一聲扔在了桌上。
「我不吃了,陛下,你慢慢吃吧。」
安可兒說完,也不等他說話,就轉身走了。
「站住。」
冷漠之極的兩個字,不怒自威,安可兒的腳步,瞬間就停下來了。不管她自己的心底怎麼鼓勵自己不理他,就這麼走出去,可是她的腿就是不聽她的使喚,定定的站在原地。
「回答朕的問題。」
安可兒轉過頭來,很委屈,很生氣:「我也不知道,就是眼前一黑,然後就躺在你的床上了!怎麼,你是你派人把我打暈了,然後弄回來的嗎?」
軒轅殊珺不動聲色的睨著她,玩味著:「當真?」
安可兒舉爪,指著天花板:「比珍珠還真!」
忽然,安可兒驀地回過神來,滄海遺珠!
滄海遺珠還在她的身上嗎?!每次她暈倒,都會被男人上上下下的摸個遍,她的身上根本就藏不住東西。
安可兒臉色蒼白,緊張的到處摸自己的身體……沒有了!
她警惕的望著軒轅殊珺:「陛下,你有沒有偷我的……錢袋?」
就她即將說出滄海遺珠這四個字的時候,安可兒十分機智的換成了「錢袋」。
她想著,陛下沒有第一時間興師問罪,肯定是不知道她偷了滄海遺珠。那就是慕容秋逸拿走了,因為慕容秋逸知道她的身上有這個東西。
軒轅殊珺忽然站起來,邁開大長腿,漸漸的逼近她。
男人身上散發出了一股成熟邪魅的氣息,混合著他身上那一股淡淡的龍涎香的氣息,漸漸的襲來,像一張摸不透風的網,不緊不慢的將她困住。
那高大的陰影將她籠住了,就像是高大的把嬌小的女人,整個都抱在懷裡一般,曖昧。
他的手伸到了她的腰間,準確無誤的取下了她的錢袋,然後送到她的鼻尖:「這個,是不是你要找的錢袋?」
安可兒尷尬的笑了笑:「原來它就在我的懷裡,居然還不讓我找到它,真是淘氣哈。」
軒轅殊珺卻是沒這麼好糊弄的:「朕剛剛看到,你的手至少有三次摸到了你的錢袋。」
安可兒臉上一熱,然後微微的哼著:「那又怎樣,陛下你說話,一次說完好不好,你要是懷疑我的話,哪有何必問我呢。」
軒轅殊珺危危的眯眸,看著安可兒,今天的她,很不一樣。
那種感覺,就像是她吃醋了,在鬧脾氣。
就在這個時候,宮婢捧著葯碗進來了。
宮婢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陛下,這是宸妃娘娘準備的湯藥。」
軒轅殊珺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對安可兒說:「安安,朕看你今天似乎是受到了驚嚇,特地為你準備的,把這個喝了……」
軒轅殊珺的話還沒有說完,安可兒就衝過去,把葯碗里的葯全都倒在了那個宮婢手捧的托盤上,然後將葯碗倒扣過來倒扣過來。
「陛下,以後我不會再喝你送過來的任何葯了,我現在就是連吃飯都會很小心,怕吃到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軒轅殊珺的笑容就這麼僵住了:「為什麼?」
安可兒冷笑著:「陛下,我最近常常莫名其妙的睡著,醒來之後就會失去了一部分記憶,我懷疑,你在偷偷的煉藥,為了控制我。所以,為了提防著被弄成一個傻子,我決定,以後再也不吃陛下你送過來的任何葯,」
軒轅殊珺幽邃的眸子,狠狠的沉了下來,他欺身過來,那雙如古潭一般沉斂無波的雙眸深深的倒映著她的影子:「安安,你為什麼要用這麼惡毒的想法,肆意的揣度朕對你的心意?」
只一句,就像一根鋒利的銀針,戳進了她的心底,就讓她鼻子一酸: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