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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當麵對證

  盧宋像隻小老虎,張牙舞爪的就差上前撂爪子去撕了張岩。


  什麽破人,好歹幾年同學,不分青紅皂白就睜著眼睛說瞎話。


  明明不是楚嘯威撞的,可他寧可放了凶手,都要誣陷楚嘯威。


  這也太讓人氣憤了!


  張岩如今躺在床上,鼻青臉腫,腰上和小腿上纏著紗布,渾身一動不能動,插著肚子的排流管和尿管僵硬的躺著。


  如果可以,他是不想以這幅麵貌示人的,尤其在盧宋麵前。


  年少時不知感情為何物,經過多年的沉澱,心中美麗的縮影最終形成了朱砂痣,因此,張岩現在開始意識到自己那時候的浮躁與衝動、自以為是與不成熟。


  他一直猶豫,幾經糾結,最後還是想要挽回盧宋,試著去圓少年時的遺憾。


  可是當他試著踏出第一步時,盧宋和楚嘯威的關係已經突飛猛進,再也容不下第三人的存在。


  張岩無奈,可又有不甘!


  他恨緣分偏心,也怨盧宋始終看不到他。


  此時見到盧宋站在楚嘯威一側維護他,他怒火中燒。


  不過沒有再衝著楚嘯威嚷,而是告訴盧宋,“我沒有誣陷,我最後在地下車庫見到的人就是楚嘯威”


  盧宋見狀,沒再說話,氣哼哼的走近他的床側。


  他的秘書搬來了兩個凳子,放在一旁。


  盧宋隻拉了其中一個,讓楚嘯威坐下。而她則挺直脊梁站在他的身旁,居高臨下的問張岩,“你最後見到他的時候,他在幹什麽?”


  張岩看那張未施粉黛白嫩無暇的臉,雖不情願,卻還是開口道,“轉身去開車了!”


  撒謊。


  盧宋繃住心裏的怨氣,再次問,“你看到他走向停車位了?”


  張岩想說沒看到,可是目光觸及處變不驚的楚嘯威,又點了點頭。


  盧宋側頭,對站在床尾的於睿說,“於隊,你們不是在我們家的地下車庫取了證,麻煩你給我看看照片!”


  於睿從手中的藍色文件夾中翻找出幾張照片遞給盧宋。


  她先拿著照片問楚嘯威,“你們當時站在哪個位置?”


  楚嘯威連看都沒看,便說,“從東電梯口出來左拐的道上兒。”


  盧宋當然知道他倆說話楚嘯威不可能跑到別處去。


  她拿著楚嘯威說的東電梯口左拐的道兒的照片往床邊走近一步,懸在張岩的眼前,指著道兒上的警方畫圈的位置,問,“你們倆發生衝突的時候是不是站在這個位置!”


  張岩抬眼,先入目的是雙清澈美麗的大眼睛,纖細的睫毛長長橫著,眨巴眨巴像兩片小扇子。


  盧宋跟他對視上,有些反感,再次指了指照片,聲音大了一個分貝,“問你呢,是不是在這個位置!”


  張岩被數落了之後,回神,應道,“是”


  盧宋又問,“你說你看到他轉身去開車了,他是朝哪個方向走的?”


  張岩看她認真詢問的樣子,說一句,“往北。”


  盧宋得到答案,把方位在北邊的幾張照片都懸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一字排開,“這幾張是北邊的幾排車位照片,你這個位置的視線範圍能看到他走到車旁的無非也就這幾排,”盧宋看著照片,手指在照片上畫出幾個位置,問,“他走在哪個位置停下的?”


  張岩下巴微抬,再次從照片上看到她的臉上,她問的很清楚,假設的也清楚,比詢問筆錄的警察要問的詳細。


  讓他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因為,當時他罵了幾句也轉過了身,所以並沒有看到!


  “我隻看到了他的背影,沒看到具體車位在哪裏?”


  盧宋逮到錯誤,“那我剛才問你,你看到他走向停車位了嗎?你說是?”


  “”


  張岩閉嘴了。


  於睿一直安靜的站在床尾,聞言,也皺了皺眉。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他在撒謊,也勸他要認真仔細回憶不要冤枉了人,可張岩還是一口咬定凶手就是楚嘯威,因此隻能等到抓到凶手之後再戳破他的謊言。


  盧宋見他心虛的不吭聲,便強勢了起來,“我明擺著告訴你吧,我們家的車位根本就不在這幾排,停車場的李師傅可以證明!”


  所以,再次明擺著告訴他,他在撒謊。


  “”


  張岩抬眸,隻能以實話反駁,“可是我確實在東側看到了一個黑影,高高瘦瘦,一轉眼就不見了,再轉身時一輛車快速的朝我撞了過來!”


  盧宋聽來,知道這句話是實話,“那隻能說明,你和小薇在停車場發生衝突的時候,有第三個人在場。你看清車裏坐著的人和車型、車牌號了嗎?”


  “對方開著強光燈!”


  “那車輛從你身上碾壓過去之後呢?你看清了嗎?”


  張岩不情願的說一句,“我不省人事了!”


  盧宋自動解讀,“那我能不能理解為,你即沒看清楚車裏坐的人,也沒看清楚車型和出牌號!”


  “”


  張岩再次避而不言。


  “那你怎麽能認定是小薇開著車朝你撞過去?”


  張岩朝著床尾的於睿看去,“你是警察還是她是警察?到底誰是受害者?她可以這麽趾高氣昂質問我嗎?”


  於睿不耐,手抱著臂,對張岩說,“你指認楚嘯威,可他否認,他沒跑沒躲,提出當麵跟你對證,這符合正常的辦案程序!”


  張岩說,“那也該楚嘯威跟我對證,他什麽時候學會躲在女人背後了?”


  楚嘯威挑挑眉,剛想回答,‘從昨天開始!’


  盧宋就厲聲道,“少轉移話題,你誣陷我愛人,他心軟念在你是他同學的份兒上不好說什麽,我可不答應!”


  她就見不得張岩針對楚嘯威,斥到“咱們現在就是當麵對證,你說是他撞的你,你有什麽證據?”


  張岩從來沒有見識過這樣的盧宋。


  眼神鋒利的好像一把利刃,好像隻要他一動,就能見血封喉。


  年少時她也似個小豹子,不過更多遵從的叢林法則裏是自保,從不會主動攻擊別人。


  可如今,她變了。


  她為了楚嘯威,把曾經笨拙的爪子磨尖了。


  張岩愣怔片刻,開口道,“我身上的傷就是證據!”


  “那也隻能證明是小薇打了你,不能證明是他開車撞的你,”盧宋義正言辭的說,“再說,小薇打完你之後也不可能去開車,因為我們倆都有個習慣,一回到家,車鑰匙就扔到門口的櫃子上,你不知道我們結婚了讓小薇下去,可他知道,大晚上的他也沒準備去遠處。他隻是下去跟你把話說清楚,所以,他根本就沒拿車鑰匙”


  “”


  張岩猛然抬眸看她。


  盧宋又說,“他從東電梯口出來,打了你之後自然是回東電梯口坐電梯回家,你雖然隻看到了他的一個背影,但應該很清楚他並不是去開車,因為在你們發生衝突期間,他已經聲明我們結婚了,22樓是我們家,大晚上的你知道他是要坐電梯上樓”


  張岩再次聽到他們結婚了,心裏有些恨恨。


  鼎俊婚宴的時候,楚嘯威還說他們並沒有結婚不過也快了。


  他回到家思來想去,決定在盧宋沒結婚之前試試,看看自己還有沒有機會。


  不巧的是,當他放下心裏所有的思想包袱踏出第一步時,短短幾天的功夫,倆人就結婚了!


  他無奈,他恨,他怨。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過楚嘯威,他說,“我不知道,他沒說”


  一直安靜坐著的楚嘯威默默的搖搖頭,感歎人黑化之後的狀態挺瘋狂。


  盧宋早就見識過他的不要臉,所以對他的矢口否認也不見怪,她說,“沒關係,我們家隔壁的房子是個老太太往外出租的,她對租戶很好,所以,為了租戶的安全,在門口按了攝像頭,地下車庫和電梯裏的攝像頭被人搞壞了沒關係,我們隔壁的攝像頭沒壞,小薇什麽時候回的家,隻要一查她家的監控就知道”


  話說到此,不用明著說張岩撒謊,在座的也都能看出來。


  包括張岩的秘書,和房間裏的護工。


  張岩顯然招架不住,他臉色黑沉的警告盧宋,“就憑他動了手,這事就沒完,我會告他的!”


  “打架歸打架,就算到警察局也會幫忙調解,”盧宋絲毫不客氣的跟他談判,“我聽小薇說了,他隻踹了你肚子一腳,往你的臉上打了兩三拳,這些都是小傷,放在哪個醫院治也花不了一百塊錢,”說著,她從自己的斜挎包裏掏出紅色的小皮甲,從裏麵抽出兩張紅色的人民幣放在張岩的床鋪上,“大不了我給你兩百,隻當是我們賠你的醫藥費!”


  買瓶紅花油一擦就好,紅花油才10幾塊錢,多的隻當是她破財免災了。


  張岩眼神漸冷,鼻青臉腫的臉臉色非常不好,女人對待他像對待乞丐一樣的態度讓他心中的怒火難以熄滅。


  他說,“你以為就這樣算了?”


  盧宋把紅色的錢夾收起來,放回到斜挎包裏,“那你還想怎麽樣?如今醫生也有診斷,你最嚴重的傷是肋骨斷了和小腿粉碎性骨折,至於臉上這些青啊腫啊,一瓶紅花油下去就好了,200塊錢我們還是多給了”


  張岩腦袋疼,不想再跟盧宋胡攪蠻纏,他再次看向床尾站著的於睿,說,“警官,我不想再跟這倆人多說什麽,就是楚嘯威撞得我,請你依法辦事!如果我發現你們官官相護,我會追究責任的”


  盧宋也得到了她想知道的答案,再待下去也沒有必要了。於是,她也不想再跟瘋子廢話的拉著楚嘯威就出了病房。


  出來之後,她邊走邊跟於睿說,“於隊,你看到了嗎,這是明擺著報私仇呢!”


  於睿點點頭,也是非常的不理解,“真不明白,你說張岩好歹也是個在社會上挺有地位的人,怎麽這麽不明智。到底是誰撞的他,難道他都不想知道嗎?就是要找楚隊報仇!”


  楚嘯威走在中間一直都未開口說話,聽到於睿的話,說了一句,“很簡單,因為此時他對我的恨高於一切。”


  於睿想想,點點頭,“你說得對,奪妻之仇確實不共戴天”


  盧宋一聽,急忙反駁,“於隊,你這麽表達,可不正確。我是小薇的老婆,跟張岩可沒有半毛錢關係,連個朋友都不是,就因為小薇跟他見過幾麵,誰知道他犯什麽神經病,突然來我們家,還跟小薇說要公平競爭。這可不是什麽奪妻之仇,頂多是他想當男小三兒,可我跟小薇倆情比金堅,讓他當了個小醜,他不甘心”


  於睿感歎,楚嘯威的老婆惹不得,趕緊改口,“對,對,你看,老哥說錯了!”


  接下來,本來三人是要去新城國際地下停車場的,於睿突然接到家裏電話,他老婆今晚臨時加班,讓他早點去一個書店排隊給孩子買複習資料,去的晚就沒了。


  盧宋拉著楚嘯威的手看看他的腕表,此時已經到了下班時間。養個孩子不容易,買個複習資料還得排隊,跟打仗一樣,身為女人盧宋自然體恤,她告訴於睿,要不她跟小薇自己去勘察,讓他早點去書店,反正他們家就在那兒,勘察完就直接回家了。還說讓他放心,明天一早她就去康城路警局報道,跟上班一樣,這幾天她啥都不幹了,專門去那兒配合他,非得把案子破了,把楚嘯威的清白找回來不可。


  於睿當然同意,他對盧宋這種直爽性子還是挺有好感的,多了個幫手自然皆大歡喜,跟楚嘯我說保證給招待好。


  之後楚嘯威幫忙給攔了出租車,讓於睿先走。


  他跟盧宋倆人各自開著車回家。


  之前,盧宋已經給李安打了電話,正好趕上下班時間,讓她幫忙把狗蛋兒送到他們家的小區門口。


  當盧宋的車剛挺到小區的馬路對麵,一輛吉普車也同時停到了小區門口。


  期初盧宋還沒在意,可當駕駛座的帥毛直接喊她時,她才發現吉普車是帥毛的。


  盧宋關上自己的車門直接穿過馬路對麵,來到小區門口,看著帥毛笑問,“你怎麽來了?”


  這時,隻見帥毛打開了吉普車的後車門,讓抱著狗蛋兒的李安下來,手還下意識的擋在車門上,對待領導一樣怕她撞到頭。


  注意到這個細節,盧宋因為張岩誣陷楚嘯威的鬱悶心情瞬間就飄散了,八卦的心情順勢而飛。


  “呦,”盧宋笑著接過張開手臂讓抱的狗蛋兒,調侃帥毛,“毛兒啥時候這麽細心了?”


  成天見麵她咋不注意,這貨啥時候變成暖男了?


  這是學陳小逸?

  帥毛也沒覺得不好意思,關上車門,右手直接插入褲袋,依舊一副酷帥的大少爺樣兒,“嫂子,你看你平常都不關注我,我一直都這麽細心。”


  “成,要一直保持,啊!”盧宋看看他,又看看清冷沒有一絲笑容的李安,攛掇著,“你倆吃飯了沒有?去一起吃個飯看個電影啥的吧?”


  李安把狗蛋兒送到了也算功成了,她沒有出去吃飯看電影的打算,當眾說一句,“我媽在家做了飯,直接把我送回家就行!”


  也不知道誰給盧宋聽,還是說給帥毛聽,好像兩著都有。


  帥毛又怎麽會聽不出來盧宋的幫忙,以及李安的拒絕。


  他好像已經有安排了一樣,悄悄給盧宋使個眼色。


  模糊的說,“知道。”


  也不知是回答盧宋的話,還是不想跟李安一般見識,敷衍李安的


  反正之後,盧宋站在路邊抱著狗蛋,看著帥毛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示意李安上去,而李安直接拉開了後座。


  帥毛也沒跟她一般見識,跟盧宋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倆人別別扭扭的還挺有意思!

  往常,盧宋覺得似乎李安是更喜歡陳小逸,因為基本上陳小逸拉著她去做什麽,她不會拒絕,也不會這麽別扭。


  可是今天,她又突然覺得似乎這場三角戀帥毛更有戲。


  因為他倆別別扭扭的感覺才更有情人初期的味道,當初她跟楚嘯威就是這樣。


  哎


  看來陳小逸要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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