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0】姐的滄桑你不懂
【370】姐的滄桑你不懂
她知道軒轅殊珺現在心裡很窩火,冷冷的都是憤怒,所以她也沒敢在出聲,只是靜靜的靠在他的胸口上,無力的閉上了眼瞼。
她本來以為,軒轅殊珺又會好一番折騰她,那她身上的那一身傷痕雖然淡了很多,但是無論如何都是掩飾不住了。
可是男人這一次卻沒有怎麼她想象中的那麼黃暴。
他將她緩緩的放在床上,還幫她解了外衣,脫了靴子。因為她昨晚消耗過度,剛剛又是失血過多,所以身體很虛弱,很冷。
軒轅殊珺也脫了靴子上了床,就著半坐半躺的姿勢,睡在她的身邊,鬆鬆的攬著她的腰身,盡量的讓她的背脊貼緊了他的身軀,淡淡的溫暖著她。
「讓御醫院送一些熬好的葯膳湯到宸宵宮來,補氣血的。」
「是陛下。」
宮女們都退了出去,沒有人敢打擾這皇宮裡最尊貴的一對兒。
安可兒又冷,又困,又累。她知道軒轅殊珺此刻的心裡一定是很憋火的,但是她卻沒有力氣再說話來安慰他了。
兩個人就像多年的夫妻一樣,十分默契的抱在一起,也知道對方的心意,相互偎依著,忽然生出了一種淡淡的相濡以沫的情懷來。
她知道他此刻肯定在深情的望著她,但是,她累得只想休息,臉眼皮子都不想再動一下。
在她徹底的睡著之前,宮人們就將葯膳端來了。
軒轅殊珺把被女人枕得略微發麻的手臂微微的抬起了一些:「起來,喝湯。」
安可兒疑惑著,御醫院的人熬個葯膳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神速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御醫院是在拿速溶沖劑忽悠她呢。
還沒有揭開蓋子,細白瓷的湯煲里就冒出了絲絲縷縷鮮香的味道,安可兒再困,都被這誘人的香味給勾醒了。
男人那雙修長好看的手拿著瓷碗,在給她舀湯。
安可兒有些受寵若驚。
這個皇帝爺平時就連穿條內褲都是內侍太監們前呼後擁的伺候著,現在居然給她盛湯……她喝了這碗湯,會不會夭壽啊?
軒轅殊珺非但給她盛湯,而且還親自的端到她的面前,看著架勢,好像是想喂她。
安可兒打了一個機靈,立即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咽著口水:「陛下,不用,我……自己喝。」
軒轅殊珺遞過來的勺子里,已經舀了一勺奶白色的濃湯,就這麼僵在半空中。
他冷峻著臉,不說話,就這麼深深的望著她
安可兒溫柔而堅定一把奪過了男人手裡的湯,然後在二話不說的就端在手裡喝。
唔……不知道是什麼燉出來的湯,很香濃,帶著一股淡淡的人蔘味兒,好喝!
就連湯的溫度都是溫得剛剛好,實在不像是御醫院剛剛接到陛下的命令就匆匆忙忙的做好的。
安可兒望著一飲而盡的碗底,這樣的想著。
驀地抬頭,卻看到軒轅殊珺望著她的唇瓣部位,微微的舔了舔唇。
她抽了一口涼氣,從來沒加見過男人舔唇的動作,竟有一絲……邪惡的味道,就像是隱匿在暗處的猛獸,盯著美味的獵物。
「陛下,你……這麼湯真的很好喝,你要不要也來一點?」
「這份湯,是女人喝的,補身體。」
軒轅殊珺說完,眉頭不悅的挑起,就是看她體寒,身子弱,還放了這麼多的血,恐怕受孕不易。
安可兒尷尬的笑了兩聲:「這是女人喝的補湯,難道你喝了還會補成女人?」
英俊的臉上沒有一絲的笑容,抬眸望了她一眼,安可兒馬上就……笑不出來了。
男人冷戰起來,可真是要命。
驀地,安可兒好像是想起了什麼,軒轅殊珺不知道昨晚她被折騰的死去活來,那也不可能知道她今天會給一個中毒的人放血療毒啊,那他怎麼會知道她需要補這個東西?
這顯然就是蹲了一整天的,精心調配出來的湯藥。
安可兒小心翼翼的求證著:「陛下,這個湯其實是你燉給慕容貴妃的吧?她……她不是也要補身體么?」
軒轅殊珺不著痕迹的睨了她一眼:「嗯。朕憐她侍寢辛苦,所以特意命御醫院和司膳房調配的。」
聽到這樣的回到,安可兒總算是放心了下來,但是,心裡卻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有些堵。
「哦,這樣子啊,那我還真是沾了慕容貴妃的光了。」
軒轅殊珺眸底湧起了一陣冷嘲:「你不是向來就容不得別的女人靠近朕么?怎麼現在對慕容貴妃這麼,大度?」
安可兒微微一怔,回答得從容,冷靜:「陛下,我們是永遠都走不到一起了,而且,我們也永遠都走不到盡頭。就是,不能開始,也永遠都不會結束。待在你的身邊,時間越長,我的這種想法就越堅定。你是皇帝,後宮佳麗三千,還肩負著為這個國家培養優秀的繼承人的使命,你不該為了我一個人就放棄整個後宮。」
軒轅殊珺露出了一個冰冷而詭異的淺笑,但是,在女人的眼裡,卻是那麼的邪魅迷人:「你當真?」
安可兒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陛下你向來都是獨斷專行,總不至於在這種事情上,還要徵求一個女人的建議吧。」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是又冷,又酸。
「好,你真的這麼想趕朕走,朕就如你所願。」
軒轅殊珺不再看他,直接起身走出了她鳳榻前的屏風,站在屏風的前面還刻意的停頓了一下,對著一直跪在外面的內侍官道:「擺駕芷雲宮。」
內侍官顯然都沒料到陛下會要轉到芷雲宮。
陛下從前都是一有時間就往金寶宮裡鑽,從沒挪過地兒!
軒轅殊珺不悅道:「聾了?你這耳朵留著也沒用。」
內侍官趕忙跪在地上求饒認錯,然後立即拉著嗓子唱道:「陛下起駕,芷雲宮——」
安可兒坐在鳳榻上,明亮的燭火映著他稜角分明的俊臉,她透過那道薄薄的屏風,分明就看到了男人的臉上帶著一絲冷嘲的笑意。
薄錦被下,一雙雪白的小手緊緊地攥著拳頭,這個男人,和明顯就是說給她聽的,故意氣她!
軒轅殊珺剛走,小喜後腳就回來了。
滿臉泛著紅光的小喜,一踏進了金寶宮的寢殿,就異常興奮的跟安可兒彙報著:「祖宗!那個小孩子,我給送到她主人哪裡去了。哇!我還沒見過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好的男人呢,那不是用英俊就能形容的,就好像是這個世間唯一的絕品!想謫仙,也像天人……讓我們這些凡人都不敢對他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看到小喜一臉陶醉的樣子,安可兒此刻卻沒有任何的心思跟她討論美男子。
「小喜,你有沒有跟他解釋清楚,是他的那個小護衛先動手的,把陛下撇得盡量的乾淨一些……」
『陛下』兩個字從她的嘴巴里說出來,就讓她覺得很不爽。
這個男人,真是!
小喜笑眯眯的說:「陛下的事情,小喜一個字都沒有提!那位神仙一樣的美男是很通情達理的。他還跟我道歉,說是小白太衝動了。他說……你是肯定不會傷害小白的,應該是小白做了過分的事情。所以,才會被金寶宮的護衛傷到。」
安可兒緩緩的點點頭,若有所思,這位神秘的主人,還是朕通情達理得都有些過了。
好像,他真的很相信她。
她忽然生出一種想去見一見他的念頭。
可是,她實在是找不出什麼理由去見他。
忽然,小喜一拍腦袋:「我覺得怎麼怪怪的呢,好像少了一點……原來是少了陛下……陛下人呢,今晚沒有留在金寶宮嗎?」
安可兒糾結著眉頭,扁扁嘴,真是什麼心塞就說什麼嗎?
小喜埋怨著:「祖宗,你也真是的,今天都惹了陛下不開心,怎麼不把陛下留住呢。」
安可兒嘆了口氣:「所以啊,留下他,會更不開心的。」
小喜恨鐵不成鋼:「祖宗!你明明知道陛下的心裡只有你,你隨隨便便勾下小指頭,陛下就被你牢牢的綁在身邊了。」
「你還小,大人的世界你不懂,太複雜了。」
小喜氣岔了:「我比你大,我都十九歲了。」
安可兒苦笑:姐的滄桑你不懂。
「祖宗……」
安可兒捂著被吵到快要生繭子的耳朵,最後還是用一鍋雞湯擺平了小喜。
不然她今天晚上估計就要受到心靈和耳膜的雙重摧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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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微微亮,安可兒就起身了。
她今天要去御史台上班。
「祖宗,你說一個好端端的娘娘不做,偏偏要這麼折騰著自己呢?好好的美人不去,偏偏要換個男裝出去東奔西跑的。別人家的娘娘現在都還在香噴噴的軟被子里睡著舒坦覺呢。你看看祖宗你……哎……」
睡得比狗晚,氣得比雞早,黑眼圈都快掉到胸上了,還好胸大,托著住,氣場!
安可兒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著。
只要一沾上床,滿腦子都是軒轅殊珺和慕容憐香在床上歡快的翻滾的畫面。
所以,早上,趁著天還有點黑,就乾脆在自己的宮裡換了男裝,打扮成小太監出去,反正她也是又腰牌的。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軒轅殊珺也許以後都會一直留宿在各妃子的床上。努力的播種、耕耘。
因為鳳家在後宮已經沒有什麼勢力了,所以他可以高枕無憂的生娃娃了。
越想,她就越是心塞。
她也趕緊振作起來,去找她的出路!
小喜看著了安可兒,她已經選好了今天的人/皮面具帶好了,小喜默默的來了句:「祖宗,你今天的心情是有多鬱悶,這麼選了一張便秘臉?」
安可兒哭著笑了。
等安可兒到了御史台,她的搭檔幾乎是笑到哭了。
「哈哈——哈哈哈——」
安可兒煩躁的合上公案上的文檔:「你要是再笑我,我就把你扔出去!」
搭檔君努力的忍住笑,擦了下眼角笑出來的眼淚:「東方兄,我說你為什麼請假呢,原來是被人打到毀容了……究竟是誰這麼缺德,打人專門打臉?」
安可兒看到他憋著笑,臉上都抽筋了,嘆了一聲:「想笑就笑吧,憋成像我一樣的便秘臉就不好了。」
「哈哈哈——」
今天御史台里傳出的笑聲,格外的爽朗。
御史台的御史們都是兩人一組,一個是金牌御史,一個是銀牌御史,相互監督,相輔相成。
安可兒的是金牌,她的搭檔的就是銀牌。
所以,他們這一個小組,負責的就是安可兒。
安可兒把一大早趕到御史台里做的一天的行動方案甩到了她搭檔的面前:「小銀牌,這個是我們今天要去調查的路線,你看了之後,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就出發了。」
銀牌君瞄了一眼,馬上就發現了重點:「咦?我們為什麼還要去慕容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