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她時時刻刻都要演戲,每天都在玩命
【138】她時時刻刻都要演戲,每天都在玩命
安可兒躲在門后偷聽,心都快跳出來了,剛剛他在追她的時候,果然看到了她腰上的血跡!
軒轅殊珺陰沉著一張冷峻的臉,一言不發。
鳳清雅當時沒有急著捉拿安可兒,就是因為他想讓她狗急跳牆,她就能順著她摸到更深的線索。
當他知道安可兒落在水竹軒的時候,鳳清雅就斷定,這件事情,陛下就是母后指使。
鳳清雅自認為拆穿了陛下的陰謀,很是得意:「剛剛末將就是一路追著刺客來到了水竹軒,末將親眼看到刺客隱匿在此處。陛下,如果郡主身上有傷,那她就是如何都抵賴不掉的。」
軒轅殊珺寒著眸子,凜聲問道:「郡主在裡面嗎?」
聽到陛下要找安可兒一起對峙了,鳳清雅更加的洋洋得意:「是的,陛下。」
軒轅殊珺提起衣擺,邁進了小竹屋。鳳清雅邪獰的一勾唇也跟著走了進去。
走進房間,所有的東西都已經被鳳清雅翻撿得凌亂不堪,就像是剛剛被洗劫過一樣。
在凌亂不堪的房間里,只有一個人,一點都不亂。
安可兒此時,端端正正的坐在燭台前,不慌不忙的收拾著治療創口的葯,顯然,她剛剛還在為自己處理傷口。
軒轅殊珺一言不發的站在她的身後,黑眸危危眯起。
「安安,你的腰上是不是有傷?」
躍動的燭火,映在冰玉一般清新脫俗的絕色容顏上,生死攸關的時刻。她的骨子裡滲出了一股於她年紀不相符的沉著冷淡,紅唇冷冷的扯笑:「陛下看了我的身子么?陛下是怎麼知道我腰上有傷的呀?」
此言一出,立即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寂。
鳳清雅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他的臉色瞬間刷白!他剛剛不應該一個人就進來的,他現在說不清了!他真是小看了這麼個黃毛丫頭!
軒轅殊珺的黑眸冷到了極點,側身轉向了鳳清雅,清冷的眸子里都要迸出了火來:「所以,鳳將軍,你之前從小竹屋裡出來,就看過了她的……」
剩下的話語,軒轅殊珺無法說出口,心頭難以遏制的怒火,就連他太陽穴上的青筋隱隱跳躍著。
鳳清雅趕忙替自己辯解:「陛下!末將冤枉!末將剛剛是例行公務進來搜擦房間的,但是末將絕對沒有冒犯過郡主,郡主腰上有傷,那是都末將猜的!」
出乎意料的,安可兒冷笑了兩聲,直接端了一杯茶水潑到了鳳清雅的臉上。
安可兒一副恨得咬牙切的樣子:「沒看過?!你當我是軟柿子好捏,我不敢說出來是么?!你剛剛一個人進來,所有人都看到了!你查了整間屋子沒找到東西,你就讓我脫衣服!我脫了衣服你還不滿意,你還說我把東西藏在……藏在那裡面,你這個卑鄙無恥下流的銀棍!」
鳳清雅頂著一臉濕漉漉的茶漬,被罵傻了。等安可兒的話音落下之後,他才反應過來。
鳳清雅立即跪在軒轅殊珺的腳下,言辭懇切:「末將冤枉!當時屋內除了郡主和末將,沒有第三個人!而且,當時在場的人都能作證,並不是末將執意要肚子進入郡主的房間,是郡主指名要末將一個人進去搜擦的!陛下也不能只聽信郡主污衊我,望陛下明鑒。」
安可兒狠狠的磨牙:瑪德,我有冤枉你?!上次在鳳凰花苑的時候,強摟著我又摸又親,還想先奸后殺來著。
安可兒倒是沒有跪下來求情,她十分有骨氣的,站得筆直,冷冷的譏誚著說:「我還從沒見過像你沒種的男人,敢做不敢認也就算了,自己無能捉不住刺客,還要讓我這樣一個弱女子來做替罪羊!你就是看到了我腰上有傷,你就污衊我是刺客!怎麼,你想抓我是嗎?想抓我回去仔仔細細的檢查我,有沒有把東西藏在那裡面?!」
軒轅殊珺黑眸深沉而凜冽,寒聲喝道:「夠了!住嘴!」
安可兒被這一聲呵斥,嚇得立即就不敢說話了。
此時,門外的暗衛來報:「陛下,在水竹軒里發現一件宮婢的衣服,順著水而下。」
鳳清雅很激動:「對!那肯定是刺客丟棄的!」
忽然,鳳清雅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就算是找到了剛剛那件衣服,看葉沒有辦法說明,是誰丟進水裡的,不過,找到了這件衣服,至少能證明他追到水竹軒里來是有憑有據的!
軒轅殊珺沉吟道:「那件衣服是重要的線索,交給鳳將軍回去調查。」
安可兒勾唇,什麼重要線索啊,在水裡泡了這麼久,就算有線索,都被泡化掉了。
鳳清雅的手下來報,說在皇宮南面發現了刺客。
安可兒知道那是慕容秋逸,心裡既感激他又擔心他,可是她還是把戲做足,安可兒冷哼著:「怎麼,鳳將軍還要污衊我是刺客嗎?」
鳳清雅啞口無言。
軒轅殊珺轉向鳳清雅:「今夜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既然你在這裡搜不到此刻,就去別處搜。找不到國寶,唯你是問!」
鳳清雅悻悻的瞪了安可兒一眼,就領著羽林軍退出去了。
安可兒兩腿一軟,直接跌倒了椅子上,她現在算是成功過關了嗎?
高大的陰影漸漸的將她籠罩了起來,安可兒的心臟已經受不了任何的刺激了……
可是她還是要順著剛才的情緒繼續演下去!
蒼天——『奧斯卡影后獎』應該頒給她才對!她時時刻刻都要演戲,每天都在玩命!她能四肢健全的活到現在,特么就是個奇迹!
她現在應該怎麼演?
生氣,對,該生氣!
安可兒拿起了桌上的茶杯直接摔倒了地上,摔了個四分五裂,她生氣的說:「別碰我!你還是不是男人!眼睜睜的看著別人這麼欺負我,你就不敢拿他怎麼樣!」
說完之後,她後悔了,動作和表情都太浮誇,有點過了。而且那位是皇帝爺,她這麼罵他,簡直是要作死的節奏感……
軒轅殊珺卻沒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樣雷霆大怒,身為帝王,經年累月里修得的沉穩和睿智,讓他此刻整個人看起來都幽冷得像千年的寒潭一般,莫名的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冷,還有就是,讓人捉摸不透。
在他這種強大的氣場之下,安可兒莫名的安靜了下來,靜靜的作者不敢吱聲了,她覺得自己在他的面前就像跳樑小丑一般……
軒轅殊珺坐在桌子旁邊,自己斟了一杯涼茶,容顏英俊淡漠,音色清冷:「這件事情,以後不要提起。鳳清雅是公務在身進行搜查,單獨進你的房間,他要麼就是居心叵測,要麼就是大意了。顯然,他不是這樣不知輕重的男人,在這種時候,對你不軌,他沒這麼蠢。」
安可兒聽他這麼一說,就連自己也忍不住點點頭。鳳清雅確實是大意了,估計他這輩子就沒見過像她這樣的困獸,還能反撲得這麼猛的,沒料到她會反咬他一口!
等等!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
安可兒驚惶:「陛下!你懷疑我說謊是么!我沒有說謊,鳳清雅他就是想輕薄我,而且他擅自闖入水竹軒,為了有理有據,他就誣陷我。我腰上的傷口是我往練輕功的時候,不小心踩了竹林里的暗器,才受傷的。」
軒轅殊珺菲薄的唇瓣冰冷的抿緊,少頃,忽然伸手,將她狠狠的拉進了懷裡,動作之快,之狠,讓安可兒完全反應不過來,只感覺自己的腦袋就是這樣咚的一聲就撞到了一副堅硬得想一堵牆一樣的胸膛上。
她腦袋一陣眩暈,這才明白什麼是胸咚。這麼強壯的男友力簡直要逆天了。
修長的大手緊緊的扣住她的臉頰,用力的碾壓著,粗糲的指腹深深的陷進了她柔軟的臉蛋里,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你的美,可以讓男人瘋狂。鳳清雅惦記著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說不定在夢裡已經把你嘗了無數遍。男人一旦精蟲上腦,做出一些不合情理的事情,也是在情理之中。」
此刻,男人可怕的眼神,讓安可兒感到十分的害怕,她他知知道軒轅殊珺現在肯定是心情糟糕透了,甚至是生氣極了,可是她判斷不出,他究竟是因為鳳清雅看了她的身子而生氣,還是因為她隨便讓男人看而生氣,或者,他現在已經懷疑她就是頭玉樞的盜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