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有病吧!
大半夜的也不知道矯情什麽?
找個地方睡一覺就完了,好幾天不回來,一回來就跟她吵架!
本來幾天沒見心裏還有點兒念想,可這麽一鬧,咋感覺他這麽煩人,故意找茬也不挑挑時候。
盧宋的嘲諷加上厭惡的小眼神兒,處處顯示著不待見楚嘯威。
可楚嘯威不管,也不管她是不是過於尖酸刻薄,直接就當了真,“那感情好。”
冷哼一聲,坐在床邊脫了脫鞋,“既然我沒地方睡,就睡你身上得了。”
說著,直接拉著盧宋的腳腕往下拉,直到她的背從軟包的床頭櫃移到了床鋪上,腦袋平躺在了枕頭上,整個身體成平仰的姿態。
接著,就身體放鬆的趴了上去,徹徹底底的壓住她,將嬌小的身軀完全覆蓋,在她冷白的臉頰上親一下,說,“就這樣兒睡吧。”
盧宋對於他的動作有些懵,一時無措。
直到身體像被千斤頂壓住了一樣,死沉死沉的,才回神兒用力推他,斥道,“你有病吧?”
這廝還真敢這麽無理?
拿她當床墊,很軟和是不是!
怎麽不考慮考慮床墊的感受。
盧宋斥他,“怎麽這麽不要臉,老想占我便宜?”
“別冤枉我,”楚嘯威猛然拽住推搡自己的小手,一舉,輕鬆的將女人的雙手舉過頭頂,在幽黃的夜幕中,看著她清澈水萌的大眼睛,道,“是你建議讓睡你身上的,老子疼你,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她說他就做?啥時候這麽聽話過!
還疼她?
挺會見縫插針找理由啊?
標準那啥的姿勢讓盧宋感覺自己受到了屈辱,由於倆人的距離很近,她看清了男人瞳孔中自己的倒影,邊掙紮邊說,“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我不懂事你也不懂?”
她亂說,他就能亂幹?
這麽大的人了,也不動腦子考慮考慮。
影響多不好。
不遠處還有倆孩子正在睡覺呢,這麽不雅,也不怕狗蛋兒醒來後看見,影響他當舅舅的形象。
楚嘯威好笑的看著她,就喜歡她跟自己較勁兒的小樣兒。
明明那麽小,卻又費勁兒想去掙紮逃出他的手掌心,跟孫猴子一樣,渾身是勁兒,渾身是計量。
可也不看看自己的實力如何。
楚嘯威依舊抓著她的雙手,近距離的看女人的美眸,接著目光下移到她水潤的紅唇,見她嘚啵嘚啵的精神越來越好,也不生氣了,低頭親一下,說,“咱倆之間不存在什麽授受不親”
“也沒這麽好!”盧宋低聲吼著告訴他事實,在他即將俯身親第二下的時候,側過臉,淩亂的發絲擋在了臉頰上,也擋住了他的吻,命令道,“我警告你,別再親我了!”
“警告無效,咱倆應該比這還好”
要不是得給盧老爹麵子了,他都想立刻辦了她。
楚嘯威報複性的再次親一下,又一下,腦袋便埋在了她的發間。
聞著發香,身體中的疲憊感再次回來了些!
他的身體死沉,讓盧宋感覺自己像是被壓在了五指山下,動彈不得,感受到耳邊熾熱的呼吸,她問,“你要壓死我?”
楚嘯威聲音漸小,嘟囔一句,“女人又壓不壞。”
不過,話是這樣說,可片刻後,還是鬆開了她的手,抱著她的身體翻轉了身,改為倆人都側躺,讓盧宋枕著他的手臂上,成了緊緊摟抱的狀態,拍了拍她的背,說,“再睡會兒!”
可,誰要跟他這麽親密,還躺在一張床上,躺在他的懷裏?
他們倆啥時候這麽好了!
盧宋直接推搡他的胸膛,想要起身,“你睡吧,倆小孩兒你看著,我回我房間睡。”
“折騰什麽?”楚嘯威左手一摟,右手一用力,盧宋便在次躺倒,枕在了他的手臂上。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腦袋上,鼻尖全是她的發香,閉著眼睛低沉地說,“再過一會兒天都亮了,就這樣兒睡!”
他的聲音逐漸低沉,也滿腔疲憊。
抬頭看他已經閉上了眼睛,盧宋張了張嘴,想要繼續折騰,可想想,還是算了。
半夜才回來,估計也是累了好幾天了。
這時候,就不跟他一般見識了。
她冷哼一聲,窩在他的身前,到底沒動。
床頭的燈光再次熄滅,房間內,也再次陷入黑暗。
聽著頭頂上沉重平穩的呼吸聲,盧宋也閉上了眼睛。
其實被他抱著挺安心的,並沒有那麽不適應。
隻不過她被叫醒後,想要再入睡就有些困難。
隻能一直閉著眼睛,默默的醞釀著,有請好友周公再來一聚。
可當意識剛開始模模糊糊時,盧宋感覺自己的腦袋被男人掌住了。
她揚起腦袋,想要看個究竟。
可抬起下巴的那一刻瞬,一張熱唇便靠近了自己,接著,口腔也被頃襲了徹底。
寂靜的夜,隻有靜淺的呼吸聲。
本來還有些莫名其妙的盧宋,觸碰到男人的唇後,二話沒說就放開了自己。
反正也睡不著,那就先玩兒一會兒。
好像就等著他主動一樣,在下一秒沒有絲毫猶豫的伸手摟抱住了男人的脖子,熱情回之。
倆人都閉著眼睛,在黑暗中雖然看不到彼此的臉,但是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滾燙。
此時,已經不管是誰主動誰迎合了,就是那樣有默契,不知不覺的就攪在了一起,在床的邊邊,在兩個孩子的不遠處,利用吻來小聲訴說著對彼此的思念,在黑暗中感受吻的粘稠,心的鬆軟。
可能也是第一次在這樣黑暗且舒服的環境下,並且還是好幾天沒見之後,因此,不知不覺間,吻就進行的有些長。
長到再不放開,就難以自控時,盧宋才喘著粗氣躲避開了他的嘴。
“還有倆小孩兒呢,你別過分”
“有分寸”
楚嘯威也有些氣喘,單手抱緊了她,話音落,繼續親,享受跟她在一起的親昵時光。
就算幾天沒睡,也不再發困,有她在懷裏,好像打了興奮劑一樣。
“”
無奈盧宋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雖然也妄想過主動,可碰上高大粗壯的男人,從來都隻有被鎮壓的份兒。
因此,隻能隨著他,並且無條件的陪伴著。
初秋的天,亮的早了些。
時間還不到六點,屋內的一切便慢慢顯現了出來。
漸漸的,越來越清晰。
這時候,大床一角的男女早已在深情的擁吻後沉睡過去,而橫跨大床睡的顛三倒四的兩個小孩兒卻有漸漸蘇醒的跡象。
當然,盧宋被楚嘯威摟在懷裏,安心的睡著,並沒有察覺到。
直到睡飽的狗蛋兒和碩碩興奮的在大床上蹦蹦跳跳,吵吵鬧鬧,已經到了難以忽視的地步,才把她徹底弄醒。
小家夥兒們歡樂的從床上跳到地毯上,再從地毯上爬上床接著跳,一會兒趴在盧宋耳朵邊喊姨姨,一會兒用小手去撐盧宋的眼睛,直到盧宋徹底醒過來為之。
醒過來一看,楚嘯威已經不在大床上了,而衛生間傳來了水聲。
此時大床上隻有她和兩個小孩兒,盧宋蓋的夏涼被還在身上,可小孩兒們蓋的,已經被踢到了地毯上。
盧宋打了個哈氣,拉著夏涼被坐起來,靠在床頭。
狗蛋兒上身穿著白色的t恤,下身隻穿了紙尿褲,粗胖的小短腿,肉乎乎的。
而碩碩沒有狗蛋胖,但是小短腿也是肉肉的,小腿處蚊子包的痕跡稍微淺了點。
盧宋渾身犯困,揉揉眼睛,問兩個可愛的小家夥兒,“怎麽了?怎麽不多睡會兒?”
狗蛋兒停止了在床上的跳躍,小手指指衛生間的方向,小聲告訴盧宋,“那裏有人”
偷摸的俏皮模樣,挺像那麽回事。
“有人啊?”盧宋挑眉,笑著問,“那你怎麽不去看看是誰?”
狗蛋兒撅著小嘴兒,說,“凶凶,不敢”
“有什麽怕的,他又不是大老虎。”盧宋撈過狗蛋兒,讓他趴在腿上,去拍他的肉屁股,跟打鼓一樣,打出了節奏感,“你個完蛋兒玩意兒,連個人都怕”
“咯咯咯”
狗蛋兒被打的咯咯笑,彈騰著小短腿,想要逃離。
而碩碩見狀,也蹲在狗蛋的身邊,跟著盧宋學著,笑著去拍狗蛋兒的屁股。
盧宋跟他們鬧夠了,刮一下碩碩的小鼻頭,問,“餓不餓,給你們衝奶粉?”
“好奶奶奶奶”
兩個小家夥兒一聽要衝奶粉,就高興的在大床上各自找了一片兒地方,四腳朝天的舒展著身體等待。
“老實等著,很快。”
盧宋見狀,笑笑,掀開夏涼被,卻給他們泡奶粉。
經過幾次的鍛煉,她如今已經非常嫻熟了。
快速的衝了兩瓶奶粉,走回臥室,將奶嘴塞進兩個小朋友的嘴裏。
兩個小朋友比賽著喝,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楚嘯威潮濕著頭發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麵。
盧宋靠著床頭玩手機,而兩個小孩兒橫七豎八的躺在床上自己端著奶瓶喝奶粉。
剛才掃了一眼胖乎乎的小男孩兒,覺摸著有點兒像楚怡然家的小孩兒。
於是,他扒了扒自己有些濕潤的短發,告訴盧宋,“那小胖子長得挺像我妹家的小孩兒——狗蛋兒”
“聽聽你說的話,”盧宋從手機上抬起頭,皺著眉嫌棄道,“狗蛋兒有你這樣的舅舅也挺悲催的。”
還小胖子?
還長得有點兒像?
躺著的狗蛋兒聽到盧宋喊他的名字,正喝著奶呢就側頭看向盧宋。
盧宋順勢笑著問,“你說是不是啊,狗蛋兒?你舅舅不認識你,你可不可悲?”
狗蛋兒不知道啥意思!而且占著嘴也沒空回答,看到盧宋對他笑,他也笑,羞澀的再轉過去,一隻手握住自己的腳,另一隻手拿著奶瓶繼續喝。
楚嘯威沒想到,“真是狗蛋兒!”
他走到床邊,一伸手拉著正喝奶的狗蛋兒的小腿從床的裏側拉過來,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狗蛋兒的臉,“都長這麽大了!”
“你幹什麽你?”盧宋放下手機,伸腳踹楚嘯威的腿,“人家正喝奶呢,你能不能別打擾人家?”
接著把狗蛋兒放回原位兒。
楚嘯威不跟她一般見識,問,“他怎麽在這兒?”
盧宋懟他,“想在就在了唄,管得著你嗎?”
楚嘯威又指著躺在裏側看熱鬧的碩碩,問“那小孩兒又是誰?”
“碩碩,”盧宋告訴他,“我和狗蛋兒從人販子手裏奪過來的”
接著,一口氣把碩碩的所有事兒都跟楚嘯威說了一遍,順便也把她昨天給馬長河分析的結果也告訴了他。
楚嘯威點點頭覺得有道理,還表示審訊完胡茗,就去找馬長河了解一下調查的情況。
之後,由於楚嘯威要早點兒去單位,盧宋要帶著兩個小孩兒不想那麽趕,就不跟他一起,讓他先走。
接著一大兩小,三個小人就慢慢悠悠的去洗漱,慢慢悠悠的去吃早餐,再慢慢悠悠的去店裏。
自由自在的並不把時間放在眼裏。
有個店麵的好處,就是想幾點開門就幾點開門,不用擔心遲到,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
當然,盧宋雖然對賺錢有**,可也沒有那麽強烈。
所以,她掙錢,全靠緣分。
而且,她對生活的緊張度,也全憑她的心情
今天,顯然她的心情不錯,因此,在多餘的荷爾蒙無處發泄的情況下,盧宋就買了一大兩小上的訂單後,她帶著兩個小寶貝在門口的綠蔭下搖呼啦圈。
別問她今天為什麽這麽有興致。
說是為了讓狗蛋兒減肥,其實真正的目的,是淩晨楚嘯威跟她熱吻時,手在她的腰上捏了一下,結果捏起了一些小肉肉,當時就讓她的心有些羞恥。
她決定了,以後趁有空的時候,都要鍛煉鍛煉,隻當是陪小孩兒玩呢。
而那頭兒,8點半一過,楚嘯威就第一時間去了法醫室,他和帥毛在胡茗的新車裏也發現了一些藥片,白色的藥片,小小的,看外貌,跟胡泰和吃的差不多。
因此,他拿來讓法醫驗驗,看倆人吃的是不是同一種藥。