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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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殊珺邪肆的勾唇,笑得冰冷又殘忍:「本來想對你坦誠以待,給你一次機會讓我們溫和在一起。可惜,撕破了你所有的偽裝,到了最後,你還是沒有選擇朕。那朕就只有斷了你所有的退路,替你選擇。」
這次的酒灌得太厲害了,安可兒醉得暈乎乎的,眼前那一張英俊的臉,她硬是看出了三個頭,她無力掙扎著,咳嗽著:「陛下……你就算把我放倒了捉回皇宮,你,你也是關不住我的……」
軒轅殊珺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瓣,輾轉啃噬,就像是想把她吞入腹中一樣的兇狠。
安可兒整個腦袋都已經不清醒了,恍惚之間,她只覺得自己是被什麼兇猛的食肉獸正在享用她,飢餓而瘋狂的啃咬她的骨肉。
讓她感到即可怕,又刺激。
最後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暈過去的,就好像掉進了一個波濤洶湧的黑暗裡,一直,沉淪,永遠都無法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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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沉睡在一片黑暗之中,看不到一絲的光明。
在廣袤得看不見底的黑暗之中,忽然隱隱的響起了巫蠱一般的詛咒聲,在她的腦子裡漸漸地,漸漸地越來越大聲。
她的身體像是是墜入了萬年冰窟里,但是她的心卻像是被烈火焚燒著,灼痛撕裂了心房。
安可兒想睜開眼睛,可是無論如何都睜不開,她就好像掉進了一個千年的夢靨里,永遠都蘇醒不過來。
「渴……水……水……」
她昏迷中,喉中乾渴,纖細的小手艱難的撓著自己的喉嚨,乾渴難耐。
清涼的甘露一滴滴的滴在她蒼白的嘴唇上,安可兒張開嘴,伸出了粉紅色的小舌頭,像奶貓兒一般一點一點的舔舐著嬌嫩唇瓣上的水珠。
他本來不想再侵犯她,可是女人的味道實在是太可口了,他情不自禁的,薄薄的唇瓣又吻了上去。
她果真像只小奶貓吃到了什麼好東西一樣,張開嘴吸住了他的唇舌,嬰兒一般的吮吸著,可是卻吸不出任何的東西來,解不了渴,反而越吸越渴。
她開始嚶嚶的哭泣著,就像是祈求乳汁的嬰兒一般,帶著哭腔,楚楚可憐。
他饜足之後,才放開她,黑眸中映著龍榻上昏睡的女子,那顛倒眾生的絕色容顏,他深深的被誘惑著,男性的喉結上下滾動著。
修長的玉指拈起了銀制的小勺子,又舀一小勺水,灌進她櫻口中。
安可兒喝了幾口水之後就漸漸地轉醒了,緩緩的睜開了一雙迷離美麗的大眼睛,迷茫的望著軒轅殊珺:「陛下,我這是怎麼了?身體怎麼感覺怪怪的……」
男人的唇畔帶著性感迷人的微笑,粗礪的指腹緩緩的摩挲她的漂亮臉蛋,目光溫柔寵溺:「安安,你忘記了嗎?你撞到了頭,昏睡了好久,現在怎麼樣,感覺還好嗎?。」
安可兒更加對的迷惑了:「撞到頭嗎?可是我這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呀。」
軒轅殊珺的黑眸里掠過一絲不為人察覺的陰鷙,唇畔帶笑,聲音低沉:「不記得了嗎?會不會是撞壞了腦袋,朕讓司徒來給你看一下。」
安可兒迷迷糊糊的,總感覺身體好像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是哪裡不對勁。
她揉揉自己的腦袋:「腦震蕩嗎?這麼厲害的話,我的腦殼應該摔破了吧?哦,我想起來了!」
軒轅殊珺眸色一凜,冷靜的注視著安可兒,他完全是按照玉樞上面記載的巫術施展的,上次就安可兒成功的忘記了她見過墨玉,沒道理這次不成功。
軒轅殊珺冷笑著:「安安,你想起了什麼。」
安可兒氣鼓鼓的說:「都是那個柒柒啊!腦袋這麼硬,把我撞得都腦震蕩了,哼!」
軒轅殊珺的心稍微的放鬆了些。
這個巫祝的術,只能讓人忘記短時間內的事情,只能夠讓她遺忘到見到柒柒的那一段嗎……
不過,還好,安可兒把墨玉給忘記了。
軒轅殊珺微微一笑,戲謔到:「頭硬的應該是你才對。慕容柒柒被你撞暈了,你忘記了嗎?」
安可兒揉著腦袋,慢慢的回憶著:「哦,好像是這麼回事……不過,我也被她撞得腦震蕩了,哼,這個二萌,這是想跟我同歸於盡嗎?」
軒轅殊珺輕輕的把她從床上抱起來,然後摟進懷裡,輕聲的哄著:「安安,明天是我們的婚禮,你不要再亂跑了,好不好?」
安可兒恍然的點點頭,然後又猛地搖搖頭!
「陛下,我……我想過了,你不過就是缺一個『宸妃『而已,你手上不是那麼多易容的高手嗎嗎?找一個厲害的易容成我的樣子就好啦,至於我……我還有寫要緊的事情去做……」
安可兒的拒絕,讓軒轅殊珺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這和他原先計劃的有一點點不一樣。
他的眸色一凜:「你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去做?就連陪朕演演戲,敷衍一下的時間都抽不出來了嗎?」
她記得慕容柒柒告訴她,慕容秋逸不見了。安可兒不知道慕容秋逸出了什麼事情,她都必須要找到他。
因為慕容秋逸的手上有她想要的,最重要的玉樞和七件巫祝的寶物,那是她穿越回去的最重要的東西了。
不知道為什麼,安可兒有種不好的預感,她隱隱的有意識,慕容秋逸的失蹤說不定和軒轅殊珺是有關係的。
也許,軒轅殊珺對她想穿越會現代的事情已經是有所察覺了。
就算他現在不知道,就憑著他的睿智和城府,他在早晚是要知道的。越拖下去,就對她越不利。
安可兒正這麼想著,忽然,男人遒勁有力的虎口狠狠地扼住了她的下巴。
軒轅殊珺的聲音,陰森而駭人:「朕警告過你,不要在朕的面前想別的男人。」
她驀地一怔:「陛下,你……你怎麼知道我在想……」
安可兒反應過來,立即咬住了舌頭,生生的把慕容秋逸這四個字給吞了下去。安可兒總覺得陛下好像已經知道了什麼,可究竟是什麼呢?
軒轅殊珺冷峻的臉色道:「男人的直覺。」
安可兒不想吐槽,男人的直覺是全世界足遲鈍的好么?!
她嘆了一口氣,看著遠處的天空。
朝霞絢爛的光透過窗欞,照耀在寢殿里,兩個人獨處在這一片美麗而寧靜的微光之中。
安可兒一邊揉著腦袋一邊自言自語的問道:「已經過了一個晚上了嗎?這麼感覺時間好像莫名其妙的流逝了,我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呢?這不科學啊,自從我來到古代,每一分鐘都是把頭別在褲腰帶上,時時刻刻都過得驚心動魄的,我不可能沒有絲毫感覺的,就過了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
軒轅殊珺忽然起身過來,男人身上乾淨好聞的氣息撲鼻而來,讓她又是一陣眩暈。
醇厚性感的聲音,像清冽的泉水一樣在她的耳邊緩緩的流淌著:「沒感覺是嗎?那你想要什麼感覺,嗯?」
安可兒乾咳兩聲:「陛下,你,你離我遠點……我現在可不敢睡你,真沒見過你這樣的男人,像個大姑娘一樣,碰下你,你就要我對你負責。我現在連你的手都不敢摸了……」
軒轅殊珺的臉,又綠了。
安可兒一看,皇帝爺的臉色又不對了,趕緊收聲,支支吾吾的換了個話題:「咦,我記得我好像收了一個小丫鬟,是上官世家的那個,好像叫香蘭的。」
安可兒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的臉色,生怕他又不高興。
因為她很聰明,她知道,她看不到香蘭的原因只能是因為陛下不想讓她看到香蘭。
軒轅殊珺微微蹙眉:「沒想到你這麼把她記掛在心上。朕還以為你只是腦袋撞暈了,開開玩笑罷了。」
安可兒嘆了口氣,語調有些悲涼:「陛下,那個小姑娘挺可憐的,因為我的緣故,上官世家上下一百多口都被滅掉了……」
軒轅殊珺忽然冷冰冰的打斷了她:「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朕才不希望你把她留在身邊。」
他遒勁的虎口有力的碾著她嬌小的下巴,聲線冰冷:「安安,你不要把那件事攬到你自己的身上。」
安可兒把下巴別到一邊去,微微的撅著嘴:「我……我沒有,我沒這麼傻,這是你們皇朝之間的黨爭,跟我……無關……」
軒轅殊珺微微的眯眸,冰冷手指溫柔的撫摸著她柔嫩的臉蛋:「雖然你嘴上說不介意,但是你的心裡是很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