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朕,美人在懷,你們看朕像是有恙?
【264】朕,美人在懷,你們看朕像是有恙?
去宸宵宮的路上,她的心亂如麻。
慕容憐香冒死救過她的命,就算慕容憐香是個十惡不赦的毒婦,她救了她,那也是不爭的事實。
安可兒即苦惱又鬱悶,她究竟要這麼還這份恩情呢?
可是,如果慕容憐香真的和陛下睡了,那她就把陛下閹了……不不不,要閹也應該閹了那個小婊砸,絕對不原諒她!
真的是想想都生氣,慕容憐香老是用她的『臉』和別的男人上床!然後,她現在有些搞不清先後的順序,究竟應該是先報恩,還是先報仇。
可是軒轅殊珺竟然會認錯她,也該閹了!唔……閹了他,她也沒得用了。那就拿條繩子把它綁住,勒緊!一個月不給它吃肉!
可是,如果順利的話,一個月後,她就不在軒轅皇朝了。她應該會躺在家裡舒服的沙發上,對著天空發獃,想念他……
她很糾結。
忽然,安可兒越走越覺得不對勁,雖然依舊是在皇宮裡,但是,眼前的畫風怎麼突然變得粗狂了起來?
遠遠近近的就看到好幾處是比武的擂台,箭靶子,跑馬道……
這裡看起來更像教武場。
她抬頭望了一回天,整個人已經懵逼。一邊敲著自己的腦袋,一邊回憶著自己剛剛究竟在做什麼。
她究竟為什麼會走錯路!
因為她剛剛一直在想,軒轅殊珺和那個女人上床的事情,迷茫的不知道應該怎麼應對。
她有個不好的習慣,一迷茫就喜歡往左拐,一遇到難題就喜歡選C……
然後她就不知不覺的一直在迷茫的左拐。
安可兒狠狠的戳著自己的腦門:「為什麼要想他?為什麼要想他!難道你真的想留下來,看著他一輩子不讓他和別的女人睡?」
就在安可兒戳自己腦袋的時候,她的身後忽然傳來了大隊的馬蹄紛亂的聲音,還有幾匹馬似乎是在癲狂的嘶鳴著,聽聲音就知道是很烈很烈的馬。
安可兒的耳根動了動,聽著聲音,確認著它們移動的速度和位置。
她在心裡略略估算了一下,這樣的速度,憑著她的輕功,她完全能躲開。
可是她不能用!
如果她用輕功躲開驚狂的馬匹,那麼她就會被當成此刻抓起來。
她的腦子飛快的轉著,想象著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婢女遇到驚馬該怎麼破……
可畢竟她是現代人,想象不出來。
她能想到的就是,車禍等於馬禍。
於是,她就學著電視劇里那些出車禍的主角,慢鏡頭轉身,然後站在原地做驚訝狀,獃獃的給車撞……額,給馬撞……
然後,她可以拼著她敏捷的伸手在撞上馬的一瞬間,靈活的避開,往地上一滾,搞定。
可她沒想到是的,轉身的那一瞬間,她看到了馬上馳騁的男人,就是軒轅殊珺。
烈日下,他俊美的輪廓,像暈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輝,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尊貴,晃得人不敢直視。
她真的呆住了,楞楞的站在路中間,絲毫沒有意識到馬的鐵蹄能在她的身上踏出兩個窟窿來……
他凌厲的黑眸狠狠的一沉,幾乎第一眼就認出了她!
儘管安可兒的臉上畫著亂七八糟的妝,可是她那美好的臉型,白嫩的肌膚,明媚的大眼睛,還是讓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軒轅殊珺的臉色蒼白,冷毅的下顎緊緊的綳著!
「快讓開!」
安可兒回過神來,心中懊惱不已!
好色果然是她的致命傷!她一天就被傷了兩次,掉進了美男盛世的皇朝李,真心傷不起啊。
那一瞬間,瘋狂的烈馬像一陣龍捲風一般,氣勢洶洶的朝著她撲了過來,安可兒傾身一閃,靈巧的躲過了鐵蹄的撻伐。
也就在那一瞬間,軒轅殊珺卻在馬背上,一個漂亮的俯身,將她撈到了馬背上,緊緊地抱在懷裡。
安可兒本身騎術就很好,她看得出,這是一匹還沒有被降服的烈馬,似乎還被人刻意的驚嚇了。
這匹烈馬托著安可兒和軒轅殊珺一路瘋跑,根本停不下來。
雖然軒轅殊珺將她困在了他的雙臂之間,但是安可兒依舊被顛得不成人形,內臟都被顛得錯位了……
她不想吐槽,但是不吐不快:「陛下,你把我撈上馬背,是想跟我一起殉情嗎?」
軒轅殊珺的臉色蒼白,抓著韁繩的手青筋暴露,十分的吃力,他咬著牙說:「我是在救你!」
安可兒在呼嘯的風聲中喊道:「陛下!不要抱我那麼緊,你稍微鬆開一些!」
軒轅殊珺緊張的問道:「你要幹什麼?」
安可兒咬著自己的袖子,撕下來一大塊布,一邊說:「這次換我救你!」
嬌小的身體矮身下來,鑽出了他的雙臂,附在馬背上,抱著馬脖子傾身向前,趴在馬頭上用手中的布條狠狠的勒住了馬的雙眼。
突然的失去光明,讓烈馬更加瘋狂的奔跑。
她雖然沒有試過,但是她相信自己的判斷,動物在黑暗中都會本能的安定下來。
果然,瘋跑了一陣之後,那匹馬漸漸的慢了下來,緊接著,它就停了下來。
身後一直在追趕陛下的馬隊這才趕上來。
安可兒筋疲力盡的趴在馬脖子上,堪堪的瞄了一眼,發現剛剛一直跟在陛下身後的那一群,並不是護衛,而是一群身穿鎧甲的將軍。
她將手中的那塊布打了個死結,密密實實的包裹著馬的雙眼,然後直起身,一陣腰酸背痛,全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在馬背上顛了這麼大半天,她現在好想腳踏實地的好好吐一下。
忽然,軒轅殊珺一把攬著她,將她纖細柔軟的身體緊緊的按在他的胸前。
安可兒的背脊很明顯的感覺到了他那肌理分明的胸肌上有個傷口,血正在汩汩的流出。
軒轅殊珺俯首,垂到她的耳邊,男性灼熱的氣息噴洒在她敏感的耳垂上,讓她一陣心悸。
他悄聲道:「幫我按住傷口,不讓讓他們知道我重傷。」
安可兒心底一驚,抬眸一看那群將軍,猛然發現他們一個一個都是來者不善的眼神。
安可兒扭頭過來,低聲的問著:「他們是什麼人!怎麼敢用這種目光看著陛下?」
軒轅殊珺蒼白的嘴唇,沒有絲毫血色:「赫連大將軍的舊部。」
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
難怪他們一個一個都是想講軒轅殊珺生吞活剝的表情、
安可兒用後背緊緊的貼著他胸前的傷口,從男人胸膛里滲出來的血液,已經背後濡濕了一片!
「陛下,青衣呢?暗衛呢?」
軒轅殊珺咬牙,沒有多做解釋只說了幾個字:「那晚,損失慘重……」
安可兒相信暗衛即使失損慘重,但是時刻保護在陛下身邊的總應是有的,但是剛剛瘋馬跑了那麼長的時間,暗衛都只有兩條腿根本追不上。維護治安的羽林衛很少在教武場巡邏,這裡簡直是最好的屠場。
如果讓那群將軍知道軒轅殊珺重傷,那他們肯定毫無顧忌的馬上就撲過來將軒轅殊珺撕碎了!
眼看著那一群如虎的將軍們就要圍過來,安可兒嚇得手心直冒汗!
可是,緊緊的摟住她的男人,出了比平常虛弱一些,依舊是一副泰山崩於前都絲毫不亂的淡定。
其中一位將軍裝模作樣的詢問著龍體是否有恙,是否受到了驚嚇。
軒轅殊珺冷笑著:「朕,美人在懷,你們看朕像是有恙?」
看著安可兒那張滿臉雀斑的小臉,眾人倒抽一口涼氣。
大家似乎終於明白了,為何陛下年近而立之年,卻依舊無子嗣,也無寵妃。
原來是因為,陛下的品味太獨特了。
有位長相粗獷的將軍依然不死心,繼續搞事情:「陛下神武!這匹追風,赫連將軍生前心愛之物,除了赫連大將軍,這世上沒有第二人能將其馴服!今日陛下將其馴服,令末將等刮目相看!末將等技癢難耐,都想與陛下在馬背上一較高下!」
安可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追風?應該是追命吧!
再說了,馴服追風的是她,是她,是她!
安可兒憤憤不平的用尖指甲戳著馬背,她用了一塊破布,把這匹『追命』馴得服服帖帖,乖乖的站著,連馬屁都不敢放一個。
軒轅殊珺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蜿蜒曲折又迂迴的跟這群大老粗表達著他對赫連將軍的思念之情,兄弟之情,各種的情深義厚。
安可兒大概猜到,軒轅殊珺這是在拖延時間,他在等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