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你的心,為什麼跳得這麼厲害
【104】你的心,為什麼跳得這麼厲害
軒轅殊珺冷笑著,咬牙切齒:「是么?那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你昨天為什麼會和慕容秋逸抱在一起?」
這一句,把安可兒的小心臟,嚇得都忘記跳了~~!
還好她是趴著的,臉緊緊的貼在床面上。軒轅殊珺並未看到她那面如死灰的樣子。
此刻,她的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她這回死定了!
安可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當時陛下暈厥,這件事情肯定不是陛下親眼所見!
當時她剛被慕容秋逸撞到,就被慕容秋逸抓到了樹上。四周圍一片空曠,如果剛好被宸宵宮的宮人路過撞見的話,以慕容秋逸那夜遊神一般出神入化的武功,他會沒有任何的察覺嗎?
安可兒咬咬唇,不管陛下是在唬她,還是真的被陛下的耳目撞見了,她都死不承認!
「陛下,這是沒有的事!是誰污衊我,你讓他站出來跟我當面對質!」
萬一真有此人,安可兒就告訴慕容秋逸去收拾他!反正慕容秋逸最擅長干這種見不得光的勾當!
聽到安可兒的狡辯,軒轅殊珺危危的眯眸,陷入了深深的思慮之中。
半晌,安可兒的頭頂上傳來了一聲低醇沉穩的男聲:「把頭抬起來,看著朕的的眼睛,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安可兒緊張得舔了舔乾燥的唇瓣,毫無畏懼的抬起頭來,把剛剛的謊話又重複了一遍。
軒轅殊珺薄涼的唇角勾起一抹邪肆,一隻手伸過來直接按到了她的胸前的柔軟,緊緊的貼著她的心房,音色啞暗:「你的心,為什麼跳的這麼厲害,嗯?」
她紅著臉沒低下頭:「因為……因為陛下長得帥……」
軒轅殊珺冷哼著,把手收回來:「這句說得倒是誠實。」
說罷,他就將收手了回來……沒有下文!
安可兒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果然是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她擦了而上的冷汗,特么決定了……以後,要是她再遇到這種被逼問的危急時刻,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就只管一個勁兒的拍馬屁就行了!
結果到最後,安可兒都不知道,究竟是軒轅殊珺真的聽到了有人向他告密,還是單純的只是在試探她。
如果是後者,那麼軒轅殊珺簡直是太可怕了。他是能把一個國家玩轉於股掌之上的男人,和這種男人鬥智斗勇,簡直就像是在玩心跳。在東窗事發、她人頭落地之前,沒準會被軒轅殊珺給活生生的把心臟給嚇停了!
她知道她已經被暫且放過,但是她不敢待在危險的床上,趕緊一骨碌的爬下龍床,盡量往邊上站遠一些,溫順乖巧的小模樣:「陛下,您用過午膳了嗎,沒有的話,奴婢伺候陛下用午膳吧。」
軒轅殊珺坐在龍榻上,垂眸看了下床上的凌亂,伸手觸碰她躺過的地方,指尖觸摸著她殘留的氣息和溫度,忽然有些情不自禁……
似乎就算在眼前,都很想念,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他從來沒有對女人有過如此強烈的渴望,難道是因為她的美色太誘人了?或者是她的欲擒故縱讓他深陷其中?
但是,他不願意深究,因為深究無益。他沒有閑暇去思考這些無聊的問題,而且,她就在他的身邊,觸手可得。總感覺一定要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這樣才對。
而安可兒根本不知道男人此時的腦子裡正想著如何睡她,她等了半天,都沒見軒轅殊珺回答她。還以為陛下又在深思熟慮著什麼國家大事呢。
於是,她勒緊了腰帶,飢餓的舔了舔唇瓣,小聲的叫喚著:「陛下,陛下?如果您用過午膳了,那陛下您好好休息,奴婢就先告退了。」
軒轅殊珺聽到她要走,眉心不悅的蹙起了一道褶子:「你想去哪裡?「
安可兒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並不知道他又怎麼的不高興了。他喜怒無常的簡直比來了大姨媽的女人還要不可理喻。
安可兒鬱悶的撇撇嘴:「回陛下,奴婢還沒有吃午飯,奴婢想去吃飯。」
他緩緩的注視著她:「朕說過,你已經不是奴婢了。如果,你還想繼續留在皇宮裡,就做朕的女人。「
暈……
安可兒是真的有點暈了。軒轅殊珺剛剛那一番話,既不是命令也不是懇求,卻讓人無法拒絕。
她在現代,也是壕圈裡也是出了名的美人,色藝雙馨的楷模,她從小被人表白到大,對於如何拒絕男性,她的心得滿滿的都能出一部『斬桃花指南』。
但是,她還是第一次拒絕自己喜歡的男人,有點……不知所措……
軒轅殊珺看她猶豫不決的樣子,心中漸漸的騰起了一股淡淡的慍怒,繼續威逼利誘著:「如何,沒有朕的庇護,你就連活著走出皇宮都很難,更別說好好的過日子。既然你無依無靠,為何不讓朕成為你的依靠。你以為走出皇宮去就是天高任鳥飛的自由了嗎?你容顏絕色,傾國傾城,只會淪為男人們競相爭奪的……用品。」
最後兩個字,軒轅殊珺說得異常的緩慢且清晰,比喻的這麼生動形象且辛辣,就連臉皮向來很厚實的安可兒,都覺得一口老血湧上咽喉,羞澀且尷尬。
她捂著微微發燙的臉頰:「陛下,你不用這麼嚇唬我吧。我相信,只要萬物還向著太陽生長,這個世界永遠都不會有黑白顛倒的一天。畢竟,我們活只是為了開心和快樂。沒有一個人是天生為了傷害別人而活著的。」
軒轅殊珺微微一怔,愈發的看不懂她了,英俊而淡漠的臉,有些迷茫:「很難想象,像你這樣一個狡黠而有心機的女人,會有這麼單純的想法。」
安可兒挑眉一笑,是噠,她是一隻正能量十足的心機婊!唔,婊太難聽了……心機女。
她忽然有些沮喪,儘管她不想當『婊』,但是,宮廷是整個王朝權力鬥爭的中心,不當婊簡直沒法活。
婊,就是必須要出賣一些東西和一些人。安可兒是這麼理解的。
安可兒就這麼沮喪的耷拉著腦袋:「陛下,我真的不想待在皇宮裡。我不想當婊,我想把節操撿起來,當一個問心無愧的人,自由自在的生活。「
軒轅殊珺微微眯眸,靠在龍榻上,肆意的打量著她,雖然他聽不懂安可兒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但是,他確定他已經能夠了解她的心情了。
末了,他才緩緩的開口,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安可兒,朕並不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朕能理解你的心情。你想要的東西,跟一般的女人有所不同,朕無法滿足你。但是朕能給你所有女人都想要的。可兒,朕想,你也許是年紀小,還不能理解一個女人想要的是什麼。讓朕把你變成女人之後,你也許就會想明白了。就算你再怎麼聰明,思想再怎麼獨特,你歸根到底還是個女人。朕就不相信,女人想要的東西,你會全都不屑一顧?」
安可兒的臉,又紅了幾分。
軒轅殊珺卻是說得很有道理,就連他說話間,男性那種成熟而邪魅的氣息,都在一點一點的侵蝕著她的思想,嗯,說的好像也讓人無從反駁。可是,只要一想到她未來有可能跟納蘭天音共侍一夫,那畫面太美,她已不忍直視……
但憑著這一條,她就果斷的把她心裡的那一點點小動搖用鎚子給敲死了!更別說,安可兒還要忍受陛下一邊做她,一邊深深的思念著另一個女人,還要在她的背上畫上那個女人最愛的花!
還是先敷衍住陛下再說!免得軒轅殊珺再叨叨叨叨的長篇大論下去,她的肚子都餓得扁扁的了。
安可兒收斂了臉上厭惡和不屑的情緒,低著頭,語調勉還算是強柔:「陛下您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可是,咳咳……陪陛下睡覺這件事情,能不能容我在考慮三天。不說別的,就說我的月事也需要個三四五六天,才能結束啊,就算我現在答應了,陛下,也……咳咳……你懂的……」
安可兒偷瞄了一眼他,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軒轅殊珺黑著一張臉,他明白,是因為有幾次差點強抱了她,勿讓這個小女人以為他是個色急的男人。
軒轅殊珺冷謔道:「男女之事,總是要你心甘情願的。你是應該好好考慮清楚,不要總是口是心非跟朕矯情,讓朕掃興。」
安可兒默默的白了他一眼?掃興嗎?可是她怎麼覺得,她越是拒絕,他撲得就越是兇猛!你說得這麼好聽,為什麼不柳下惠一把?
心裡雖然在暗自腹誹,但是表面上依舊的畢恭畢敬:「謝陛下體恤,陛下真是謙謙君子,以德服人……」
安可兒還沒有把馬屁拍完,忽然眼前一片高大的身影投下來,陛下高大的身軀近在咫尺!男性乾淨而好聞的氣息,就這麼淡淡的籠罩著,好像要將她擁住一般親密。
她嚇得往後退一步,但是,只要想到她還有大姨媽撐腰,於是她就挺直了腰板,看看他究竟是在發什麼情。
軒轅殊珺伸出手撫摸起來她那一頭披散的長發,柔順的髮絲如同流水一般傾瀉在他的指間,靜美得醉人,低醇的嗓音淡淡的說道:「你的長發真美,為什麼不束髮?」
安可兒好久都沒反應過來,她還以為陛下的眼睛里只有她的嫩肉,沒想到陛下還這麼文藝。
她回答這個問題倒是沒有什麼可以猶豫得了:「哦,因為我不會束髮。常香不是走了么,那些發簪子我都不會用,你們這裡的髮帶,一點彈性都沒有,沒一會兒就鬆了……」
驀地,她又被打橫抱起。
安可兒一個重心不穩,本能的勾住了他的脖子,然後意識到她這樣動作很曖昧之後,她又立即鬆手,一雙雪白的小手,放在胸前護住衣襟,小聲的提醒著:「陛……陛下……月事里真的不行……」
他垂眸,冷睨著她:「所以,在你的腦袋裡,無時無刻都都想著朕會要你?這樣放蕩,難怪擔心朕滿足不了你。」
安可兒臉一紅,緊緊的咬住嘴巴不說話了。
高大俊美的男人懷抱著她走向銅鏡前,然後將她放在座椅上。
纖影綽綽的銅鏡里,映出了天下最美麗的一對兒,宛如璧人。
她獃獃的望著銅鏡里正在為她綰髮的男人,有點不敢相信這個認識軒轅殊珺,她凝眉,一下沒忍住突然就從嘴裡冒出了這麼一句:「陛下,你是不是還會繡花?」
原本十分享受著青絲纏繞的指尖,就這麼徒然的僵住了,軒轅殊珺的臉色驀地一沉,冷聲譏誚:「若是繡花能讓朕享用到你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朕倒是願意試一試。「
安可兒乾笑兩聲,然後就徹底的閉上了嘴巴,繼續心驚膽戰的讓他享受她的頭髮。
剛開始,安可兒以為陛下只是一時興起,看到她頭髮美,忍不住摸上一兩把。畢竟他那雙粗糲的大手看起來並不是十分的靈巧。
沒想到她卻漸漸的發現,他綰髮雖然沒有常香那麼細緻複雜,但是卻相當的熟稔,不一會兒,就在她的腦後綰起了一個清爽而優雅的青雲髻,未綰起的長發,都被他撥到一邊,如同一條娟秀的溪流,從香肩一路垂下,靜靜的流淌在胸前,襯得前面波瀾起伏,纖柔的腰肢玲瓏可愛。
安可兒不得不佩服,作為一個男人能有這樣的審美和品位,的確出乎意料。
不過,安可兒此時的心已經由剛開始的受寵若驚,變成了冷漠的厭惡。因為她幾乎能夠想象得到,這個男人有這種閨房之樂,是和別的女人一點一滴培養起來的。
軒轅殊珺滿意的欣賞著他的傑作之後,而後覺得美中不足,於是轉身走到長案邊上,折下一朵玉蝶梅,點綴在她的髮髻上。
安可兒已經忍無可忍了,雖然不敢一把摘下那朵花,扔到地上踩碎,但是她卻還是忍不住涼涼的諷刺:「陛下,你口口聲聲說她的賤人,卻還對一個賤人這麼念念不忘,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犯賤……」
軒轅殊珺本來好好的心情一下子被潑了一盆冷水:「你這是用什麼腔調和朕說話?犯賤,是什麼意思?你難道在侮辱朕?」
安可兒嘚瑟的勾唇,涼涼淡淡的說:「噢~,原來陛下不知道什麼是犯賤啊。這是我們的家鄉話。犯賤啊,就是『犯著了賤人』的意思。「
軒轅殊珺默默的額點點頭:「對,說的不錯,朕確實是犯賤了。」
安可兒本來心裡窩火,現在卻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了。
軒轅殊珺凝眸,龍心不悅:「怎麼,看到朕犯賤,你就這幸災樂禍?」
安可兒笑夠了,徒然沉默了下來:「陛下,您還愛她嗎?」
軒轅殊珺沉默了。
許久之後,她的頭頂上才飄來了這麼沒有溫度的聲音:「不,朕不會再愛了。」
都說,情傷后的男人會把事業當復仇,現在她總算見識到了。他肯定會成為一代明君吧。
安可兒淺淺的勾起唇角,但是她的唇畔瀰漫著的卻並不是笑。心裡卻是一片空空的,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真好呢,陛下以後都不會再有任何的痛苦了。」
她重重的閉上了眼睛,那她呢,她還會痛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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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
雖說安可兒已經被軒轅殊珺解除了奴婢的身份,但是,考慮到以後出宮,她會十分的缺錢,所以她堅持要在陛下的身邊端茶倒水,以後她就可以理直氣壯的跟納蘭天音要工錢。
軒轅殊珺望著給他細心布菜的安可兒,忽然冒出了一句:「你從了朕之後,還繼續住在宸宵宮,照顧朕的起居,」
安可兒夾菜的手,頓住了。也對,像她這樣出身的小宮婢,不配有什麼名分。
軒轅殊珺看出了她的不開心,接著又道:「如果冊封你為妃嬪,你就會歸太后管轄,朕保不了你。你只有待在宸宵宮裡,朕才能時時刻刻的看著你。」
安可兒心底泛起了漣漪,暖暖的蕩漾著。對於一個從來不需要哄女人,也從來不屑於說情話的大男子主義來說,為了照顧她的情緒,能把話解釋清楚到這個份上實屬難得。
軒轅殊珺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你跟著朕,等朕徹底的除掉了鳳家之後,妃嬪之位自然會給你。」
可以,她心底萌生的另一個念頭,如同冰雹一樣兇猛襲來,瞬間就將她一顆蠢蠢萌動的少女心砸得像月球表面一樣,冷冰冰的全是坑。
安可兒冷冷的扯唇一笑:「陛下,等到那個時候,嬙大人會成為陛下的皇后么?」
軒轅殊珺反感的冷睨了她一眼:「那不是你該想的問題,也不是你能想的。」
餓了一個早上的安可兒,瞬間覺得,沒胃口了。
她已經能想象得出,如果納蘭天音為後,她為妃的局面了。她和納蘭天音兩個只是為了爭一口氣就能言辭犀利的相互戳刀,更別說爭奪夫君的使用權了!
安可兒的日子會很難過,但是她相信,納蘭天音的日子肯定會比她更難過。因為納蘭天音是個高貴的女人,而她安可兒是不高貴的。不管撒嬌還是撒潑,亦或是恃寵而驕踩死你的手段,安可兒樣樣都會,而且很明顯的,軒轅殊珺更喜歡睡安可兒,沒準看中的就是她天性很浪。
嗯?安可兒怎麼想著,想著就把自己打造成了一個妖妃的形象,她最後的下場是天?怒人怨會被雷劈的吧。
軒轅殊珺看著安可兒一會愁一會兒笑,一會兒又驚恐萬分的望著天空,生怕有雷劈下來的樣子,心底一陣好笑:「可兒,你在想什麼?」
安可兒驀地回到著現實世界,望著軒轅殊珺那張讓她分分鐘想撲倒他的俊臉,苦笑:「陛下,我在想想我們今後的性福生活……」
軒轅殊珺並不懂她唇角那意思苦澀的味道究竟是什麼,反而以為她對他們的未來充滿了期待,挑眉笑道:「哦?看你的表情變化這麼豐富,想必你設想的未來很精彩,朕也十分的期待。」
安可兒僵硬的笑了笑:「是精彩而夢幻……」
軒轅殊珺聽到安可兒這麼說,以為她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從了他,心底難免蕩漾著一絲,為表示恩寵,他是這麼說的:「可兒,你不要住在碧紗櫥了,今晚搬來寢殿與朕,同住。」
同住兩個字,他說得狠輕柔,怕女人聽不清那樣,咬字特別清晰。
沒想到安可兒臉色一變,立即拒絕了:「不要!「
軒轅胡軍的臉色瞬間不好看了:「不要是什麼意思,你解釋一下。」
安可兒當然是不願意的,以後暫且不說,當下她就和慕容秋逸有了約定,她還么有從慕容的手上拿到她想要的東西呢。
安可兒也沒想到自己會直接就說出口了,像司徒老頭一樣,說話不經過大腦……她現在才知道,原來蠢也是能被傳染的。
安可兒只得硬著頭皮,對著陛下做嬌羞狀:「額……這個,不要就是撒嬌的意思。女人說不要,就是要啊……
軒轅殊珺這才滿意的笑了笑:「好,朕記住了,以後你再說『不要『,朕都會滿足你的……」
本來就污的安可兒,聽了,秒懂。滿腦子都是少兒不宜的畫面。
她心想著,就繼續這樣磨磨蹭蹭的不搬,先熬過了三天再說。反正在軒轅殊珺的眼裡,她就是矯情慣了,她這麼欲拒還迎的拖著,他應該也不會騎多大的疑心。
服侍了軒轅殊珺吃完午膳,安可兒就去司膳房跟桂公公要了些食物,用食盒子提回了碧紗櫥。
她知道,慕容秋逸如果要找她,多半對在碧紗櫥聯繫她。
所以她多一秒都不想浪費,臉吃飯的時間都像在碧紗櫥里待著。
儘管她還是捨不得軒轅殊珺,但是她現在要離開古代的已經越來越堅硬了。她發誓,就算是軒轅殊珺抱住她的大腿求她不要走,她都絕對不會留下來,唔……不過在會現代之前,要是能睡他一次,那就沒什麼遺憾了。
安可兒一邊提著食盒,一邊啃著雞腿,回到了碧紗櫥。
走進房間的時候,安可兒的眼前一亮,因為她看見桌上赫然擺著一屜小籠包子,似乎還那晚上,慕容秋逸給她吃的毒小籠包長得一模一樣。她猜想,這肯定是慕容秋逸送給她,要給她傳遞消息的。
安可兒趕忙衝過去,把這些小籠包子一個一個的掰開,看看裡面有沒有東西
果然,在其中一個小籠包子里,她發現了一張字條,上年只有一個字,她不認識的,是個鳥字旁。
安可兒苦惱極了:「這是什麼鳥啊?它認識我么?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她尷尬的看著那個字,終於意識到了,沒文化,真可怕。
她默默的記住了那個字的形狀,然後把那張字條用火摺子給掉了。
她據誒定去找司徒老頭,司徒老頭是個醫生,醫生都是很有文化的,更何況他老人家活了這麼久,什麼鳥沒見過,說不定安可兒還真的能問出點更有用的東西來。
於是,吃飽喝足了的安可兒,就決定去找陛下,然後在陛下的面前暈倒。這樣,軒轅數據的暗衛們就會第一時間把司徒老頭快遞過來了……而且還是空運的——飛快!
其實安可兒身為御前宮女,有宸宵宮的令牌,不管去哪裡都是暢通無阻的。只是,太醫院有點遠,她也不認識路,而且像她這樣貌美如花的小宮女,不管有沒有爬過陛下的床,向來就是寂寞成狗的宮妃們最喜歡虐的對象。
更何況,她還不止一次的爬過陛下的床。皇宮裡,處處都是陰暗的小蘑菇,安可兒是不得不小心謹慎,
安可兒的運氣很好,在走去寢殿的路上,就遇到了司徒老頭。
司徒老頭一看到安可兒,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躲到走廊的柱子後面,把臉擋住了。
安可兒好氣又好笑的望著他:「老頭,別躲了,你的臉太大,柱子都擋不住。我都看見你臉上的褶子了。」
司徒老頭聞言,默默的從柱子後面走出來,但是,故意在安可兒面前咬住了半截舌頭,示意他禁言,不會再亂說一句話。、
安可兒好笑的看著他,剛想說,我原諒你了,你可以說話了……
沒想到,司徒老頭的那張大嘴巴,一看到安可兒頭上的髮型,就忍不住開始吐槽了:「丫頭,你最近受什麼刺激了,頭髮綁成這樣沒事吧?」
安可兒的眉毛抽了抽:「……」
司徒老頭滿臉褶子對她露出了同情的目光:「不如讓陛下給你放個假,好好的休息一下。」
安可兒沒好氣的說:「不需要!忙碌,是治療一切神經病的良藥。」
司徒老頭嘆息道:「嗯,那你趕快恢復正常吧,看著你頭上的那一坨*……陛下肯定都吃不下飯了。」
唔,不過軒轅殊珺看著她吃不下飯剛好,那御膳都歸她享用。
剛剛和軒轅殊珺分開,她就實在是按耐不住那顆憤怒的小心臟,把頭上的破花扯下來,丟到地上用腳踩碎了。還有陛下幫她梳的髮型,她也抓亂了,毀掉了。然後用了好幾根繩子把頭髮給扎了起來。她的本意是扎一個可愛的韓版丸子頭,無奈,沒有橡皮筋,只能用綢帶還有簪子,胡亂的堆了一堆在頭頂。
司徒老頭真是沒禮貌,就酸她的髮型看起來不雅,但是也不至於被說成是一坨*……
安可兒也沒什麼心思跟司徒老頭吵嘴。
她把司徒老頭拉到一處隱秘的樹根下里,用樹枝在地上寫下了剛剛在秘密字條上看到的那個字。
寫完之後,安可兒一把拉過站在她身邊的司徒:「老頭……你趕快給我看看,這個字是什麼意思?」
半晌卻不見人回答,安可兒忽然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剛剛拉過來的那個人手感不對,她隱約感覺到了,剛剛抓那一把彈性十足……不太像司徒御醫那塊老肉,更像是鮮肉……
安可兒就這麼想著轉過頭來的時候,居然看到青衣冷峻的少年,赫然的站在她身邊。正在認真的觀察著安可兒在地上寫得那個字,而司徒御醫則在不遠處,像一隻呆萌的袋鼠一樣,站在一個袋子里,準備整個人幾步靠過來鑽進袋子里,隨時被青衣抗走。
安可兒的魂都快被嚇掉了:「哎喲我的媽呀!」
青衣默默的把頭轉過來,面無表情的問道:「你的媽媽怎麼了?」
安可兒艱難的咽下了一口唾沫:「唔……沒事,我就是有點想她……青衣,你不是離開帝都了嗎?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再見到你了,真高興。」
青衣默默的白了她一眼,酷酷的一個眼神過來:你剛剛那副見到鬼的樣子,是高興?
不過,應為青衣一直走的都是高冷路線,所以用眼神能表達的意思,他絕對不會用語言。
安可兒顯然已經深深的感受到了青衣的不愉快,都不敢笑了。
司徒老頭此時已經把自己裝進了袋子里,還往青衣這邊跳了幾步,靠過來笑眯眯的說:「青衣,走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青衣酷酷的轉過頭去對司徒老頭說:「陛下不找你,找她。」
安可兒趁機驚訝的跳起來,一隻腳故意的踩到剛剛她寫在地上的那個字上,還故意的蹭了兩腳,把這個字給蹭花了。
她故作驚訝的問道:「啊?陛下找我做什麼?!」
也許是安可兒的演技太浮誇了,引起了青衣的懷疑,青衣冷冰冰的小眼神默默的看著她:「你,踩到了剛剛那個字上面了。,」
安可兒臉色刷白。
但是轉而一想,以青衣那幼兒程度的文化水品,應該是不認識安歌字的才對。
她這才鬆了一口氣,於是把安可兒就故意的把事情解釋清楚:「哦,這個啊!剛剛我在看出的時候,遇到了不認識的字,想起來請教司徒老頭來著。「
司徒老頭一聽,忒自豪,立即湊過來:「丫頭寫出來給我看看,沒有我不認識的字……「
安可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用眼神告訴他別添亂,行不。
老頭緊緊的抿著嘴,老老實實的待在麻袋裡,把嘴巴閉上了。
青衣聞言,從地上撿起了一片樹葉,用指甲在樹葉上畫出了那個字的形狀,然後遞到安可兒的面前:「是這個字嗎?」
安可兒一看,少了幾個比劃,但是外型還是挺像的:「哦,對,差不多就是這樣了,不過,好像也不是特別像……」
說著,安可兒就勢就要把這片樹葉搶到手裡。
青衣反應敏捷的立即把這片樹葉揣進了懷裡,冷冷淡淡的說:「我會把它交給陛下過目的。」
安可兒都想哭了。她接受不了一個誤認為咬了呂洞賓的狗,是一隻好狗的文盲,能有這麼高的智商!
由於這一次,陛下要見安可兒並不是那麼的著急,所以青衣並沒有讓安可兒鑽進麻袋裡,抗走。
於是,安可兒跟著青衣一路走,就一邊擦亮著眼睛尋找照著機會,把那片重要的樹葉給偷過來。
在他們走上一條臨水長廊的時候,安可兒的眼睛瞬間錚亮!
青衣好像看押凡人似的跟在按客人的身後,安可兒想『失足』掉進水裡,都很困難。
於是,安可兒只得硬著頭皮,抱住一根橋柱子,嬌滴滴的說:「聽說,經常有很多纖細的美人,會被風吹掉進水裡。所以人家每次靠近水邊的時候,心裡就好怕怕……青衣哥哥,你能靠我近一點么,我想跟在你要後面走,這樣人家才不害怕……「
說完,安可兒自己都想吐了。
青衣忍著噁心,靠過來近了些,如她所願的走到了他的前面。
雖然有點傻,但是,安可兒還是逼著眼睛自己跳進了水裡。
「噗通」一聲之後。
「救命啊——青衣哥哥——快救救我呀——」
安可兒是會游泳的,那種溺水的驚恐她裝不出來,只得逼著眼睛不斷的拍打水面……
誰知道,青衣卻酷酷的站在岸上,雙手環胸抱著長劍,絲毫沒有要下水的意思,就這麼默默的逼視著她。
安可兒拍了半天水面,忽然間安靜了下來,自己默默的站了起來:「哦,原來這水這麼淺啊。」
是的,很淺,才到她的腰!她覺得此刻的她一定像極了一隻傻逼……
安可兒垂頭喪氣跟著青衣繼續走。
青衣把她押送到璟瑄殿門外,就像一陣清似的消失了。
安可兒沮喪的想著,那片樹葉青衣肯定會偷偷的交到軒轅殊珺的手上。
沮喪得找不著北的安可兒,跨進了璟瑄殿,勉強的找准了御座的方向,跪在地上:「拜見陛下。」
因為沒有安可兒給他泡茶,此時正喝著涼水的軒轅殊珺緩緩的抬起頭來,緩緩勾唇:「平身。」
安可兒站起來,才發現璟瑄殿里,客卿的座位上,坐著一個男性官吏,此時他也在默默的打量著安可兒。
只看第一眼,不管是容貌還是頭腦,這個男人都應該是很出眾的。
我不由得想起慕容秋逸和鳳清雅,一個好看得讓女人妒忌,一個美得不像話。如果天朝挑選男性官吏的指標是外形俊美,那眼前的這位成熟的男性,完全可以成為朝廷的中流砥柱。
皇甫辰凝望著安可兒,目光裡帶著能夠洞悉一切敏銳:「陛下,您說要送微臣一張免死金牌,難道就是她嗎?」
安可兒像被雷劈了一樣,整個人都焦脆了。她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不過從字面上理解……軒轅殊珺又要把她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