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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地下車庫碾壓事件

  盧宋搖搖頭,斬釘截鐵,“不羨慕。”


  陶智媛不信。


  她又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不用仰望別人,也不用俯視自己,沒必要”


  陶智媛轉過腦袋,表情不屑,“大道理誰不懂,可生活,誰又過的好了?”


  盧宋再次站在了到底製高點兒去鄙視她,“那也不能因為羨慕別人,去破壞人家的家庭!”


  陶智媛想要替自己辯駁,“崔鵬說,他跟龍雪隻是商業聯姻”


  “那又怎麽樣?”盧宋打斷她,“可人家就是合法的夫妻,就算感情確實淡了也受法律保護,你想破壞別人的家庭,就是可恥的。不但你,就連你為他生出的孩子也會遭人唾棄!”


  陶智媛靠近盧宋的那半邊臉頰微微發燙,她想反駁,卻找不到語言。


  自從跟崔鵬發生了實質關係後,她本來想按計劃行事,可心中突然又出現一種醒悟。


  她覺得自己的人生挺亂的,將近三十的年紀,一事無成,沒有結婚,沒有事業,沒有孩子,沒有家庭


  一切都很糟糕。


  本來要結婚的,可未婚夫因為詐騙住監牢了,孤注一擲調來密城區要找回曾經的戀人楚嘯威,誰知人家有女朋友了,並且倆人從來不把她當回事。


  追求她的人,歪瓜裂棗她看不上,可她看上的,人家有家庭隻是跟她玩玩。


  她心裏當然明白,自己已經不再青春美貌了,如果崔鵬想,有大把年輕漂亮的小姑娘陪著隊想擠他的床,她根本沒什麽競爭力。


  可她既然好不容易搭上他,又不想輕言放棄。


  她想為他生個孩子,也想用孩子做羈絆,讓崔鵬離不開她,如果他能跟龍雪離婚跟她結婚就更好了!


  可是她又怕崔鵬真的是個寡性的男人。


  龍雪跟他有兒有女,他依舊在外邊亂來,那她有核心競爭力嗎?

  似乎沒有。


  所以她這兩天很糾結。


  陶智媛依舊淡淡,用形態來偽造心理狀態,“你不用這麽氣憤,好像你就是龍雪一樣,人家正主又沒說什麽!”


  “沒說,並不代表不知道!”


  盧宋認真說,“陶智媛,我奉勸你,真的好好的,別作踐自己,崔鵬就算真的能舍了龍雪娶你,他也就能舍了你娶別人,不要以為你自己本領高強能拴住一個男人的心。他有前浪就會有後浪,別高估自己,也別相信他!還有,也別想著孩子就是兩個人之間扯不斷的紐帶,在豪門裏,孩子就是個工具,不但你過的痛苦,孩子也會跟著痛苦”


  該勸的話都勸了,該說的也都說完了,盧宋基本上已經把耐心耗盡。


  再陶誌媛還想坐在不走,排解她心中的糾結和苦悶時,盧宋直接把她攆走了。


  之後抱著狗蛋兒去對麵警局吃飯。


  陶智媛無法理解對麵食堂的飯究竟有多好吃,讓她這麽熱衷,大冷的天不在溫暖的地方待著,樂此不疲的往警局去,她知道,原因肯定不是因為飯,而是因為楚嘯威,因此最後離開時,她大大的翻了個白眼,口中鄙視她。


  盧宋才不管,門一鎖,抱著狗蛋兒就往馬路對麵。


  她這個人對飯食不挑,所以,她並不認為食堂的飯不好吃,相反,隻要填飽肚子即可。


  而且,對麵警局不僅有楚嘯威,還有正在破的案子,所以,她得過去瞅瞅。


  說來,還得插一句。


  盧宋這個人狀態從來都不穩定。


  想起來時,對喜歡並且熱衷的東西很感興趣,沒日沒夜研究,恨不得不吃不喝都要完成,狀態簡直能被稱為癲狂。


  可想不起來時,三五天不碰,腦袋好像失憶了一樣,完全想不起來。


  以前在國外上學,小風和耳話就經常說,她好像是個特殊體質,玩能投入徹底,忘能忘得徹底。


  就好比此時,本來金鼎墜樓案她一直在跟,可是由於生氣回了趟家,便徹底忘光了。那快的,如果放在職場上,早被領導開除多回了!


  可人家卻絲毫不覺得這是毛病,樂此不疲的繼續生活。


  想起來時,冒著冷風去往警局問問,想不起來是,喝著茶無聊也就那樣過了。


  盧宋抱著狗蛋兒來到食堂吃飯時,給李安發了個微信,好幾天沒見她了,怪想她的。


  順便八卦八卦陶智媛跟她說的事情,順便問問金鼎墜樓案進行到哪一步了!


  李安回複稍等,不一會兒便出現在了餐廳裏。


  隻不過,她沒有先跟盧宋聊案子,而是先帶來了一個更為驚訝的消息。


  李安問盧宋,“上次來警局錄口供的張岩,你認不認識?”


  盧宋從菜上抬起腦袋,嘴裏咀嚼著問,“怎麽突然問起他了?”


  好像突然之間,張岩這兩個字就頻繁的出現在她的生活中。


  昨晚,現在。


  他是什麽大人物嗎?時時刻刻都有他的名字?


  “就是老大的那個同學,老大今天被康城路警局叫過去,說他同學被人在地下車庫碾壓住院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盧宋一聽,手上的筷子頓住,心裏駭了一驚,問,“地下車庫?哪兒的地下車庫聽說了嗎?”


  “不知道,”李安告訴她,“老大接了電話,交代一聲就出門了!”


  盧宋心中有個預感,會不會是在新城國際,也就是他們家那片兒。


  因為,康城路就在他們家的西邊,雖然離這邊的東新警局也比較近,可劃片是劃到西邊的。


  而且,楚嘯威跟她領證的民政局也是在康城路那片。


  她心中惴惴不安,放下筷子,掏出自己口袋裏的電話,給楚嘯威撥打過去。


  李安提醒,“老大現在估計在醫院,張岩是他的同學,得去看一下他的傷情。”


  “”盧宋抬眸看她一眼,沒有吭聲。


  她關心的不是張岩的傷勢兒,而是昨晚楚嘯威才和張岩去了地下車庫,並且動了手,今天就得知張岩被碾壓,還是在地下車庫,事情有些湊巧。


  見她手持手機,不答,李安又問,“不接電話?”


  此時,鈴聲盡斷,盧宋按了一下重播,接著打。


  “你也不別著急,估計老大還在醫院沒走”


  “喂”


  話音未落,那邊接通了,盧宋連忙出聲,“喂,你在哪兒呢?”


  楚嘯威說,“在外邊吃飯,怎麽了?”


  盧宋的心微微放下,問,“張岩是在新城國際地下車庫被碾壓了嗎?”


  楚嘯威沒有瞞她,“對。”


  “那為什麽康城警局的人會叫你過去?”


  其實,盧宋想問的是,張岩不會在警察麵前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吧?

  比如他昨晚才跟楚嘯威動過手,會不會懷疑跟楚嘯威有關。


  可再想想,張岩再無賴也不至於禍害楚嘯威,畢竟他是他那時候的老大。


  楚嘯威說,“有點事兒要處理,張岩正在昏迷,我得過來幫幫忙!”


  “哦好,”盧宋聽聞,徹底鬆弛了下來,“那你早點回來!”


  她沒有問,張岩被撞的昏迷了是不是很嚴重。


  也沒有問關於張岩的人和事,他愛死不死,在盧宋看來跟她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她隻在乎楚嘯威,怕張岩隻是因為昨晚倆人的動手訛楚嘯威。


  聽到他如今昏迷了,盧宋便放下了心。


  楚嘯威沒責任就好。


  她掛完電話,繼續拿起筷子吃自己的午飯。


  李安急忙問,“老大怎麽說?是他那個同學被撞的很嚴重嗎?”


  盧宋嘴裏噙著米飯,雲淡風輕的說,“昏迷了,沒多大事兒!”


  好像平常的女生八卦一樣,跟李安八卦著。


  “啊?這麽嚴重?”


  一旁的狗蛋兒嘴裏噙著飯,手裏拿著玩具,一心二用。


  盧宋側頭示意他好好吃不然玩具沒收,順口敷衍的對李安說,“誰知道呢?”


  “應該是故意傷人?地下車庫裏麵燈火通明,又有監控,誰會這麽大膽?”


  盧宋抬頭看過去,笑了,“誰知道!說不定仇人多唄!”


  有人尋仇很奇怪?

  這年頭,神經病還少?

  昨晚,他們好好的在家裏吃飯,張岩不也跟個神經病一樣突然給她打電話,突然跑到他們家裏,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莫名其妙的叫走楚嘯威。


  所以,被人追殺有什麽稀奇,隻要跟楚嘯威無關就可了。


  李安看她放鬆的狀態,問,“你怎麽這麽淡然?”


  “那我能怎麽辦?”盧宋說,“難不成要去醫院看他?”


  李安說,“他是老大的同學,你聽說了看他也應該吧?”


  盧宋繼續吃飯,雲淡風輕的說,“免了,是小薇的同學又不是我的同學,他還沒重要到那個份兒上!”


  除非他死了,那她可以跟著楚嘯威前去吊唁。


  要不然,免談。


  盧宋轉移話題問,“金鼎墜樓案現在怎麽樣了?”


  李安見她不想在聊張岩的事兒,便沒再追問那邊的情況,邊吃飯邊跟盧宋聊,“目前鎖定孫俊偉,因為金鼎9樓的保潔阿姨曾經看到過一個男人上樓,我們給她看了有孫俊偉的監控錄像,保潔阿姨說跟孫俊偉的身影有點像。而且,據孫俊偉交代,自己17號淩晨是在東裏路的明紅酒吧跟朋友喝酒,可是除了他那個朋友的證詞是相同外,我們查遍了明紅酒吧大大小小的監控,也沒有發現兩個人的身影,酒吧內的服務員和酒保都說沒注意,可一名客戶經理卻非常肯定的說,他們是經常去,可偏偏那晚沒去,因為那個客戶經理經常給他們開台,而那晚恰恰巧他一張台都沒有,領班喝醉酒後當眾批評了他,他們那組的客戶經理都知道這事兒”


  盧宋聽的仔細,急忙問,“還有嗎?”


  “還有,孫俊偉確實跟劉俊莉的網貸有關,因為我們用技術還原了劉俊莉已經刪除的微信記錄,發現她加了一個在亂七八糟的交友網站上認識的網貸的客戶經理,而那個客戶經理居然也有孫俊偉的微信”


  可當時孫俊偉明明說他並不知道劉俊莉的那些網貸。


  盧宋聞言,突然問,“會不會是孫俊偉推薦或者說故意讓網貸的客戶經理加的劉俊莉?”


  “老大說,不排除這種可能!”


  盧宋又問,“那劉俊莉的死跟網貸的客戶經理有關嗎?”


  “目前的聊天記錄來看,就是催促劉俊莉按時還錢,並沒有威脅或者恐喝,不過有些語音通話,就不知道了!”


  盧宋想想自己在晚上看到過的新聞,問,“有沒有威逼利誘讓拍粿照啥,放網上這些字眼”


  李安知無不言,“文字暫時沒有發現,語音通話就不知道了”


  盧宋沉默了。


  雖然網絡世界中的朋友噠噠也說過,他們都覺得金鼎墜樓案是熟人作案。


  而李安他們也查到孫俊偉有很大嫌疑。


  可是盧宋缺德覺得動機似乎不夠,有可能是孫俊偉殺得,可是他究竟為了什麽呢?


  她的筷子在米飯上搗來搗去,眼神飄遠,顯然在思考問題。


  突然,她握住筷子,又抬頭問,“法醫不是說,劉俊莉是肝膽破裂,有可能是嚇得嗎?以你們看,孫俊偉是怎麽把她嚇死了!”


  “屍檢的時候在死者劉俊莉的血液裏提取到了一種具有安眠、凝神、扛焦躁的藥物,她爸媽不是住在她的出租房裏嘛,他們後來也在出租屋裏找到了一瓶藥。他們交給了老大,老大倒出來仔細觀察,發現裏麵不是一種藥物,而是兩種,都是白色的小藥片,表麵上看是相同的,都是小小的白白的,直徑規格也都一樣,可不同的是,有一種側麵有一個字母,而另一種沒有,如果不認真觀察,根本無法發覺。法醫提取了兩種藥片,發現功能一直,可是兩種混合著吃,就能產生心神破裂的效果”


  盧宋將自己不解的問題通通問出來,“那怎麽會隻在血液中提取到一種呢?”


  “很有可能是當時劉俊莉從樓上摔下去的時候,又吃了一片,而那片剛好是安眠,凝神的”


  盧宋咬著筷子,認真聽著,感覺有些牽強

  她問,“楚嘯威怎麽分析這個案子?”


  李安回答,“老大覺得殺人動機不是那麽充分,還在查!”


  盧宋聞言,挑挑眉。


  不虧是她的老公,果然心有靈犀,跟她想到一塊兒去了!


  她又問,“那他有沒有說,張顏之跟劉俊莉的死有沒有關係?”


  李安說,“把張顏之的老公和張顏之都請來正式協助調查了,不過並沒什麽有用的線索!張顏之跟劉俊莉已經很多年沒聯係過,彼此也並不知道目前的現狀!當年的事情,張顏之提前說不便在她老公麵前提起,並且事情過去那麽多年,她已經跟校方達成和解,也沒有翻案的打算,因此,隻能就此作罷!”


  盧宋點頭應著,“確實是,現在倆人郎才女貌和和美美的,以前的事兒確實不便提起”


  “郎才女貌?”李安嘴角勾著,以跟小姐妹八卦的語氣說,“相敬如賓是真的,不過,客觀程度來說,他們倆看著不般配,她老公名叫曹俊輝,27,長得好像三十多了,有些老,穿著格子衫,牛仔褲,中間一圈沒頭發,典型的it技術男”


  “他是地中海?”盧宋快速記起,上周四她領著狗蛋兒去三環的兒童遊樂園玩兒時,碰到過張顏之和一個男人。


  當時,那個男人圈著張顏之的腰,手放在她側邊的肚子上,看著恩恩愛愛。


  她還覺得張顏之找對人了,倆人看著挺好。


  可她記得那男的長的挺不錯,並且頭上有頭發呀。


  盧宋想起後,直接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點開圖片庫,翻出一張照片,屏幕對著李安,“這個男人,跟曹俊輝是同一個人嗎?”


  由於距離較遠,手機屏幕上的照片照了個大體輪廓。


  不過,還是很清楚的看清了倆人的形態。


  李安看後,搖搖頭,“看著不像。”


  之後,倆人對了個眼神,心知肚明。


  張顏之在外邊有男人,而且,很有可能他才是孩子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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