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7】她娘娘的范兒!
【367】她娘娘的范兒!
小喜第一個發現不對勁兒了,她猛的一把抓住了安可兒那雙漸漸往下滑的手:「主子!你怎麼了,你醒醒啊!」
暈厥的安可兒聽不到她的叫喊聲,好像已經完全沉浸在一個美麗的夢境里,一點一點的池裡滑下去。
小喜拉不住安可兒,卻因為腳底一滑,整個人都向前栽倒,眼看要掉進池子里了,忽然,她的腰際被一隻大手握住,然後她就被一股強勁的力道托住了。
那是屬於男性的力量,在腰際短暫的觸感,即堅硬又溫熱。
然後躍然進入到她眼前的就是一個明黃色的身影,高大健碩,令人心悸。
她沒有掉進池子里,而是被扶住了,獃獃的站在岸上,看著池子里,那天下最美麗的一對,在浴池裡相擁在一起。
溫熱的池水浸潤著一身明黃色的龍袍,但是他絲毫不在意,輕輕的摟著懷裡的正在沉沉的昏睡的女人,那目光溫柔得都可以滴出水來了。
軒轅殊珺眼睛一刻不離的看著安可兒,摟著她,一起怕泡在浴池裡,寂然出聲:「把這個藥丸給你的主子,告訴她,這是你從御醫院偷來的避子湯藥,化在水裡,煮成熱湯讓她喝下去。」
小喜忽然回過神來,卻已然發現,一個手捧著托盤的宮女已經站在她的身旁,那托盤上赫然就是一隻錦盒
驀地瞪大了眼睛:「這……這是什麼?」
「你無須多問。」
小喜低下頭,不敢看池子里美麗的一對人兒,生怕褻瀆了他們:「陛下,我……我是宸妃娘娘的奴婢,我只會忠於娘娘,這個……陛下如果讓我給宸妃娘娘喝下去的話,那小喜就會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緣由全都告訴她,因為,宸妃娘娘是我的主子。小喜是肯定會這麼做的!所以,請陛下,不要讓小喜去做這樣的事情。」
軒轅殊珺危危的眯眸,扯笑:「正是因為宸妃在這個皇宮裡最信任的人是你,所以,朕才會把這件事情交給你來做。」
小喜咬咬牙:「奴婢做不到!小喜的命都是宸妃娘娘給的,小喜會對娘娘忠心耿耿。」
軒轅殊珺略略讚賞的目光望著她,難怪安可兒無論如何都要留下這個丫頭,心思耿直,沒有心機城府。
「不,你不叫小喜,你是香蘭。」
小喜臉色白了一下:「陛下,我……我……」
軒轅殊珺邪肆的勾唇:「你有一個姐姐,叫秀蘭,她還活著,你在這世界上,最後一個親人是她。」
小喜狠狠的咬著唇瓣:「還……還活著?!姐姐!」
軒轅殊珺看到小喜對安可兒很忠心,於是對小喜也頗有好感,就多解釋了一句:「你真正的主人也還活著,上官紫熙。」
小喜已經淚流滿面:「那他們現在在哪裡?」
「在一個不該你知道的地方。」
小喜因為關心著主人和姐姐的安危,也忘記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最尊貴的皇帝,她急切的追問道:「那他們過得好不好?」
軒轅殊珺不悅的危危蹙眉:「上官紫熙是朕最忠實的奴僕,你和你姐姐是他的奴婢,所以,你也是朕的奴婢。懂?」
小喜垂下頭:「懂。那……那上官府邸里其他的人,還活著么?」
軒轅殊珺有些不耐煩:「這是朕回答你的最後一個問題,得到答案了之後,就滾出去。上官紫熙,只救出了你姐姐一個人,所以,他會好好對待你姐姐的。」
小喜聽到這樣的回答,心中總算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她鄭重其事的跪在地上,對著泡在水裡的陛下刻了一個響頭:「奴婢感謝陛下對我主人和我姐姐的庇護之情,做牛做馬無以為報!」
軒轅殊珺的心思都在安可兒的身上,已經不再去多看小喜在做什麼了,
「嗯,出去。」
「是,陛下。」
軒轅殊珺把她撈上了岸,因為要給她上藥了。
將她的身體平放在浴池旁邊的卧榻上,然後他目光灼熱的看向她。沒想到,傷得這麼重。
他應該再溫柔一些的。
他拿出了晶瑩剔透的淺碧色的藥膏,在指頭上沾了一點,上藥。指尖上傳來的壓迫感讓他眸色不禁的暗沉了下來,差點又要失控了。
軒轅殊珺黑眸中燃燒著一股浴火,剛剛擦了點葯到她的嘴裡,就被吸得乾乾淨淨。
不管是什麼,只要放到她的嘴邊上,都會它不由自主的吸進去。
他啞聲失笑,性感的聲音沉沉的道:「極品……」
================
安可兒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又莫名其妙的睡著了。
她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起來,已經是黃昏了。
一醒來就是黃昏,感覺人生好絕望啊……
「小喜,小喜!」
安可兒閉著眼睛叫著小喜的名字,小喜還是那個慌慌張張的樣子,端了一碗湯藥就進來了。
「祖宗,你叫我!」
安可兒一見到小喜,就一把將她抱住了,撒嬌似的哭訴:「我最近是不是睡神附體了,常常莫名其妙的睡著,還是……我或者的孺子快到頭了……」
小喜嚇得臉色蒼白:「祖宗,你千萬別說這樣的話!你,你是因為……損耗,損耗過度,在池子里泡著太舒服了才睡著的……」
安可兒一聽,尷尬的乾咳兩聲,小喜這個純情的娃娃,能不能不要老是提著損耗過度的梗啊。
小喜又道:「祖宗,今天下午,趁著你睡著的時候,我去御醫院了,趁著他們不注意,就偷了一點點避子湯的湯料回來。」
安可兒驀地眼前一亮,然後,又馬上黯淡了下來:「你?就憑你……你該不會偷錯了安胎藥回來給我吧?」
小喜一聽,心裡咯噔一跳,撲通一聲就跪倒了地上:「祖……祖宗!小喜對祖宗忠心耿耿,肝腦塗地!」
安可兒莫名其妙的看著小喜,但是還是結果她手中的湯藥,喝了下去,
「祖宗,你的身體有沒有覺得好一點?」
安可兒喝下了一大碗葯,心裡苦啊,苦得她直吐舌頭:「好……好很多了。哎,那個百花藥浴,還真的挺管用的。」
安可兒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那裡也不痛了,還清清涼涼的,很舒服的感覺呢。
她的臉微微的泛紅,不知道為什麼,睡著的時候老是想到陛下,老是夢見和他一起做快樂的事情……
可是,如果是夢的話,那又太真實了。就好像他的人就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沉重的呼吸。
「咳咳,小喜,我睡著的時候,陛下又來過嗎?」
「沒,沒有。」
安可兒慢慢的『哦』了一聲,那可真是……真是她在做春夢了。
她這算是食髓知味么?
等她回到現在之後。得馬上找個男人結婚才行了,不然……憋不住!
安可兒正這麼想著,忽然,金寶宮的門外走進了一個宮婢:「娘娘,青衣求見。」
「哦,那叫他進來吧。」
那通傳的宮婢微微一怔,小喜則是尷尬的清咳了一聲。
安可兒才反應過來,她現在可是皇宮位分最高的帝妃了,時時刻刻都得拿出她娘的范兒來。
於是,她直了直腰,抬頭挺胸:「宣。」
安可兒做夢都沒有想到,青衣居然是拄著拐杖進來的。
安可兒本來換了一身體面的衣服,端坐在鳳榻上,擺出了一副娘娘的范兒,但是,一見到青衣傷的這麼重,也坐不住了,她蹭的一下從床榻上站起來:「誰把你打成這樣?!」
青衣心有愧,低聲道:「那個孩子。」
安可兒憤憤不平的踩著步子:「你傻啊,他們打你,你不知道跑啊?」
青衣睜著唯一一帶著淤青的獨眼,冷漠的望著她:「我以為他們是講道理的人。」
安可兒差點笑出了聲,但是……她想想這樣很不厚道,於是就忍住了:「你不像是個講道理的人,三棍子打不出一個P來……」
小喜捂著臉,她娘娘的范兒啊!
「咳咳!」
安可兒白了小喜一眼:「別吵,沒事一邊咳著玩去!」
小喜鬱悶住了嘴。
「青衣,你來找我什麼事?」
青衣從胸前抽出了一封信,遞到安可兒的面前:「還記得那個孩字叫你女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