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是,一定要你。朕從來沒有這麼想得到
【159】是,一定要你。朕從來沒有這麼想得到過一個女人
安可兒無論如何都想不出,被她拋在現場的兩個男人,他們之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她甚至猜不出來,一會兒可能追過來的會是誰。
下個月,鳳家好像要在陛下的壽宴上有所行動,她要是告訴軒轅殊珺的話,他會相信她嗎?
下個月,她還會在古代嗎?
冷冽的溪水也沒讓她理清楚思路。安可兒把連從水中抬起,她不停的拍著自己的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身後忽然響起男人的聲音:「怎麼了,腦袋進水了?」
驀地,安可兒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就把心穩穩的放了下來,笑道:「是啊,我的腦袋剛剛進水了,所以才會停在這裡,巴巴的等你來抓我。」
高大俊美的男人,長身玉立,沉靜的站在一片月光里,眸光深沉幽暗:「所以,你是終於知錯了,乖乖的等著朕來抓你?」
安可兒爽快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溪水,認真的和他對視:「不是,我站在這裡等你來是因為,是因為我擔心你。剛剛我逃到那個園子的假山後面,躲藏著。剛好遇到鳳清雅和鳳璃宮的宮女在偷歡。鳳清雅提到,下個月,在陛下的壽辰上,要動手什麼的……至於他們想做什麼,我沒聽清楚。我剛剛怕鳳清雅一時情急,會突然出手殺我滅口,所以我就先跑了。因為我料想到,我走了之後,你們肯定有話要聊。所以,我會有時間逃跑。」
軒轅殊珺向來敏銳,但是,此時他的腦子裡卻只有安可兒說的第一句話:她不逃跑,留下來等他,是因為擔心他。
他在心裡反反覆復的咀嚼著這一句話,一遍又一遍的品味著,有種深深的渴望,像毒藥也像解藥,讓他感到無比的滿足。
安可兒全部是照著事實講述了,所以,也就不用擔心哪裡不合邏輯,會被軒轅殊珺識破。可是,她不明白,男人的眼中為何還是這樣迷惑,英俊的臉上還是面無表情,就好像是在深思著什麼似的。
她猛然想到,軒轅殊珺曾經告訴過他,一個君主,不能讓別人看到他的迷茫,就算茫然無措,也要裝著一副正在沉思的樣子。
安可兒忽然想笑:「怎麼,是不是我的供詞和鳳清雅的不一樣,所以,你也難辨真偽?搞不清楚啦?」
軒轅殊珺一雙深沉內斂的眸子望著她:「是。」
安可兒細細的打量著眼前這個絕美無儔的男人,站姿筆挺,優雅卓然,紋絲不動……
真的好養眼,也好捨不得。
她微微一笑,緩緩道:「哦,看來你更相信我呢,因為你沒有暴怒,也沒有打我。」
軒轅殊珺緩緩勾唇:「是因為,鳳清雅暴露得太多,他似乎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就一心想著要把你抓回來問罪。回頭,朕找一個宮女,冒充做你,去試一試他,便可知道他的真假了。」
安可兒激動得,差點就像抱住陛下的大腿,山呼一聲:吾皇英明。
她繼續說道:「不過,陛下,既然這個秘密被我聽到了,鳳清雅肯定會有所警覺,也許他們就會取消這個計劃。」
「這是朕該考慮的問題,你無須多想。現在,該來了解一下我們之間的事情了。」
軒轅殊珺邁開長腿,忽然朝著她走過來。
安可兒下意識的後退!全身都進入了警戒狀態,感覺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兒,全身的毛都豎起來的,瞪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緊緊的盯著他!
看到她這樣的戒備著他,軒轅殊珺眉頭一皺,停下了腳步,然後拿出一面令牌:「安安,這回朕的令牌,有了它你就光明正大的走出皇城的大門,暢通無阻。」
安可兒驚喜:「你要把這塊令牌送給我……是嗎?!」
他望著她,她一聽到可以離開皇宮就如此興奮,讓他心裡莫名的添堵:「是。只要你能從朕的手裡,搶到它。」
她驀地一僵,當她是傻子?!
這個男人一身武藝,那一次不是壓倒性的把她按在床上動彈不了。
安可兒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你自己慢慢玩吧,再見!」
說完,她拔腿就跑!她的輕功還是可以的,跑路是她的強項!
像月夜一般冰寒的男音,比清澈的溪流還要悅耳:「朕不動半步,你來搶,搶到了就是你的。」
安可兒頓時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挑眉問道:「當真。」
他幽邃的俊眸微微眯了一度,薄唇扯笑:「朕,什麼時候假過。」
她一聽,義無反顧的轉身折回,動作快准狠——幾乎是直接撲過去的!
安可兒知道,軒轅殊珺雖然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君子,但是,他是個標準的一言九鼎。
她用了輕功,眼睛里緊緊的盯著那塊令牌,左撲右撲,前後左右的繞著著山一般巍峨的男人轉圈圈,身法靈活的像只在樹上蹦躂的猴子。
軒轅殊珺一動不動安如山,卻能想變戲法一樣,每一次,就在安可兒的手快要觸到令牌的時候,他都能把令牌拋向另一隻手,差點沒把她氣死。
他一邊氣定神閑的像在逗貓,一邊還不咸不淡的誇她:「安安,你的輕功確實不錯。可惜,身體的反應速度跟不上腦子的速度,遲鈍了。」
遲鈍你妹!
被軒轅殊珺激將了一下,安可兒喪心病狂了!
張牙舞爪的就再次撲了上去。
又撲了幾個空,她氣得直接抱住男人的手臂,一口就咬上去!
雖然有些吃疼,但是男人菲薄的唇角彎起,笑意漸濃:「怎麼,還想把朕的手臂咬下來?」
安可兒一聽,美麗的大眼睛危危一眯,殺過一道銳利的異芒。
她迅速抬腳,微微一彎腰,從靴子里取出了一把匕首,那是常香送給她的匕首,直接抵到了軒轅殊珺的額脖子上,寒聲道:「這把匕首,是常香送給我的,據說削鐵如泥,削骨頭更不在話下!你把令牌給我!」
他一隻手將令牌緊緊的攥著,藏在身後,紋絲不動,傲然的立於她的面前。
俊顏是難得的柔和,甚至看不出生氣,目光陰柔的望著她:「朕忽然想賭一賭,你會不會下刀。」
她的心頭一軟,她當然不會,也不舍的。
他們相互搭救過對方的性命這麼多次。就算是她救回來一隻小狗,她都不會捨得傷的,更何況她還是自己拼了命救回來的男人。
可是他並不知道,她餐點放幹了自己的血去救他。如果他知道的話,會不會對她更好一些?
她握著匕首,手一直在抖,真的好怕划傷他那張俊美的臉,帶上刀疤就不美了。
軒轅殊珺望著她,笑得愈發的陰柔,心底深處甚至還帶著一絲絲滿足的喜悅:「看來你捨不得下手。」
她的身體驀地一僵,一直以以來他們都在相互試探,想知道對方究竟有多麼看中自己。同時,他們也小心翼翼的,不敢讓對方知道,在自己的心裡對方究竟有多重要。
他的手,捻住了鋒利的刀刃,撥開。
「我不管你,是不是想起了從前失去的記憶,也不管你是不是思念自己的親人,你必須跟你的過去一刀兩斷。就像你當初承諾過我的那樣:皇甫安,只為了朕一個人而存在。」
驀地,安可兒手勁兒一用力,迅速的抽回了刀刃,又再次抵住了他的頸動脈,美麗的大眼睛里都是晶瑩:「我做不到!」
軒轅殊珺的目光一凜:「除非你殺了朕,否則,你休想逃離皇宮。朕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朕的身邊。」
一大滴眼淚從她的眼睛里滾落:「為什麼?你真的這麼喜歡我嗎?一定要得到我嗎!」
他再和她對峙著,目光堅定,分毫不讓:「是,一定要你。朕從來沒有這麼想得到過一個女人,所以,不會放你走。」
安可兒目光一狠,手上的利刃就切入了他的肌膚一分。
頓時,細細的血珠子順著刀刃流淌了下來,鮮紅而妖嬈。
眼淚鹹鹹的流進她的嘴裡,她嘗到了苦澀的滋味兒:「難道剛剛,我還沒有把話說清楚嗎?我不是那種,能在後宮跟你相敬如賓,安安分分過日子的女人。你把我困在後宮,只會讓我發瘋。到時候,我不再是我,我會變成一個心狠手毒的瘋女人,你不會喜歡那樣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