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能治好朕的,只有你而已
【251】能治好朕的,只有你而已
軒轅殊珺冷漠的俯視著她,繼續說道:「你不要懷疑朕對你的喜愛,朕是真心,奉你若稀世珍寶。可是,你不配得到朕的愛,所以,朕把它收回來了,懂嗎?」
他是堂堂的崢嶸男兒,拿得起放得下,非但放得下,還能斬盡殺絕。
上善霖玲聽得心裡一陣抽痛,她凄然一笑:「陛下,你真是我見過的最殘忍的男人。」
軒轅殊珺長身玉立,冷漠的身姿挺拔,菲薄的唇瓣勾出一抹清冷蕭瑟的弧度:「你也是我見過的,意志力最強的女人。朕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用盡了一切天下女人都夢寐以求的東西,都沒有打動你的心。」
安可兒聽到這句話,忽然覺得很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幾乎是第一眼就愛上了這個男人,陛下從來沒有費什麼心思追求過她,基本都是她自己貼上去的。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廉價,心好塞……
上善霖玲狠狠的咬著唇瓣,眼睛里流著一絲憤恨。從前她就認為她是被這個男人糟蹋了,現在她也依然這樣認為:「陛下,你用盡一切去打動我的心,卻唯獨沒有用一樣東西——那就是你的心。」
他不屑於再看她一眼,背過身:「事已至此,不要跟朕說這些沒用的。朕並非沒有心,只是你看不到。你覺得男人理所當然的愛你,不愛你的男人就是沒品位。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將你慣壞了,你認為男人一旦愛上你,就得一輩子供你驅遣。哼,你這賤人,你以為朕是何人,豈會被你控制?」
說了這一句,軒轅殊珺對著青衣抬了抬下手,示意青衣把上善霖玲帶下去,因為他現在沒有空再跟這個賤人多做糾結。
他的眸光深深的注視著安可兒,她的臉頰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他必須要好好的安慰一下她,這個為了他傷心得哭個不停的小女人。
碧紗櫥里所有人都退下了,沒有人打擾他們。軒轅殊珺轉過身來,想把坐在地上的安可兒扶起來。
安可兒卻像一隻受驚的小鹿看到了猛獸一樣,從恍惚的狀態瞬間就回過神來,跌坐在地上,還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幾步。
軒轅殊珺也不著急去觸碰她,他站在一個離她不遠不近的地方,負手而立,身姿俊逸挺拔,冷峻的五官帶著略微柔和的淺笑,望著她,
俊美無儔的容顏清冷,形狀優美得堪稱標本的薄唇,瀰漫著一絲柔和的淺笑,但是,他的身上散發了一股強勢霸道的,不容她有絲毫的閃避。
醇厚性感的聲音,既然響起,戲謔裡帶著笑意:「你躲什麼,朕還能吃了你?」
安可兒茫然的搖搖頭,然後又篤定的點了點頭:「你……不要靠我太近,讓我先冷靜一下。你剛剛說的話,我……有點接受不了。」
最可怕的那一句莫過於,陛下知道上善霖玲的人品不好,非但不嫌棄她,不忌諱她,反而卻認為他們的人品相配,那個大碧池都已經噁心成那樣了,那陛下究竟是有多邪惡?
由於太過於可怕,安可兒不敢繼續設想下去。
她越了解他,她就發現她越不了解他。這個男人徹頭徹尾都散發著一種恐怖的氣息。安可兒覺得,用『變態』來形容這個男人,已經太膚淺了。
猛然抬頭之間,安可兒卻發現這個男人在笑。
她瞬間就看呆了。
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莫過於發自內心的微笑。而一個俊美無儔的男人,發自內心的微笑,那簡直能令天地失色。
那優美的唇畔帶著迷人的笑靨,帶著微微的涼意,似春冰浮華,在她的眼裡,心裡激起了層層美麗的漣漪。
軒轅殊珺此刻看起來心情大好:「安安,看到你剛才為我哭,其實我很開心。因為你總不肯安安分分的待在朕的身邊,所以,朕總以為你並不是很愛我。看到你哭得那麼傷心,我就稍微有點放心了。」
安可兒想吐槽。這種男人放在現代,是絕對會對前女友說這句話的:看到你過得不好,我就安心了,要不要重新投入本少爺的懷抱?
真的好惡質。
她只感覺脊背一陣一陣的惡寒,她狠狠的額咬著下唇:「陛下,在你心裡,我是什麼身份?」
他對答如流:「你當然是朕的女人。只要你夠努力,生下朕的第一個皇子,你就是皇后,皇后是朕唯一的妻子,和後宮里的那些侍妾,不可同日而語。」
之前他不想許她后位,是因為不想她成為眾矢之的。他只想把她藏起來,保護起來,好好的寵愛,如此細水長流,不讓任何人打攪他們。但是他現在越發的看清楚了,安安不是那種能忍氣吞聲,苟且而活的人,對於他想保護她的那份心意,她肯定不會領情,反而會厭惡他。
所以,他就許給她后位,讓她有個盼頭。可是,這個小女人聽了,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開心。
安可兒平靜的望著他:「既然陛下這麼看重我,甚至把我當成未來的妻子,那我以前沒有資格,也不敢問的話,我就要問了。那陛下回答我問,為什麼要在我的背上畫她最喜歡的花?為什麼在我的頭上梳和她一模一樣的髮髻?為什麼碧紗櫥里保留著她最喜歡的顏色?為什麼你要把她的銀鈴綁在我的腳上……」
她已經有些哽咽了,說不下去。
他沉默了片刻之後,緩緩道:「是朕不好。因為,朕身邊的每一個女人,都對朕惟命是從,所以,朕為所欲為,從來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經歷過你們兩個之後,朕才明白,朕對你們的傷害有多大。」
她忍不住:「別拿我和她相提並論!」
男人的眸色微微一沉:「好。你不想聽,那朕就不說,永遠都不提。」
安可兒衣服上的濕漉漉的湯藥,沾濕了他的龍袍,她有些冷得發抖,可是,為什麼她的心也是涼的?
「陛下的心裡有她,提起和不提起,又有什麼差別?」
軒轅殊珺聽到了她悲涼的語調,渾身濕漉漉的在涼風裡發抖,心生憐惜,快步上前一把將她抱住,緊緊的摟在懷裡,任她怎麼打,怎麼掙扎都不放手。不容她逃避,也不容她抗拒。
他那醇厚而低沉的聲線,異常的清晰:「就算愛情結束了,也有比愛情更長久的東西會保留下來。愛一個人的記憶,愛一個人的習慣,等等……時間並不能沖淡這一切,這些東西反而會在寂寞的時光里,越烙越深。能治好朕的,只有你而已。」
很難受,但是又說不清究竟是哪裡難受。似乎只有哭出來,她才稍微舒服一點。她的眼淚一直不停的掉下來。可是,她已經不知道那眼淚流下來的意義何在了。
驀地,她竟然發現,她是為了這個男人而心疼,他愛得太深沉,愛得太寂寞,愛得太苦。
她的心裡明明很心疼他,可是嘴上說出來的確實一番不冷不熱的嘲諷:「恐怕我沒有那麼大度。我不能容忍她住在皇宮裡,更何況是讓她住在你的心裡?!」
他是從小就被眾人捧上天,不知道什麼是溫柔,也不容許別人對他有絲毫的不順從!
剛剛對她的擁抱,此刻都變成了狠狠的蹂躪:「你不容忍,那你能如何?」
這一句話就把她打敗了,她狠狠的咬著牙:「陛下,難道你對女人,就只會用搶的,和強的?!」
他低低的一笑,邪肆冷魅:「因為最直接,也最有效。朕不喜歡做無用的事情。」
安可兒感受到暴君的強硬,她試圖和他講道理:「陛下,你喜歡強女人這一點是不對的。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更何況我比兔子脾氣還壞,也比兔子跑得快!」
他唇畔扯笑:「想讓朕放了你?休想。整個天下都是朕的,你也逃不出朕的手掌心。」
她現在全身濕漉漉的,很冷,身體里的寒氣也一陣一陣的發作,所以就算再和他吵架,她卻情不自禁的抱緊了他:「你心裡有別人,身邊還妻妾成群,那你還要求我對你一心一意,那對我不公平!」
他面無愧色:「三宮六院自古以來就是傳統美德,朕理應繼承,後宮里的女人都必須恪守婦道,你也不例外。」
忽然,他俯首到她的耳邊,曖昧的說:「你註定是完完全全屬於朕的。如果你也想獨佔朕,那就要就看你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