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7】喝花酒

  【387】喝花酒 

  明明軒轅殊珺那麼討厭那個女人,為什麼還要睡她? 

  大概是早上十點鐘的樣子,太陽升到了半空中,明媚的朝陽照耀在他們的身上,讓本來就絕世美麗的一對,顯得更加的耀眼,讓人無法直視。 

  可是,這絕配的一對,兩個人之見的氣氛看起來卻不太和諧。 

  冷…… 

  軒轅殊珺本來就是個面癱,不管任何的情緒都深深的埋藏在那張千年的冰棺臉之下。 

  而安可兒呢,今天早上從睜開眼睛開始,就一直不爽到現在。 

  剛剛,安可兒被陛下的兩個小老婆這麼一鬧,更是不爽到了極致。 

  然而,軒轅殊珺就不一樣了,他最近每個晚上都能抱著自己夢寐以求的女人睡覺,爽的不要不要的。即使他的臉上冷漠,他的心裡也是喜悅的。 

  「朕以為,你們女人都喜歡為難女人,你也不意外。每一次看到朕的身邊有女人出現的時候,你總是像只小豹子一樣,張牙舞爪的。可是,每一次朕順著你的心意,將她們趕走,你卻會用這種仇恨的眼神望著朕,為什麼?」 

  「因為我在吃醋。」 

  男人微微一怔,然後低頭溫柔的。垂著眸望著她,黑眸里儘是溫柔的喜悅:「你中你肯承認,你在吃醋。你對朕也渴望,也有佔有慾。」 

  安可兒不說話,只是別過頭去,不看他那俊美迷人的臉,多看一眼,就會多一分的動搖。 

  「可是,安安,朕都不明白你究竟想要什麼。不管朕怎麼做,你好像都不開心。還常常指責朕心狠,虧待了後宮的妃嬪。難道要朕對她們雨露均沾。你才滿意嗎?」 

  安可兒沉默了許久,垂下了目光,我想要你,可是,不敢要,也傷不起。 

  她的一雙手緊緊的攥著拳頭:「陛下,你跟她們都離婚吧。」 

  修長俊美的眼眸危危的眯起,原本因為看到她而產生的喜悅,也在心裡慢慢的冷掉了:「你說什麼?什麼是離婚?」 

  安可兒抬起頭,堅定的目光,緩緩的注視著他:「陛下,我只問你一次,如果你跟她們離婚,以後都只有我一個妻子,那我就留下來,永遠都陪在陛下的身邊。」 

  軒轅殊珺震驚不少:「你的意思是,要朕把後宮里的女人全部都休了?」 

  安可兒點點頭,如果是從前,她是連想都不敢想的。 

  但是,和這個男人一起出生入死這麼多次,她相信他們之間的感情絕對是深厚的。 

  如果……如果他真的肯跟她一夫一妻制,或許她可以狠下心來,不回去,把爺爺……放棄掉…… 

  雖然這樣實在是很不孝,也很不道德,可是她朕的很捨不得軒轅殊珺,光光是想到他和別的女人睡在一起,她就無法忍受。 

  「如果朕沒有理解錯的話,你是要朕把後宮都廢黜了,從此也不再納妃,後宮僅有你一人。只有這樣,你才願意成為」 

  此刻男人的唇角上冰冷的哂笑著,安可兒看不出他究竟是喜是怒。 

  但是,男人既不答應,也不拒絕。而是反問了她兩次,那不就是最明顯的答案了嗎?她還在期待著些什麼呢? 

  是她套高估了她在他心裡的地位嗎? 

  安可兒自嘲的一笑:「陛下,向你提了這麼無理的要求,你就當我沒有說過吧。」 

  可是,就在她轉身的時候,那隻冰冷大手卻將她的手給捉住了。 

  身後輕飄飄的傳來了三個字,幾乎沒帶上什麼特別起伏的情感,淡淡的:「朕答應你。」 

  安可兒聽到著三個字,驀地一震,轉過頭去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他:真的假的? 

  菲薄的唇瓣緩緩的勾出一道淺淺的,迷人的弧度:「朕以為,你聽到這個答案,會高興得跳進朕的懷裡。」 

  在軒轅殊珺的『提醒』之下,她這才興高采烈的立即撲進他的懷裡,然後在他英俊的側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他忽然覺得,那一刻的幸福,不管用什麼去換,他都願意。因為他已經無法自拔了。 

  這個獎勵性的吻,安可兒本來就是飛快的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打算跟他詳細談一談未來。 

  可她的唇瓣還沒來得及撤離,就被他的一隻大手,迅速的扣上了她的後腦,雙唇壓下,狠狠的緘住了她的唇瓣。 

  這個吻,太放肆。就像是一隻被囚禁已久的猛獸,終於品嘗到了美味。 

  除了第一夜,他可以毫不顧忌之外,之後的每一次他都不敢吻她,就怕在她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別……陛下……這裡人多……」 

  安可兒有些吃不消,吻得這麼動情,那簡直就是要就地來一發的節奏,擦……站著……洞房嗎?! 

  她瞟了一眼四周圍,那群識趣的奴才都已經不知道躲到很遠的地方去了,偌大的空間里,竟只剩下藍天白雲,和周圍的花草樹木,還有她和他。 

  她急得滿臉通紅:「陛下,你這是,這是多久沒有碰過女人了?這麼饑渴?!」 

  吻夠了,軒轅殊珺才放開她,火熱的黑眸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欲:「天天能看不能吃,才更餓……」 

  她看著男人的喉結在上下的滾動著,很明顯的感覺到他的懷抱尖尖的燥熱了起來,她趕緊用一根手指點住了他的唇,不能這麼沒完沒了的吻下去了。 

  「陛下,你能不能先暫停一下?我優化要問你!」 

  他微微的勾了一下唇角,沒有開口,幾乎是從喉結的深處傳出的這一聲低吟:「嗯。」 

  「陛下你真的要廢黜後宮嗎?我剛剛沒有聽錯吧?」 

  「你沒有聽錯,是真的。」 

  雖然是第二次確認了這個消息,她還是感到無比的喜悅和興奮:「那……那你什麼時候把她們遣散了?」 

  剛剛被他一頓狠狠的折騰,她的髮飾和衣物都凌亂了,男人修長的玉指為她撩起了眼前的鬢髮,輕輕的攏到她的而後,他在她的耳邊低聲道:「給朕一點時間,這並不是一件容易達成的事情。」 

  安可兒咬咬牙:「好,我等。但是,我不會等太久。」 

  如果,在她集齊八件寶器之前,軒轅殊珺如果還沒有把後宮清理乾淨,那麼她……她還是要再穿回去的。 

  此刻,她只聽到男人在她的耳邊,輕聲的嗤笑了一聲,那音色,極冷! 

  冷得安可兒都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難道陛下知道她的心裡在想什麼?! 

  如果陛下不知道的話,那為什麼會發出這樣一聲輕蔑的嘲笑? 

  安可兒不敢繼續往下猜想,權當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軒轅殊珺忽然挑起了她的下巴:「今晚,侍寢?」 

  她的身體狠狠的一抖!居然還有些怕了…… 

  安可兒還記得,第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她第二天幾乎在床上躺了一天,躺了整整一天都下,不,了,床! 

  軒轅殊珺看她這幅視死如歸的樣子,挑眉:「你還擔心朕說話不算話?」 

  「不,也不是。我只是,還沒準備好……咳咳……」 

  她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這麼挫的借口,她居然也能說得出口。一聽就是她也很想那個嘛…… 

  安可兒偷偷的瞄了一眼面前高大的男人,軒轅殊珺果然在嘲笑她! 

  「無妨。朕今晚哪裡都不去,就在寢殿等著你。你什麼時候準備好了就過來。」 

  她艱難的咽了下口水:「陛下,我們這是不是有點早?我覺得,好像有點不太好……」 

  和一群女人的夫君睡覺,她始終都過不去心裡的那一道坎。 

  軒轅殊珺放開了她,冷冷的自嘲:「是,不好。朕從來沒有想到過,朕在自己的皇宮裡,還有寵幸不得的嬪妃。安安,有時候你的存在,甚至讓朕搞到有些屈辱。」 

  安可兒輕咳兩聲:「陛下,當初是你自己說的,我們只是形婚。你娶的只是『皇甫安』,我可是不附贈的。」 

  軒轅殊珺一雙沉斂的黑眸火熱,悠然的將她望著,然後意味深長的笑了:「朕不介意開頭,也不在乎過程,朕只要結果,反正,你總會是朕的女人,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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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史台。 

  安可兒正趴在桌子上,一邊核查著案卷,一邊心思忡忡的轉著手上的毛筆。 

  她此刻滿腦子都是兩個字,和一堆的省略號: 

  今晚…… 

  今晚要,要侍寢么?一旦開始了,那就是確認關係了,她還想著回現代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對戀人的不忠誠? 

  正當她愁腸百轉的時候,一個歡脫的聲音飄進了她的腦子裡:「東方兄!我們的長官給我們頒發了嘉獎!」 

  安可兒懶洋洋的抬起頭來,看到她的搭檔,小銀牌,一臉歡脫的奔跑進了他們的辦公室。 

  「東方兄,今天下了早朝,長官就給我們帶回了陛下的嘉獎!可惜,你不在。」 

  安可兒振作了起來,直起腰版:「挺好的。那我們繼續加油……」 

  忽然,安可兒想了什麼。 

  「小銀牌,這個嘉獎,是不是要把我們的名字公布到大家都知道啊?」 

  范進舉頗為驕傲的抬起了下巴:「那是當然!我老爹現在逢人就說我是他的兒子!我們現在也是名人啦~」 

  安可兒忽然明白了。 

  這步棋,軒轅殊珺下得是在是用心良苦。 

  本來她在接手這件案子之前,軒轅殊珺早就考慮,不管真相如何,他都要『找出』一個兇手來,儘快的解決掉這件考生被害的案件。 

  現在,她頂著『東方安之』的名字破了這個案子,相信,很快就會有一大堆跟東方世家有仇,有怨,有糾纏的人會找到御史台來。 

  范進舉還在滔滔不絕的將他那點開心事翻來覆去的說著。 

  安可兒對他的,叨叨叨是處在自動屏蔽的狀態。 

  她想要找到慕容秋逸,要回那幾件寶貝。慕容秋逸是個活人,她當然不能從一堆資料里找到他,她得到活人多的地方去。 

  比如酒樓,客棧,還有一些達官貴族的娛樂場所。 

  甚至去青樓轉轉都是必須的,好在她現在是男裝,去逛窯子也方便。 

  至於,那顆夜明珠,還有那些巫祝師的檔案,安可兒還是得找個借口,或者晚上的時候,在悄悄的潛入御史台的卷宗室。 

  「對了,小銀牌,你家這麼有錢,是不是也收藏了許多的稀世珍寶啊?」 

  「嗯,還好吧。我家老頭比較俗氣,就喜歡金條,稀世珍寶什麼的,他哪有那個品味啊。」 

  安可兒白了范進舉一眼,真是沒見識的有錢少爺,連金條都看不起啊。喜歡金條才是最高尚的好吧!喜歡珍奇古玩字畫的,那都是裝逼…… 

  「唔,那麼,你家裡有沒有夜明珠?」 

  范進舉認真的想了想:「有哦!拳頭那麼大的夜明珠都有好幾顆!」 

  安可兒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那有沒有一顆名叫『月神之吻』的夜明珠?」 

  范進舉聽得一頭霧水:「什麼蚊子?」 

  安可兒滿頭黑線:「月神蚊子……擦,是月神之蚊,吻,親嘴的意思……」 

  安可兒自己都快被他弄糊塗了! 

  范進舉臉一紅:「是為我……我還沒有吻過女孩子呢……」 

  安可兒忽然不想跟他說話了。 

  如果范進舉能這樣誤解她說的夜明珠,那就證明了他家是沒有這個東西的。 

  最怕的就是,持有月神之吻的主人,並不知道它是寶器,以為它只是一顆普通的夜明珠就難辦了。 

  范進舉看著安可兒一臉苦惱的樣子,好心的問道:「那你說的那棵夜明珠長什麼樣子,多大,什麼顏色,有什麼特點,我或許能幫你問問看。」 

  安可兒更加的喪氣了,她不知道。 

  所以她才想去查一查那些被塵封的巫祝卷宗,查查這個詭異的夜明珠的線索。 

  安可兒苦惱的揪著自己的頭髮,唉聲嘆息,忽然想找個什麼借口逛逛街,吃好吃的,放鬆一下心情。 

  范進舉忽然拍著腦門說:「哦,對了,皇甫大人讓你一回到御史台就去見他,好像是有什麼重要的工作要派給我們。」 

  安可兒一聽,眼睛都亮了。 

  這些可以借口出去處理事情,然後就去逛街了,還能去怡紅院,天香閣,帶著小銀牌去開開葷……咳咳。當然,主要還是想找一找慕容秋逸的線索。 

  很不幸,這次安可兒接到的任務是不需要走出皇城的。 

  「刑部副官宇文侍郎被指控瀆職,現在關在刑部大獄里,指證人就是刑部左司寇,鳳清雅。早朝之後,內閣議事,陛下和我都以為這裡面有文章。你是不是還記得上次,鳳仲離在陛下的面前力薦鳳清雅當刑部的尚書?」 

  安可兒一直心不在焉的聽著,兩隻眼睛釘再那份案卷上,滿腦子想的都是……要找個什麼理由出皇城才好呢,打探消息的話,還是要到大街小巷人多多的地方去才行啊。 

  皇甫辰觀察力何等的敏銳,只消一眼就看出了安可兒的斯文已經在天馬行空的小差了。 

  皇甫辰皺眉:「所以,東方,說說你對這個案子,有什麼看法。」 

  安可兒忽然被提問到,這才恍然的回過神來:「哦,看法……嗯,這件案子相當的複雜,並不是我們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總之呢,詳細的說起來,這會是一件相當麻煩的案子。如果處理不好,那就會給整個中央的行政機構都帶來不良好的影響。」 

  皇甫辰聽了一陣好笑:「也虧了你,什麼都沒聽明白,就能講的這麼頭頭是道。」 

  安可兒不好意思的撇撇嘴:「咳咳,其實我剛剛走神,就是在想怎麼樣出其不意的決絕掉這個案子。」 

  「噢?你又什麼想法,說出來。」 

  安可兒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說:「正常思維都是從那位被舉報瀆職的刑部副官的周圍開始調查。其實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從檢舉者的方向調查。」 

  皇甫辰點點頭:「嗯,繼續說。」 

  「這件案子,我們都知道意義非同一般,可能還涉及到刑部內部官吏的派系鬥爭,我認為,要先從人下手,才更容易找到證據,而不是從證據下手。」 

  皇甫辰沉思著:「嗯,有道理。那你有什麼想法?」 

  安可兒都有點抑制不住內心的小激動了,她笑眯眯的說:「我打算帶著我的搭檔,去一下天香閣,怡紅院之類的娛樂場所……先把鳳清雅最近在動向,以及和什麼人關係走得近,這些信息都調查清楚。」 

  皇甫辰認真的看了一下安可兒的表情:「嗯,要不是我知道你的底細,我還以為你是故意找借口,假公濟私去花天酒地呢。」 

  安可兒笑呵呵的說:「哪會?我每天待在御史台,想的都是要怎麼把我的工作做好,升職加薪,走向人生巔峰。」 

  皇甫辰被她機靈的一肚子的花花腸子給逗笑了,但是他很快就嚴肅了下來:「你去那些地方查案,我不阻止你。但是,你們喝花酒產生的費用,御史台是不會報銷的。」 

  安可兒哼了一聲,甩了一個「我就知道」的眼神過去。 

  雖然皇甫辰和她都是窮人,但是,他的搭檔可有的是錢,這麼肥,還跟他老爹一樣,都是土豪的屬性,不宰他宰誰? 

  安可兒早就聽說,鳳清雅和風金枝這對姐弟,都非常的喜歡來天香閣,嫖高級貨。 

  額,風金枝估計就是來被嫖的,找優質的姘頭。 

  第二次來天香閣,安可兒站在門外,仰著頭望著那奢靡的裝潢,裡面傳出了的歌樂管弦之音,完全就是一個由美色和金錢堆砌起來的銷金窟。 

  范進舉兩腿發軟:「我……我還沒進過這裡……」 

  安可兒笑嘿嘿的把手伸到他的面前:「交出來!」 

  范進舉一臉的茫然:「交什麼?」 

  「你的錢袋啊。」 

  范進舉傻傻的應了一聲:「哦,我的錢袋……」 

  安可兒舔著粉色的小舌頭,捉急的看著他笨笨的去掏錢袋:快點呀,要不是那啥有別,我都想親自替你摸錢帶出來了。 

  范進舉忽然鬧到被雷劈了一樣你,閃過一道靈光:「為什麼我的錢袋要交給你?」 

  安可兒笑得賊兮兮的:「因為啊……因為你一看就像是土豪家的有錢少爺,而且愣頭愣腦的從來沒有來開過葷。你要是被裡面的姑娘知道你這麼的蠢……純、潔,裡面的花姑娘們,肯定把你當成童子雞,剝皮拆骨,啃得連渣渣都不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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