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軟柿子
玩兒的意思,就是親熱。
這點兒小暗語,盧宋還是能聽得懂的。
當然,就算言語不懂,此刻楚嘯威的動作、眼神、那種小狼狗求啥歡的狀態也得讓她懂。
店鋪的前麵還有倆小孩兒在地上看動畫片,可楚小薇卻想抱著她在收銀台後鬼鬼祟祟的卿卿我我?
這老臉皮,怎麽這麽厚?
盧宋被他拉的直接砸在了他的身上,看著他寵溺的眼神,假笑兩聲,抬起手捏他俊朗的臉頰,嗔道,“這腦子裏成天都想的什麽?”
“你說想什麽?”楚嘯威把她的手從臉上拿下,放在唇上親一口,嘴角向上彎,摟抱住那不盈一握的小腰,嘴唇就想往她的臉前湊,反問著,“你不想?”
盧宋被男人拱的,嘴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
人說溫飽思,說的真不錯。
剛吃完飯,讓他來休息呢,就把她騙到收銀台後邊,**開始泛濫!
被他一挑頭,盧宋好像也有那麽點兒想了。
話說男女之間誰不希望跟喜歡的人親近呢?她當然也不例外。
倆人一靠近,盧宋看著那張想要一親香澤的性感薄唇以及帶點寵溺帶點兒魅惑的深邃眉眼,就有點兒抵抗不了誘惑。
不過,她雖然也想跟他玩兒一會兒,卻不會輕易的就滿足他。
她喜歡找刺激,也喜歡折磨他。
所以,她一轉身,直接趴在了他的胸膛上,手臂搭上他的脖子,帶著勾引意味的小眼神撲簌撲簌的往他臉上射。嘴唇半勾不勾,小臉兒半笑不笑,用溫柔的跟小貓叫一樣的語氣說,“我想你現在就能給我?”
大手遊移,楚嘯威抵抗不住誘惑的在她後腰上捏幾下,反問道,“怎麽不能?”
看著白淨的小臉兒,往她的脖頸拱,嗡嗡的聲音低沉的又說,“昨晚就差點兒辦了你!”
盧宋脖頸發癢,抱著他的腦袋,側頭注視著他的眼睛,情不自禁的親在他的臉頰上,明知故問道,“那你咋不辦?”
楚嘯威把她往上抱了抱,聽著外邊動畫片的聲音,親她的臉,鼻頭,下巴,小聲安撫,“你不說不想婚前性行為,得忍著,不能破壞你的原則”
在高高的收銀台後,倆人這樣小聲的呢喃著,緊緊的摟抱著,有點兒偷情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盧宋心中悸動,臉頰緋紅,心髒撲通撲通跳動的厲害。
小手從他的脖子上拿下來,帶著羞怯和大膽,一路南下去尋找那曾經玩兒過的朋友,故意說,“很好,得繼續忍,直到我結婚為之。”
“”
楚嘯威聞言,琢磨出不對勁。
他聳眉,臉從她的脖子裏出來,看著她反問道,“你結婚?”
為什麽是‘你’,而不是‘我們’。
雖然倆人之間還有一放飛的手,可那質問的眼神兒跟膩歪她的眼神還是天堂跟地獄的差別。
擦拭幾下褲麵,盧宋看著他略顯冷漠的眼神,垂下腦袋親他的嘴,親他的下巴,也跟同樣渴望他一樣營造氣氛。
安撫好他的情緒,再換上一幅無奈的麵孔,繼續裝蒜道,“對呀,我以後得留著給我老公,所以這之前,咱倆玩兒歸玩兒,但不要突破底線,等我結婚後你要還想辦我,到時候再說”
這話聽著,相當別扭。
好像倆人不是戀愛關係,而是不正經的偷情關係一樣。
她還留著給她老公,結婚以後再想辦再說?
她什麽意思?
把他當什麽了?
聞言,生理上舒爽的楚嘯威瞬間就被這小嘴裏吐出的話膈應道了。
“瞎說什麽?”
他一把將扯淡的小手撈上來,甩在一邊,臉色沉了沉,瞪著眼前充滿狡黠之氣的小臉兒,問道,“你結婚?你跟誰結婚?”
“那人可多了”
反正不是你!
盧宋眼神含笑,看著他恒怒的俊臉,心裏暗爽。
被他扔了手也不生氣,又拿出了出生牛犢不怕虎的架勢繼續折磨他。
她右手抱緊他的脖子,左手重新去放飛,嘴唇去尋他的嘴,一邊親一邊說,“我這麽漂亮,一直都很搶手,你不知道嗎?”
楚嘯威任由她親著,不過不回應,還瞪著眼,眼神裏多少有點兒冷漠,大手使勁掐了兩下肉厚的地方,問,“故意氣老子是不?”
“嘶,”盧宋感覺屁股像被陽澄湖的大螃蟹夾了,抬起腦袋,作為打擊報複小手也同樣使勁兒,看著他略微淩厲的眼神,傲嬌且直白的說,“不是氣你,是玩兒你!”
楚嘯威被狠狠一捏,雖然有點兒疼,但也有點兒爽。
摟緊她的腰,讓她離自己更近,在她耳邊咬牙切齒的小聲威脅,“玩兒我是要付出代價的,你就不怕我今晚去你家,讓你爸為我做主,明天你就得乖乖叫我老公!”
“你你敢”
盧宋不可思議,覺得他確實會這麽做。
而盧老爹也確實會這麽做。
這算個極大的威脅。
本來因為調戲他而變得極好的心情,瞬間打了對折。
她一直撒野的左手再一使勁,伸上來,啪的一聲就打在了楚嘯威的額頭上,也反威脅道,“你敢去找我爸,我明天就買個鑼去你們警局門口敲,說你和我爸仗勢欺人,包辦婚姻”
楚嘯威被逗笑了,調侃道,“要不要再給你買張紙,讓你貼個大字報!”
“那感情好”盧宋從牙縫兒中擠出幾個字,“我要告訴所有人你不要臉。”
她是真真兒被氣著了,跨坐在他的身上,雙手環臂,看著他俊美的笑臉,眼神靜靜的放著冷光。
她真是不明白,盧老爹為什麽會那麽待見楚嘯威,明明他劣跡斑斑啊?
還威脅她?
想得美,她才不要。
她還沒開始熱戀,也還沒玩夠呢。
盧宋有些生氣,可楚嘯威心情很爽,直接低沉的笑了出來。
“嗬嗬嗬嗬”
看著她這幅小模樣,有趣至極,感覺心中總算出了一口惡氣。
他抽出她環著的手臂,握住小手帶她一塊兒去玩耍,說,“繼續。”
然後再次抱緊她,小聲在她耳邊說,“你給我記住了,咱倆可是奔著結婚相的親,也是奔著結婚談的戀愛,現在玩兒都是奔著結婚玩兒的,你未來的老公隻有我,也隻能是我”
“那可說不定”
盧宋用嘴硬來掩蓋自己的不自在。
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聽情話?
她當然也不例外,要不然,也不能聽到他的話,心就這麽悸動。
盧宋又不生氣了,一側頭便猛然親上他的下巴,再然後是那張氣自己的薄唇。
“你可真不要臉”說一句,對著男人的薄唇就使勁兒揉虐,發泄後,喘著氣,再罵一句,“楚小薇,我怎麽這麽討厭你”完事兒後接著親。
而楚嘯威才不在意她口中的討厭。
誰知道是不是特別喜歡,故意說反話。
他隻管抱緊她,閉上眼睫,呢喃一聲,“小寶兒”便全身心的投入在吻中。
正當倆人沉浸在收銀台後以為沒人看見時,原本在防潮墊上看動畫片的狗蛋兒突然走到了收銀台後邊,邊走邊喊,“姨姨,姨姨”
他本來坐在防潮墊上吃著冰淇淋看著動畫片,好生活爽的找不著北。
可當冰淇淋吃完,想讓盧宋再買個的時候,一抬頭卻發現盧宋沒坐在收銀台前麵的椅子上。
小孩兒總是沒有安全感的,他以為盧宋出去了,就赤著腳趕緊尋找。
隻是沒想到,他是找到了盧鬆,也找到另一人!
而且,還下了他們兩人一跳。
本來就是偷偷摸摸,還被人發現了,還是小孩兒,盧宋他倆不激動才怪。
盧宋聞聲,手忙腳亂的趕緊從楚嘯威腿上下來,咽下因為親吻淌出的口水,拉了拉自己的t恤下擺,尷尬的臉頰瞬間就滾燙了起來。
而楚嘯威也動作迅速的用躺椅旁邊的薄毯蓋住,臉都黑了。
見狗蛋的目光在身後的楚嘯威身上,盧宋急忙往左一步,擋住了他的視線,垂眸問他,“怎麽了乖乖?”
狗蛋兒似乎看到了盧宋在跟楚嘯威接吻,小指頭指指盧宋身後,說,“親親”
盧宋的心在不停的打著鼓,羞澀不已。
感覺自己太丟人了!
聽到狗蛋兒的話,兩手握著他的肩膀強迫讓他轉身,推著他的小身板往前走,離開了收銀台的後邊。
不僅如此,還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坐在收銀台前麵的椅子上,把狗蛋抱到自己的腿上,“要親親是不是?”吧嗒一聲,親在狗蛋的左臉上,“夠不夠,還有這邊!”扳過他的臉又親在右邊。
可狗蛋兒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他坐在盧宋腿上,仰著臉看收銀台後邊,小手指點點,告訴盧宋,“舅舅親親”
“要舅舅親親啊?”盧宋再次故意誤解,告訴他,“舅舅睡著了”
“誰說我睡著了?”
深呼吸好幾次才把自己調整好的楚嘯威,直接把身上的薄毯掀開,整理好警服,從躺椅上站起來。
他心氣不順,在心裏埋怨狗蛋兒。
臭小子,來幹嘛,破壞他的好事兒。
“不是要親嗎?來,”楚嘯威從收銀台後邊走出來,直接從盧宋腿上把狗蛋兒抱了起來,在狗蛋兒的抗議聲中,使勁兒的親狗蛋兒的小胖臉兒,把他親的臉上的肉直接偏在了另一邊兒。
“不要不要姨姨”
狗蛋兒彈騰著小粗腿兒,使勁推楚嘯威的腦袋,向盧宋喊救命。
盧宋把狗蛋兒從楚嘯威懷裏接過來,看他穿好的衣服,又一幅人模狗樣的樣兒,問,“你不睡了?”
楚嘯威臉有些沉,眼底還有些意猶未盡,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說,“不了,我回去。”
盧宋看到他已經走到門口,急忙問,“不是要跟我聊案情?”
“不聊了,”楚嘯威沒好氣的說一句,拉開窗簾,打開門,“沒心情,”就直接走了出去。
徒留盧宋站在屋內不明所以,“還生氣?”
這是來幹啥來了!
啥都沒幹,就膩歪一會兒,還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走了。
還沒心情?
中午吃那啥藥來發泄來了?這麽快!
還生氣,慣的臭毛病。
楚嘯威走了之後,盧宋再次把門反鎖,把窗簾拉上,跟兩個孩子一塊兒躺在防潮墊上睡午覺。
不管楚嘯威心情如何,反正她的心情挺好。
嗯,找到點兒戀愛的感覺了。
他還行,很合她的胃口。
當然,找到戀愛感覺的又何止盧宋一人,還有楚嘯威。
雖然被狗蛋兒打斷了情緒,可是走了兩步,覺得身體還是得到了輕微的紓解。
跟她親密一會兒就好像充滿電了一樣,腦袋裏迅速分泌多巴胺,興奮的勁兒帶動了全身的細胞。
有勁兒了當然就得做點兒正事,所以,楚嘯威回到辦公室後也並沒有休息,而是重新整理了案件的證據,嚐試用不同的角度尋找凶手殺人的動機,逼問他交代凶案現場、凶器,以及行李箱裏麵的女屍是誰。
下午,再次坐到審訊室內,胡茗的態度依舊沒變。
自從他在鄰省被抓住後,就一直抱著死扛的態度,打算跟楚嘯威杠到底。
這種亡命徒最難辦。
楚嘯威和大胡再次坐在他的對麵,凝視著他,楚嘯威突然問,“胡茗,你為什麽要跟張彤分手?”
胡茗皺緊眉,似乎是很不喜歡聽別人再提到張彤他們倆個的事兒。
抬起下巴,質問道,“這跟案子有關嗎?”
“當然,”大胡接一句,“任何細節都跟案子有關。”
“既然有關,你們自己不會去查?”胡茗脊背挑釁道,“我之前就說過,我什麽都不會說的,你們查的到就直接判我的罪,查不到算你們沒本事”
楚嘯威當然已經料到了。
他心裏有底,喝口茶,淡定的說,“那我可不可以這樣猜!你這個人生性冷漠,玩劣,喜歡追求刺激,對未知的事物感到好奇,心理也從來沒有道德倫理上的敬畏。你跟女性談過戀愛,所以想嚐試一些不一樣”
“”
胡茗靜靜的看著楚嘯威,聽著他的話。
楚嘯威繼續,“張彤是你初中及高中的同學,他自卑怯懦,不敢麵對社會,也不敢人際交往,就喜歡躲在自我的世界裏,所以他給你的感覺是很好欺負換句話來說,你要尋找獵物,這種人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胡茗打斷他,十分不屑,“我用得著捏軟柿子?”
楚嘯威沒有回應,而是繼續說,“張彤本來性取向沒問題,是你強迫了他,你強行跟他發生關係,所以他才變成男同的”
“楚警官,你這個腦子真配不上警察這個職業!”胡茗腦袋前伸,梗著脖子對楚嘯威和大胡說,“他很愛我你知道嗎?他曾經為我跳過樓,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